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殺門的危機 2

生殺門的危機 2

不待火雲夕說話,梁君潔繼續說道:「主子,鬼冥宮也出動了,日玄國和辰玄國能這麼快亂起來少不了鬼冥宮的功勞。」

火雲夕的眸子輕閃,姬蘇墨怎麼也插了一腳?難道姬蘇墨知道鬼冥宮的宮主是她?姬蘇墨好像什麼都知道,火雲夕忽然不解,姬蘇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想了一下,火雲夕掃了梁君潔和梁玄銘一眼道:「你們兩個守在城主府里,監督著將東西運出去,等我帶着其他殺將凱旋歸來。」

兩人一聽,立刻急了,大聲喊道:「主子,我們不會背叛生殺門的,求主子讓我一起隨主子去吧!」他們不傻,自然知道火雲夕的心思,心裏更加愧疚,火雲夕這樣對待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退縮?讓自己的主子在危險處,自己身處安逸之地呢?

「這是命令,還記得以前我教你們什麼了嗎?」火雲夕篤定的說着,絲毫不由辯駁。

梁玄銘和梁君潔齊齊低頭,咬牙出聲:「服從命令!」

「很好!」火雲夕揮了揮手,道:「走,去會會他們!」

幾人跟在火雲夕的後面,走出城主府,便看到門口幾十個精英高手在待命,人數少得可憐,火雲夕什麼都沒說,帶着人上了城樓,眺望四周,只見不遠處紮起了許多的帳篷,略微估計了一下,至少不低於兩萬,這月玄國的人還真是看得起他們,派兩萬人來奪去雲古城,真是極為重視這條馥玉石礦脈。

「命人拿菜拿酒,我們就在這城樓上用膳。」火雲夕吩咐著,想了想,道:「再拿一把琴過來。」

眾人不明所以,現在大軍在下,不應該時刻戒備着么?竟然還有心情吃酒吃菜?拿琴,難道主子還有性質彈琴?

火雲夕戴上了面具,手指在面具上彈了彈,整個臉龐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看一眼絕對不會記住。

姬無邪一看,嘴巴一翹,說道:「娘親,無邪也想戴。」

「好!」火雲夕拿出一個玩具鬼面給無邪戴上,大大的面具連脖子都一起遮住了,無邪嘟嚷着說道:「娘親,為什麼給無邪戴這個,無邪要娘親那個。」

「只有一個,無邪想自己用還是給娘親?」火雲夕直接回答,無邪悶聲回答:「那就娘親用吧!」

酒菜很快就端了上來,火雲夕和幾人圍桌而坐,吃起飯菜來,接下來將是一場惡戰,必須填飽肚子。

而城外的某個帳篷里,一個中年男人蹙著眉頭,低頭凝神不語,在思考着什麼極為重大的問題,一個士兵忽然掀簾走進來,對着中年男子稟告道:「將軍,有新情況了。」

「什麼?」梁玉生頭也不抬的問道。

那士兵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一群人坐在城樓上......坐在城樓上吃飯。」

梁玉生驚愕了一下,接着慢慢淡定下來:「坐在城樓上吃飯?沒有看錯?」

「確實沒有,將軍,不如我們現在進攻吧?」士兵小聲的說着,自己心裏都納悶極了。

梁玉生想了一下,點頭:「好,去調動人馬,我們開始攻城。」

皇上下令的事情,再難也得辦,聽說這雲古城裏駐紮的是生殺門之人,江湖勢力和皇室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從不輕易交手,所以就算知道,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次為了一條礦脈就和生殺門的動起手來,皇上真是糊塗了。

生殺門哪裏是什麼尋常的勢力?跺一跺腳,大陸也要動兩下的勢力,要是為了一條礦脈招致了生殺門的瘋狂報復,恐怕皇帝的頭顱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在脖子上都是個問題。

還是太子明智啊,可是想到太子被禁了,梁玉生的眉頭就皺了皺,他也是太子一.黨的,如今太子與王爺的爭鬥越來越凶,都快擺到枱面上了,馬上月玄國要換人了吧!

