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

古扉眉頭蹙的更緊,這個騙子,騙過他一次了,保不齊還會騙他第二次。

畢竟是騙子嘛,謊話連篇,沒一句真話。

「快點,很晚了,種完我們就去睡覺了。」花溪催促。

古扉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有些意動。

花溪再接再厲,「種豆芽要個大花罈子,你有嗎?」

故意激將,「你肯定沒有吧,那玩意兒只有娘娘有。」

古扉登時不滿起來,「我有,好幾個呢,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我都有。」

花溪『不相信』,「騙人。」

「沒有騙人,我真的有。」古扉跺跺腳,「你等著,我拿給你看。」

他說完跑開了,邊跑邊覺得是不是哪裏不太對?

好像又沒有,是他多心了嗎?

花溪在原地等著,左右看了看沒人,便乾脆進空間,將泡了沒多久的豆子抓一把出來,放在布袋裏,待會要用到。

不知道他會不會疑惑,為什麼豆子變少了,而且變大了?

古扉來的很快,還抱了個大花罈子,一看就知道是種花用的,裏面的花兒和土被他倒了出來,只剩下一個空罈子,粉琢玉雕的小臉上帶着炫耀,道,「看吧,我有。」

花溪輕輕『嗯』了一聲,「那走吧,去種豆芽啦。」

古扉自然而然跟了上去,至今還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

倆人剛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殿下,」採蓮是跟他一起來的,沒他靈活,跑的也不如他快,落後了一步,站在不遠處,一臉警惕的看着花溪,神情宛如當初的古扉,「快過來!」

花溪有些好笑,自從原主摸了古扉一把之後,知情的人防她都像防賊似的。

「要一起種嗎?」據她所知採蓮姑娘也很小,比原主大一歲,十三歲,正是玩心大的時候,花溪試探性的邀請。

沒抱太大希望,採蓮年紀只比原主大一歲,性子可要沉穩許多,一點不為所動,堅持道,「殿下,還記得嬤嬤說過的話嗎?」

說的什麼?不用細猜都知道肯定是些『離她遠點』,『她很危險』,『她是色狼』之類的。

「殿下,明天再種吧。」她十分配合採蓮。

古扉才六歲,禽獸才會對他生出別樣的想法。

為了自證清白,她倒是希望古扉跟採蓮走。

顯然她低估了古扉想種豆芽的強烈想法,就算後世是赫赫有名的暴君,現在也只是個六歲的孩童,滿心滿眼都只有玩。

種豆芽在他看來就是玩。

「你答應過我的。」古扉上手抓住她的袖子,「不能說話不算話。」

花溪挑眉。

也不曉得他對她哪來的信任?為什麼就那麼放心她?

是嬤嬤把她妖魔化,結果他看到的並非如此?

還是說她穿來之後,用井水改變了原主的肌膚?一白遮百丑,再加上氣質不同,叫他產生了誤解,覺得是兩個人?

花溪朝採蓮看去,採蓮咬咬牙,「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她想的簡單,有她看着,不給花溪機會就是。

