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歷史開啟

第一幕 歷史開啟

公元前某年,后金三軍統帥張曦至以蠻夷襲擾邊境為由,強行攝去皇帝軍權。

融洛三十二年,張曦至終因金殤帝三次執意相勸而『被迫』禪位,成就帝位,改國號為荊,年號明初(取不忘初心之意)。

明初二年,張曦至以在當時令人瞠目結舌的五十萬兵力連滅後趙,後燕,后泰,後漢等國,使得中原幾百年的分裂終於一夜血腥清洗中一統,鞏固霸主之位。

「原來爺爺年輕時這麼厲害,不過他手中那五十萬兵力不知和我的軍寧鐵騎能打幾回合?」

一位兩鬢如同鑲嵌著明星的黑夜一般亮滑,皮膚白凈,絲毫並未因為多年的戰爭而被戰爭狠心的摧毀,寬敞的素衣隱隱地勾勒出他全身豐滿的肌肉,讓他那似極塞外仙人的氣質摻入了一點邪氣。

三者結合,造就了他天妒的妖逸的容顏。

他感嘆了一聲,畢竟將中原盡數收入囊中,那並不是有一條寬敞平整的路等你去走,而是要你自己用人命和鮮血鋪出來的!

「爺爺老了,比不上你嘍!」

一位銀髮蒼蒼,輕撫彷彿壽星一般的長白須,雖滿臉皺紋,但依然可以看出年輕時的俊逸的老者緩緩踱步而來。

那位妖逸男子循聲抬頭,看見是這位老者,趕忙甩開手中的竹簡,作揖行禮:「皇爺爺,受孫子一拜!」

「好了好了!在朝堂之上老看那些臣子們跪來跪去,我也煩了,想來你這裏享受片刻安寧,你怎麼也學他們似的跪來跪去的!」那位老人揮揮手,語氣頗是煩躁。

那位妖逸男子心中酸澀一笑,爺爺心性怎麼愈加的像小孩,不過看着老人似看穿自己的心般倏忽嚴肅的面孔,只得把幾乎就要噴出的笑聲塞了回去。

「衡知,慢點。」

一位身着彷彿彩虹才能著出那完美顏色的綢緞素衣,一雙眼眸明亮如月,眉間含笑,卻倏忽嚴肅的女子追趕着一位年紀不過四五歲,卻有着俊逸的面容和男性的陽剛,也有一絲女性的陰柔的男孩。

老人一看是那孩子來了,嚴肅的面孔若寒冰消融般綻開笑容。

「來,好曾孫,給太爺爺一抱抱!」

「太爺爺~」那小孩子尋聲望去,伴隨着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一路小跑過來。

「哈哈!好曾孫,看太爺爺給你專門讓宮中的工匠趕製出來的!」

說罷,老人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個木頭刻的七帆巨型木船模型穩穩地放在懷中的衡知手中。

「哇!船!」

衡知一看見那艘木船,便似被勾了魂的伸手拿來,放到懷中搗拾起來。

「爺爺太寵他了,我都羨慕了!」那妖逸男子輕笑一聲。

「這不是很好嗎?」女子依偎著男子,臉上充斥着滿滿的幸福。

「這幾年,苦了你了。」妖逸男子看着美婦,滿懷歉意。但當他望着美婦時,她卻疲勞極了,早已沉沉地甜睡,看着她那因為打呼而微微鼓著的小臉,他笑了,一笑傾城,誰說只是女子?

他似石雕般一動也不動,唯怕她因為自己醒來,老人也輕聲吩咐下人不準叨擾他們。

他與衡知則去了皇宮,讓他盡興地玩耍。

夜,星光璀璨,流星陣陣,帝都好久都未有這麼美麗。

「我怎麼睡著了?」女子看着溫柔地看着她的男子,問道。

「你這幾日操持家務太累了,睡着是常事,爺爺已經與衡知到了皇宮,估計也該回來了。」

美婦淡淡地點了點頭,似乎這事很常見,她撫摸着他那已似鋼筋般僵硬的肩膀,臉上擔心之色甚盛。

「沒事,以前埋伏敵軍,幾晝夜不動都有,我早習慣了。」他緩緩地旋了旋自己手臂,仿若沒事般,隨意說着。

「馭!」

馬夫勒馬之聲傳來。

「我說吧,快來,見兒子了。」男子蹦蹦跳跳的,像一個孩子,和她小時候見過的他一模一樣。

她看着他的背影,無法自拔地掉了眼淚,夫至如此,婦復何求?

