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呀

只有你呀

「閑著不一定就不好。」江秋白不在乎有沒有當大官,在他得知修真界的存在後,在他修鍊之後。

他就覺得沒有必要在乎有沒有官身,也沒有必要一定要當大官,那些事情都不重要。

當大官,有權勢,本身就是為了保護家人。如果有修為,有足夠的實力,那也能保護家人,那麼他就沒有必要去想著當大官了。

景寧侯府有他弟弟,他弟弟努力當大官,這就夠了。

江秋白想得明白,不認為自己因為賈迎春不能大官,就對她心生怨言。其實皇帝沒有阻止他,他也得太子的信任,要是他想有更大的作為,那也可以。

是他自己沒有想著繼續往上爬,這才如此。要是他想往上爬,這些人也很難阻止他。

因此,沒有必要因為這一點不高興,相反,江秋白認為現在的生活很愜意。不用思考那麼多麻煩事情,努力修鍊,保護好心上人,這就夠了。

等他們去修真界之後,圓了房,那就更好!

只是那時候,他們應該也不可能那麼快有孩子,就算有孩子了。要是孩子能修鍊,就一塊兒修鍊,要是孩子不能修鍊,那就待在世俗界享受生活。

「這樣,等我修為上去,我們去了那邊,就能圓房了。」江秋白認真地道。

「……」圓房……對方還記得喲,當初是對方說到修真界的,不是她說的。賈迎春心想自己就沒有必要說現在,還是讓對方好好努力練劍吧。

薛家,薛蟠最近遇見麻煩了,大麻煩。

之前,王子騰收戶部欠銀,讓那些大臣非常不高興。

大皇子就特別不高興,王子騰拿他的外祖父開口,弄得淑妃也不好看,他這個大皇子的臉面也不好看。

他認為是王子騰的動作太過分,才讓大家都知道他這個大皇子失寵了,所以那些人才越發不支持他,不認可他。

於是他就想辦法去折騰王子騰,可是王子騰哪裡可能那麼容易被折騰到。

大皇子偶然一次聽到人說王子騰的外甥薛蟠是個紈絝子弟,他就想王子騰會不會給薛蟠收拾過爛攤子,就派人調查薛蟠。果然,他就的人就調查到薛蟠曾經打死過人。

還把這一件事情捅到御史那邊,不是大皇子不想讓他的人稟告皇帝,而是他就沒有幾個人可用。

他就只能把事情捅到御史那邊,有御史出現,這一件事情才好解決。

皇帝這三年對王子騰還算重用,這不代表他就沒有打算削弱那些老牌家族,賈家這邊,寧國府已經摘掉牌匾,榮國府這邊兩房不和;史家一門雙侯,中看不中用;王家這邊也就是王子騰苦苦撐著;南安郡王府……

這些老牌家族,都得一個個地削弱,好在有的已經很弱了。

皇帝確實有對王家下手的準備,只是王子騰畢竟有功勞,也去收了那些欠戶部銀錢的大臣的銀錢。那麼他就不好對王子騰下手太過,至於薛蟠的事情,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只不過他沒打算隨意出手。

薛蟠的事情,也不只有皇帝知道,還有其他一些臣子知道。

那些人想要報復王子騰,總能找出事情來。

王子騰幫襯薛蟠把事情壓下來,這一件事情就被抓出來了。這一件事本身不是王子騰做的,也沒有親自出面,時間過去那麼多年,也就更加難找到王子騰參與其中的證據,但是這一件事情定然又跟他有關係。

在這個時候,王子騰當然不可能再護著薛蟠,也不可能多狡辯,而是讓其他說他是被蒙在鼓裡。後來,他知道之後,又因為憐惜妹妹,這才幫著薛蟠隱瞞下去。

「你有孕在身,別累著。」薛夫人紅著眼睛,她就知道兒子的事情很難隱瞞一輩子。

她不是沒有想過帶著一家人去其他城鎮生活,可是哪裡有那麼容易呢。

好在這個兒媳婦是個能生了,已經有一對兒女,又懷有身孕。

薛夫人想著不管兒子如何,兒媳婦還在,孫子孫女還在,兒媳婦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

