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第 145 章

卻說寬哥一進劉公子書房的院子,就把□□如此議論自己的話聽了個正著,心裏火氣升騰,可是面上卻還能帶出笑意來,略提高了一點聲音,向著屋內問一句:「劉兄這是說我嗎?」

一句話問出,整個院子裏都靜了下來,就連風都不敢颳了,生怕被這冷凝的空氣給凍結。好一會兒,房內才傳出一聲顫顫的問話:「可是林兄?」

門子發現林公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卻讓他無端地打了個寒顫,更讓他背脊發涼的是,林公子還在笑眯眯的向著屋內平和的道:「正是小弟,帶着幾位朋友不請自來,還請劉兄見諒。」

隨着寬哥兒這一聲回答,帘子終於挑開,一臉青白不定的劉公子,出現在了房門前,先是狠狠瞪了一眼仍被諳哥兒掐在手裏的門子,才心虛的笑向寬哥兒道:「林兄太客氣了,你登門我一向是歡迎還來不及,請,快請屋裏坐。」眼睛悄悄的打量著沈家三兄弟。

寬哥兒似是沒有注意到劉公子打量的目光,也沒有一般禮儀上,給劉公子介紹沈氏兄弟的意思。只向著劉公子恭讓一下,率先過了劉公子親自挑起的帘子。諳哥兒也把那門子輕輕一推,還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像剛才抓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進屋時,那位劉少卿臉上還算穩得住,就是眼神十分飄忽:「是賢侄來了,可是來找會兒論文?你們年輕人聊,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說着也看了沈氏兄弟一眼,就想着離開屋子。

「劉大人請留步。」寬哥兒臉上還是笑微微:「劉兄托我辦了一件事,可是我有負劉兄所託,實在汗顏,還請劉大人替我向劉兄說和一二。」

沈家三兄弟都沒給主人見禮,已經自覺的找了客位坐下,饒有興緻的看着劉家父子臉上的變化。劉少卿還強撐著:「你們年輕人之間往來,能有什麼大事,辦不成也就辦不成了。」這沈家兄弟可能不認識自己,可劉少卿怎麼能不認識沈家兄弟?三人同來,這是在替林鋮出頭呢。

劉公子再是心眼多,讓人直接聽到自己父子那樣的談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與寬哥兒解釋了,只好聽着寬哥兒與自己父親在那裏暗藏機鋒。

寬哥兒覺得自己在這書房裏多呆一刻,都是侮辱,直接掏出了懷裏的銀票,遞給劉少卿:「前次劉兄托我替府上姑娘們辦兩張銅卡,可是銀子還差著一百兩,家姐不敢有違諸位皇子妃的話,只好原銀退回。」

劉少卿臉就有些掛不住了,一邊接銀子一邊道:「合該如此。」

劉公子終是年輕了些,向著劉少卿喊了一聲「父親」,才道:「這銀子,是妹妹親手交給林鋮的。」現在有外人在場,不是正該藉機賴上他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寬哥兒臉上的笑都收住了,看向劉公子的眼神里也閃出了寒光,聽他說完更是一眼不眨的看向劉少卿,甚至都不看劉公子一眼。

劉少卿心裏苦呀,自己兒子還是嫩了些,只好向兒子喝斥道:「胡說,你妹妹長於閨中,怎麼會親手交銀子給林公子?」

劉公子聽自己父親竟然給寬哥兒開脫,覺得父親老糊塗了,這樣好的機會竟然不知道抓住,那自己日後想着抱上林、沈兩家的大腿不就化為泡影了嗎?

人一着急,就容易失去思考與判斷能力,劉公子就是如此,此時的他已經口不擇言:「明明就是妹妹來我書房與林鋮論文,閑談時提起什麼銅卡之事,這才托林鋮辦的。」

「林鋮,好福氣。」沈家三兄弟中,看上去最小最人畜無害的一個,笑眯眯的開口了:「雖然這劉家的規矩有些奇怪,竟然能讓閨中女眷往來於外書房,不過你即接了人家的投靠銀子,直接收回府也就是了。林侯那裏,我們兄弟一起替你說和說和。」

劉家父子臉一下子都白了,就是劉公子,也明白過來自己父親為何剛才要替林鋮說話——他不是替林鋮說話,而是在替自己的妹妹遮羞。

想明白的劉公子,幾乎是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寬哥兒:「是我說話不過腦子,此事的確是我記錯了,是我自己托林兄,與舍妹無關。」

那個剛才說話的小公子,此時又開口了:「林鋮,你若是真有意於劉家姑娘,就算忠安侯府不許納妾,也不是不可通融。大不了青燈古佛,也算是給了劉家姑娘交待。」

詢哥兒與諺哥兒都下意識的往兩邊靠了一靠,打算離諳哥兒遠一點。可是這椅子能有多大,又是並排擺在一起,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們三個是一起的。

