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央·藺臣新(番外十八)

尚未央·藺臣新(番外十八)

尚未央·藺臣新(番外十八)

聞聲的一剎那。

男人心頭彷彿冰雪消融,萬物復甦。

終於承認自己心思的尚未央面色酡紅,羞赧低頭。

原本以為等到的是他的回話,誰知下一刻,下巴卻被捏起,男人吻了上來。

他熾/熱的吻封住了小姑娘的唇,摟着她的雙臂不斷收緊,尚未央闔上眼眸,心跳如鼓,被他滿腔的愛意所不斷填滿。

即使之前在醉酒中接過吻,和但此刻的感覺截然不同,尚未央吻技青澀,只能配合著本能,被他一步步牽引著。

過了會兒,藺臣新停下,他注視着她濕漉漉的眸子,聲音啞然:

「所以央央是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嗯?」

「嗯……」

她小腦袋剛點,就聽到他的輕笑,男人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再次封住她的唇。

最後,熱烈而綿長的吻在他的理智控制下終於結束,尚未央渾身發軟,彷彿如一灘水倒在他懷裏。

藺臣新捏捏她發紅的臉頰,「回去再繼續。」

他攬住她,往別墅里走去。走到客廳,尚未央看到董蕊坐在沙發上,臉色更紅了幾分。

董蕊抬頭,看到兩人特別的神情,不禁調侃:

「我第一次感覺我出現在自己家好像不是個時候啊。」

「老姐,這回真謝謝你了,你可幫了我大忙,以後有事兒隨便提。」

「這話可是你說的啊。不過最關鍵的是,好好待未央,人家還願意喜歡你你就偷着樂吧,你要是敢對未央不好,你就完了啊。」

藺臣新對上尚未央的視線,「那當然了,畢竟是我做夢都想要得到的寶貝。」

董蕊起身,「行了行了,趕快回家,別在我面前秀恩愛。」

兩人走出別墅,藺臣新就握住她的手,走到車旁。上了車,她正系著安全帶,下巴就被捏住,他側過身,啄了下她的唇,而後才去系安全帶。

尚未央轉頭看他,就看到他臉上喜悅的神情如少年般張揚肆意。

這種開心是藏不住的。

回家的一路上,只要是遇到紅燈停下車,藺臣新拉完手剎,就包住她的手,尚未央嗔他:「你先認真開車呀……」

「可我現在只想認真和你談戀愛。」

「喂,你正經點……」

他收回手,踩下油門,速度比平時更快了。

車子很快就駛入了別墅區,最後在車庫停下,兩人下了車,走進玄關,尚未央就聽到貓叫。

「扭扭——」

她開心地抱起貓咪,摸了幾下,卻被男人攔住,「先讓它一邊待着。」

她哭笑不得,沒鬆手,往裏頭走,「你幹嘛,我一周沒見扭扭了。」

藺臣新跟在後頭看着小姑娘懷裏,被撫摸舒服得奶聲叫喚的小貓,臉色發沉。

尚未央轉頭就看到他一臉的吃醋模樣,而後彎唇,把扭扭放回小窩裏,回去找他。

「怎麼了……」

她站到他面前。

話音未落,男人就把她按進懷中,俯下臉地吻上她。他指尖穿過她的黑髮,最後扣住她的後腦勺。

感覺在自己家中,尚未央情不自禁地順從本意,踮起腳尖,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而後藺臣新托起她往沙發上走去。

她坐在他懷中,垂下青澀的眉眼,卻一點沒有反抗的意思。

「央央這麼乖的么?」他不穩的氣息落在耳畔。

她還未回答,他的吻就落在薄薄的耳垂,她身子一顫,感覺有火花從她薄薄的耳朵爆開,她羞得想躲,身子卻被他攬得更緊。

「藺臣新……」

「嗯。」他停下來注視着她,「我還是比較喜歡原來的稱呼。」

「什麼?」

「這麼快就忘了?」

隔了兩秒,她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臣、臣新哥哥嗎……」

他很滿意,「嗯,以後都這麼叫。」

尚未央紅了臉,而後藺臣新翻了個身,把她壓在沙發上索吻著。

末了,男人堪堪停了下來,尚未央和他對視着,看到他眼裏中充滿愛意,她而後羞澀得不敢看他,藺臣新見此笑了,氣息灑在她的臉上。

「央央,剛才我吻你的時候……想起那天晚上了。」

她裝傻,「唔……我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

「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不用不用!」她指尖攥着他的衣服,輕聲囁嚅:「你不許再說了……」

