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寧夏領了證后,生活似乎沒發生什麼變化。

依舊是每天上班下班,只不過正式從家裏搬了出來，住進了蕭瑟那套高級公寓裏。

姐姐寧倩對此表示很滿意,寧夏就藉機問她結婚的事兒。沒想到寧倩笑着搖搖頭：「我們沒打算結婚。」

「你和孟志博都這個意思？」

「對，我們都是這麼想的。先這麼處著,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那要是……懷孕呢？」

「那就一起養孩子。他要不想養我就自己養，反正我現在掙得也不少,養一個孩子還是養得起的。」

寧倩看妹妹一臉糾結的樣子，忍不住笑話她：「你不是在美國待過很多年,怎麼沒被洋鬼子給同化。那些個老外，未婚同居生子的一串串,人家女生也沒覺得自己吃虧。這事兒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寧夏聽她姐一番高談闊論，覺得自己匆匆領證倒顯得俗氣了。

「照你這意思，我明兒個就跟蕭瑟辦離婚去。」

「別，你還是嫁了吧。」寧倩笑得一臉燦爛，「我實在不想和你再擠一張床了。」

說着指指房間四處：「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想要的,都拿去蕭家吧。」

寧夏就這麼被親姐徹底趕去了丈夫家。

公司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少，除了裴秘書和楚明外，旁人都以為寧夏和蕭瑟還處在熱戀期。

「每天好得跟什麼似的，真讓人羨慕。」

「總裁最近好愛笑，也不怎麼愛訓人了。」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真希望他一直這麼心情好。」

寧夏也發現蕭瑟心情很好,有時候在家還會系了圍裙跟着阿姨學做飯菜,甚至有一回寧夏進廚房發現他邊哼歌邊洗碗。

還像個活力滿滿的少年。

相較於蕭瑟的精神飽滿,寧夏一進入十一月，人就有點萎靡不振。

每天早上起床都成了一件難事兒。

蕭瑟有時候為了叫她起來，得使盡全身的解數。有一次看她實在困，索性替她請了半天的假，讓她中午才去上班。

寧夏一覺睡到十點多，醒來的時候發現家裏都走空了。她匆匆洗漱乾淨打車去了公司，正巧在走廊里碰見蕭瑟。

他手裏拿了杯咖啡，像是剛從茶水間回來。

裴秘書工作能力一流，但咖啡泡得很爛，蕭瑟喝過幾回他泡的咖啡后，寧願自己動手。

寧夏頗為怨恨地掃他一眼，轉身進了自己辦公室。蕭瑟卻不打招呼跟了進來，把沒喝過的咖啡放她桌前。

「喝兩口，提提神。」

寧夏就跟他算賬：「早上幹嘛不叫我。」

「叫了，你不肯起我也沒辦法。總不能把你抱公司來，那樣工作效率也不高。倒不如讓你睡飽了，精神飽滿幹得更快。」

寧夏怨念地瞪他一眼：「這都得怪你。以後除非周末，平時你別碰我。」

「那可不行，為了工作連夫妻生活都不要了？最多我溫柔一點，早點結束。」

寧夏才不信他的鬼話。說了好幾回，讓他趕緊結束放自己睡覺，可每次總要鬧到深更半夜。

害她最近一直睡眠不足，連坐着出租都差點睡過去。

蕭瑟盯着她的臉看了片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

「怎麼了，我沒覺得發燒。」

「不像是發燒，不過確實比我略燙一些。」

「我急匆匆趕過來出了一身汗，肯定會比你熱一些。不如你先出去吧蕭總，我得工作了。」

蕭瑟不理會她的逐客令，在那裏分析：「昨晚我們幾點睡的。十一點？」

「差不多吧。」

「說起來這兩天基本都在十二點之前睡，早上差不多七點多起，要說睡眠不足也不是太站得住腳。我也沒覺得睡這麼些時間人會犯困，你怎麼就困成這樣。」

寧夏經他這麼一提醒也覺得有些奇怪。可她也沒往別的地方想，只是道：「大概因為你是男人吧。你們男人不是據說夜生活越興奮，精神越旺盛嘛。」

說着忍不住起身去推他，直接把他推出了辦公室。

待人走後，寧夏站在那裏琢磨了半天，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雖說有些荒唐，但她還是忍不住給唐小米發了條微信。

