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瘋癲的沈小雅

「你霸佔了城哥，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你還問我為什麼，沈清微，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爸媽當初要把你帶回家，為什麼在我消失后，你反而擁有了一切。」

沈小雅憤怒的一把抓住沈清微的手，滿眼的憤怒和怨恨，用力直接將沈清微扯下床，一手掐着她纖細的脖子，一手壓在她的傷口上。

沈清微疼得輕呼著，痛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難受得想要將沈小雅推開，可不知道沈小雅哪兒來的力氣，任由沈清微怎麼推，都紋絲不動，手上的力道還在加重。

「沈清微，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你放心，我以後，會一點一點的讓你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不過，在那之前，你欠我的，我通通都要討回來。」

沈小雅說着手微微一松將沈清微放了開。

被放開的沈清微第一時間往後退到牆角，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怕了嗎？」

沈小雅陰冷的笑着。

「這不過是個開始，你欠我的遠不止這一切，你以為，城哥為什麼不跟你離婚了，那是我求的他，你不知道，為了不讓他跟你離婚，我可是說了你好多好話呢！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看着眼前瘋癲的沈小雅，沈清微根本沒有辦法相信她是以前那個活潑開朗，惹人疼愛的小女孩。

更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是來將她拽入地獄的。

沈小雅蹲下身，伸手撫摸著著沈清微的頭，嚇得沈清微下意識的一把將她的手打了開。

「唉！」

「你啊！還真是沒有心，我幫你留住了城哥，你竟然連一聲感激的話都沒有，沈清微，我真的好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沈小雅微微撅著嘴，可憐兮兮的盯着沈清微，好似眼淚馬上就會落下來。

「姐姐……清微姐姐……」

沈小雅聲音軟綿綿的，朝她伸出手。

「地上涼，坐久了病會更難好的。」

沈清微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此時此刻的沈小雅，頂着一張嬰兒臉，無辜又溫柔的關心着沈清微，好似，剛才咄咄逼人，令人恐懼的，不是她。

見沈清微獃滯的盯着自己，一動不動，沈小雅受傷的道。

「姐姐，你別生我的氣，我就是氣不過，才會這樣，你別怪我好不好。」

「小，小雅。」

沈清微試探著的開口，沈小雅立刻笑着撲到她的懷裏，像小時候那樣，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姐姐，你不生我的氣了。」

沈清微搖頭。

「是我對不起你。」

沈小雅的動作瞬間一頓，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陰森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原來，你也知道對不起我啊！」

沈清微周身的汗毛在這一瞬間豎了起來，整個僵在原地，連頭都不敢動一下，因為，她覺得，此時此刻她的脖子上掛着一顆鬼頭，正朝她的脖子吹着冷氣，隨時都有可能咬斷她的脖子。

沈小雅伸出舌頭，在沈清微脖子上舔了一下，另她渾身一顫，心跳都快停止了，可沈小雅的遠沒有停下的意思。

「姐姐的脖子，真的是很漂亮，要是在上面留下一些紅色，應該會更好看吧！像梅花一下。」

沈小雅說着就張開了嘴朝着沈清微而去，就在觸碰的瞬間，沈清微用儘力氣的一把將沈小雅推開，毫無徵兆的沈小雅被推倒在地。

偏偏顧北城一走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

「小雅。」

顧北城快步上前將沈小雅扶起，關切的道。

「你怎麼樣，有沒有摔著。」

沈小雅眼淚一下就出了來，委屈的靠進顧北城的懷裏。

「城哥，我沒事，我就是難受，我聽說姐姐的傷口又裂了，我很擔心她，就想來看看，可是，沒想到，姐姐那麼討厭我。」

「沈清微。」

顧北城一身的怒氣，命令着她。

「向小雅道歉。」

沈清微紅了眼，明明不是沈小雅說的那樣，可為什麼顧北城每一次，都不問緣由和黑白，就認定是自己的錯呢！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妻子，可他的溫柔，耐心和保護，卻全都給了別人。

道歉？顧北城讓她道歉，可是，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憑什麼要道歉，沈清微知道自己的解釋，顧北城根本不會相信，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沈清微，我最後說一遍，跟小雅道歉。」

沈清微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拳頭，口腔里濃烈的血腥味讓她難受。

「城哥。」

沈小雅拉着顧北城的手腕。

「你別怪姐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回來。」

沈小雅的話無意是在顧北城的怒火上，再添了一把火，讓它燃燒得更加的猛烈。

顧北城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冷漠的俯視着沈清微，強大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呼吸不上來。

「你們怎麼在這裏。」

顧晴進來就看見兩人將一個病人堵在牆角。

「哥，有什麼話，你能不能等她傷好了再說。」

顧北城沒有理會顧晴的話，依舊死死的注視着沈清微，半晌才道。

「等你出院，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顧北城語氣淡淡的，沒有摻合一絲的感情和情緒，卻將沈清微一顆心扎得血淋淋的。

前腳她才因為顧北城的一句不離婚，高興得像吃了蜜一樣，如今，又因為他的一句離婚，她就丟了魂，成了行屍走肉。

看着默默落淚，卻一聲沒哭出來的人，顧晴也跟着嘆息一聲，勸道。

「其實，離了對你們都好，不用再相互折磨，讓彼此都痛苦了。」

冷素沒有半點反應，之後的半月里，沈小雅和顧北城都沒有再出現過，她每天除了機械的吃飯，機械的配合治療，就是發獃。

出院后，冷素回到了陰冷的地下室，找出與顧北城的結婚證，獃獃的看了一整夜，天一亮，就提着老舊的行李箱走了。

等顧北城找來的時候，只留下了一個結婚證，有了這個和離婚協議書，她本人不到場，都是可以辦的。

顧北城有些煩躁的將結婚證放進兜里，掏出手機看着那個從來沒有存的號碼，心裏沉悶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