他笑,「好,不說了。」

溫存了一會兒后,「我想要洗澡了。」尚未央道。

「上去吧。」

他起身,牽着她上樓,尚未央回到房間,飛快關上門。

她去拿睡裙,走去浴室后,看到鏡子裏紅腫的嘴唇,還有脖子上的草莓,羞赧又甜蜜。

將近十一點,她洗完了澡,下了樓,去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喝掉。

而後往樓上走去,尚未央就看到倚在樓梯旁牆邊,穿着家居服的男人。

她走到樓上,開口:「我剛才下去喝了杯水。」

「嗯。」

「那我先回去睡覺啦,晚安。」

她轉身剛要走,男人就從背後攬住她,俯下身靠在她頸側:

「一起好不好。」

「我還想多看你一會兒。」

她心跳加速,心底想要推開他,可手上卻彷彿沒了任何力氣。

最後小姑娘被他抱進房間,藺臣新把她放在床上,而後就跟着她一起上來。

「喂,你幹嘛……」

她揪著被子,杏眸微瞪,以為他要做些什麼,男人就躺了進來,表情無奈,「只是脫件衣服,至於這麼害怕么?」

尚未央手掌抵着他的胸膛,似乎刻意在和他保持距離,藺臣新看了出來:「不喜歡我這樣抱你?」

「沒。」

「那怎麼一直往後躲?害怕我真做什麼?放心,真的只是抱着睡而已。」

「唔,我想回去拿個衣服。」

「什麼衣服?」

「沒……」

藺臣新發現端倪,強勢地把她拉進懷裏,「到底怎麼了?」

尚未央瞞不下去了,聲音細如蚊蠅:「我沒穿那個……」

藺臣新愣了下,按住她後背的手掌確實感覺到一片平坦,於是猜到了她說的是什麼。

尚未央怎麼會知道她會被突然拐到他房間的qwq.

男人心底的火被她一句話弄巧成拙地挑起,他按住她遮擋的手臂,低頭吻上她的脖頸。

「沒關係,那裏我看過了,也摸過,舔過,親過。」

「不需要害羞。」

尚未央這下徹底在心底哭出聲了。

只記得那天早晨,她從男人房間里跑出來回到自己浴室洗澡的時候,她脫掉衣服,就看到全身上下的痕迹。

現在在一起了,這人這下不用藉著酒就能暴露本性了。小姑娘單純如初,掉落他設計的一個個「陷阱」。

藉著吻,情/愫漸濃,柔和的月光靜靜灑在房間里。

藺臣新彷彿不知饜足,像是毛毛躁躁的少年,只願把一腔赤誠獻上。

末了,他停下來,溫柔撫摸着她的長發,她靠在他胸膛,聞到他身上乾淨的男士沐浴香,心尖蕩漾,仰頭看他:「臣新哥哥——」

「怎麼了?」

「沒……」她笑了笑,「我就是想叫叫你,我還覺得我在做夢。」

總覺得和他在一起,是件特別不現實的事情,彷彿上次說不喜歡他還是昨日。

「原來央央一直做夢都想和我在一起啊,」他輕輕啄了下她軟唇,「不過,這也是我的夢。」

這是他盼了許久終於實現的。

他問:「不是都說要放棄了,為什麼後來又答應了,是不是被我打動了?」

她抿唇,「要是哪天你不喜歡我了,我就會離開。」

「又亂說什麼?」他聲音冷了幾分。

他捧起她的臉,「不許患得患失,總亂想着我會離開你,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要逃走,我就把你把你綁在床上。」

「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我害怕這樣的玩笑。」

「不許開。」

她莞爾,環住他的腰,「好,以後都不說了。」

他很怕失去她,而她亦然。

-

第二天早晨,尚未央由於要去學校,所以定了鬧鐘八點就醒了。

只是醒來時,又被男人拉在懷中親昵了一會兒,直等到她求饒,他才肯放過她。

男人起身,「不着急,我送你去。」

她看着赤著上本身走去的背影,嫣然一笑,「好。」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換好衣服后,她走出房間,就看到藺臣新抱着扭扭,慵懶地倚在門口。

