初為人母 22

初為人母 22

孟國斌和衛永的體力最太差,孟國斌是這幾年心理和身體一直受著煎熬,身體大不如以前。衛永則是在磚廠一直生活在黑暗裡,飽受老闆虐待,長期勞累還吃不飽造成。所以兩人被衛青拽著,還是落在後面。

眼看就被人追上,小王道:「你們先走,我在後面攔攔,我是警察,他們還不敢把我怎麼樣。」

「辛苦兄弟了!」衛青知道不是客氣的時候,只能加快腳步,車就在前面,但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別放走他們!」「抓住他們!」

冰蘭能看到追上來的人都帶著棍棒和農具,她彷彿看到海狼星街上決鬥的場面。人們熱血沸騰,每次戰鬥都人員傷亡。而且有時候是不死不休的斗。

心緊了緊,她很害怕這種場面,她怕他們傷害到自己。以前她可以躲避,但今天她要去面對。追上來的人朝後面的小王打去,小王手裡只有一根警棍,看著圍上來的人道:「你們想幹什麼!我是警察」

「警察怎麼半夜偷別人家的孩子?」

「那是他家的嗎?人家父母找來了,我們不這樣帶走你們能讓帶走嗎?」小王喊道。

「我們不管,只要進了我們村就是村上的人。誰也別想帶走!」

「大鎖是我兒子,我看誰敢帶走!」張滿囤終於趕過來了。

「是不是你兒子你心裡清楚,如果你願意,他父母會給你補償」

「屁!別給我提什麼補償,我才不上你的當!」張滿囤想起今天的事就惱火。他們一定是算計好了要拐帶走大鎖。

「我可以保證,只要你提的條件合理,他們一定答應你」小王儘力周旋,阻擋著這群人前進。

「別聽他的,那幾個都上車了,給我打!」

棍棒一起向小王身上著去,小王後退著招架,卻是一人難敵群狼,想著怎麼也不會躲過幾棍子,兩邊卻被兩根棍子接下,「小王,快上車」衛青拿著冰蘭給的棍子道。

「一起」小王也不含糊,警棍打落幾個棍子,但身上還是挨了幾下。如果不是路窄,他們一定被圍上。三人應付一群人還是很吃力,突然感覺壓力一輕,冰蘭那邊的人倒了一片,「你們倆上車」冰蘭喊道。

她自從來這裡越來越對自己有信心。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比別人都強,所以當面對張敏母子時,她不怕,敢示威。剛才被那群人來勢鎮住,當真的面對時,那弱小的力量讓她再次有了信心。

再一棍子,對著小王的那幾個人倒下,小王一看此母戰鬥力,也不耽擱,轉身上了車。衛青也被她媽震撼,「媽快點!」自己上車,冰蘭的兩棍子讓村民收住腳步,沒倒下的幾個又被冰蘭掃倒。

人轉身,被車上的衛青一拉便上去,車立馬開了出去。醒過來的村民舉著棍子在後面追,有的用石頭砸,車還是比人跑得快,何況天已經蒙蒙亮。路面基本上能看清。

等看不到人影了大家才鬆口氣,「阿姨好厲害!」小王笑道。

「哪裡,就是有一把子力氣。我這是幹活乾的」冰蘭道。孟國斌一連慚愧,「今天多虧大家了,不然衛永真怕回不來」

「這兒的村民都這樣,我們辦過好幾起了案子了,知道孩子就在村上,卻不能要回來。看你一來,人就被藏進山林里。有的能用錢解決,有的給錢都不願意。我們也是很無奈」

「像衛永這樣會不會給你們惹麻煩?」衛青道,「需要我們出多少錢儘管說,他們估計也是花錢買來的是嗎?衛永?」

「他們家是花錢買的,不過他們嫌我大,記事了,長大了也怕養不住,只給了拐我的那人三百塊錢,這事是我後來知道的」衛永道。

「你當時被誰拐走的?怎麼就一定要離開家呢?」孟國斌道。

「我也沒想怎麼著,當時那個女人對我們太過惡毒,您又——,大姐一走,我們日子更不好過。那天我看那女的給那兄妹倆蒸米飯炒雞蛋吃,心裡一氣就想去找大姐。也想嚇唬你們一下,就裝作離家出走的樣子。

沒想到剛到汽車站就被人迷暈了。醒來后就到了一個陌生地方。我被捆著沒辦法,再醒了就到了這邊。開始這家人對我還好,家裡沒兒子,讓我好好地呆著,以後給他們養老送終。

後來這女人生了兒子就對我不好起來。聽說磚窯招工,就把我送過去。我也想跑回家,可是不知道家在哪兒,又遇到的是黑老闆。幹活的很多,看得很嚴,想跑都沒機會。孩子都是他們騙來沒人要的孤兒,也有附近家裡條件不好來幹活的。

廠子有人看著,根本逃不出去。要不是警察來,我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熬出去呢!」衛永說的到是很平靜,但是冰蘭從粗重的呼吸中能感知到孩子的情緒波動。

孟國斌再次檢討自己,「那女人走了,現在家裡只有你三姐和你妹妹了。你二姐跟你大姐到了省城,都在你二哥那邊幹活。你回去了願意上學就上學,不願意就去——」孟國斌看衛青。

衛青忙道:「去我那兒也行,就是你還小,能上幾年學認認字最好,以後沒文化怕就是做賣體力的。即使我想照顧你,有些事你也幹不了。你二哥我還有你衛平姐都是白天幹活晚上夜校的。明白二哥的意思嗎?」

「二哥我明白,回去我先上學吧,等我學會認字看書了就去找你」

「假期了還是可以去的,多接觸接觸外面對你有幫助」

.........