收斂起一切心思,梁玉生披上了重重的鎧甲,大步走了出去,騎上了馬朝着雲古城行進。

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在城門下,這一次不單有軍隊,還有那些江湖高手,原來江湖高手等了那麼久,是想和皇室聯合起來。

倒是不得不說這想法極為聰明,火雲夕不緩不急的將最後一口飯吃完,道:「可都飽了?」

姬無邪最先回答,眼睛水汪汪的:「飽了!」

其他人也都點頭,火雲夕燦然一笑,將碗一摔,玉瓷碎了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音:「那就戰吧!」

「戰!戰!戰!」所有人也都將碗一摔,酒罈子也砸了,高聲叫起來。

火雲夕站起身來,目光冷冷的俯視着下面的人馬,嘲諷笑道:「怎麼?人海戰術?想要奪本座的地盤,也不看看本座同不同意。」

姬無邪在旁邊符合著:「怎麼?人海戰術?想要奪小本座的地盤,也不看看小本座同不同意。」

其他人都被姬無邪這一說,弄得笑出了聲,都鏗鏘有力的說道:「想要奪我們老大的地盤,也要看看我們同不同意。」

梁玉生抬頭,看了火雲夕等人一眼,道:「只要你們速速撤離,將礦脈完好留下來,本將軍留你們一條性命。」

「哼!」火雲夕不屑一哼,繼續道:「月玄國皇室本座信不過,所謂高手也無恥如斯,這雲古城是本座買下的,裏面的一切東西都屬於本座,強取豪奪便是你們月玄國的作風么?真心令人不恥,再者,就算我們將礦脈雙手奉上,你敢對天發誓,沒有趁機將我們一舉殲滅的想法?」

經火雲夕加工過的雌雄莫辨的聲音傳遍整個空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梁玉生滯了一下,皇帝確實下了命令,說拿礦脈時將生殺門剷除,他如何能發誓?頓時不再說話。

而那些江湖高手臉一紅,接着便有人囔囔為自己辯解:「你們是邪魔歪道,我們是正道,何須跟你們講什麼正義光明?生殺門殺人無數,本就該死!」

唐耿月怒了,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虛假的小人了,頓時,等不及火雲夕說話,便冷然道:「狗屁,玄師至上,強者為尊,拳頭才是硬道理,虛偽如此,竟不知羞,你的行為讓本護法作嘔。」

那人還想說什麼,凌空一箭射來,直接將其殺死,定睛一看,是冷天旭。

「既然你們不肯,那本將軍只好強行攻打了,來人,攻城!」話落,士兵們紛紛放出玄獸,數道玄技往城門上撞。

「殺!」火雲夕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城樓上幾十人乘着神聖火鳥飛速下去,士兵將他們圍住,開始攻擊,唐耿月吹了吹口哨,一群金仙蝶就飛了下來幫忙。

火雲夕抬手,道:「無歡,去幫忙!」

一股巨大的威壓散發而出,覆蓋整個戰場,那些玄獸全部都匍匐在地,除了生殺門之人的玄獸之外,都站不起身,紅色的光柱射上天空,能量的波動漾開,白雲全部都被染紅,整個天地都只剩一片炙熱的紅。

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此時的妖無歡,宛如君臨天下一般,那群不敢動彈的玄獸就像是他的臣民。

寂靜的環境裏,似有鈴聲響起,接着便是風華絕代的人影走出來,漂亮的紅色眸子掃了在場所有玄獸一眼,他厲聲一喝,道:「給我滾回去!」

接着,一道道光芒閃過,士兵們召喚而出的玄獸全部鑽進了自家主人的玄環里。

「這......」全場愕然,目光凝視着妖無歡,就像見到鬼一般:「帝級......玄獸。」

他們只知大陸上墨王妃有一隻帝級玄獸,什麼時候又不聲不響的出了一隻帝級玄獸?當然,他們是絕對不會認為站在城樓上的那人是墨王妃的,墨王妃現在應該在星玄皇宮裏享受皇後娘娘的生活,怎麼會到了這裏?

