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浪跡東羅馬帝國 第二章 奴隸暴動
不知道是哪一天,終於在高處看到有幾隻船向這邊駛來。
「估計是看到煙了,這下有救了!」三人興奮地相互拍手擊掌,然後沖向海邊。
那幾隻船到了沙灘附近,從上面跳下一群手持刀劍和槍矛的人,看到杜環三人,就上前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有位大個子手持一把大劍問道。
「我們是在海上遇到海嘯漂流落難到這的,今天運氣真好,遇到你們了,我們以為沒有人會來這裡呢。」
「島上就你們三個人嗎?」
「是的。你們是去哪?能帶我們去希臘嗎?」
「我們去君士坦丁堡,不過可以帶你們,走上船吧!」
「太好了,謝謝你們了。」三人驚喜不已。
誰知三人剛一上船,就被這些人按倒在船板上。
「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不能白救你們,對吧?」剛才的大個子眯著眼。
杜環想用劍,但因為受傷,被高大個子用大劍打落了手中劍。
大個子彎腰撿起劍道:「好劍,這樣的劍我在帝國這麼久卻還沒見過。看你受了傷,我先替你保管了,想要拿回去,需要靠你的本事。來人,給他們上鐐!」
過來幾個人就給三人戴上手鐐,並把三人銬在同一條鏈上。
「把這幾個新來的帶到船艙底下和其他的奴隸關在一起,先給這幾個傢伙吃點,不能餓死人,死了就虧大了。」大個子對著手下嚷道。
三人被人從上面推到船艙里。
「我們怎麼成奴隸了啊,這到底是什麼船啊,這些人要幹什麼?」尤利斯問。
「新來的吧!這全是被掠來準備販賣到君士坦丁堡去做奴隸的。」一個人回答。
「你是阿拉伯人?怎麼會到這裡?」杜環用阿拉伯語問。
「我們是在埃及的貝杜因人,是遭了他們的偷襲才抓上船的,我叫奧馬爾。」
「我叫杜環,這兩個是我的朋友,尤利斯和皮諾斯,也是剛被騙上船后強迫做了奴隸。」
「你好像受傷了吧?」
「是的,唉,否則就跟他們拚命了。」
「千萬別,做奴隸還不至於死,遇到好的主人或許有好日子,他們也不允許死人,死了一個就要損失幾個金幣的。」
「好啊,謝謝你,奧馬爾!我以前認識一個漁民,也叫奧馬爾。」
「那是緣分啊,兄弟,來,你們到這邊休息一下吧!」奧馬爾叫自己邊上的幾個人讓一下。
「為什麼要讓你們這些人!」那邊有幾個黑人不肯。
奧馬爾的人一生氣,兩邊就打了起來。
杜環三人去勸,結果被對方推到,由於連在一起,三個人都倒在了艙底上。
「卡皮拉,你這頭倔驢,大家都這樣了,你還當自己是酋長啊!我還是村長呢!」奧馬爾指著那黑人頭目罵道。
這兩人又打了起來,兩邊群毆在一起,杜環突然大叫「哎喲!」原來不知道誰在毆打時碰到了受傷的左手。
眾人被驚叫聲震住,停在那邊,然後又打了起來。
「住手!」船上那大個子帶著人從上面快速奔下來,他用杜環的劍指著奧馬爾與卡皮拉道:「管好你們自己的人,否則就不客氣了!」
說著,來到杜環身邊道:「你受傷了,必須治好,我的船醫一會兒會來給你治療的。」
「嗨,謝謝你啦,當我傷好了一定會奪回我的劍的!」
「隨時奉陪,勇士,我叫大個子吉姆。給他們三個吃的!你們別搶,否則我把搶的人放血拖在船尾讓鯊魚來咬!」
「大個子吉姆,好的,我杜環一定找你!」杜環接過那人手下給的麵包道。
船艙很暗,吃完麵包,杜環三人就一起躺下閉著眼睛休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喊道:「船醫來了。」
尤利斯和皮諾斯攙扶著杜環坐好,杜環睜開眼望著走來的船醫,感覺有點眼熟。
「羅教士,怎麼是你?」杜環一把抓住船醫。
「我是約翰,不是什麼羅教士!」那人道。
「原來我看錯了,你這麼年輕,他比你大多了,對不起!」杜環舉起沉重的手鐐,揉了幾下眼睛,差點把尤利斯、皮諾斯拉倒了。
那船醫約翰用面紗一樣的東西在一個瓶子里蘸了點水,然後在杜環傷口上擦洗。
「怎麼有酒的味道!能喝嗎?」杜環問:「好幾年沒喝酒了!」
「這是酒精,給你洗傷口消毒的!」約翰邊說,邊給傷口抹上一層白色的藥粉,然後用布包紮了起來。
「我有個朋友,也懂醫術,可惜找不到他了,唉。」
「我也是和你們一樣的,因為他們沒有醫生,就讓我先做了船醫,所以不需要和你們一樣上手鐐。」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就是奴隸販子,這是支販賣奴隸的船隊,他們將把我們這些奴隸帶到君士坦丁堡的奴隸市場去賣個好價錢。」
