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坑哥專業戶

何雨柱正在琢磨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有人不停的喊『哥』，和推自行車『叮噹當』的聲音。

「神經病啊？大半夜的喊什麼？」何雨柱剛嘀咕完。

就看到自家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大姑娘。

「哥，我喊你半天，你怎麼也不應一聲呢？」

何雨柱抬頭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他敗家妹妹何雨水。

「懶得理你。」

何雨柱低頭繼續扒拉著盤裡的雞肉。

「哥，我進門就聽說咱院里進賊了？許大茂少了一隻雞？」

「嗯。」

「你偷的？」

正在盤裡找雞肉的筷子一停，何雨柱一臉嫌棄的說：

「說屁話呢，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在我面前亂晃，看到你就煩。」

「沖我凶什麼凶？哥，你找不到對象又不是我的事。」何雨水撇了撇嘴。

何雨柱頭都沒抬，也沒說話，繼續在盤子里找肉，

唉，這肉怎麼就不經吃呢？光剩蘑菇和辣椒了，今兒在食堂忘拿粉條了，下次要記得拿。不然這菜不好吃。

見何雨柱沒理她，何雨水湊過去，神秘兮兮的說：

「哥，要不你娶秦淮茹吧？反正你也找不到對象了。」

這次，何雨柱忍不了了。

「啪。」

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指著門口，眼睛一瞪：

「你馬上給我消失！趕緊的！」

「走就走，正要洗衣服呢。」何雨水端起搪瓷盆，氣呼呼的出去了。

秦淮茹家。

「啪！」

秦淮茹突然用筷子敲了一下桌子，對三個不好好吃飯的孩子訓斥道：

「你們倒是吃啊，一個個平時不是挺能吃的嗎。今天怎麼了？一碗粥吃到現在？」

三個孩子也不敢說話，拿著手裡的窩窩頭低著頭硬吃。

「你跟媽說實話，許大茂的雞是不是你偷的？」秦淮茹盯著兒子棒梗問道。

棒梗沒說話，低著頭不敢看秦淮茹。

一旁的婆婆張氏頓時不樂意了，說：「你胡說什麼呢？咱家棒梗是那樣的孩子嗎？」

「呵。」秦淮茹一聽頓時氣樂了，指著女兒小槐花身上的衣服，道：「你看看小槐花身上的油點子，一個個都不好好吃飯，要不是吃飽了能這樣嗎？」

「媽，那雞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前院撿的，我不抓它就跑了。」棒梗嘴硬道。

「你就給我惹事吧你！」秦淮茹氣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棒梗的腦袋。

「哎呦，那怎麼辦啊？許大茂和傻柱鬧那麼厲害，還被傻柱坑了三十塊錢。三十塊錢啊，那可不是小數目，許大茂能罷休？」婆婆張氏嚷嚷完見秦淮茹不說話，頓時更急了：

「淮茹，你倒是說話啊？這可怎麼辦是好啊？許大茂萬一明天再把公安叫來，那我孫子不是要被抓走了嗎……」

棒梗一聽要把他抓走，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秦淮茹見把孩子嚇成這樣，於心不忍，故作輕鬆的說：「他不是少一隻雞嗎？明天去市場買來賠他不就行了嗎？」

婆婆一聽，覺得這主意很好：「對，偷偷給他放籠子里。」

「給我錢。」秦淮茹把手一伸。

「什麼錢？」

「買雞的錢啊！」

「我哪有錢？我沒錢我沒錢。」婆婆一聽問她要錢，眼睛不停的躲閃，就是不願意給。

「媽，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想著省錢？」秦淮茹被自己婆婆氣得語氣都有些哽咽了。

半響之後，婆婆給秦淮茹出了一個餿主意：

「你去找傻柱要，反正他一個月那麼多工資呢。」

秦淮茹現在一聽到傻柱就煩，今天對她那麼凶，此時心裡還生著何雨柱的氣呢：「傻柱傻柱又是傻柱，您不是不讓我和他走的近嗎？」

「這次不一樣，這不是為了棒梗嘛。」

最後，秦淮茹沒有辦法，只能去找傻柱。雖然傻柱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沒有給她好臉色，但是她相信只要她一哭，傻柱准心軟。

秦淮茹一開門就看到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正在院里洗衣服，眼睛微微一轉，走過去，熱情問道：「呦，雨水洗衣服呢？這大晚上看不清洗也洗不幹凈。你擱那吧，明天我給你洗。」

本來何雨水就不想洗衣服，天黑看不清不說，現在是冬天，水那麼冷，誰沒事喜歡在院里洗衣服。

聽秦淮茹這麼一說，她頓時高興的不得了，兩隻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真的？」

「當然是真的，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快擱這吧。」說話之間，秦淮茹已經走到水池旁邊，抓起何雨水的手看了一眼，就是一副很心疼的樣子，說：「哎呦喂，你看這小手凍得通紅。」

看著秦淮茹這麼關心她，何雨水感動壞了：

「秦姐，你真好。」

「那當然，秦姐不對你好對誰好？」

「秦姐，你要是我嫂子就好了。」

聽著何雨水的話，秦淮茹心裡甜滋滋的，她也是這麼想的。但礙於臉面，又不好直接說：

「瞎說什麼呢，你哥怎麼會看上我，我是一個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

「哎呀，秦姐，你沒發現我哥喜歡你嗎？」

「別胡說八道，你哥是不會看上我的。」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秦淮茹的心裡甜滋滋的。

「秦姐，其實我哥他離不開你，真的。」

聽到何雨水這麼說，秦淮茹心裡更高興了，看雨水也是越看越喜歡，心中暗自感嘆自己這些年在雨水身上下的功夫總算沒有白費。

可她一想到，何雨柱今天下午還把她推倒了，又感覺很委屈：

「其實雨水你不知道，今天你哥跟變了個人一樣。我喊他，他都不理我，把用力推我……」

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何雨水見秦淮茹哭了，連忙說道：「什麼？秦姐，我哥竟然推你？太過分了！」說著，她也想到今天何雨柱也沒給她好臉色，也跟著訴苦：「秦姐，我哥今天跟犯病似的，看誰都不順眼。你看我吧，好不容易從學校回來一趟，到家飯還沒吃呢，他就沖我發火，你說他什麼人啊……」

「是啊，你說你一個星期才回來一趟，他怎麼能沖你發火呢……」

「就是說啊，我哥他太過分了，我感覺他就不是我哥……」

秦淮茹一看何雨水說起傻柱來沒完沒了，她頓時心裡有些著急了，她現在就想找何雨柱要錢賠給許大茂，其他的都是扯。

最後，還是秦淮茹實在忍不住了：「雨水，外面太冷了，我們去屋裡聊吧。」

「可是，我哥在呢。」剛才何雨柱瞪她那眼神，何雨水現在還有點害怕，她可不敢真當面說。

「沒事，有姐給你撐腰，怕什麼，你今天還能不回家啊。」說完，秦淮茹拉何雨水往屋裡走。

一見門，她們就見何雨柱坐在桌子前發獃，面前一堆雞骨頭和半盤吃剩下的蘑菇和辣椒。

秦淮茹一看這菜，就一陣心疼，這要是給她端走，夠她孩子們吃兩天的。

何雨水看到桌上那一堆雞骨頭，眼睛都直了，連忙走到鍋前，掀開一看，鍋已經空了。

「哥~！」何雨水氣的直跺腳。

「幹嘛啊？腳上有釘子還是踩到電線了？」被打斷思緒的何雨柱瞪了一眼何雨水，沒好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