詢哥兒只好乾咳一聲:「沈起雖然說的是孩子話,可也不失為一個主意。實在不行,就請祖父出面替你說說好話,不過怕是也免不了一頓板子。」諺哥在那裏跟着點頭,就是不說話。

寬哥兒這才把目光看向沈家兄弟:「我們忠安侯府一向不納妾,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成。」

劉家父子臊的呀,自己剛才算計著與把女兒嫁進忠安侯府,這四個人明明都聽見了,此時卻一唱一和只說着納不納妾,分明是沒把自己家的女兒看在眼裏。

自己家的女兒,對人家來說,是做妾都不會要的人。

「林公子。」劉少卿比兒子先醒過神來,也能拉得下臉面,向著寬哥兒竟然一揖到地:「犬子行事不周,出言不遜,都是我教導不嚴之過,還請林公子看在我與忠安侯同朝為官的面子上,原諒犬子這一回。」

對面的人比自己長了一輩,年紀比自己大了一倍還有餘,受他這一揖,寬哥兒本能的想着讓開,可又生生的忍住了,面上坦然的接受了這一揖:「好說,其實不光是劉兄,就是府里內宅,劉大人也該理一理才好。」

「論理我不過是到府上做過幾回客,不該指責貴府行事。只是我與劉兄交好一場,不願意讓府上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就拿剛才劉兄說的與劉姑娘論文之事,我是客隨主便,可是劉兄再交什麼好友,就不見得有我嘴這樣嚴,怕是對劉姑娘名聲有礙。」

沈家三兄弟這時已經不再插嘴,覺得其實自己兄弟三個來得有些多餘:寬哥兒說得多好呀,我是見過你們家姑娘,可不是在內宅見的,是在你兒子書房裏見的,是你們家家規矩鬆散,我只能客隨主便呀。

劉少卿聽到的只有滿滿的威脅,這林鋮說什麼嘴嚴不嚴,不就是說告訴自己兒子,一旦出門訪友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那他也不介意把剛才的話說給別人聽?

自己怎麼就讓兒子描繪的前景給迷昏了頭,竟然覺得林如海的兒子、小沈翰林的小舅子,能如一般初出門交際的書獃子一樣好欺?

寬哥兒等不到劉家父子的答話,微笑着兩人拱拱手:「剛才劉大人與劉公子相商,倒讓我們幾人給擾了興緻,我們還是不做惡客了,告辭。」

沈家兄弟跟着站起身來,連禮也不與那劉家父子見,跟着寬哥兒出門——大家互相都沒介紹,他們憑什麼要與一個不認識的人見禮?

「父親?」劉公子知道自己惹了大禍,雙目無神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劉少卿已經癱坐在了椅子上:「不必多說,聖人開筆之後,我便上摺子請辭。」

這讓劉公子如何受得了:「父親何出此言,不過是我與林鋮……」

「閉嘴!」劉少卿恨呀,自己因為只有這一個兒子,又是打小會讀書、會說話的,對他多有倚重,家裏大小事情也多與他商議,誰知道,誰知道……算計了不該算計的人,生生要毀了自己半輩子的努力。

劉公子還是不甘:「父親不能請族叔公出面說和一二嗎?」

劉少卿長嘆了一聲:「剛才那三位公子,你道是誰?就是沈家的公子!小沈翰林只有兩個嫡親的弟弟,另一位定是學士府長房的。」

「你族叔公,說來與我們是一族,只不過是當年為父中進士后,為了有個依靠,厚顏求着與人家聯的宗。可是那位沈公子的母親,卻是你族叔公的嫡親女兒。你覺得他是會向著自己的親外孫,還是向著我這個偶然聯宗的族侄?」

出了劉府的大門,寬哥兒臉上還保持着剛才與劉少卿辭別時的笑容,沒增一分,沒減一毫。卻也沒搭理那個重新站在門口點頭哈腰的門子。

上了馬,他還是如此,就這樣笑着向著忠安侯府而行。詢哥兒幾個都看出他的不對勁,向他道:「已經過去就不必再想。」你也別笑得這樣滲人了。

寬哥兒就如沒有聽見一樣,還是那麼笑着向詢哥兒幾個點頭。外人看來,就是幾位貴公子走馬說笑,只有詢哥兒幾個才知道,這是心裏有火發不出呢。

忠安侯府的門子,見自己家少爺回府,自是要上前打千行禮,再回答少爺的問話:「老爺與姑爺都在書房呢。」今天少爺怎麼笑得這樣讓人心裏發毛呢?