梁玉生經歷過許多戰鬥,遇到情況極為冷靜,所以一下子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大聲喊道:「不要慌,這隻玄獸只有初級玄帝的實力,大家趕緊上,一定要將他們殺死。」

若是不死,等到帝級玄獸成長起來,那麼他們全都要死。

戰鬥如火如荼的進行,火雲夕盤腿坐下,將琴一轉,放到自己的面前,十指輕輕覆上,流水一般動聽的聲音就傾瀉出來。

琴聲就像暴風驟雨,來勢洶洶,哪裏都充滿殺氣,生殺門之人一聽,頓覺心中充斥滿了戰意,絲毫不覺疲累,戰鬥起來更加威猛。

琴聲越來越拔高,火雲夕的唇邊勾起一絲淺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是嗜血的,勾魂的,冷淡的。

下面的江湖高手碰上那些金仙蝶不再是以前一樣的懼怕,反而一笑,在金仙蝶即將飛近的那一刻,手中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東西,按下去,一張巨大的鐵網就飛了出來,將金仙蝶罩住,鐵網的四個角是玄鐵釘,往下一落,便跟在地面上生了根似的,動也不動。

每個金仙蝶都是如此,唐耿月眸子一凝,沒想到他們真的想出了對付金仙蝶的方法。

少了金仙蝶的相助,戰鬥明顯感到吃力,妖無歡妖嬈的臉龐閃過絲絲肅殺之意,雙手一展,一轉,許多光束如龍一般從掌心裏飛出,纏繞上了唐耿月等人的腰間。

這是技能加點光束,大量使用技能加點的光束可能會吃不消,可是妖無歡顧不得了,這是火雲夕在乎的人,便是他在乎的人。

光束飛出,總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帝級玄獸果真就是比普通的玄獸要厲害許多。

火雲夕哪裏會讓他們這樣艱難的頂着?琴音一變,催眠一樣的聲音便回蕩著,讓人的動作都慢了,或許是因為妖無歡的技能光束的緣故,生殺門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梁玉生一看,臉上十分嚴肅,命人抬上谷來,狠狠的砸著鼓,「咚咚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把火雲夕的琴聲都遮掩得淡了些。

火雲夕眼瞳一下幽深起來,手指一彈,無形的光刃便穿透重重人群,直擊梁玉生,梁玉生並不是省油的燈,長槍一攪,將那光刃擋下,冷怒喝道:「生殺門門主,不如出來與本將軍打一場如何?」

「想與主子打,先要過我這一關。」如雷一般響亮的聲音響起,引得梁玉生的目光朝着別處看去。

火雲夕蹙了蹙眉,梁玄銘和梁君潔兩個人終是按捺不住出來了么?

果真,轉頭,梁玄銘與梁君潔大步走出,站到了火雲夕的面前,單膝跪地。

梁玄銘緊抿著薄唇,然後道:「主子,觸犯了生殺門的法則屬下知錯,但是一切等事情結束再罰可好?」

梁君潔也細聲說話:「是我叫哥哥出來的,一切等事情結束,主子想怎麼罰怎麼罰。」

「回去!」火雲夕冷著臉,心裏既是感動又是惱怒,感動的是他們竟然為了自己與自己的父親兵刃相見,惱怒的是他們難道不知道出來被梁玉生知道以後的後果是什麼么?