「爸爸!」一陣屬於孩子開心的尖叫聲衝到男子的耳邊,衡知從遠方如一支箭地跑來。

「呵呵,好兒子,玩的開心嗎?」男子摸了摸衡知的頭,溫柔地問道。

「嗯,皇宮好好玩啊!特別是龍椅,坐着好舒服啊!」衡知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臉上洋溢着回味的快樂。

不過男子撫摸衡知手卻頓了一頓,顫顫巍巍地問道:「衡知,太爺爺讓你坐龍椅了?」

「是啊,太爺爺還命令百官跪我了。」衡知心思純潔,絲毫不知曉這代表着什麼,但不代表男子不知道。

男子狠狠咽了口口水,心想,「我的孩子,這..就算這個國家遲早是他的,但也太早了!」

這一夜,就在忽而溫情忽而驚詫中度過了。

早上,花上的露水被宮人細心採下,妥善安放,以備茶用。

「吱呀~」

窗戶被男子輕輕打開。

「又是新的一天,我得去看看軍寧鐵騎訓練的怎麼樣了?」他回過頭看着床上的一道倩影,輕輕踱步到她面前,幫她悉心地蓋上被子,隨即吩咐下人幫他當她睡醒時跟她說一聲。

他到了馬廄,看見了他的驕傲——血馬奇裕,陪他走過數年戰爭生涯的戰馬!

他輕撫了馬毛,安上馬鞍與馬鐙,便直衝出府門。

半刻,他便到了軍寧鐵騎軍營前,軍營前的兩位守門騎兵不敢阻止他的步伐,隨他駕馬沖入軍營,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十五萬正在訓練的軍寧鐵騎面前。

「喲,朔憶,你來了!」一個身穿鐵衣,胯下一匹汗血寶馬也是全身鐵衣,連馬鞍亦是的男子揮手笑道。

「嗯,我知道了,你這個萬夫長該去訓練士兵了。」朔憶也笑着揮手回應道。

「嗯!」他緩緩驅馬到了他的帳前,他似乎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當年魔的血性。

我欲成魔,佛為何物?我欲成佛,魔又如何!

軍寧鐵騎等級制度:一十五萬人分別由三個副統領各領五萬,每一萬設一萬夫長,每一千人設一千夫長,每一百人設一百夫長,再下便是普通士兵;另設三大營:炮灰營,阻擊營,指揮營;

炮灰營:由三個副統領與所率士兵輪流擔任,每次戰爭沖在前線一區,傷亡最大,但必須「戰敵於百里之內,敗敵於千里之外!」;

阻擊營:每次戰役負責阻擊敵軍援兵與突破炮灰營封鎖的敵軍,目的是堅決不讓任何一名敵軍生存下來,同樣由三大副統領與所率士兵輪流擔任。

指揮營:每次戰役對其他兩營實行指揮之能,若抗命,滅之!也是由三大營與所率士兵輪流擔任。

還有,軍寧鐵騎總統領有強制命令權與三大營直接指揮權,三大營若有抗命者,滅之!

軍寧鐵騎規律:若有戰役中敵軍投降者,滅之!若有己軍有難不去救者,滅之!若有士兵或統領囂張跋扈,戰役中奪民眾財產者,滅之!

若有軍營士兵家中有事者,竭盡所有,救之!若有真才實學敢毛遂自薦者,用之!若有士兵有隱退之心者,予其所求,隨之!

後人稱之為:三滅,一救,一用,一隨。

軍寧鐵騎口號:為我所欲為,戰我所欲戰,殺敵報國,血染沙場,男兒本色!

..

