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大師2

國學大師2

盛城三面環山,北瀕望江,地理位置特殊,有「四季如春」的特點。

如今已是繁花六月,太陽高遠懸在空中,竟也沒有酷夏炎熱,開着窗就能感受到涼涼席風吹拂,髮絲微動,一派悠然閑適。

陽光透過茂盛枝葉灑落在窗邊的木框上,點點光斑落進古香古色的書房,眾多書籍圍繞着一名俊秀男子,纖長濃密的眼睫毛微顫,手中書籍又翻一頁。

「扣扣扣!扣扣扣!」

短而急促的敲門聲將這幅悠然景緻全部破壞。

「少爺,老爺請您去一趟書房。」

「知道了。」

自從回府以後,王之行就像忘了許然這個人似的,一日三餐有人送,但就像是將他軟禁起來了一樣。

許然合上書籍,微微勾唇,終於等不及了。

王之行臉色凝重,背着手在房內來回踱步,心裏還是有些不確定,王元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伯父,您找我?」

「元致,你來了。」王之行掛着笑意招手,「快坐下來,我們叔侄也有好多年沒見,這些日子生意有點忙,今天才抽出空來尋你說說話。說起來,這些年都是伯父虧待了你啊。」

許然垂眸,眼瞼輕顫,將一個悲痛欲絕的小少爺形象表演的淋漓盡致,「伯父無需自責,這都是那些無恥匪徒所造成的。」

「唉。」王之行長嘆一口氣,「當初要是我代兄長走一遭就好了,或者推遲一天,兄長就不必……」

「元致,你爹臨走前可有交代你什麼?」

許然皺着眉頭思索,「沒有,伯父為何有此一問?」

「說來慚愧,我雖然跟隨兄長走南闖北多年,可是早年的賬本被兄長收起來了,最近查賬又想起早年的賬本,故問問你是否知道,不知道也就罷了。」

「爹從未跟我說過賬本的事情,他希望我去私塾上課,但是我生性頑劣,辜負了爹的一片苦心……」

許然說着說着竟然悲戚的低頭抹淚。

王之行眼底閃過一絲嫌惡狠辣,卻又起身安慰了他一番,「元致啊,伯父今日叫你來也是要囑託你一件事。」

「何事?伯父但說無妨。」

「兄長屬意的繼承人是你,我不過是暫代一段時間,如今你回來了,我也是時候將家業交與你。但是你畢竟多年未曾接觸家業,正好過幾日要押送貨物去榮城官府,你也正好可以藉機熟絡線路。」

「伯父!」許然感動的眼中含淚,「元致必不辜負伯父一片苦心!」

「伯父,元致已歸家幾日,還一直未曾去拜祭爹娘,心中十分不安……」

王之行欣慰的拍了拍許然的肩膀,「你長大了,拜祭的事情不急,還是等你回來再去吧,先下去準備吧。」

回到自己房間,許然激動興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冰冷,「呵,什麼繼承人,想必這路就是他為我精心準備的黃泉路。」

【宿主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答應他?】系統不解。

「我現在要人沒有,要錢也沒有,歸來只是想看看如今王家的局面,現在看來,王之行已經控制了所有人,我也不必再在這裏待下去,浪費時間。」

真是有了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王之行這步棋下的正合他意。

【那王之行說的賬本又是怎麼回事?】

「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爹臨走前交給過我一把鑰匙,那裏存放着家主印信,縱然王之行已經掌控王家,可是他沒有家主印信,依舊是名不正言不順。」

家主印信就在王之行的書房暗格之中,既然馬上就要離開,那麼印信也要早點取出才行。

深夜,月朗星稀。

「啊啊啊!!!!」一聲尖銳的叫聲劃破夜幕,這是王雲的尖叫聲,頓時王府一片嘈雜。

而此時,許然已經從書房的窗外一個翻身悄然落地,藉著外面的響動,他快速在書房裏側找到一幅畫,畫旁有一個花瓶,轉動花瓶,牆上出現了一個鎖好的暗格。

暗格裏面有幾封信和一個小的家主印信,許然將所有東西拿出來,隨後將物品回歸原位,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在他離開的下一秒,書房門被急促踹開,王之行氣喘吁吁的觀察著書房裏的一切,發現並沒有人來過,心下鬆了一口氣。

「王元致一直沒出過門?」

「是的,今日兄弟們一直盯着他,絕對不可能在我們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跑了。」

「王之恆這個老狐狸,我跟了他這麼多年都不放心我,臨死了還要把東西藏起來!」

王之行越想越氣,「雲兒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姐房內出現了一條毒蛇,僕人已經將蛇捉走。」