「你當初剛懷孕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想睡覺？」

本以為忙着帶娃的唐八卦小姐沒空回她微信，沒想到才發過去不到十秒，電話就追了過來。

開口就問：「親愛的，你懷孕啦。」

「沒有，我就是問問。」

「你會問就代表有戲。說吧，是不是例假推遲時間了？」

「那倒沒有，差不多就這兩天該來吧。」

「可是沒來對不對。有問題哦。」

「可我吃過葯了。」

這話既像是堵唐小米的口，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寧夏突然懷疑蕭瑟買來的那個葯到底有沒有效果。

正發愣著辦公室門又開了，蕭瑟走進來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忘了拿了。」

說完停頓片刻，又道：「不過你要是真的有了，這咖啡也不能再喝了。」

寧夏匆匆結束和唐小米的電話，摸著臉搖頭：「不會，不是吃過葯了么。」

「任何事都會有例外，萬一我的小蝌蚪特彆強。」

寧夏真是服了他，這種事情上都不忘自我吹噓一番。

蕭瑟拿起杯子抿了口咖啡：「你要不放心就去驗一驗，不管有沒有總是一個安心。要不要我給你買驗孕棒？」

寧夏湊過去小聲問他：「你當初那個避孕藥哪兒買的？」

「就一般藥店，怎麼了？」

「有沒有看有效日期？」

「沒有，你看了嗎？」

「我也沒有。」

蕭瑟看她情緒不高的樣子，拍着她肩膀道：「行了別多想，晚上回家驗驗就知道。這種事無非兩個結果，不管是哪個我都高興。」

寧夏想想這話有點道理，也就沒再糾結。

那天晚上下班她坐蕭瑟的車離開，對方沒急着回家，反而帶她去了餐廳吃飯。

臨水的環境很是清雅，餐廳走綠色森林風，到處是綠植遍佈。寧夏聞了聞空氣里的青葉香味，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兩人邊吃邊聊，寧夏就問他為什麼帶自己來這兒。

「看你情緒不佳，帶你出來散散心。」

「我其實還好，就是有點沒勁兒。」

連切牛排的時候都有點使不上勁兒，最後還是蕭瑟給她切成小塊，就差拿叉子叉著，喂到她嘴裏了。

「牛排咬得動嗎，要不換魚吃？」

「沒那麼嬌氣，手上沒勁兒，牙齒還是有的。」

吃完飯蕭瑟又開車回家，路過某大型連鎖藥店的時候，特意在門口停了車，拉着寧夏一起進去選購。

大晚上的藥店裏人不多，他們兩個在驗孕棒專區挑來撿去，忙活了老半天。

寧夏挑着挑着就笑了：「我怎麼覺得這畫面有點眼熟。」

從前九中上學的時候，蕭瑟晚上跑出來買泡麵，她就曾和他這麼在貨架前駐足了很久。不僅挑泡麵，還挑泡麵伴侶，什麼滷蛋酸筍五餐肉，她還攛掇他買辣醬。

事隔多年泡麵不挑了，改挑驗孕棒了。

蕭瑟看她一副選不定的樣子，索性把貨架上各個品牌的都拿了一支，扔進了購物籃。

寧夏看他這麼大手筆，知道大少爺財大氣粗的毛病又犯了，趁他走之前趕緊把手伸進籃里，隨手抓了一把出來。

「買這些就夠了。」

即便如此，籃子裏起碼有五六支，夠她驗三四個孩子的了。

結完賬付了錢，兩人重新回了車上。接下來的一路寧夏都在研究這東西該怎麼用。

研究完后又說了一句：「其實我這例假也才晚了兩天，一般來說我每個月經周期都不止三十天，所以現在還在正常範圍之內。」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不想驗，是不是？」