「我來抱。」

尚未央接過貓,被他牽着往樓下走,「想吃什麼?」

「嗯……都可以,家裏還有東西嗎?」

「出去吃吧,懶得做了。」他撈起茶几上的跑車鑰匙。

「我才回來一天呢,就要和扭扭說拜拜了,哎。」

「今天學校什麼事?」

「我們學院有個節目要綵排,過段時間要參加校園文藝大賽。」

「那什麼時候結束?」

「如果明天沒有安排綵排,今天傍晚以後就沒有事了。」

「行,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今晚去找你。」

「會不會太麻煩了?」

他在她旁邊蹲下,學着她撓扭扭下巴的動作,摸了摸她的下巴:「我的小女朋友不在家,我可不得去找么?」

「還是又忘記我早晨醒來的時候和你說的?」

她最終點頭,「那好呀,我今晚給你打電話。」

之前她會覺得不好意思,可是今早他們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他就告訴她不必再像以前那樣,覺得是在麻煩他。

藺臣新說,她現在要改變觀念,重新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有權利「麻煩」他,不用道謝,不用愧疚,只因為戀人之間是不分你我的。

-

兩人出門,藺臣新帶她買了早餐后,載她去了Z大。

九點左右,尚未央去到了教學樓,與參加排練的人進行了匯合。

郝彤也在,尚未央去找她,和她站在教室的一角閑聊著,郝彤指了指教室前頭一群圍在一起的女生,「這次溫欣也有參加排練哦。」

溫欣是他們美院的一大焦點人物,因為她是校董的女兒,妥妥的白富美,所以很多女生都湊在她身邊。

而溫欣,曾經是和最討厭尚未央的室友謝可佳,玩在一起。謝可佳當初舔著舔著終於成了溫欣的朋友。

尚未央身邊的人也有耳聞,這個溫欣私底下似乎對尚未央的評價不好,只不過她一直都沒放在心上。

「本來第二次選人階段,溫欣被刷下去了,可是估計是她爸的原因,又把她塞回來了。」郝彤小聲道,「果然有關係就是不一樣。」

這次他們編排的節目是舞蹈,舞蹈老師到了后,先是讓大家從高到低排成四列,過會兒再具體調整。

都相當小透明的尚未央和郝彤挑在最後一排。而溫欣則被同學推推嚷嚷,站在了第一排的C位。

舞蹈老師教了幾段后,看大家的動作,她看到溫欣僵硬的四肢,上前指導,可是溫欣在舞蹈方面確實毫無天分,動作僵直又生硬,毫無韻味。

眼看着老師不滿的表情,溫欣心慌,說自己再好好練練,可是一分鐘后,老師就帶着一個女生走了上來。

她回頭,就看到了跟在老師身後的尚未央。

「你們倆調換一個位置。」

溫欣怔然,沒想到自己竟然要被換下去,在周圍同學訝異的目光之間,溫欣轉過身走到後排,而後看着頂替她位置的尚未央,細眉擰起,捏著扇子的指尖狠掐著,發了白。

而尚未央這邊,完全沒想到被叫上來是要替換這個位置,她一站在這就腦中警鈴大作,緊張得冒了汗,「老師,我跳不好,要不你再換個人來……」

老師溫和一笑:「沒關係,別緊張。」

周圍溫欣的朋友偷偷打量著尚未央,心裏鄙夷不滿,在最後一排也能被調上來?

重新開始學舞,大家暗裏觀察尚未央,想挑她的刺,把她換走,誰知一看真的比溫欣跳得好多了,肢體柔美又協調。

有同學小聲笑道:「站在正中間的位置光會跳舞不夠,還得長得漂亮啊,你們幾個哪個敢跟老師說你們比未央學姐好看的?」

這句看似誇讚的路人話,徹底惹惱了一群人。

中午舞蹈結束,朋友去到後面找溫欣,後者就忽然哭了,大家震驚,許多女生都圍上來安慰她。

「沒關係嘛溫欣,只是一次舞蹈而已,你以為站在第一排就會多加學分啊。」

「對啊別哭,我看那尚未央跳得還不如你呢,真不知道這老師怎麼想的。」

尚未央和郝彤收拾完書包,往門口走去,路過哭着的那群人,幾個溫欣要好的朋友瞪了過來,目光含着怒意。

尚未央淡淡地看了眼他們,下一刻步伐沒停,走出了教室。

溫欣見此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暗自氣得攥緊拳心,身旁的朋友跳腳,「你看她還一臉嘚瑟的樣子,小人得志,好噁心啊!」