說不定是聲譽盡毀,說不定梁玄銘和梁君潔再也沒有回梁家的機會了。

她知道梁玄銘和梁君潔不是恨自己的父親,而是怒,怒自己的父親放任自己的夫人來折磨他們,怒自己的父親只知朝堂之事,連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怒自己的父親讓他們在外漂泊了這麼久,還不派人接他們回家。

她知道這種心情,又愛又恨的心情。

「主子!」兩人沒有動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火雲夕深吸一口氣,終是被磨不過,道:「起來吧!僅此一次,再有下一次,休怪我無情。」

「是!」兩人對視一笑,他們就知道主子心軟。

要數最震驚的是梁玉生了,他隔着老遠便看到了城樓上的人,一男一女,雖然都蒙面巾,但是那聲音不會錯的。

哪有父親忍不出自己的兒女?頓時,兩隻眼睛就濕潤了,他想念自己的兒女很久了,也派人去找,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沒想到再一次見面,是在這種情況下。

一想到他們喚那生殺門門主為主子,梁玉生頓時蒙了,難道自己的兒女也是生殺門的人?

仔細一看,竟然真的是,而且還是生殺門的核心人物,只有核心人物的面巾上才會綉著那種圖案。

自己的兒女竟然當了生殺門的兩大殺將,梁玉生的心情一下子就複雜了起來,眸子裏閃過不可置信。

可惜,事實總是毀滅人心的,梁玄銘轉過身來,騎着一隻游龍白馬從城裏出來,與梁玉生對峙,聲音冷漠無比:「想要與我的主子交手,那就先打敗我,踩着我的屍體過去。」

他手握長戟,挺拔的身軀威風凜凜,殺氣比梁玉生還要重。

梁玉生恍惚中感覺陌生,自己一向溫文爾雅,俊美乖巧的兒子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殺氣和氣勢的,就連說話都是小聲的,何談與他刀劍相向?可是,那分明是自己的兒子,梁玉生痛心疾首,嘴唇顫了顫,喊道:「銘兒,是你嗎?」

這飽含深情的聲音聽得梁玄銘內心一顫,全身都僵直起來,但是一想到以前的那些事情,他就沒辦法點頭,聲音冷酷帶着異樣:「本護法乃是生殺門第四殺將,不是什麼銘兒,戰鬥就快點,廢話少說。」

梁玉生眼睛圓瞪,聲音顫抖憤怒:「胡說,我怎麼會連我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銘兒,你怎麼可以如此不思進取,不知潔身自好,與生殺門的人混在一起?你可知,生殺門之人見不得光,一旦出現必定受人追殺?銘兒,你怎麼可以與為父敵對?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梁玄銘怒吼出聲,眼眶紅了,聲音拔高:「我不是梁玄銘,我的命是主子的,生殺門有何見不得光?再見不得光還不是被你們找到了么?還不是被你們大軍包.圍進攻么?」

「銘兒,跟為父回家,一切都不會有人知道,把你妹妹帶着一起跟為父回家,等為父攻下了生殺門,立了功,就去請求皇上,讓我休了夫人,好不好?放下兵器,跟父親回家,好不好?」梁玉生說着,眼裏臉上都是期盼,慈祥的眼神是梁玄銘從來沒見過的。

在印象里,梁玉生是從來不會對他和妹妹慈祥的,第一次見到他對自己流露出這樣的眼神,梁玄銘心裏一軟,可是一聽到攻下生殺門的話,他的心又硬了起來,主子對他恩同再造,他的命都是主子的,怎麼可以容得別人破壞主子的東西?

梁玄銘收起了一切情感波動,聲音冷硬了起來,道:「你憑什麼讓我跟你回家?哪裏是我的家?這裏才是我的家。」

說着,他的手指往城門上的人一指,道:「看到了嗎?那一個是我的主子,你現在想要殺的人在我和妹妹走投無路的時候,收留了我們。是她,讓我成長到如此份上;是她,給了我和妹妹安逸的生活;是她,讓我嘗到了手足情深患難與共的感覺;而你做了什麼?你驅逐我和妹妹出梁家,還要殺我的恩人,現在讓我回去,請問,你是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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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寶寶天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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