「萬一不是……」

「不是就不是。我們蕭家家大業大，跟我同輩的兄弟中生兒子的有好幾個，蕭智昊不就是個男的。所以沒人會逼你生兒子，也沒人會催你生孩子。你大可放心。」

寧夏一想到蕭智昊那副小流氓的樣子，不免搖頭嘆息：「以後我們的孩子可千萬不能養成那樣。」

「那是自然，父母什麼樣孩子就會什麼樣兒。」

「那我可要擔心了。」

「擔心什麼？怕孩子遺傳了你不負責任動不動就玩消失的壞毛病？」

「不，是怕他（她）長成和你一樣花言巧語愛耍無賴的性格。」

「我是那樣的人？」

寧夏認真點點頭：「你是。」

兩人一路斗著嘴回到家裏。因為忙着「吵架」，寧夏的緊張情緒消散了不少。結果下了車回了房，一看到桌上一字排開的驗孕棒，不由又緊張了起來。

偏偏蕭瑟還在那裏抖機靈。

「先寵幸哪個好呢？」

他拿起這支看了兩眼，放下后又拿起另一支，再然後又是下一支。一串全都看了一遍，最後還是拿起了第一回挑中的那支。

「就這個吧。」

「為什麼，你聽過這牌子？」

「我對這個沒研究，畢竟也沒讓別的女人懷過孕。不過這個看起來比較……好看些。」

寧夏倒不知道他是個外貌協會資深成員。

她拿了那根棒子進了洗手間，在裏面待了一會兒。出來時手裏拿着那根棒子，直接遞到蕭瑟跟前。

「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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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寧夏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看見蕭瑟還坐在電腦前。

她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過去，湊近了看他的電腦屏幕，然後叫了起來。

「你還真上網問啊。」

「不然呢。」

「這是個媽媽論壇啊。」

「就因為這樣，經驗豐富的人才多。要是光靠我們倆四隻眼，看到明天早上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寧夏徹底服了他：「那帖子裏有結論了嗎？」

蕭瑟搖搖頭：「暫時還沒有。說懷了和沒懷的對半開，大家吵得有點厲害。」

寧夏笑得有點控制不住。

半個小時前驗好的那根棒子就擱在電腦邊上，一條紅色的印跡十分清楚，至於旁邊那一大片的空白里，寧夏把眼睛都看瞎了，也沒看出來第二條。

但蕭瑟非說看見了。

非但說看見了，還信誓旦旦保證絕對有。

要不是上面沾過她的排泄物，她都想拿這根棒子抽他。

想當爸想瘋了吧，這哪裏像是懷孕的樣子。

當時她沒理他，徑直去洗澡。沒想到洗完出來人家不僅沒放棄，還上網找了個母嬰論壇發起求助帖來。

一大截隱藏在電腦手機後面的准媽媽現媽媽的，還在那裏拿他當自己的同伴，一口一個「寶媽」的叫着。

大約是當了媽媽的緣故，脾氣性格都特別好，那一行行溫暖人心的字處處透著貼心的味道。完全沒有一般論壇一言不合就開罵的戾氣。

哪怕底下跟了幾百帖，就蕭瑟拍的那根棒子討論得都快把論壇戳出個窟窿來了，語氣也依舊溫柔。

蕭瑟摸摸額頭：「我還以為會吵起來。」

「不會，懷孕的女人不宜動怒，大家都很佛系。」

寧夏一眼看到最新回復的一條，有個寶媽好心勸她：「現在還不大看得出來，不如明天早上再驗一驗吧，可能會比較准。」

寧夏覺得有道理，合上蕭瑟的電腦屏幕，推他去洗澡。

那天晚上蕭瑟即高興又不怎麼高興，喜的是自己很有可能要當爸爸的，煩的是因為這個不確定的因素，他都沒辦法碰寧夏。

這對男人來說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蕭瑟不爽的時候，寧夏卻覺得很爽。她甚至有點期盼著自己趕緊懷個孩子。

