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風

血雨腥風

在蘇沅兒的記憶里,寧瑒一直是精神氣十足的。

即便前世他受重傷回來,她第一次到他床邊侍疾時,他也是狠瞪了她,嘴裏怒氣沖沖的說了句:「走開。」

後來她才知道,以寧瑒的性格當時沒說讓她滾,還是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

可是眼前的寧瑒哪裏還有平時的英氣,他氣若遊絲、皺着眉頭,孱弱的樣子讓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旁邊的潘青也紅了眼圈:「娘娘,王爺是在追擊北胡大王子時,胸口中了毒箭,就這樣王爺還一刀砍了大王子的頭,昏迷之前還特意告訴屬下,把大王子的頭拿回來,讓你踢幾腳,解解氣。」

蘇沅兒流着淚輕拍了寧瑒手一下,也就是寧瑒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拿人頭來給她踢著玩,

「把人頭拿去喂狗吧。」這北胡的大王子竟然把她的寧瑒弄傷成這樣,她還真想狠狠的踢他頭兩腳,把他的頭喂狗都是便宜了他。

這時,府里的太醫也進來給寧瑒看了病:「娘娘,王爺所中的毒頗深,之前軍醫救治得很是得當,王爺才暫時保住了命。」

「暫時保住了命?」蘇沅兒立刻急了:「那按你的意思,王爺還是有性命之憂?」

「娘娘,因為下官並不知道王爺所中的是什麼毒,無法對症下藥,只能是用尋常解毒藥,一點點的清除王爺體內的毒素,在這過程中,就得看王爺身體對毒素的抵抗力如何了。

但是王爺已經扛了這麼長時間,如今回到府里,條件當然是要好了很多的,下官一定會抓緊治療的。」

潘青怕蘇沅兒在跟了着急生病了,忙也安慰道:「娘娘,王爺中箭伊始,已經服了大內宮中的解毒聖葯「百味丹」,護住了心脈,如今只能慢慢的調養。」

蘇沅兒擦了擦眼淚,嗯,她現在可不能光顧著哭,她要好好的照顧寧瑒。

蘇沅兒前世照顧寧瑒,這一世在江南也曾照顧過他,算是經驗豐富了。

潘青一看,王妃這一上手,可比他們照顧的要精細多了。

正好,葯童把熬好的葯拿了過來。

知書忙接了葯碗,知琴拿了大白綢巾圍在躺着的寧瑒衣領處。

蘇沅兒拿了湯匙,從葯碗裏舀了一勺藥湯,吹了吹,等葯沒那麼燙人了,喂到寧瑒嘴邊。

可是寧瑒昏迷著,嘴根本就張不開的,蘇沅兒的湯匙餵了一點葯都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前世寧瑒是清醒的,沒有過這樣的情況,蘇沅兒看潘青,潘青撓撓頭:「娘娘,屬下們都是掰了王爺的嘴往裏喂的。」

蘇沅兒一聽,什麼掰開嘴往裏喂的,肯定就是直接往裏灌的。

也不能指望這幫人能好好的照顧病人。

蘇沅兒讓知書把葯碗放到床頭桌上,吩咐了一聲:"你們都退下吧。"

知書等互相看了看,退了下去。

蘇沅兒拿了葯碗,喝了一口葯,含着,低下頭親了下去。

她的唇緊貼著寧瑒的唇,用舌尖挑開他的唇齒,一點一點的把葯哺了進去。

蘇沅兒嬌氣,其實是最怕喝這苦澀的湯藥的。

可此刻,她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苦,她的唇舌感受着寧瑒唇舌的溫暖。

這也許就是書中的那句話:"同甘共苦"吧。

寧瑒是一直發着燒,蘇沅兒知道他喜潔。

問了大夫,拿熱水給他擦身子,一是降低體溫,二是清洗。

做這些事時,蘇沅兒是從不假他人之手,一直她親自做的。

知書等心疼自家小姐,想替換蘇沅兒,讓她休息休息。

蘇沅兒只是搖頭。

她知道知書她們也能盡心伺候的,可她們對寧瑒的關心,態度和心境都是不能與她相比的。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在這世上最親的親人,與其他人不同的還是有份格外的用心吧。

蘇沅兒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寧瑒,困了就上床貼在寧瑒身旁打個盹,手還得拉着寧瑒的手。

第四天,蘇沅兒照常給寧瑒喂葯,可是喂著喂著,她的舌頭就拔不出來。

是被寧瑒的大舌緊緊裹了,用力嘬了,嘬得她舌根都疼。

蘇沅兒睜大了眼睛,她的睫毛碰到了寧瑒微顫的睫毛。

……他醒了!