「這些僕人怎麼搞得!」

而此時趁亂溜回自己房間的許然往床上一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今日他故意提起拜祭父母,可王之行斷然拒絕,連敷衍都懶得說,看來這後面還大有文章。

次日,許然以採購為由出門,能夠感受到屁.股後面跟了不少老鼠。

許然輕蔑一笑,隨意買了一些東西,在茶樓中坐了一會兒就回了府。

回府時又遇到了王雲,這次王雲倒是沒給他刺頭子,直接轉頭就走,神色間還帶着一絲嬌羞。

一晃眼,出發的時間已經到了。

出發的時候是正午,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往榮城方向趕去,榮城與盛城之間相距不遠,中間橫亘一座大山,大山乃必經之地,也是匪徒殺人越貨的絕佳地點。

行至山林,地上已是月光如水,許然讓大家原地休息,這次有王管家隨行,這次為了殺他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王管家隨即取了一些乾糧和水遞給許然。

水中有不明白色粉末的痕迹,許然藉著月色看的分明,再看王管家眼中的兇狠,他故作不知,仰頭喝了幾口。

林中萬籟俱寂,眾人食用乾糧以後紛紛昏睡在地上,僅有山蟲嘶鳴之聲。

等到王管家從昏迷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周圍被綁的還有整個商隊的隨行人員,可是就是沒看到王元致。

王管家是醒的最早的,大聲喊了幾聲,其他人才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又是一陣騷亂。

「干!這是怎麼回事?」

「誰他娘的敢綁我們?!」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這群人竟然會睡着?這次商隊中沒有一個普通人,都是山匪偽裝而成,他們明明將迷藥融入水中給那王元致飲下,怎麼變成他們被綁?

「呲——」一聲尖銳物體刮石頭的聲音響起,眾人頓時寂靜下來。

王管家仔細看去,在燃盡的火堆旁看到了王元致,激動的大喊,「少爺!快救救我們!」

許然沒有抬頭,手中動作又重複了兩次,這次他們看清楚了,許然手中拿的正是他們行兇用的骨刀,一聲聲摩擦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骨刀邊緣鋒利,在月色的映襯下極為陰森冰冷,許然幽幽問道,「怎麼,這就怕了?當初殺我爹娘的狠勁哪兒去了,殺我的狠勁又哪兒去了?」

「少爺?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王管家渾身顫抖,卻強作鎮定。

許然起身,手中握著森厲的骨刀,停在王管家身前,蹲下身,平視王管家,勾唇,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啊!!!!!」王管家在急促尖叫過後腿間竟然無意識的流出了一股熱流,腥臭難聞。

冰冷的骨刀貼着他的皮膚,只要稍微前去一點,王管家的命根子就沒了。

其他幾人見到許然不是說笑的,哪裏還有之前罵人的態度,他們都是貪生怕死欺軟怕硬之輩,紛紛哭着求饒。

「大爺饒命,我們都是聽命行事!」

「都是那王之行指示我們乾的,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

還不等王管家阻止,眾人已經三言兩語把王之行的惡行全部供了出來。

原來王之行籌謀已久,恐怕原主父母也是有所發覺,否則不會將印信和那些書信全部藏起來。

得到所有信息以後,許然又強行將所有迷藥混在水裏灌給眾人服下,這次估計能睡個三天,這座山裏有土匪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如果不是商隊,沒人會進來,何況王管家選的這個地方十分隱蔽。

隨後他快馬加鞭奔赴榮城。

【宿主,你為什麼還要去榮城?現在直接去官府報案不是更好嗎?】

「盛城已經被王之行掌控,他料定我去不了榮城,你可知榮城官府裏面有誰?」

【八府巡撫袁亭山?】

「對了。」許然入城后直奔府衙,「袁亭山性格耿直,為官清廉剛正不阿,這件事找他最好。」

王之行太會裝,他出門打探過眾人對王之行的看法,都說是大善人,在盛城,王之行就是絕對的土霸王。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他沒說,王之恆曾對袁亭山有恩。

到府衙以後,許然並未擊鼓鳴冤,反而在一旁茶館坐下,系統不明其意。

茶館里有三兩人落座,其中一人面目剛毅,一身正氣,許然瞭然,直接坐在這人身旁。

茶館中其他幾人瞬間面帶殺氣的看過來,手中已經握住兵器,那人輕微搖搖頭,幾人才按捺住重新坐下去。

許然垂眸,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放在茶桌上,「大人可還記得這塊玉佩?」

那人臉色一變,「你是?」

「草民是盛城鹽商王之恆之子,王元致。」

袁亭山收起玉佩,「回府再說。」

一行人回到府衙,許然直接跪在地上,「求袁大人做主,將殺我父母的賊人繩之以法!」

袁亭山連忙將他扶了起來,聽聞恩人被殺,神情十分凝重,「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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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已上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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