朔憶駕馬來到營帳,回頭望着一十五萬軍寧鐵騎瘋狂的訓練:士兵們穿着一百五十斤的鐵甲,馬著一百斤的馬甲(鐵制)來回十圈,每圈千米。

跑完,士兵下馬,在沙地上做深蹲一百,游泳五千。馬則游泳五百,跳躍五十。

做完,不能休息,立刻上馬,做挑,拉,刺,戳實戰動作各五百。

做完,休息一個時辰,輪迴。

做完,再休息一個時辰。再輪迴……

這就是朔憶的「魔鬼式訓練」,你若堅持下來,以一擋十隻是一道開胃菜。你若堅持不下來,對不起,你將被剔除出軍寧鐵騎。

「我的軍隊不養無用之人。」朔憶看着那一個個因體力透支而倒下的士兵,喃喃自語。

「朔憶,你來了。」一個滿身鐵甲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招手道。

「嗯,軍寧鐵騎一定要一直訓練,還有,每百日出征一次外域,征討那些蠻夷,三月後回來,不能太讓他們安逸,連男人的血性都沒了。」朔憶望着那個男人,笑着喊道。

「我知道了,會報告給三位副統領的!」那位士兵抱拳答道。

「嗯,我先走了!」說罷,朔憶駕馬衝出了軍營。

一刻鐘后,朔憶回到了王府。

門前已是門庭若市,都是來通知衡知上學的。

「王子(親王之子),已是上學院之時,可不可以走?」一位白髮老人躬身請道。

「可以,媽媽,我走了!」衡知走上了馬車,回頭笑道。

「嗯,在學院要好好待人,不要仗勢欺人啊!」那位美婦微微一笑,向著衡知喊道。

「我知道了,不驕,不傲,不哭!媽媽說的,我都記住了。」衡知在馬車裏望着窗外道。

「嗯,祝院長,可以走了。」那位美婦對着那位白髮老人笑道。

「是!王妃,啟程!」祝院長坐在馬上吼道..

隨着馬車漸漸走遠,那位美婦彷彿早已知道朔憶在哪兒,對着身後的朔憶喊道:「朔憶,我們也該去學院了。」

「好!」朔憶笑着答道,隨後驅馬來到美婦面前,伸出手,對着她說到:「漓珊,上馬!」

漓珊抓住那隻白皙的手,旋即借力跨到了朔憶面前。

「駕!」朔憶勒緊馬鞭,馬一吃痛,立即像離弦之箭般跑出了百里,再拐了幾條街,便來到了學院面前。

「馭!」朔憶又緊馬韁,漸漸停了下來。

朔憶即下馬,再次伸手,馬上的漓珊也借力下馬,待漓珊身體平穩,朔憶便拉着馬去了馬廄。

一會兒,朔憶又走到漓珊面前,挽住她的手臂,慢慢走入了學院。

離盧學院,存在了近百年的高級學院,專門教授皇族子孫知識與武功,衡知便在離盧學院的小生部。朔憶自兩歲便在這裏學習,幾十年如一日,漸漸的,他似乎與這學院有了羈絆,也是在這,他遇見了漓珊……

————————

「朔憶,你們遲到了!」一位有着強壯的身軀,身高近十尺的男子看見朔憶,遠遠地吼道。

「呵呵,剛剛去看了一下軍寧鐵騎,便拖沓了一會。」朔憶大笑着答道。

「嘿,你們那個軍寧鐵騎真夠厲害,俺老爸老說什麼三千軍寧鐵騎可以蕩平整個渝方帝國!但俺可不怕,看俺一拳打爆他們。」那個男子揮了揮手上的拳頭傻傻笑道。

「對對,一拳打爆他們!」朔憶也微微笑道。

這位男子就是姬宇,朔憶最好的兄弟,渝方帝國的二皇子,頭腦簡單,但一身武藝連朔憶都忌憚三分。

「好啦,你比上大哥可遜色四分:一分容顏,一分文治,一分胸懷,還有一分女人緣~」

一位瘦弱男子身着九色鎏金服,頭戴純金王冠,不知何時站在姬宇后,淡淡一笑。

「額……姬古,一分女人緣是怎麼回事?」朔憶看着姬古,眼神示意著漓珊還在這裏。

「嘿嘿!娶了學院最美麗的女子,還把我妹妹的心勾去了,你這不是女人緣嗎?」姬古躲在姬宇後面,彷彿事不關己般笑道。

當朔憶還在想怎麼向漓珊解釋時,一陣嬌喝卻從遠方傳來:「朔憶哥哥~」

「呵呵,好像你有麻煩了!」漓珊挽著朔憶手臂笑道。

「不好,這小祖宗來了!」朔憶剛想跑,卻被漓珊一手抓住。

「漓珊你幹嘛,我要躲著。」朔憶急忙道。

「不許,你自己種下的因,就要你自己去摘下那果。」漓珊吐吐舌,得意地笑道。

還在兩人爭執時,那位『小祖宗』卻到了。她雙手緊緊地環上朔憶的腰,給了朔憶一個熊抱。

「朔憶哥哥~」『小祖宗』嬌笑道。

「小祖宗……不,姬雨泠,能不能放開我,漓珊姐姐在!」朔憶苦笑一聲,請求道。

「哼,我就不放!」雨泠緊抱着朔憶的雙手更緊了。

朔憶看着面前十五六歲的她,不禁感嘆,為什麼會遇到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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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荊史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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