「坐著沒關係。」薛少夫人沒有想到薛蟠這麼快就出事了,好在之前就已經知道薛蟠打死過人。這時候也就沒有動胎氣,也能撐得住,「夫君他……」

「他好也罷,壞也罷,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薛夫人道,「現在,也不是耗費銀錢就能疏通的。只要家裡沒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薛夫人不心疼兒子么,她十分心疼兒子。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兒子這幾年過得很舒坦,這本身就已經算是偷來的舒坦日子。

「夫君能保住性命嗎?」薛少夫人對薛蟠沒有什麼愛不愛的,只是薛蟠是她的孩子的父親,她總得關心一下。

孩子還小,薛少夫人不希望他們這麼早就失去父親。

「爭取吧。」薛夫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也別急,你還有兒女,這薛家還是你兒子的。」

薛夫人這麼說,也是想讓兒媳婦安心。讓兒媳婦明白,哪怕薛蟠真的出事,不能保住性命,那麼這薛家也是薛少夫人的兒子的。

「兒媳知道。」薛少夫人心想薛蟠又沒有其他兒子,這薛家當然就是她生的兒子的,「妹妹那邊怎麼說?這事,妹妹也不好多說吧。」

薛少夫人倒沒有想薛寶釵能幫襯什麼,還認為薛寶釵要是讓靖南伯府幫襯,只怕讓靖南伯府的人不高興。

這已經事情已經被御史捅到皇帝的面前,那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也不是靖南伯府的人能隨便壓住的。

靖南伯府,薛寶釵得知薛蟠的事情之後,很是頭疼。

薛蟠到底是她的兄長,她當然想要幫襯兄長一二,可是夫家的人明顯不願意她多管,也不願意聽她多說這一件事情。

「這一件事情,不用多想了。」薛寶釵的夫君哪裡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就這麼一個兄長,必定想著要幫襯她的兄長,「若是我們多請求,反而不好。御史沒有那麼糊弄,而皇上心中早有成算。」

這也是他的父親說的,他們靖南伯府沒有必要摻和進這一件事情。

不管薛蟠是不是薛寶釵的兄長,他們都不敢多管,「你還有侄子,想想他們吧。妥協,比掙扎更好,也許還能讓他日後參與科考。就算沒參加科考,他也得做生意吧。坦然一點,放開一點,反而好。」

他就把這話跟薛寶釵說,相信他妻子那麼聰明,應該能明白這一點。

薛寶釵確實明白這一點,要是他們不去掙扎,主動認罪。不論薛蟠如何都好,日後,薛家還能好一些,至少認了。要是他們不認,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

「我明天回去一趟吧。」薛寶釵道,不管有沒有幫襯,都得回去瞧一瞧,畢竟都是親人。

「去吧。」薛寶釵的夫君沒有意見,都是親戚,回去看看也是應該的。他不至於不讓薛寶釵不回去,這對兩家的關係也不好,太不講情面。

第二天,薛寶釵便回去薛家,她看著懷有身孕的嫂子,只覺得這個嫂子做得很不錯了。嫂子早早知道兄長的事情,還是為兄長懷孕生子,這算極好的。

「我夫家的意思是讓兄長認了。」薛寶釵拉著薛少夫人的手,「讓奴僕下手太重,這也算是過失殺人。舅舅那邊有著手,我們就沒有必要了。」

王子騰那邊也得把事情化小,不能讓這一件事情變得嚴重,這才能把影響降到最低。

還有就是王子騰得罪的人多,要是幫襯王子騰的人多,反而容易讓那些人咬著王子騰咬著薛蟠。

這一件事情不是薛蟠有沒有殺人,而是那些人肯不肯對王子騰鬆手。

薛寶釵聽她夫君分析之後,也明白她夫君的意思,明白靖南伯府的意思,他們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人多了,反而不好,有拉幫結派的嫌疑,也容易讓皇帝想其他人家是不是也幫著誰誰誰壓下什麼事情。

