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橋頭官渡－義盜的傳說七回

七回，話說苗嶺殭屍門

話說，清陽館主等道士，將昏死過去的不周仙師全身剝光，只見不周仙師咬緊牙關，臉面正在泛黑，數十個蛇咬傷口，正在泛黑，智木魚拿出1隻綠瓷瓶，倒出1粒綠豆大綠藥丸，交給館主說：「黃酒下藥」。又拿出1粒綠藥丸，叫道士用黃酒花開，成藥水，用銀湯匙塗抹傷口，所塗過的傷口，立即黑血湧出。智木魚，拿出老虎叔所贈斷金切玉匕，用火燒烤過，對傷口破創，再用藥水塗過。當所有傷口黑血流盡，流出紅血時，只聽不周仙師，連咳數聲，吐出黑血數口，大嘆1口氣，閉着眼說：「我不周大意失荊州，竟敗在1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手下，天數啊！」

不周仙師盤腿坐於地上，運功療毒，館主等幾個高手，功助療，半個時辰，所有傷口，鮮血不流，道士忙上金創葯，不周又連吐數口淤血，要了白開水漱口。從容穿好衣服，背好劍，拿好拂塵，面目兇狠地問智木魚：「你是誰？那裏來的？怎有鐵竹笛？怎會驅魔曲」

智木魚右手拿鐵竹笛，左手豎掌胸前，用一口湘西鳳凰土話說：「小僧智木魚。來自湘西鳳凰城普光禪寺。」

智深左手豎掌胸前，忙接着用一口湘西鳳凰土話說：「貧僧智深，智木魚是我師父方丈弘揚**師1oo歲時收的關門弟子，進寺才4歲，我的第121師弟。我智深位居45位。」

拿過智木魚手中的鐵竹笛遞給不周驗看，不周見笛子上有3個燙金小字：木魚郎。看笛子上口，不見吹箭。智深對不周說：「這是我師父專門為智木魚師弟製作的點穴兵器，長4尺1寸半。」

不周說：「我久聞湘西派武功脆異，尤以點穴和長鞭為祕技，不知能否請智木魚小師父練一練點穴術，也讓貧道開開眼界？」說完奮鬥射出鐵竹笛，笛子似飛箭射向智木魚，智木魚1個則身，讓過飛笛，1式「凌波虛度」式，手抓住笛尾，人隨笛勢，人笛如一直線，隨笛勢飛去，直射擂台上。智木魚終於在人將要飛離擂台前的1瞬間，雙腳「碰」地落地，順勢打了幾個圈子，減去飛射之勢，1個伏身，右手笛子揚起，豎立身後，笛子仍然嗚嗚有聲，左手猛拍枱面，人才定下。心中驚嚇萬份，冷汗直冒：「老道功力果然深厚！」

接着他就演練了天下無人識得的「七星追月」點穴術24式。演練完后，知府、縣帶頭鼓掌讚揚，千萬觀眾歡聲雷動。

智深問不周：「不知上仙識不識此路點穴術？」不周搖頭說：「從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1路武功。」智深說：「這是我湘西派不傳秘技『七星追月』點穴術24式。大仙是友，觀賞無礙。貧僧冒貿問1句，大仙的『**曲』不知是否源於苗嶺殭屍門？」

只見不周仙師面色大變，冷汗直冒，忙問：「你怎知苗嶺殭屍門？」智深左手豎掌胸前，微笑說：「阿彌陀佛，湘西、苗嶺近鄰，我師弘揚**師與殭屍門不死老仙是摯友。師弟智木魚很受老仙喜愛，所以得以傳受『驅魔曲』，以便遊學江湖時自保。」

不周仙師又問：「你們湘西人怎麼會來到蘇南？」智深說：「此處茅山南麓，曾是當年湘軍曾國荃大將軍的江南大營，曾國荃大將軍，也是我鳳凰城普光禪寺出身，茅山普光寺是鳳凰城普光憚寺的分院，我們自然常來常往。」

只見不周仰天悲鳴，悲憤地說：「我不周時運不濟，天不助我，我莫明其妙在蘇南敗在苗嶺殭屍門的傳人手下，天數啊！罷！罷！你們既然不是我所尋對頭，我這就返不周山，永不踏進江湖！」說罷，飛身而去！很快消失在茅山深處。

1眾道、僧，忙問智深，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智深說：「我也是誤猜、誤打、誤撞，不想被我言中，嚇退了這個惡道。幾百年前，貴州苗嶺殭屍門，為爭掌門，生內亂，1幫欺世滅祖之屑小，被逐出苗嶺，逃至玉門關外西北荒漠，為盜、為匪，1直不敢再進中原。看來他們好象也失去過1支鐵竹笛，不知館主怎麼會認識此人？」

事實上，前天晚上，當智深聽了智木魚介紹了這支鐵竹笛的秘密后，就想到了這不周仙師的出身來歷，而且可能是來蘇南尋仇盧老虎，迫尋失落的千年鐵竹笛的，所以就準備懵不周一下，誰知竟被言中……