「這樣接下來的九個月，你就都不能碰我了。」

蕭瑟立馬上網查找了一番，把查到的結論遞給她看：「其實還是可以的，大部分人認為孕期OOXX並不會對孩子造成影響。」

「可也有小部分人認為這事兒不安全啊。」

寧夏笑眯眯把手機還給他，「我就是那小部分人中的一個。」

皮這一下的後果是立馬被蕭瑟就地陣法。哪怕不能真刀真槍，也得玩點新花樣。

寧夏叫他累得氣喘吁吁。

第二天兩人都有點睡過頭，寧夏匆忙起身梳洗，催著蕭瑟開車送她去上班。兩人都忘了驗孕這回事兒。一直到早上工作基本完成，寧夏正準備泡杯咖啡休息，才接到蕭瑟發來的微信。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兒？」

「有嗎，今天不開會啊，我沒錯過什麼吧。」

「不是公事，是私事。」

「私事能有什麼事兒？」寧夏想了想，回道，「難道約了你父母吃飯而我不知道？」

說起這個事兒寧夏有點心虛。她和蕭瑟的證領得很是匆忙，明明沒有奉子成婚，可給外人的感覺似乎就是這樣。

他們甚至沒有把兩家親戚約在一起吃個飯，就悄悄把紅本本領回來了。

不知蕭瑟媽媽會不會有意見？

想起馮明彰和馮立坤，寧夏有點不知該怎麼面對宋臻好。一個是她的現任丈夫，一個是她的繼子，結果兩人相繼鋃鐺入獄。

宋臻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媽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心情多少受點影響，但她跟馮明彰應該已經沒什麼感情。最多也就是為馮立坤傷點神。不過馮立坤罪名不重，過一陣子就能出來。出來后要是包裝得當，搞不好還能再騙點錢花花。」

「他還能進演藝圈？」

「污點藝人做做幕後，偶爾客串一下都沒問題。放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不會讓他餓死。再不濟還有我媽養着他，她也不缺錢。」

寧夏正在那兒打字回他的這條微信，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兩下。緊接着門就開了，蕭瑟從外面進來，手裏還拿着個杯子。

寧夏聞了聞沒有咖啡味兒。

「什麼東西？」

「牛奶。」

寧夏看了眼桌上的杯子，果然是牛奶。再用手一摸居然還是溫的。

可以想像剛才他是在哪裏給自己發的微信。

堂堂總裁大人在茶水間一邊用微波爐熱牛奶，一邊發微信。簡直太親民了。

「沒讓人看見你偷牛奶吧。」

「什麼叫偷，公司福利難道我不能享受嗎？」

「可大家用牛奶不是泡咖啡就是泡奶茶，哪有人喝純牛奶，又不是小孩子。讓人看見得笑話你。」

「誰敢笑話我，沒人跟錢過不去。」

寧夏想想有點道理，笑着拿起杯子抿了口奶，然後繼續剛才的話題：「說起來你對馮立坤倒也算手下留情，沒有趕盡殺絕。」

「那他得謝謝他自己。當年他要是真對你做了什麼，今天就不是車禍打人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你會把他怎麼樣？」