在這個時候,他們就只能選擇沉默,選擇認錯。

「我本身也沒有什麼本事,就看你們的。」薛少夫人沒有意見,「也不瞞你說,你兄長這些年常跟其他女子在一起,若我不是他的妻子,只怕早就被他厭倦扔一邊,看都不看一眼。若是我有多在乎他,那也不可能,可我在乎我的孩子。」

薛少夫人在薛家的人表現得很明顯,她就是她對薛蟠沒有那麼在乎。否則她也不可能不管薛蟠去哪裡,不管薛蟠在外頭哪個女人那裡過夜。

「孩子是我的心頭肉。」薛少夫人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這肚子里還有一個。若是你兄長沒在,你侄子又還小,我們孤兒寡母的,就容易被人欺負了。你兄長再混賬,有這麼一個男人在,別人也得多顧慮一些。」

薛少夫人曾經還當過殺豬女,她當然想自己撐起薛家,「我會努力為他們撐起來,只是日後少不了妹妹幫襯。」

「嫂子。」薛寶釵一直都知道她嫂子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可是當她聽她嫂子說這些話的時候,就覺得很心酸。

「這個家,你兄長要是沒在,我們也得過活,不是嗎?」薛少夫人道,「他若活著,怕也不能留在京城。而我,必定不可能帶著兒女隨他去的。」

「不,不用。」薛寶釵忙道,她相信她母親也不可能那麼想,哪裡可能想著薛少夫人帶著孩子跟薛蟠去流放,「嫂子還是帶著侄子侄女在京城生活,不必擔心兄長。」

重要的還是侄子他們,薛寶釵不至於連這一點都不明白。

只要薛家有繼承人,有人傳承下去,那麼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去在乎薛蟠在哪裡了。

薛蟠打死人被壓下,這一件事情又沒有鬧得很大,加上王子騰本身又有一些能耐。

皇帝就讓王子騰官降一級,罰俸三年,讓薛蟠流放西北。

這一件事上,看似王子騰只是被降職一級,可這一級沒有那麼容易上去。王子騰心裡也有氣,可他又能如何,總不能讓外甥去死。

薛蟠是有錯,而沒有薛蟠,也會有其他事情。王子騰知道那些人早就對他不滿了,就是要尋著一個機會報復他。薛蟠的事情爆出來,不一定就是壞事,反正薛蟠已經有兒有女,這時候,讓薛蟠去流放,薛家人也不至於支撐不下去。

前前後後七八天,這一件事情總算是落地了。

在薛蟠即將啟程流放西北的時候,薛少夫人還是帶著兒女去看薛蟠。薛少夫人想讓兒女看看他們的父親是如何的,以後千萬別跟他們的父親這樣,還是得好好做人,不能認為家裡有點銀錢有點關係就為所欲為。

「照顧好孩子吧。」薛蟠看著他的妻子,忽然見覺得妻子是個殺豬女也好,那麼妻子就沒有那麼容易被人欺負,也能帶好孩子。

「有遺落在外面的孩子嗎?」薛少夫人開口。

若是有,她就去接回來,別到時候有人上門。就算到時候有人上門,那也是庶出的,她還有可能不認。

薛蟠沒有想到他妻子竟然問這樣的話,他還是回答了,「沒有吧。」

他喜歡在外面玩,但是沒有養外室,就他妻子這個低微的身份,他想納妾就納了,何必養在外面。他有跟青樓的女子在一起,而青樓的女子多半都有服用一些藥物,沒有那麼容易懷孕,就算懷孕了,也很難生下來。