龍虎山人張再陵，也大為不滿地說：「清陽館主，我們的僧、道比武，自狀元公定下以武會友，弘揚國粹至今，一直很正宗、正派，你怎麼可以請這種匪人助陣，差一點搭害我龍虎山三清館！」

清陽館主忙對大家打拱作揖，自稱失職該死，他說：「不周是1月前來我館掛單，聲稱要為我館守檑，因他在和我館好手比武時，吟唱曲調，我們個個頭暈木呆，武功揮不出，無人能敵他，誰知他是為尋仇找笛而來，我失察、失職，萬望眾位諒解。」

……做好晚課，小和尚圍着智深，要聽貴州苗嶺殭屍門的事。智深說：「對殭屍門，我也只知1、2，我師弘揚和殭屍門主不死老仙，都是曾國荃大將軍的貼身護衛，長毛起兵兩廣，自然有不少異能術士，有會幻術、**術、攝魂術、驅魔術、魂殺術的秘密門派腦4人加入，武功自然高。前方千軍萬馬在拚殺，而在大帥帳中，對付長毛派來的殺手的博殺，也是如火如荼，每當這些怪人潛到大帥賬前，總是不死老仙第1個警覺到。第1個來者，當被大帥的護衛團團圍住后，來的是會幻術的老怪，他馬上施幻術，一變十，十變百，百變千，想趁幻形人纏鬥眾護衛時，老怪真身偷襲大帥。但幻術最懼虎嘯、獅吼，我師弘揚獅吼，不死老仙虎嘯，眾護衛中，還有數十人會虎嘯、獅吼，聲震天地，幻術立破，幻術老怪當場七孔流血而死。長毛東王楊秀清是幻術老怪的真傳弟子。他用幻術，變化成上帝樣子懸在半空，命洪秀全對他摸拜，他要做天王洪秀全的上帝，就是這會事。」

「第二個來的是會**術、攝魂術的老怪，他驅使幾十個受他控制的人妖，吟唱**曲，守大帥的兵將，都變成獃頭木腦之人，一到大帥帳外，老怪突雄雞啼吼，想將大帥魂魄攝去，但這時我師弘揚和不死老仙早有準備，眾護衛耳塞、蒙眼，大虎嘯、獅吼，將老怪的雄雞啼吼功破去，眾護衛襲殺吟唱**曲的人妖，弘揚和不死老仙聯手攻殺老怪，將老怪卸下一隻手，一條腿，捉將下來，大帥曾國荃大將軍，宅心誠厚，為老怪治好傷，送他回到廣西深山老家。長毛北王韋昌偉和翼王石達開2人，實是這個老怪的真傳弟子，在老怪的影響下，後來，韋昌偉對揚秀清突然出**曲，將楊秀清突然迷倒，殺掉，就是這會事。石達開在破陣掠地時，都會雄雞啼吼攝魂吼聲，將清軍兵將魂魄攝去，倒地后殺死。後來長毛內鬨大亂，翼王石達開他西征，離洪秀全而去，也是受老怪影響。」

「當時長毛派來的第三個怪人殺手，是會驅魔術的老怪。而驅魔術，是苗嶺殭屍門的看家本領，雙方自然驅趕狼、犲、虎、豹各種毒物大戰大帥大營前，弘揚大師，用佛門大佛印手，貼在不死老仙後背，集2人之功力，終於將這老怪打垮，眾護衛奮勇殺敵，將老怪亂刀分屍。自此常、宜、壇地區狼、犲、虎、豹各種毒物基本滅跡。」

「長毛派出第四個怪人殺手，是會「魂殺術」的武林高手。不死老仙雖會各種法道，但殭屍門的博殺之武功且不甚高。不死老仙再三思考後，決定違背門規，將魂殺術傳授弘揚大師。當偵察到這武林高手已在大營周邊出現后，一方面派出護衛中的高手，在大營五里內搜查處於假睡之人，決殺之。二是不死老仙和弘揚大師躲在大帥床下，1等大帥入睡，2人的真魂就隨大帥的呼吸進入大帥腦中，2人剛做好準備，會魂殺術的武林高手的真魂，也竄進了大帥腦中，2人馬上出擊，會魂殺術的武林高手的真魂不敵2人聯手，只好衝破大帥的泥丸宮而逃。在不死老仙和弘揚大師2人夾擊下，來不及返回他的臭皮囊，就被制住，而他的肉身已被護衛中的高手殺死，會魂殺術的武林高手的真魂，被送進已死的真身後，被不死老仙和弘揚大師出的真火焼成了灰。這家會會魂殺術的武林高手一脈，據說是元朝時，遷移到雲南無量山的契丹人後代，融進了彝族人中，對外稱彝族，對內他們還是保持自己民族的文化傳統。他的後人現在還在追查是誰殺了他們的掌門。」

