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雪

玉雀和碧華一樣成為了慕容夫人的貼身丫鬟，而霜兒繼續伺候慕容白。在自己的屋子裡，他的眼睛四處看著，問道：「我不在的期間，什麼人來過？」霜兒低頭回答「只歐陽小姐和大公子。」

「傾城來過這裡嗎？」慕容白聽她這麼說顯得有些激動，然後他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道傾城是什麼表情？」

「這霜兒就不知道了。」

慕容白沒有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歐陽傾城的耳朵里，知道后，首先是驚訝，心道：「竟然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沒有死，真是難以讓人相信。換種思考，他的命很硬。」她的臉上泛起笑容，不管怎麼樣，慕容白沒有死都讓她高興。

她讓自己的丫鬟娟兒梳妝打扮，娟兒慢慢用木梳給她梳著頭髮。柔軟的長頭髮，一梳就梳到底了。鏡子中的是傾國傾城的容顏，歐陽傾城一直都很滿意自己的相貌。娟兒一邊給她梳頭，一邊笑著道：「小姐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滿臉都掛著笑容。」

「是嗎？」

「是的，小姐，小姐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娟兒雖然是她的丫鬟，但更像是姐妹。無論她說什麼，歐陽傾城都不會生氣。

她道：「這件事情你還不知道吧，我二表哥慕容白還沒有死。」娟兒聽了很是吃驚「我記得他好像是調入懸崖深淵下了，到底是怎樣活著。」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雖然我準備到慕容家聽他說，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娟兒微微一笑「小姐果然是喜歡白公子啊！」歐陽傾城生氣地掐了她的手一下，道：「你再敢胡說，看我怎麼教訓你。」娟兒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但還是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娟兒下次再也不敢了。」

「娟兒，我說你現在是越來越聰明了。」

在大靈王朝的宮殿之上，冷辰跪在地上，道：「陛下，請原諒臣，臣要收回之前說過的話。」慕容靈不明白「哦，冷愛卿要收回哪句話？」

冷辰道：「臣實在是沒有資格得到歐陽姑娘的喜愛，所以決定不再強求這件事情，望陛下還是賞賜我一把寶劍吧！」慕容靈想要的就是這個，讓歐陽家的歐陽傾城嫁給門不當戶不對的冷辰不適合，雖然他是慕容季的學生，但也還是差了很多。

慕容靈道：「好，既然冷愛卿這麼說，朕就不勉強了。」

也在朝上的慕容賢看了一眼冷辰，心道：「好在你還有自知之明，不然的話，我會繼續對付你的，就算再來十個白衣女子，我也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很快歐陽傾城坐著轎子到了慕容家，她常來這裡，下人丫鬟都認識。進去后，便去找慕容白，慕容白真是後花園里鍛煉身體，這時她看到了，笑著道：「看你精神不錯，姨媽肯定是高興。」

慕容白一轉頭看到了心中一直在想歐陽傾城，然後笑著道：「我就知道你回來。你知道我死了有沒有傷心欲絕啊！」歐陽傾城慢慢走近他「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有些傷心，卻沒有到欲絕的地步。」

「讓人有些失望，不過這才是你。表妹，這次我在外面可是經過了不少事情，而且險些就命喪黃泉，想想冷汗直下。說實話，我多次覺著不可能再見到你，你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嗎？」歐陽傾城點了點頭「我明白，但是你不在期間，朔州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是嗎？你也不容易啊！」慕容白說道。

她感覺有些冷，臉色凍得發白了，對慕容白道：「外面這麼冷，我們還是到屋子裡說話吧！」慕容白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歐陽傾城到了他的屋子裡，再次看到了白雪，皺起了眉頭。坐下來之後，霜兒給他們端上茶來，慕容白喝了一口，然後道：「霜兒的茶果然是好，幾天沒有喝，再喝到別有一番滋味。」霜兒笑著道：「霜兒還真是佩服公子，每天都吃烤魚。」

「你每天都吃烤魚嗎？」歐陽傾城問道。

慕容白尷尬地笑了笑「其實烤魚也很好吃了，只要功夫到了，魚肉就會非常香嫩，不錯的美味，多虧了碧華，如果我一個人，餓也餓死了。」歐陽傾城剛剛舒緩的眉頭又皺起來，她道：「碧華，是和你一起跌落懸崖的那個丫鬟嗎？」

他道：「是啊，我真應該好好感謝她呢，如果沒有她，我不可能活著回來。她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將來一定會生活的很好。」歐陽傾城冷冷地道：「別人的未來，你又怎麼可能知道，說不定她一直只是個丫鬟。」