花溪嘆息一聲,採蓮說服不了古扉,她也拗不過古扉,沒法子,只能帶着人去。

種豆芽她知道,以前想吃乾淨的,自己買過豆芽機,弄了幾次嫌麻煩,放棄了。

過程很簡單,沒什麼難度,她還記得。

花溪先帶着人去后廚水井處,和採蓮合力打水上來,採蓮盯她盯的很緊,幹什麼都要在她對面看着,說是幫忙,不如說是防着她。

一旦她與古扉挨着,立馬插在他倆之間,不讓他倆接觸。

花溪也不管,畢竟對小孩子真的沒有多餘的想法,只安安靜靜的蹲在一邊洗罈子,洗的時候古扉非要幫忙,他又以為她在玩。

大概也是從來沒人讓他干過,所以對這事很好奇。

花溪讓他洗,白天幹了一天的活,累是一回事,而且她看古扉玩的很開心,小孩子嘛,都有天性。

身在皇家,肩上的擔子很重,天性多少要收一收,尤其是平時見外人,現在沒別人,私底下不如讓他樂呵樂呵。

花溪瞧了瞧天色,左右時間還早,而且她有空間,每次想睡懶覺,或是時間不夠睡的情況下,便乾脆睡在空間,只要半夜一個時辰,就相當於空間一整天。

空間於她而言已經不僅是個能種菜的地方,還是個融入了她生活的便利東西。

興許是怕累着他,採蓮爭着搶著要干,古扉不給,嫌棄她,「你好煩啊。」

平時也這樣,這不讓干,那不讓干,一旦他強行要干,她就告訴母妃,母妃最近說了他好幾次。

他向花溪抱怨,「你幹嘛讓她跟來。」

花溪聳聳肩沒說話,她能理解古扉,這個年紀正是好玩好動的時候,不讓他玩,無異於扼殺天性。

當然啦,她也能理解採蓮,採蓮只是個宮女,她的作用就是伺候和看管古扉,一些危險的,髒的累的,第一時間不讓他來很正常,所以她不插手。

她的身份比採蓮還低,既沒有資格管,也沒心思管。

花溪看他洗的差不多了,又清了兩遍才往裏面倒清水,倒的時候加了一些井水。

空間在她的體內,她想拿東西進去,只要身體接觸就好,同樣的,她想把空間里的東西送出去,也只需要身體接觸。

那井水從她指尖滑進罈子裏,手本來就是濕的,滴些水也沒人懷疑。

加井水是為了讓豆芽口感鮮美,空間的水比別處的水甘甜可口,用它澆出來的植物長得也格外水靈,比如那一撮草。

如果用它種其它的,也更乾淨,純凈,長得還快吧。

主要是長得快,快點長好,應付了古扉便是。

她習慣了獨來獨往,以前是,現在也是,所以不太能適應身邊多一個人。

看古扉的趨勢,她有預感,他會是個跟屁蟲一樣黏人的小朋友。

種豆芽前,豆子要泡很久,花溪自己也打算種,所以早就泡過,只是時間不夠,沒泡開,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將豆子全部倒進罈子裏。

花盆分為兩部分,盆和罈子,罈子下有洞,排水很好,意味着很適合豆芽生長。

花溪將豆子鋪平,然後叮囑古扉,蓋一層濕毛巾,上面最好壓着東西,它的根會長得粗壯,每天澆四五次水,不要見陽光,三四天後它就能吃了。

古扉喜形於色,抱着罈子不鬆手,那罈子裏裝了水,他一抱,整個胸前都被水弄濕,他彷彿沒感覺一樣。

採蓮看到了,連忙接過他手裏的活,罈子重,還裝了東西,更重,古扉抱着有點壓力,也沒拒絕,只啰嗦道,「不要摔著哦。」

彷彿那是什麼寶貝似的。

採蓮配合的點頭。

豆芽種好了,自然到了分別的時候,古扉戀戀不捨的看着她。

花溪失笑,「又不是見不著了。」

這句話似乎提醒了古扉,小孩眼前一亮,「那我明天還來找你。」

花溪突然有些後悔,不該多嘴的,明天她還有事。

雖然交代古扉的事成功了,但是她心中始終有些不安,就像即將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所以她必須要更努力的做好準備,迎接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暴風雨,沒時間哄小孩玩。

當然這些話不能讓古扉知道,傷小孩的心。

花溪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腦袋,瞥了一眼旁邊的採蓮放棄,「等我閑下來去找你吧。」

等她閑下來已經是晚上,想做的事做完之後,不影響。

雖說有他在,很多事會方便很多,比如今天豆子的事,但是那是在偷偷跑出來的前提下,明天有採蓮盯着,她不會有機會的,所以不如自己來。

「那我等你。」古扉揚起小臉,面上是雀躍的神情。

他長得好看,唇紅齒白,粉琢玉雕,一笑更是乾淨聖潔,宛如上帝最傑出的作品。

「我會晚一點過來,別太早等。」花溪邊說邊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古扉腳下挪動,身子還望向她,給她回應,走到拐角時才作罷。樓道里太黑,他有些害怕,拉緊了採蓮姐姐的袖子。

花溪一直目送到他離開,瞧不見人影后才回去,寢屋裏很安靜,大家都睡了,門從裏頭杠上,她爬窗戶進去的。

小聲關上窗戶,花溪偷偷的脫了襪鞋上床,襖藏在被子裏,弄出一個人形之後進了空間。

青菜和各種豆子已經差不多泡好,只要一個時辰,就相當於空間一天。

花溪摸著豆子軟軟的,青菜比剛進空間時水靈許多,她去挖坑,種青菜,還是沒有趁手的工具,只能用棍子代替,一個洞種一顆,種完已經一個多時辰。

花溪腰有些疼,坐下來歇了歇,休息夠后又繼續種,這回是豆子,先挑了同一色的,種完之後再換其它類的。

地倒是很多,夠她用,草屋的前面是兩塊犁好的地,一塊大概十米左右的長度,寬也有七八米。

邊緣有些地方沒開鑿,她也種上了,加上這些,少說也有十五米的長度吧。

花溪只留了中間一條路,其它沒什麼用,全部都種上,左邊那塊是空的,右邊種滿了。

澆完水,花溪站在比原來看起來『活』了許多的空間,心裏多少有些欣慰。

有菜地,有草屋,還有偌大的池塘,放在現代她也算人生贏家了。

花溪簡單收拾了一下去睡覺,空間沒有被子,好在四季如春,她又穿着冬天的中衣和裏衣,很是安穩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夠了才起來,洗完手和臉,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來一看,天還黑著,大家都沒起床。

她閉上眼,又睡了一會兒,早上被其他人的動靜弄醒,又要開始忙碌的一天了。

花溪沒什麼壓力的爬起來,聽得身邊抱怨沒睡好,睡不夠的話,打從心底覺得自己幸運,有空間幫襯著。

她空着手跟着別人一起去打水洗臉,用帕子洗的,毛巾和臉盆都放在空間,被佔用了。

帕子沾上水,擦一擦臉便是,花溪擰乾帕子,掛在一旁的繩子上。

甩了甩手上的水,她從外頭回來,發現大家圍在她的架子上,七嘴八舌說話,神情謹慎,像做賊似的。

她眯起眼,「你們在幹什麼?」

臉盆和毛巾少了,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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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暴君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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