衛青在派出所辦了手續,留下一筆錢眾人才回來。孟家終於找回走失三年的衛永,也是一大喜事。為此孟懷山辦了流水席。

看到衛永,人們不免提起那母子三人,「陳巧雲聽說嫁給了一個老頭」

「不說是很有錢嗎?去年回來看她媽的時候有人看到了,聽說穿的很闊氣。」

「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一千年啊!」

衛貞聽到大嬸大姑們的談論道:「三姑,以後你可以跟別人說陳巧雲遭了報應」

喜歡八卦的三姑立刻來了精神:「什麼報應?」

「那家的四個兒子看不慣陳巧雲母子囂張把持家裡的一切嘴臉。又給他爸找了一個更年輕的小寡婦,還沒拖累。那老頭迷上新的,就跟陳巧雲離了。聽說當初結婚的時候兒子們極力讓做了財產公正分割。

真正屬於老頭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離婚的時候陳巧雲根本沒得到什麼便宜。我來的時候聽說他們母子因為涉嫌造假詐騙已經被拘留了。說不定會判上幾年」

「呦!真的!」三姑忙問。

「絕對錯不了!老天爺最是公道,三姑,您說是吧?」

「是,老天爺最是公道!」

冰蘭繼續著自己的田園生活,現在實行到田地養殖螃蟹和魚。冰蘭有了新的美食目標,吃不了就給兒子閨女送過去。

這種生活最終被一個接一個的孫子孫女打破。先是肖紅生了雙胞胎,丈母娘一人忙不過來,冰蘭被迫過去幫著帶孩子。一陣子手忙腳亂才慢慢適應了帶孩子的工作。

隨後是孫鳳榮生的第二個孩子。衛民不讓丈母娘插手,只得請老媽過來。再隨後就是衛平結婚,衛華考學,生活被搞得一團糟的冰蘭最後終於放下一切北上。

走的時候帶了一箱子破爛,回來帶了一提包的錢。叫上所有的兒女:「以後是你們結婚、工作、生孩子都自己做主,啟動資金沒得到的每人一分。每生一個孩子我都給一筆保姆費」

眾人覺得這媽也太不負責了,他們都很缺錢嗎?「媽,錢留著您慢慢花吧,我們都不缺錢。就是弟弟妹妹們上學我和大哥都管了。您要是不喜歡看孩子,我們以後就不讓您看了」衛青道。

「二哥,我們上學的錢誰都不用,這次媽幫我們賣了一些破爛,我們都分了不少」衛東道。

「你們那些已經不是破爛了,那是古董!」衛民笑道。

「媽您不看孩子,又不願意陪我們,您到底想幹什麼?」眾子女問。

「去學做飯,我突然發現還有很多東西我沒看到過、吃到過。趁我能走動、吃的動就多走走,多嘗嘗。能學就學,走不動了就回來」冰蘭道。

他們媽還真是吃貨!眾人臉上表情各異,這媽就是與眾不同啊!老媽有錢,老媽有理想,老媽不願意帶孩子,老媽喜歡吃,老媽要離家出走,所有人都明白並接受了這一事實。

還有一樣他們沒料到,他們老媽還要種地,只不過這次只種兩座山腳水田,一共八畝。加上料理山上的水果樹和香榧,大半年下來也不得閑。

孩子們永遠不會理解冰蘭每逢收穫的喜悅,而且樂此不疲。還有就是每年都抬高香榧的售價,你不收就一粒別想得到。冰蘭就敢這麼說!所以小泉每年都為收購香榧頭疼。

地里活計一沒,冰蘭就踏上遠去的列車。她在不斷學習,不斷了解這一時空。不斷適應,不斷融入。

閨女先後出嫁,最小的衛東也成了家,冰蘭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兒女們讓她停下腳步,她卻執意走自己的路,她的身體很好,世界太大,看到的遠遠不夠。

冰蘭在九十三歲的時候感覺到身體機能已經下降到了最低,她把空間戒送到靈魂空間。她不擔心戒指打不開的問題,因為儲物盒的印跡還是她以前認主的,但到了這裡一樣使用。她可以肯定,無論在哪個世界,她的東西都應該可以使用。

閉上眼睛,在大樹下的躺椅上等待生命中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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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二十世紀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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