那麼他應該就沒有孩子遺落在外面,外頭也沒有懷著他孩子的女人。

「若真的有,薛家也是我兒子的。」薛少夫人故意跟薛蟠這麼說,「為了我的兒子,我會守好這個家。」

不只是兒子,還有女兒,她會為他們守好這個家。

只是薛少夫人知道薛蟠這時候更在乎兒子,所以她才故意這麼說。

「好。」薛蟠眼睛微紅,有些哽咽。

他沒有說妻子無情,妻子能帶著兒女來看他,這已經極為不錯了。

薛蟠雖然是混賬了一些,但是他也明白一些事情,比如他娶謝家姑娘的事情,本身就是騙婚,沒有告訴對方,他曾讓奴僕打死過人。如今,妻子就得帶著他們的那些孩子撐著薛家。

要是他這時候再說妻子不是,那就太不是人了。

「西北太遠了。」薛少夫人道,「孩子們可能要等很多年,才可能過去。」

「好。」薛蟠點頭,孩子還小,怎麼能去那麼貧瘠的西北呢,那邊苦啊。

薛蟠看著他的一雙兒女,再看看妻子,妻子肚子里還有還一個呢。他也算是兒女雙全的人,就算他被流放西北,也沒有那麼凄慘。

薛少夫人見薛蟠這麼安靜,也沒有覺得對方可憐,這都是薛蟠自己惹的禍。要是薛蟠沒有讓奴僕打死人,那麼對方今天也就不可能淪落到這個悲慘的地步。

「回去吧。」薛蟠不是不想多看兒女,而是這是大牢,終究沒有那麼好,「等我走那天,再在城門口看看吧。」

薛蟠還是想多看看兒女,捨不得。

以前,他總是外出,去跟狐朋狗友玩耍,也沒有想著要多陪妻兒。而現在,他就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多陪妻兒。

薛少夫人帶著孩子們走了,她今天帶著孩子們來,就是因為等薛蟠去西北的那一天,可能見不了那麼長時間的面,不好說話。這才過來的,她想讓孩子們看一看他們的父親,哪怕他們還小,記不住,能見一見也好。

在薛蟠出京城的那天,薛家人去城門口送薛蟠。

而賈迎春和江秋白就站在城樓上,看著遠去的薛蟠。

「這樣的人,確實活該,只可憐他的妻兒。」賈迎春感慨,「兒子還好一些,女兒就難一些。」

兒子低娶一些還好,而女兒就沒有那麼好嫁。

好在還有很多年,這麼多年,足以淡化一些事情,只要那孩子足夠優秀,那也沒有什麼。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江秋白思考,「我們還是別成為重女輕男的人吧,也別重男輕女吧。」

畢竟他們以後也不知道生出的孩子是男是女,總不能覺得孩子的性別不對吧。

賈迎春轉頭看向江秋白,這傢伙說要到修真界圓房,結果現在在思考這個。

「不準想嗎?」江秋白挑眉。

「可以想,當然可以想。」賈迎春挽著江秋白的手,「小白哥哥可以想,可以做夢,夢裡什麼都用。現在不能做的,夢裡都能做。」

「……」江秋白心想他確實在夢裡夢見很多次對賈迎春這樣那樣。

不過做夢有什麼意思,還是得等現實中,所以他不是那麼喜歡做夢,夢裡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有不能做夢葯嗎?」江秋白一本正經的詢問。

「幹嘛?」賈迎春疑惑,「不想做夢?」

「有你在身邊,還做什麼夢!」江秋白堅定地道。

「夢還是要有的。」賈迎春道,「我沒有煉製過這樣的丹藥,以後可以有,但是還是給別人吧。」

夢多麼美好啊,即使有噩夢,但是這樣的睡眠才好,才是真正的睡眠,要是什麼夢都沒有,一點意思都沒有。

「怎麼,擔心別人跑到你的夢裡,控制不住?」賈迎春故意道,「著了別人的道?」

「不。」江秋白目光灼灼地看著賈迎春,「我已經學會控制夢了,夢裡是有你,可夢裡的你,不現實。」

他已經不在夢裡做這樣那樣的事情了,在夢裡放縱實在沒有意思。

賈迎春被江秋白看的臉頰都紅了,好想說對方犯規,眼神那麼炙熱,嫌棄天氣不夠熱嗎?

「你要變成天上的太陽嗎?」賈迎春道。

「不,那樣照太多人。」江秋白拒絕變成天上的太陽,「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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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是個小福女[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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