「那你怎麼會被他們抓來的啊?」
「我是從羅馬來的,在半路上遇到海嘯,被這支船隊拉上來的。」
「看來這次海嘯讓他們撿了便宜,路上撈了不少人。」
「據說他們是從提尼斯那邊來的。」約翰給杜環包紮好后,就跟著同來的人回去了。
大約過了幾天的樣子,約翰來給換藥,順便低聲告訴杜環:「明天會上島補給,要是乘機奪了這船就好了!」
等約翰走了,杜環把這個消息與奧馬爾、卡皮拉一說,他們都認為是一個機會。
「你們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卡皮拉道。
果然,次日上午,船隊在一個大島的港口靠岸了,大個子吉姆和一個老闆模樣的人指揮者這幾艘販奴船上的奴隸卸貨,然後搬運裝貨。
卡皮拉正想發動襲擊,這時,別的船上的奴隸先動了手。
吉姆指揮手下人鎮壓反抗,奴隸們只能赤手空拳搏鬥。
吉姆的人用武器砍殺了好幾個奴隸,場面十分恐怖。
由於一群奴隸全是被鎖在一起的,因此,一個倒下,就趴下一片,其他人反抗非常困難。見此情景,卡皮拉和奧馬爾只好放棄計劃。
失去機會很可惜,但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杜環與尤利斯、皮諾斯很慶幸沒有貿然採取行動。
正在猶豫時,手上的法戒發出了幽幽玄光。
「難道還有什麼巫師嗎?」杜環心裡想:「不是滅了兩個嗎?真邪門!」
果不其然,一個神秘的人出現了,穿著玄色衣服,帶著頭批,看不清臉,在碼頭與那個老闆模樣的人在說著什麼。
那個老闆模樣的人把大個子吉姆喊到跟前,然後用手指著那批剛才暴動的奴隸。
這吉姆猶豫了一會,然後吆喝著手下把這批人驅趕到另外一艏船上。
船繼續航行,大家也不說話,都垂頭喪氣的。
約翰來了,告訴杜環可以把包紮的布去掉了,傷口基本痊癒,然後又悄悄地跟大家道:「過幾天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這次沒有人再提起暴動反抗。
約翰說的沒錯,幾天後就到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奴隸們被押送上岸,來接收的那個人是一個貴族,帶著好多士兵。
「原來這羅馬帝國公然參與搶掠人口販奴。」約翰道:「這君士坦丁堡的皇帝不是標榜自己是東方正統的基督教嗎,還干這違背聖經的勾當,一定要揭露他們。」
「揭露他們?呵呵,有用嗎?到哪裡去揭露?」杜環冷笑道。
「我要找機會逃出去,到羅馬教皇,對,就是教皇那邊,去揭發他們!」
「你的教皇能管這裡的東正教?笑話!」皮諾斯也冷笑。
正在一邊爭論、一邊踉踉蹌蹌走路,前面的卡皮拉那幫人突然沖向士兵,搶過兵器與士兵打了起來。
奧馬爾見狀也發出行動的口令,手下也跟著暴動。
搶到武器的奴隸開始砸去鐐銬枷鎖,有的則想跑進混亂的人群里逃跑。
那個貴族與大個子吉姆似乎早已非常習慣這樣的場面,也不慌亂,讓手持弓箭的士兵專射這些人的腿腳,這些逃跑的人很快就被再次抓回。
這貴族走到一個被抓回的奴隸前,一劍削掉一隻耳朵,然後讓士兵用矛挑起這隻耳朵在人群里轉了一圈,威嚇這些奴隸。
「你倒是識相,沒有參與。」吉姆走過來對杜環道,並用力抓了一把那隻曾受傷的手,見沒反應就拍拍肩膀道:「看來你真的恢復了,好,等你來,看看你夠不夠資格挑戰!」
尤利斯與皮諾斯朝吉姆啐了一口,杜環忙阻止,但吉姆笑著走開了。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些日子,杜環暗中練起了心經,擺脫心中的煩惱,又趁休息的時候運氣聯習那達摩易筋經,身體恢復很快。
「吉姆,讓約翰替那個沒耳朵的傢伙看看吧。」杜環突然喊道。
吉姆沒理睬。
奴隸們被關在一個馬場,吉姆在吃飯的時候大聲嚷道:「明天你們就要被拉到奴隸市場上去拍賣了,祝你們好運!」
聽到這句話,奴隸們有的叫罵,有的哭鬧,有的居然相互打了起來。
「皮諾斯、尤利斯,或許明天我們就要分開了,等待我們的不知道是什麼命運,我反正了無牽挂了,唉,無所謂了。」
「唉,是啊,我那可憐的妻子琳娜還在家焦急等待呢!」皮諾斯喪氣地念叨。
「我妹妹安吉拉也是啊,從此,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尤利斯哭了起來。
「這裡戒備森嚴,根本逃不出去,但願大家明天被好點的人家買走。」
這一夜,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