「不就跳個舞嘛,還真以為自己怎麼樣了。」

「……」

走到門口的郝彤氣笑了,「她們對你發什麼脾氣啊?又不是你提出要調位置的,別人不懂的以為我們欺負她了,多大人了這也哭。」

尚未央也挺無奈的。

可能還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所以對她帶有敵意吧。

「沒事啦,我們吃飯去。」

-

傍晚,排練結束后,尚未央就在門口等到了前來接她的藺臣新。

兩人回到家,晚飯時,男人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好的,明晚我會到場。」

掛了電話后,藺臣新握住尚未央的手,輕撓着她掌心:「央央,明晚陪我去參加個宴會,嗯?」

「宴會?」

「一個不得不去的宴會,必要社交。不過可以帶女伴,反正你就和我一起去,」他摟住她,「我不想讓你明晚又一個人待着。」

她猶豫着,藺臣新的頭抵着她肩,氣息在她耳邊浮動,「而且我不想金屋藏嬌,我打算把你昭告天下。」

她耐不住他看似溫柔實則強勢的要求,最後答應了。

第二天,藺臣新派人給她送來了晚禮服,又幫她化了妝,她原本就清麗如水,稍加裝飾便美得讓藺臣新挪不開眼。

「我挑女朋友的眼光果然高。」

尚未央臉頰被腮紅襯得更加紅了,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和茫然,藺臣新痞笑,親吻她的唇,「別緊張,今晚你只需要在我旁邊甜甜地喊『臣新哥哥』就行。」

女生不理會他的玩笑話,過了會兒,藺臣新上樓換了件熨燙妥帖的西裝,尚未央看着挺拔高挑的他,心裏只有四個大字——衣冠禽獸。

晚上七點,車子停在一大幢歐式別墅前,燈火通明,打亮了周圍的草坪。

兩人下了車,藺臣新就走到尚未央身邊,而後讓她挽着他。

今晚是林城一個名門望族溫氏集團,溫家大兒子的訂婚宴。

藺臣新帶着尚未央走進宴會廳里,就掀起了一陣目光高潮。

有人上前打招呼,卻看到藺臣新面露寵溺,介紹:「這是我女朋友。」

這個消息,很快驚嘆了眾人。

最後藺臣新帶着尚未央走去見溫家人,誰知道她竟然在一家人中間看到了穿着小香風的溫欣。

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巧。

溫欣看到尚未央,也愣了下,而後目光轉向身旁的藺臣新,記起來這不就是之前傳出包養尚未央的那個男人嗎?

知道溫欣聽到男人對於尚未央的介紹,徹底愣住。

女朋友?!

明明這男的來學校解釋說,他是尚未央的哥哥,因此謝可佳當時才受到處分。

溫欣震驚,藺臣新帶着尚未央離開后,她默默觀察,直到看到藺臣新摟着懷中的嬌人兒,低頭旁若無人地吻了下她的臉。

這親昵的姿勢,怎麼可能是什麼兄妹?!

沒想到尚未央竟然敢撒這樣大的謊!

溫欣拿出手機,興奮地抓拍他們之間的親昵舉動,這是再直觀不過的證據。而後她點開輔導員的微信,正要點擊發送,忽而想到什麼,停了下來。

嘴角勾起抹冷笑。

-

另一邊,藺臣新陪在尚未央身邊,周圍人都能看出藺少多護著寵著這個小女友,兩人走到外頭人少了些的草坪路,小姑娘晃了晃他手臂:「哥哥……」

有的時候,她叫他會省去前面的稱謂,只單單叫他「哥哥」。

他每次聽到,心裏頭都會發癢,男人笑着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我們等會兒要待多久呀?」

「想回家了?」

「嗯。」

「好,再待一會兒,就帶你回去。」

兩人往前走去,過了會兒,藺臣新遇到一個朋友,對方說有些比較私密的公事要談,三分鐘的時間,藺臣新就讓小姑娘一個人先待一會兒,他馬上回來找她。

尚未央一人繼續漫步在草坪上,突然就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

她回頭,就看到溫欣抱着雙臂徐徐走到她面前。

「你好,有事嗎?」尚未央問。

溫欣扯起嘴角,「我之前就聽謝可佳說你家庭條件挺差的,我就想着我哥哥的訂婚宴,你怎麼可能出現,原來是因為你所謂名義上的『哥哥』啊。」

尚未央微怔。

「你應該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碰到同學吧,我剛才可是聽到了那男的怎麼介紹你的——女、朋、友。」