「這不死老仙的殭屍門，是苗嶺的1個絕秘密的脆異小門派，不知多少年前，為擁立苗王，苗族內大打不停。有8家酋長，叫8洞主，秘密結盟，擁戴老苗王庶出世孫繼苗王位，他自稱姓綠。事成后，就有了這個武功小門派，為什麼叫殭屍門呢？因為練這門派的內功心法，都活不過5o歲，到死時，都是身體僵硬后，無法呼吸窒息而死。這門派只傳8家洞主後人，傳男不傳女。但會魂殺術的門主，死前在8姓中，選好接班人，死時他真魂出竅，進入接班人腦子，殺死接班人真魂。新門主就繼承了新老門主的所有財產、妻女，所以殭屍門主自稱不死老仙，無人知道這秘密。但有咒語限止，5oo年滿，門主魂殺術就無法再用，他會選人傳授魂殺術，傳誰，要比武決定。再過2年，不死老仙年滿5oo歲，逢1個大輪迴，他要選接班人。這秘密本來3人知道，現在是8人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前3任門主，俗名解刀的不死老仙的重外甥孫肖金，又是現苗王綠沽的表弟，我祖父肖不倫是西苗嶺惠水洞主，現在的惠水洞主是我異母叔父肖蓋世。我5歲時被師父弘揚**師帶到普光寺，18歲受命去了蘇南堯山。我有資格競爭殭屍門主」

「16年前，我堯山一脈，橫沙島義盜丁、曹、崔、熊4大家，在瀏河沙合力搶了民生公司的客貨輪，目的是搶1批貴州苗嶺苗王綠沽的價值15o萬兩銀子的鴉片，意外搶了重慶銅梁惡霸豪族衣世雄大公子衣大龍監運的4o萬兩銀子，並殺死了衣大龍。事後，苗王和衣家派數百位殺手來下江追殺，又由於崔、曹、熊3家誤信賊人挑撥，說丁家私吞銀子，追殺丁家，四大家內又生內亂，造成4大家不團結，無法一致對外，結果主要人員被殺手各個擊破，基本都死傷，橫沙海匪土崩瓦解，一直無力東山再起。我們堯山一脈，也由於遭到苗王綠沽和重慶大惡霸衣世雄聯手，派殺手追殺，也差1點土崩瓦解。我今受命得去競爭當苗嶺殭屍門門主，打入苗嶺最高層，偵查苗王和衣世雄如何勾結的內幕，等堯山一脈重振雄風后，再反擊他們。苗王得靠殭屍門才能坐穩苗王位置。我沒練過僵死門內功心法，我不會僵死，但我的武功，殭屍門無人能敵，而且門內不死老仙等人，支持我競選門主。你們5人得助我。這都是弘揚**師的安排。」

「再說到，在中原殺人放火，屠城滅州的捻軍領賴光達和李迎祥2人，不僅武功高深莫測，而且也是幻術、**術、攝魂術的傳人，是楊秀清、韋昌偉、石達開的師弟，兇殘無人性，騷亂華中1o多年，殺了上百萬人，被清朝大軍滅於河南伏牛山。但捻軍餘孽，仍有數十股遁入山野、江湖為盜為匪。特別是從湖北到江蘇一段長江兩岸，有12股實力強大的江匪，叫4魁、8匹馬、36煙塵、1o8股灰士。現在上江重慶銅梁大惡霸衣世雄、苗王他們，趁我堯山一脈義盜，被他們打得奄奄1息，揠旗息鼓時，勾結捻軍餘孽，將上江普通合法商人的商業情報，買給捻軍餘孽江匪，換回他的貨好直達上海、浙江。捻軍餘孽江匪就專搶上江普通合法商人的貨，捻軍餘孽在大江兩岸，直到上海、江浙的各大城市開大商鋪，出售搶來之贓物，自然欺行霸市。一是上江重慶大惡霸衣世雄、苗王他們，護送貨運的武裝強大，二是義盜們還沒回過氣來，沒有能力與他們爭鬥。所以目前的形勢是，上江來的可搶之物，過不了揚中，下江西去的鹽、日用百貨、五膠化，無法過黃山。堯山一脈義盜，就無錢去支助橫沙、長興、崇明、沙朗等地的鄉黨們，修築防洪海堤，每年要死幾千、上萬人，特別是沙朗，有我十多萬名湘軍後人，我們堯山一脈，更是要保護他們。」

「現在有消息傳出，以重慶銅梁惡霸豪族衣世雄為，糾集一批貪官污吏，惡霸強豪，不法商人成立什麼公會，要將苗王綠沽拉入公會，進一步要和捻軍餘孽江匪做交易，算計廣大良商良民。我們不知他們的內幕如何，不知他們是如何勾結，如何傳遞消息，如何配合行動的，弘揚**師要我回苗嶺競爭殭屍門門主，也是由於這個主要原因。」

「我們堯山一脈的方針是，決殺捻匪餘孽，打通長江水道，讓呂四鹽、下江日用百貿、五膠化直銷兩湖，川、貴，只搶上江來的不義之財，讓良商良民正常經營。盡最大努力，支助鄉黨築好防洪大堤，讓百姓能安居樂業。今天，由殭屍門引出的這些話，大家聽了后，自己細思，不可私自議論，不過你們也多少明白，我們這次西行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