蘇沅兒的心高興的都要蹦出來了,是嗚嗚兩聲,拿鼻尖碰了碰寧瑒的鼻尖。

寧瑒半迷糊半清醒之間,就感覺到他熟悉的香舌在他嘴裏攪來攪去的。

……咦,他的大寶貝竟然在偷吻他。

這等好事,他哪能放過,便直接纏了上去,美美的吸了起來。

這一吸就是半盞茶的時間,蘇沅兒是掙扎著總算抬起了頭,心卻放下了大半。

昏迷了這般時日,這剛醒些,就知道耍流氓了,還把她親得喘不上來氣了,看來是沒有什麼大事了。

蘇沅兒就要起身去門口叫太醫。

寧瑒眼睛睜開一條縫,見蘇沅兒要走,他想伸手去拉她,可手上沒勁。

便又閉了眼睛,嘴裏微弱的叫道:"沅兒。"

蘇沅兒聽寧瑒叫他,忙又坐回來,摟了他,:"寧瑒,你感覺怎麼樣,我這就叫太醫來。"

"冷,沅兒。"

叫什麼太醫,他還要大寶貝好好親近些,真是想死了。

"什麼?"蘇沅兒沒聽清,忙低了頭,把耳朵湊到寧瑒嘴邊。

"冷。"

"冷?等等,我讓知書再拿被子來。"蘇沅兒連忙又要站起身叫人。

"抱,抱着暖和。"

蘇沅兒聽了寧瑒的呢喃,她伸手摸了摸寧瑒的額頭,還是燙的。

她連忙解了外衣,上了床,掀開被子,躺在寧瑒身側,伸出手摟了寧瑒的腰,腿纏住寧瑒的腿,抱住他。

"還冷嗎?"蘇沅兒着急的問。

就見寧瑒在她懷裏微蹭了蹭頭:"要吃。"

蘇沅兒呼了口氣,真是個臭流氓,病成這樣還不忘耍流氓。

蘇沅兒想起那日出征時,聽到的那些大嫂話,真是話糙理不糙,前世的寧瑒不就是那樣的,遇到她就急得不得了。

可她還是心疼他的,便解了衣襟,把那尖尖喂進了他嘴裏,"寧一歲"吃着奶,倒底是精神不濟,又睡了過去。

蘇沅兒熬了這幾天,其實也是累的,此時精神一放鬆,困勁上頭,也睡了過去。

蘇沅兒睡了長長的一覺,她是被寧瑒咬醒的。

醒了時,兩個人互相看着,都笑了。

寧瑒醒了,所有的人都放了心。

只蘇沅兒這次照顧寧瑒,與前世還是有不同的,寧瑒是更加黏着她的,蘇沅兒在他視線里離開片刻都是不成的。

知書私下裏都笑說,她們小姐,這分明就是在照顧小嬰孩嘛,就差王爺體格太大,小姐抱不動,否則,小姐都得悠着王爺睡覺。

可在蘇沅兒看來也差不多了,寧瑒如今嬌氣的得含着奶桃,聽着催眠曲,還得她拍著才能睡。

如此精心的照顧,再加上寧瑒的體質也真好,按蘇沅兒的說法,他是屬貓命的,有九條命。

寧瑒的身體是好的很快,只三個月便徹底痊癒了。

北胡如大王子被寧瑒殺了,二王子成了新的可汗王。

寧瑒與二王子簽訂了同盟條約,按照條約的規定,大祁與北胡兩國從此放下干戈,互相開放邊境口岸,允許百姓通商,通婚。

自此大祁與北胡成了友好鄰邦,北胡人受中原文化影響,慢慢的被漢化了。

此條約足足保了中原與北胡之間百年的平安,深得史書的讚譽與推崇。

邊關一片安寧,寧瑒病好后,便騎了馬帶着蘇沅兒看風景,他們去了賀蘭山,去了北胡的大草原,看了日出紅霞,也看了月升星朗。

本來蘇沅兒是可以自己騎馬的,但是寧瑒言辭鑿鑿的說怕磨了她的大腿,只讓她坐在他的身前。

只是這騎馬對寧瑒好處多多的,兩個人緊靠在一起,他捉了蘇沅兒的手放進去,隨着馬跑的顛簸,一深一淺之間更添興緻。

這樣的日子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的。

轉眼過了年,蘇沅兒便十五歲了,雖然還沒有到生日,但此時的她就像枝頭怒放的玉蘭花,已經是艷壓群芳,顯出那絕代的風華。

還因為她活潑喜動,身體發育得是更好些,那兩隻奶桃已經變成了大仙桃,長腿細腰,小蠻腰柔軟中帶着飽滿的彈性,寧瑒如今就盼著早日完婚,好把她擺成各種的姿勢。

蘇沅兒也不能再留在邊關了,她得回京準備大婚的相關嫁妝以及及笄禮的事情。

她便與鍾氏約了,鍾氏從杭州城出發,蘇沅兒從寧門關出發,兩個在興城匯合,蘇沅兒就此就可以裝作是從江南回來的。

寧瑒當然捨不得離開他的大寶貝,守關大將按規定是需要奉聖旨才能回京。

但這根本約束不了寧瑒,他直接上了奏章要回京休息,便陪了蘇沅兒。

兩個人此次回京路上,沒了蘇沅兒隱瞞的前世的秘密,比來時又多了心境上的水乳交融,當然又是一番旖旎景象。

兩個月後,寧瑒先把蘇沅兒送到興城,便先進了京城。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次進京,等待他們的竟是一片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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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會很晚,大家明早看就行,看看更新的字數,應該初一之前正文就會結束了,還有大婚的一車,還有番外。其實蠢作者一直認為,只要不是為了單純的寫肉,水到渠成的歡愛是美的,一直想寫個馬背play,下本書會試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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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白月光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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