「你想說什麼?」

「尚同學,我很好奇你一點都不害怕嗎?你還向學校解釋是兄妹關係?你男朋友還親自道學校來澄清,這也太可笑了,試圖瞞天過海么?」

溫欣拿出手機,把剛才拍到的照片拿給她看,「尚同學,你說如果我把照片發給輔導員,這件事院方會怎麼處理?你估計要真的坐實被包養這件事了。」

尚未央斂睫,「我和我男朋友的關係……有點複雜,但不是包養關係。」

「別解釋了吧?這個時候你還嘴硬。」然而她話鋒一轉,「不過對於這種事,我並沒什麼閑心想管,我並不打算把這件事鬧大。」

尚未央看着她。

溫欣:「答應我個條件,以後這件事我就閉口不談。」

「什麼?」

「第一,主動退出這次舞蹈表演,第二,以後每天早晨幫我買一份早餐,算是作為你搶我位置的道歉。」

溫欣輕睨着她,「否則,明天早晨,照片我會親自送到學院辦公室。」

她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男聲:

「看樣子你特別有能耐啊。」

溫欣轉身,就看到藺臣新單手插兜,一步步朝她們走來。

男人強大而壓迫的氣場讓溫欣心裏一顫,而後看着男人走到尚未央身邊,半摟住后,掀起眼皮看向她:「我沒聽清,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溫欣抬頭,面不改色,「你和尚未央之間的關係根本見不得光,我沒什麼好害怕的。」

藺臣新笑了笑,點點頭:

「溫家的小女兒是吧?」

「你想幹嘛?」

「這件事你不必問我女朋友,可以先問問你父親,他如果同意,你明天就可以把照片發出去。」

溫欣茫然,下一刻男人牽起尚未央的手,往前走去。

途經身邊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側首看她。

「對了,你順便問問你父親,是想要你——還是想要校董這個職位。」

-

藺臣新帶着尚未央走回宴會廳,途中撥了個電話,通話結束后,他低頭看着小姑娘隱隱帶着擔憂的面容,揉了揉她的頭:「沒事了,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

「根本就沒有大事,」對於他來說,溫欣就是個狐假虎威的小屁孩,「后碰到這種傻逼別搭理,有事直接和我說。」

「你剛才對溫欣說的話,是威脅她嗎?」

「她不是挺會威脅的么?那就看看誰玩得比較狠。」

不打算讓小姑娘想太多,他沒多說,笑着俯臉吻了下她的臉頰:「你只要安心當好我的女朋友,其他事都不用擔心。」

「嗯……」

「走,我們回家了。」

另一邊,溫欣回到宴會廳,就有下人來找她:「小姐,溫先生讓您去書房一趟。」

溫欣走到父親的書房,推門進去,就看到背對着她,站在桌前的溫父。

「爸,你找我……」

她剛走進去,溫父轉過身,給她臉上突然來了一巴掌。

溫欣瞪大眼睛,捂著臉,當即瞪紅眼眶:「爸,你幹嘛打我……」

「幹嘛打你?你今晚找人說什麼事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溫父氣結,「你自己說,你打算拍人家照片去告什麼狀?你是想把我前途毀了才甘心?!」

「不是的爸爸……」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事先一步傳到了父親的耳朵里。

「手機拿出來,把照片給我刪了!」

「為什麼?」

「你還敢問為什麼?你打算讓整個溫家陪着你胡鬧?你知道藺家是什麼身份嗎你就敢惹?!」

溫欣哭着,基本上也猜到尚未央男朋友的背景到底有多大,竟然連他們家都要避讓。

「爸,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

她哭着握住溫父的手。

「你要是敢在學校亂傳什麼,鬧出什麼事,你就等著辦吧。」

溫父甩開她的手,氣憤得走出書房。

溫欣摸着火辣辣的臉頰,氣的眼角滑下淚來。

-

晚上,尚未央和藺臣新回到家,藺臣新讓她先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她想起剛才男人交代的,洗完澡就去他房間,於是糾結了一會兒,拿着本書,乖乖走去他卧室。

敲了門,無人應,她推門進去,發現他不在,正疑惑著,就聽到他的聲音:

