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
就在羅峰開始工作的時候，三艘穿梭機已經衝破大氣層，開始了真正的太空飛行。
輪迴塔內，一個奢華但在輪迴塔常見的別墅里，一個奢華但在輪迴塔里常見的宴會中，一個身材高挑，穿著全身白色職業裝的女人，快步走向僻靜的角落。
她戴上了耳機：「我在聽。」
「非常抱歉打擾您，夫人。防火牆的後門又被打開，資料庫遭到惡意訪問。剛剛發現三艘偷渡穿梭機器正在靠近輪迴塔。預計十分鐘後到達。」
「總統辦公室知道了嗎？」
「今是休假日，按程序安全管理委員會有最高優先順序。所以還....沒有。」
「做的好。按照程序，現在由我負責。一切結束之後，發一份報告就可以了。」
「明白。我已經啟動了預案C。」
「不，這次不同了。取消預案C，只通知巡邏衛隊準備抓捕偷渡者。」
「可是....」
「按照我說的做。安全協議提高一級。」
「那會同時啟動環防衛武器，控制室的許可權不夠....」
「我現在給你授權，123ERCD90，凱瑟琳R艾文斯坦，授權啟動一級安全協議，立刻啟動。」
「安全協議升高，接您的空艇還有半分鐘到達。」
一輛白色凱迪拉克豪華空艇，無聲無息的飄到了別墅的後院。已經與房子主人以及他們兒女禮貌告別的凱瑟琳，快步走上空艇。
「我要再主腦上做一個行動備案。把特工列表發到我的終端上...」
三萬公里之外的地面上，巨大的鉛殼之中，刺耳的警報聲填滿了所有人的耳朵。
斯維茨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無聊和隨意。
「BOSS，安全協議提高了，我監測到了武器系統開始預熱。」OJ大聲的喊道。
「啟動所有木馬，務必搶出五分時間。」
威廉跑到指揮台旁邊，急促的說道：「立刻讓他們返航，還有機會...」
「來不及了。」斯維茨停下了手裡所有動作，一個紅色的方塊在屏幕上瘋狂的閃爍。
警告！導彈鎖定！警告！導彈鎖定！
斯維茨跌坐回椅子上：「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了。」
剛剛衝出大氣層穿梭機上，操作台上也出現了同樣的警告。
「散開，散開！手動操作，重新定位著陸位置。」
「準備發射誘餌彈，準備發射干擾彈！」
「呼叫基地，呼叫基地，我們被鎖定，我們被鎖定！！」
「全速前進，衝進去！」
輪迴塔，安全權力委員會指揮中心。身材高挑的凱瑟琳，也站在大廳的中央。
她喜歡這裡。地球的實時三維模型就在她的左手邊，而右邊就是輪迴塔的三維實景。
代表了三艘偷渡穿梭機的小亮點，就在她的面前分開。而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開火。」
「命令確認，發射導彈。」
命令確認的同時，三枚導彈就從最外側的第六塔環射出，目標直指三艘偷渡穿梭機。
「目標A，19秒；目標B，22秒；目標C，17秒....」
距離三萬公里的兩個指揮中心裡，都在有人喊出相似的內容。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現在，他們誰都沒有能力改變什麼了。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結果的出現。
代表了導彈的光點和代表了穿梭機的光點飛快的靠近。
「目標發射的干擾彈。」
「目標發射誘餌。」
「導彈A未被干擾，5秒后擊中目標。」
「導彈C未被干擾，3秒后擊中目標。」
...5...
...4...
...3...「目標C確認摧毀。」
...2...