沒理會把不解掛到臉上的門子,寬哥兒一步步向著父親的書房而去。詢哥兒幾個不放心,小心的跟在他後頭,就發現寬哥兒越走越慢,越走步子越沉重,到最後直接蹲到林如海的書房外。

林管家見自己小主子如此,後頭沈家三位公子也是一臉沉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親到書房內向林如海稟報。

沈越聽了有些心疼,要出門去請寬哥兒幾個進來,卻被林如海擺手給制止了:「他自己想明白了,自會進門。」

詢哥兒覺得自己腳都站麻了,才見寬哥兒站起身子,卻又踉蹌一下,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再替他打起帘子扶他進門。

一進門,寬哥兒就甩開了詢哥兒的手,自己堅定的一步一步走到林如海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兒子給父親丟臉了,請父親責罰。」

沈越還以為是劉府之事不諧,看向自己的親弟弟,發現詢哥兒正向著自己搖頭又點頭,恨不得直接問出口,卻又生生忍住。

林如海看向跪在腳前的兒子,卻只能看到烏黑的髮絲。將手輕輕拍了拍那青絲,溫聲道:「小人家沒經過事兒,不算什麼,起來吧。」

沈越眼睛瞪得溜圓,這可真是你親兒子,就這麼輕易的讓他起來了?這要是我,這要是我的話,不說寫大字是免不了的,不定有多少主意等著招呼呢!

就和沒感覺到沈越的目光一樣,林如海自己半彎下腰,親手扶了寬哥兒起身:「得了,回自己院子裏洗漱去吧,換件衣裳,你母親也擔了一夜的心,去給她請個安。」

寬哥兒本就強忍了一路,想着請父親責罰自己,好讓自己心裏的內疚能減輕些。誰知道父親竟然連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這讓他如何受得住?

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順着寬哥兒年輕的臉龐滑落下來,嘴裏也開始嗚咽,到最後簡直就是號啕。林如海不顧沈家兄弟的目光,把兒子直接摟在自己懷裏,如小時候一樣替他拍著背:「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沈越完全看不下去了,區別對待,還表現的這麼明顯,先生,你會失去你的學生的。

「我們走!」想到就要做到,沈越直接向自己看傻眼的弟弟們揮一下手,氣勢洶洶的出了門。林管家還以為是自己家的小主子在外頭受了什麼委屈,姑爺這是要替小主子去報仇了,跟在身後顛顛的問:「大爺,要不要多帶些人?老奴跟着大爺去吧。」

叫二爺也沒用了!沈越沖着林管家鼻子裏哼了一聲,帶着自己三個還處於呆傻之中的弟弟,打馬而去。林管家看着姑爺打馬而去的方向,竟是向著沈府去的,不由納悶:「難道咱們爺是在沈家受的氣?」

沈越是在忠安侯府受的氣!以他的想法,林如海不是只心疼自己的兒子,把自己與寬哥兒區別對待嗎?那自己也有親爹呀,也可以在沈任這裏尋找一下父愛呀。

可是一樣的四個人站在沈任面前,沈任連諺哥兒都問到了,才看到自己的長子,還不解的問:「你不回自己院子陪玉兒,在我這杵著做什麼。他們三個好容易松泛一天,別拿着什麼功課為難他們。」

難道我等在這兒,就是為了把這三個小子抓回去考校功課的?沈越已經無力再辯解什麼,只能哀怨的看了自己老子一眼,悵悵出門,連禮都沒給沈任行一個。

「他怎麼了?」沈任這回是真發現自己長子不對頭了,問次子是個什麼情況。

諳哥兒很肯定的向沈任道:「大哥吃醋了。」

沈任覺得自己一定是剛才看聊齋看得入迷,才沒聽懂小兒子的話,細細問來才明白事情的根由,好笑道:「他平日行事比我還穩妥呢,誰能真拿他當一般的小輩?再說自己都是要做爹的人了,還要和小舅子吃醋,真是。」

詢哥兒幾個一想,覺得沈任說的也有道理,平日他們可不是對大哥又愛又敬,對上沈越時雖然也撒潑放賴要好處,可心裏的尊敬更多,還真不是對兄長的尊敬能比的。

可是沈越自己不這樣看呀,他覺得自己被不公正待遇了,覺得自己被林如海與沈任雙雙拋棄了,只對着黛玉長吁短嘆,一幅天塌下來的樣子。

「玉兒,我只剩下你了。」

「玉兒,我就知道,別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

「我就不該操那麼多心,就不該讓他們太省心。難怪人家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看吧,一看到自己親兒子,學生、女婿算得了什麼……」