「在門口站着幹嘛。」

她回頭,發現他剛從樓下上來,手裏端著一盤新鮮的草莓,是聽說她愛吃,他今早出門的時候買回來的。

她走進去,藺臣新後腳跟了進去,鎖上房門。

「草莓……」

尚未央眼前一亮,男人就端著盤子坐在她旁邊,「想吃?」

「嗯呀。」

「親我一口。」

她默了兩秒,湊上前在他臉頰落下一吻,他勾唇把草莓遞給她。

尚未央端著盤子倚在床頭,邊吃草莓邊看書,男人走去浴室。過了會兒,他洗完出來,氤氳著水汽的身上只披着浴袍。

他關燈,只留下小姑娘床頭的那一盞橘色枱燈。

尚未央抬頭,目光落在走近的他身上,心口微跳。

而後他坐到她身邊,一隻手臂撐在她身子裏側,看着她:「甜么?」

她把口中的咽下后,輕點了點頭。

藺臣新看着她唇邊的草莓汁漬,喉結滑動,單手抽掉了她手中的書,扔到一旁,而後把她拉進懷中,聲音啞然。

「我嘗嘗。」

他吻上她的唇角,唇瓣輕輕舔舐著,草莓味在齒間散開。

他鼻間所嗅到的空氣,是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如繩索不斷勒緊他的神經。

藺臣新的吻移到她唇上,從淺嘗輒止到不斷加深。

他上了床,而後把她摟在身下,吻到一半,藺臣新忽而停下,注視着她的水眸,低聲蠱惑:「央央,要不要種草莓?」

「嗯?」

房間里果木的香薰味隨着空氣加濕器不斷瀰漫,淡淡雲霧繚繞間,他的手指作祟,揭開她身上全部的遮擋。

尚未央被他吻得意識迷亂,感覺他貼上來的身軀,害羞得想要用手遮住,卻被他握住雙腕,別在身後。

美如畫卷的女孩,像是送到他面前將要獻祭的禮物。

男人忽而起身,端起床頭的那盤草莓。

她一臉茫然,就看到他拿起其中一粒,而後放在她白若凝脂的肌膚上。

她更加懵了,「你幹嘛呀……」

「在你身上種草莓啊。」

「唔……」這人怎麼能這樣!

藺臣新握著草莓,輕輕往下按,點點草莓汁就滲了出來,如果一朵朵綻放在她雪膚上的玫瑰。

他看着,漸漸紅了眼,俯下身吻了上去把草莓汁全部舔掉,而後留下了點點紅印。

尚未央看着他,指尖糾緊身旁的床單,感覺臉色發燙。

她沒想到他說的「種草莓」竟然是這個意思……

半晌,男人抬頭看她濕漉漉的眸子,嘴角噙了笑。

「央央……真的很甜。」

「你、你別弄了……」她求饒的聲音帶了哭腔,就像撒嬌一樣。

「乖,只種了一顆,還有這麼多草莓,還沒結束呢。」他把草莓放進她嘴裏,斷斷續續吻着她,鼻息交/纏,「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你吃了那麼多,現在輪到我了。」

隨着一粒粒不斷播種下去,男人的吻落在各處。

她全身如同一塊泥土,被他開採,因他綻放。

尚未央咬着下唇,感受着他的每一次挑/逗,都讓她潰不成軍。她還很青澀懵懂,完全招架不住成熟男人所帶來的樂趣。

房間如同山谷響起潺潺的溪流聲,她躺着,他跪在身前,一點點將她融化在身體中。

兩人的身子貼在一起,靠近又分開,彷彿在互相試探,又難捨難分。

他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臉頰,牽起他抱着她的手臂青筋脈絡浮現。女孩渾身發軟,感覺整個人泡在熱水裏,熱得想從他懷中逃離,身子卻被他往下按得更緊。

「藺臣新……」

她嗚咽著。

他呼吸沉重,在她耳邊低聲哄:「央央別躲了,你再不澆點水,就要燙得爆炸了。」

她被他的話衝擊著脖子都泛了紅,輕咬着唇,不敢說話。

男人的吻沒停,她只能咬着手指,壓住聲音,任由着他作祟。

過了會兒,她再也忍受不住,去推他的肩頭,「不要了,藺臣新,嗚嗚嗚……」

男人終於停了,她正感覺從水裏被撈出來,得以呼吸,下一刻男人的手掌往下,覆了上去。

而後安靜的房間里,就傳出黏膩的水聲。

他眼底一暗,笑着起身重新單手摟緊她,咬住她耳朵,聲音喑啞:

「央央……」

「草莓種完了,接下去是不是要鬆鬆土扎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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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臣新是我寫過文里最會玩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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