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慕容夫人

碧華楚楚可憐，誰見了不心疼，慕容賢氣得不行，這些丫鬟下手太歹毒了些。他的目光從碧華移向靈慧和如月，兩丫鬟看了一眼他冷漠的眼神，嚇得手腳哆嗦，險些站不穩，他問道：「你們兩個真是好大的膽子，碧華犯了什麼錯，竟然要這樣懲罰她。」

如月說話變得有些結巴「大公子，請聽我說，碧華做事不好，我們只是稍微地處罰她一下。」

「好了，不要再說了，碧華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清楚。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碧華，有你們好受的。我有話對她說，你們先離開。」

「是。」她們離開時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公子何必這樣，幫得了碧華一時，卻幫不了碧華一世。一個受苦受累的命，不管別人怎麼做，都很難改變。」

慕容賢看著她，問道：「怎麼，你害怕她們了嗎？」然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現在已經不在乎了，該怎樣就怎樣，是命。」看著慕容賢的臉，問道：「公子是一個忙碌之人，沒有什麼事情，恐怕不會來這裡找碧華我吧！」

「你真是聰明，什麼都能想到，靈慧和如月她們兩個和你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他誇讚地道。碧華有些不好意思「公子謬讚了，以後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那兩個人都是驕傲的人，見不得聽不得有人比她們好。」

慕容賢對她道：「那好吧，我和你說正事，最近母親身體略有不適，無精打採的，所以我想讓你給她做點燕窩，家裡不是有上等的燕窩，你用就好了。」

碧華道：「光是燕窩是不夠的，依我看，夫人的精神的身體，短時間是恐怕是沒辦恢復了。」看著她的眼神，慕容賢感覺到碧華的不同凡響，她看吃了慕容夫人的想法，更是敢對他這樣說出來。

「不管怎麼樣，還是希望你能做些，作為兒子，我要為母親著想。」

「公子忠於朝廷、孝於家庭，將來前途無量，所以不必擔心二夫人和三夫人，他們就算是生孩子，也不見得比您出色。慕容家有您這樣的人物，定能光宗耀祖。」

她剛好說出了慕容賢心中的擔心，他只是一笑「難道，你說這些就不怕我在暗中對付你。」她道：「我只是說出了我心裡話，至於您想對付我，那還不容易，什麼辦法對付不了我，您是大公子，我是一個小丫鬟，對付我這個丫鬟手段豈不是多了去了。」

「說的有道理，我就喜歡聰明的人。」

碧華看著他道：「大公子，我答應幫夫人做，不過卻是我教你，自己做出來的燕窩，夫人會更加高興的。」他皺起了眉頭，道：「你讓我做燕窩湯，還是算了吧，上陣殺敵我是能以一敵百，但是做燕窩，不行！」

「只用用了心，無論多麼難的事情都能做好。我以前也有許多不會做的東西，但是我努力，不斷努力，做了出來，還做得越來越好。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到的。」

他看著碧華堅定的眼神，然後答應了「好，那我就試試，你教教我。」

三種選擇，牛乳燕窩湯、秋梨燕窩湯、以及人蔘燕窩湯。可是慕容賢什麼都不懂，她忍不住嘴角一笑，道：「前天我給夫人做過秋梨燕窩湯，那今天就做人蔘燕窩湯，燕窩是有，可是要好的人蔘，可就……」

慕容賢道：「有人送我不少無價的人蔘根，好像都不錯，你如果要用，我就去拿給你。」碧華點了點頭「這人蔘燕窩湯缺了人蔘可不行，既然你有好的人蔘，就去娶來好了。」

他匆匆離開清香館。

在外面的領會和如月是一肚子的氣，因為慕容賢的原因，不能發在碧華的身上，就發在下面的丫鬟身上，這些丫鬟可遭殃了。慕容賢看在眼裡，卻沒有可憐，這些丫鬟可都欺負過碧華，讓她們受點苦也是好的。

他到了管事的房間里，姬天成正在用算盤核對賬目，看著匆匆來到的慕容賢，立即問道：「公子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嗎？」他停下腳步，然後對他說道「我需要上好的人蔘，我記得在你這，你快些給我。」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公子要做什麼用？」

他道：「做人蔘燕窩湯用？」

姬天成疑惑，然後繼續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讓下人丫鬟來拿好了，怎麼你做起下人來了。」他有些生氣「說什麼呢，我是要親手做燕窩湯，當然是親力親為了，不然就不是自己做的了。」