「抽筋，剝皮。」

蕭瑟故意露出一臉兇相，說完后嚴肅了幾秒，立馬又露出笑來，「不該說那樣的話，萬一嚇着我們孩子。」

「什麼孩子不孩子的，沒影的事兒。搞不好今天我例假就來了。」

「不可能。」

「你就這麼確定？」

「對，我跟人學過幾天看相，光看你今天這臉，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來例假。」

「為什麼？」

蕭瑟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吐出一句話：「因為你面有孕相。」

「滾。」

一連幾天，寧夏都忘了驗孕這回事兒。因為每天晚上都有事情，而早上總會因為睡懶覺而慌手慌腳。

這其間她還見了一回宋臻。

那天蕭瑟和她說，讓她安排一下她爺爺奶奶和姐姐，一起和他媽吃頓飯。當時寧夏正在上色，聽到這話一愣：「阿姨特意過來找我們吃飯？」

「也不是，報了個老年旅遊團來玩，順便和你們吃頓飯。」

雖然他說得輕鬆，寧夏卻聽出了一股刻意的感覺。

整個人立馬緊張起來。

婆婆什麼的，傳聞中就沒有一個是好相處的。尤其是像宋臻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大美女，光想想都覺得難搞定。

「非要吃這頓飯嗎？」

「證都領了，不吃說得過去嗎？」

他說得太有道理，寧夏無從反駁，只能磨磨蹭蹭去給家裏人打電話。

奶奶聽到這個消息倒是很高興，能跟親家見個面，還能跟幾天沒見孫女見上面，寧奶奶興奮得挑了大半天的衣服。

約好見面那天寧夏不巧要加班，和蕭瑟兩個人趕過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推開包廂的門一看，奶奶正站在那裏，雙手各往一邊平舉，似乎還在深呼吸。她對面著著宋醫生，一臉認真地和她說着什麼。

爺爺一見他們就笑着打招呼，還給寧夏解釋：「宋醫生正教你奶奶做肩頸操，我看着很不錯，等你奶奶學會了，回頭我讓她教我。」

這不是吃飯嗎，怎麼改養生節目了。

蕭瑟笑着摟着她的腰入席而坐，夾了點寧夏愛吃的菜到她的碗裏。隨後又倒了杯酒和寧爺爺碰杯，吃喝起來十分隨意。

宋醫生和他們打了招呼后，繼續給寧奶奶介紹各種養生小妙招。兩位老人聽得十分認真，寧奶奶甚至拿出紙筆準備做筆記。

寧倩趕緊攔着她。

「不用奶奶，我錄了音，一會兒回家放給你聽就行。」

寧夏吃驚地望着她姐：「你還干這個？」

「省時又省力，何樂而不為。」

蕭瑟給她豎了豎大拇指。

一頓飯吃得氣氛極佳，像是開一堂小型的養生課。宋醫生投其所好，發揮自己的專長，把兩位老人哄得十分高興。

結束后回去的路上，蕭瑟聽見口袋裏手機有微信提示音，就叫寧夏拿出來看。

結果寧夏點開一看，是宋醫生髮來的，語氣相當得意：「今天你媽我是不是很給你長臉。」

寧夏突然覺得她這個婆婆有點可愛。

蕭瑟看她一眼，見她笑得見眉不見眼的，便問：「看什麼這麼高興，誰來的微信？」

「咱媽呀。」

「咱媽，這稱呼不錯，宋女士肯定愛聽。不過……」

「不過什麼，嫌棄我不夠美不能當她女兒嗎？」

「不是。」蕭瑟踩一腳剎車把車停在紅燈前，側過頭來道，「我媽肯定更喜歡聽人叫她奶奶。」

「哪有人喜歡聽人叫自己這個的，不都是越年輕越好？」

「可要是自己的孫子孫女叫的話，叫多少聲都愛聽不是嗎？」

他這麼一提醒，寧夏終於想起來驗孕這個事兒。這種事情不想着還好，一旦記起了就抓心撓肝的。

她索性也不等明早再驗，直接回家就把自己關進了洗手間。

速度快得蕭瑟還來不及脫掉外套。

第二次顯然有了經驗，比第一次速度更快。出來的時候蕭瑟正解領帶，解了一半的手從脖子裏收回來，不等寧夏開口就拿過了她手裏的棒子。

「好了，這下不用再上網發帖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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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放大結局，小包子要來了，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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