...1...「目標A確認摧毀。」
「導彈B擊中誘餌，目標B脫離。」
一個代表了偷渡穿梭機的小光點，在凱瑟琳的眼前鑽進了塔環。她沒有怒吼，也沒摔東西。實際上她沒有給出任何反應。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三萬公裡外的地球上，鉛殼內幾乎所有人都在歡呼。至少，還留下了一艘。
斯維茨和威廉不知何時離開了指揮室。就在大家歡呼的時候，他卻在自己的屋子裡瘋狂的砸著東西。
威廉就站在門口，他沒有試圖阻止斯維茨。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他需要發泄，這能讓他儘快恢復冷靜。
唯一活下來的穿梭機上並沒有人歡呼。他們看著另外兩艘穿梭機變成了太空中的煙花。而馬上，他們就要登上那些發射導彈的人所生活的地方。
沖入內塔區之後，穿梭機就在最近的一個別墅旁邊降落。他們必須爭分奪秒。
還沒等穿梭機停穩，艙門就已經打開，所有人偷渡者蜂擁而出，四散逃開。
有大約四分之一的人跑向了最近的這棟別墅。他們的速度都很慢，因為他們偷渡的目的與其他人並不相同。
這些人都是病人。他們的病都是地球上無法治療的。輪迴塔的醫療艙是他們最後且唯一的希望。
砸開落地玻璃，這十幾個人終於看到那台包括了所有希望的醫療艙。但動手砸玻璃的幾個人卻沒有停下，而是跑向樓梯。
在這十幾個人中，他們算是相對來說移動力比較好的。雖然只是相對來說，但他們還是準備去找另一台醫療艙。
留下的人不敢浪費一點時間，最嚴重的那個在其他人的幫助下躺了進去。
代表了人類現在最高科技的機器是完全自動運行的。病人躺進去之後，機器就會立刻開始自動掃描。
「身份掃描...公民AD45687S身份確認。開始全身掃描，請保持身體靜止。」
這個過程很快，僅僅用了幾秒鐘。所有的身體數據，都已經反映在了虛擬屏幕上。
「檢查出嚴重疾病3種，健康問題18種。檢查出四期尤文氏肉瘤，一級嚴重疾病需要立刻治療。公民，請保持身體靜止。預計治療時間，19秒。」
沒錯，就是19秒。
肉眼可見一道光幕，從病人的頭頂向下慢慢移動。但看起來他本人好像並沒有感覺。
漫長的19秒之後，光幕消失。
「治療結束，公民請離開治療艙。」
剛剛還需要人攙扶的病人，直接坐了起來。原來無處不在的疼痛，就這樣消失了。
這就是他一直期待的，夜夜祈禱的。但當這真的發生了之後，他的大腦卻直接空白了。
###第二個人立刻爬進了治療艙。她的問題是先天性的骨骼缺陷，和因此導致的異常生長。
「治療時間預計，23秒」
幾分鐘之後巡邏空艇找到了這個別墅。機械警察一個個從上面跳下來，手持武器沖入別墅。
已經完成治療的偷渡者們，已經整齊的趴在了地上。剛剛擺脫了病痛的他們，可不想再嘗試機械警察的警棍。
而對於警棍的威力羅峰是深有體會的。他並不知道，有一些人在幾萬公裡外，用一百多條人命放了一場煙花。
現在對羅峰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完成今天的工作配額。工友們雖然已經幫他完成了一部分，但對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來說，最應該做的是躺在床上不要動。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放進了兩團火炭。每一次呼吸，都會伴隨著劇烈的灼燒感。
羅峰肯定自己一定開始發燒了。這說明骨頭的問題要比他自己估計的嚴重。很可能不止是骨裂，但一切都只能等他把活幹完。否則根本離不開這個車間。
在這個車間里，羅峰負責的事機械警察組裝的最後一個部分。安裝最後一層外裝甲啊，然後送進大微波爐里烤五分鐘。
大微波爐當然只是一個外號，它也肯定不是射出微波的。這台機大機器真正會發射的，是大功率的伽馬射線。
機械警察不是金屬警察，軀體中有很多的仿生組織。激活這些人造有機物，需要大功率的伽馬射線照射。
而這一道不能省略工序，也是為什麼這裡還需要人類工作的最重要的原因。
這個時代所有的尖端的人工智慧科技，都依賴人造有機物和激活它的伽馬射線。
人造有機物必須由伽馬射線激活，但激活之後卻對伽馬射線非常敏感。所以涉及伽馬射線的工作都由人來做。因為這樣成本更低。
現在，代表了低成本的羅峰，終於完成了所有的外裝甲的安裝。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步，最後的幾分鐘。
「警告！隔離門無法關閉！警告！隔離門無法關閉！」
靠！
羅峰歪著身子查看之後，發現隔離門被裡面一個托盤角卡住了。
再靠！
以羅峰現在的身體狀況，真不是一個好解決的問題。
這個時間周圍的人都已經下班，而下一組還沒有來。現在羅峰只能靠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手邊所有的工具都夠不到那個角，羅峰只能選擇鑽進去。好在托盤是有輪子的，嘗試了兩次之後，羅峰終於在###第三次挪動了托盤。
可就在托盤挪動之後，隔離門突然關閉。而更糟糕的事，這台大機器按照固定程序啟動了！
「注意！伽馬射線啟動！」
這個瞬間，羅峰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兩個字：「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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