「怎麼了，表妹，從剛才開始你的語氣就不是很好。」

歐陽傾城心道：「如果你能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我也不會這樣了。」她的雙眼看著白雪，然後假裝很感興趣地道：「這花好漂亮啊。」慕容白露出笑容「這是我大哥送給我的，我和喜歡，沒有瑕疵的白。」

之前她見過很多次，沒懷疑什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天她懷疑了，懷疑上了慕容賢。慕容賢這個人和慕容白不同，心機可多了，和他父親慕容季一樣。她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花，能不能送給我。」

「這，這是我大哥送我的，我再送給你，你會不會嫌棄啊？」

「怎麼會呢，我喜歡還來不及呢，你不是什麼東西都會給我，如今就這麼一朵花你都不想給我了。」歐陽傾城一副生氣的樣子。

慕容白連忙道：「你別生氣，我當然是說話算話。」他將白雪送給了歐陽傾城，歐陽傾城看著，然後然後讚美道：「這花真是漂亮，我會用我最喜歡的天王花換的。」

「不用了，天王花那麼珍貴，還是你十四歲生日時候得到的，我怎能這樣。這白雪，就送給你好了。」慕容白道。

「你不用多說了，我說的算。」看著白雪，他問慕容白「你覺著你大哥怎麼樣？」慕容白的臉色一下子從晴轉陰，難看的很，道：「你想說什麼？」

歐陽傾城沒有察覺到了，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過太相信你的大哥。有時候最大的敵人，往往都是在自己身邊。」

在離開前，她看到了碧華，碧華知道她身份尊貴，連忙給她行禮「奴婢見過歐陽小姐。」歐陽傾城上下打量了碧華一眼，然後道：「眉清目秀，容貌絕佳，還有肉肉的聲音，想必你很會勾引男人吧！」

「奴婢不知道做了什麼，讓歐陽小姐這樣說？」碧華有些生氣，因為歐陽傾城說的話，讓她想起了很多不願想起的往事。

「怎麼，我說對了，所以你生氣了。」歐陽傾城說話刻薄，似乎不給碧華面子，碧華只能承受侮辱，只能心裡怒，嘴不敢言。這就是兩個人身份的差距，歐陽傾城是當朝丞相的千金，她只是一個卑微的下人，雖然是王爺府的下人，但還是下人，不能和她比，本來和慕容白在一起的日子讓她快要忘記自己是一個下人了，然而現在她明白了。

「好了，我有些累了，要走了。」

出了慕容府的門，還有轎子坐，這就是大家族的小姐，所有的下人丫鬟只能羨慕。很多人心裡都埋怨不是出生在一個好家族裡，碧華沒有，一切都是註定的，誰也改變不了，想要擁有什麼，就要靠自己去爭取。

作者轎子里的歐陽傾城，想起了碧華的臉，心裡充滿了危險的感覺，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不是那樣的。

靈慧和如月在一起小聲嘀咕，如月道：「歐陽小姐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也討厭碧華啊，不然為什麼讓我們對付她。」靈慧也是這麼想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得到了好賞賜，這麼大的珍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說著看了看四周圍，然後小心翼翼打開拳頭，拳頭裡面是兩顆大珍珠，非常大，如月看著，道：「真不愧是歐陽家，出手闊綽。」

霜兒走著發現了她們，然後道：你們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啊，這般小聲。

兩個人聽到霜兒的聲音，嚇得差點魂飛天外，回過神來。靈慧連忙收進袖子里，笑著對她道：「霜兒，是你啊，我和如月沒說什麼。」如月跟著道：「是啊，我們沒說什麼。」

霜兒哪裡相信她們，但是也不想知道，反正和她有沒有關係。靈慧和如月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搖了搖頭，便去做東西給慕容白吃了。

慕容白在自己的屋子裡讀書，他感覺身體的狀態不錯，沒有再咳嗽，別的不適的癥狀也沒有，心裡高興。

慕容賢在姬天成的屋子裡，臉色充滿了陰霾，他道：「沒想到我的這個弟弟命這麼大，能夠活著回來。」

「是啊，讓人佩服。」

「本來我還以為解決了他，想不到根本沒有。如今他回到慕容家了，再想對付他就難了，如果露出什麼馬腳被我父王和母親知道，實在不好。我們只能繼續用白雪的花瓣了，不知道你還有多少。」

「三個月的量還是有的。」

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就吩咐霜兒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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