他哈哈大笑，然後看著慕容賢「我說大公子，你沒有燒壞腦子吧。你一個大將軍，竟然要做燕窩湯，今兒是中什麼邪了。」

「臭嘴，我讓你給我拿就拿好了，多說什麼話。」

姬天成老老實實給他拿去了，因為人身珍貴，用盒子裝著。他打開一看，頓時人身的味道，湧入鼻中，那就一個好啊！他道：「好，真是不錯，沒想到別人送我的禮，我還能用上。」拿到手之後，他便匆匆離開了。

姬天成不會管他是為什麼要做燕窩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都不會管。

碧華和他一起做起燕窩湯來，碧華教得好，他學的也快，僅僅一次，他便掌握了。到了晚上夜深的時候，慕容賢端著燕窩湯到了慕容夫人的門外，然後輕輕敲門。

裡面慕容夫人正點著燈在閱讀書卷，外面的敲門聲傳入她的耳中，她將書卷放下來，問道：「門外是何人？」

慕容賢道：「母親，是孩兒。」

「喔，是賢兒啊！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啊？」

他道：「母親是這樣，最近孩兒看母親臉色不佳，心情不好，便讓碧華教我做燕窩湯，我做好之後，給您端過來，看在孩兒辛苦的份上，將燕窩給用了。」在裡面的慕容夫人心裡感到一暖，然後道：「難為你有這份孝心，門開著，你斷筋來吧！」

進去后，馬上就感覺空曠感，偌大的屋子，裝飾少得可憐，桌子也是用了很長時間的，這說明慕容夫人是一個勤儉的人，不會在不重要的地方上花銀子。

他將燕窩湯端到桌子上，香味頓時從鼻子傳進慕容夫人的心裡，然後笑了笑，對他道：「賢兒有心了，真是沒想到啊！」

「母親，這麼晚了還在念書，真是讓孩兒自愧不如。」慕容賢道。她是看書，但卻不是這麼簡單，她在等待一個人，那就是慕容季。慕容季有了兩個小妾之後，晚上都會到那兩個女人的屋子裡。

慕容夫人夜夜如等待，可是每一晚都是失落睡下。久而久之，身體變得有些虛弱了，慕容賢看出端倪，所以才會做這燕窩湯。

她看著碗里的燕窩，然後道：「這燕窩嫁給不菲，給我用豈不是可惜了，還不如給你父親用。」慕容賢道：「母親不要這樣，讓孩兒看著心痛，母親多多考慮自己才是。」

「有什麼好考慮的。」

說完，開始用起燕窩起來，碧華說的真是沒錯，只要用心，沒有什麼是做不到，這不已經做到了！

用過之後，她道：「我還以為你只會在戰場上打仗，竟然會做燕窩了。這丫鬟碧華還真是不錯，改日有空，讓我見見她，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丫鬟，就賞賜些珠寶，讓她高興。」他笑了笑「謝謝母親，我想她一定會高興的。」

「母親，這麼晚了，父親已經不會來了，早點休息，不要熬夜讀書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離開慕容夫人的屋子后，他路過二夫人彩雲的屋子，屋子裡的燈已經滅了，毫無疑問，今天慕容季是在她這裡過得夜。

不想再看，便匆匆離開，於是到了清香館。清香館內每日都會點一支去味香，所有難聞的氣息都不有，有的只是香的味道。這種香的味道很好，且不傷人的身體，老少皆宜，是當朝官員所贈，果然是不錯。

裡面的丫鬟都沒有入睡，有的甚至一晚上都不能入睡，萬一老爺、夫人、丫鬟有個什麼事，她們都是要做事的，就算有機會睡覺，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裡能真正睡著。剛開始誰能習慣，可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他踏著緩慢的步法走到了碧華的屋子裡。

丫鬟的屋子自然是不能和夫人公子的屋子相比，很小，不過即使如此，那也比尋常百姓要大多了。在裡面的床上睡覺，舒服極了。

他在外面敲門，碧華正在裡面給自己縫冬天的衣服。她聽到敲門聲，馬上想到慕容賢，便道：「是大公子在外面吧！我沒有入睡，請進來吧！」

慕容賢推門走進去，然後道：「碧華在做什麼呢？」

「我在給自己縫衣服，等冬天到了，穿上就不會感到寒冷了。」

「碧華心靈手巧，做的衣服肯定不錯。對了，我母親今天喝了我給她做的燕窩湯了，她很高興，真是多虧你了。」

碧華道：「公子哪裡的話，這都是公子做的，我不過是在旁邊動動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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