黛玉只能哭笑不得:「藹哥哥昨天不是還替寬哥兒求情,怎麼今天就變卦了?」

「人家有自己親爹心疼,用不着我這個八杆子打不著的姐夫。」沈越繼續嘰歪。

古嬤嬤正端了湯過來給黛玉,向著沈越不滿道:「大爺已經鬧了奶奶一個時辰了,還是讓奶奶安靜的喝了湯歇一歇吧。大皇子不是給大爺下了帖子,請大爺過府嗎,眼看着天不早了,大爺還是去大皇子府吧。」

這是什麼世道,沈越越發覺得自己生無可戀:「玉兒看看,連古嬤嬤都變了心了。」

黛玉與古嬤嬤只好無奈苦笑,這個時候誰也不去糾正沈越用詞不當,全當他沒說話。沈越無法,想着說不定那幾個皇子都在大皇子府呢,自己可以把受的氣找他們發泄一下,這才換了出門的衣裳,打馬向著大皇子府而來。

「沈先生可是來晚了呀。」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當成泄憤對象的九皇子,頭一個向沈越打招呼。

沈越這個時候正在向著眾皇子行禮呢,沒顧得上接九皇子的話。九皇子還當沈越過年過得高興了不與自己計較,讓自己嘴上佔了一回便宜,十分自得。

等著大家重新歸座,沈越才問起大皇子把大家叫來的用意。人家大皇子也不是沒事做,把幾位兄弟還有沈越一起叫來,說的還真是正事。

原來當今雖然歇了筆,可是對國事也不是完全放下,每天還要關注著天下動態。這兩年帝國也算是風調雨順,並無什麼大災。加是吏治日見清明,漸漸有了些盛世的模樣,於是當今便把更多的目光看向了帝國的邊陲之地。

畢竟沈越那一幅堪輿圖,讓當今開了眼界的同時,對自己國家的安危,也更重視起來。別處也還罷了,最容易受到威脅的,就是那些與別國接壤的邊陲之地。

此事還不能大張旗鼓的在朝堂上討論,以免引起人心惶惶。所以大皇子就主動替自己的父皇分憂,叫上幾個兄弟,與沈越一起商量一下怎麼防患於未然。

沈越只覺得自己想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頭來,面上卻還要做出為難之態:「我國邊境線之長,接壤之國有二十餘個,就是有敵意對我國虎視眈眈的,也不下十數個。這麼多的國家,防範起來,難,太難。」

不難誰還找你?大皇子心裏吐槽一句,還要向著幾位兄弟使眼色:上吧,說服他吧。要不這個帝國真出了事,他還能繼續做官,咱們兄弟可就兇險了。

要是知道自己給大皇子洗腦洗的這麼成功,沈越說不定都不用泄憤就能氣平。可是大皇子這話沒有明著說出口,就給自己兄弟惹來了□□煩。

皇子們勸呀,費盡口舌的勸沈越出主意吧,想辦法吧,一定要保著帝國千秋萬代吧。

沈越拿喬呀,各種不好辦,各種沒主意,各種困難比辦法多,總之皇子們自己不以身作則,那就等著亡國吧。當然那兩個字他沒敢說出口,可是皇子們還是都聽明白了。

「沈先生,你就說說我們兄弟該怎麼做吧。」九皇子又忍不住了:「上陣親兄弟,只要我們兄弟能做的,沒有人有二話。」

沈越很懷疑自己平日是不是教的不對,怎麼這皇子說出來的話,有着流氓氣息呢?不過他很喜歡,向著九皇子笑得很和善:

「九皇子言之有理,不光九皇子如此想,沈越也是這樣想的。沈越也是帝國的一分子,自要為帝國長治久安繁榮下去出一份力。」

幾位皇子悄悄向最小的弟弟豎大拇指,九皇子面上生輝,覺得自己今天是最靚的仔。可是沈越一句話就讓他面無人色:「這帝國想繁榮,首先就得有人,還得有大量的人。所以九皇子,還是進宮請皇後娘娘給你指門親事,早早開枝散葉吧。」

噗嗤聲不絕於耳,那是幾位剛才還給九皇豎大拇指的皇子,把喝到嘴的茶噴出來的聲音。

九皇子面紅耳赤:「沈先生!」

沈越一臉正色:「臣不是說笑,正是在替皇子們出主意。而九皇子身為龍子龍孫,自要以身作則。」

剛才大家想着讓帝國長治久安,難道真是生出大量的人口,就能解決的?大家都把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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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壞消息就是,可憐的作者科目二沒過。好消息是昨天考完之後,作者自艾自怨了一天,沒碼字。今天早晨起來,覺得斷更愧對一直支持本文的天使們,生死時速下保住了更新。感謝在2019-11-1216:11:07~2019-11-1411:25: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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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娶妻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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