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誰行兇,誰殺人?

第4章 誰行兇,誰殺人?

第4章誰行兇,誰殺人?

曲蓁聞聲驀地抬頭,看向張王氏,這夫妻倆是商量好的?

平日裏從不踏足此處,今兒倒是稀罕。

他口中的大人,又是哪個?

曲蓁警告地瞥了眼張王氏,順着窗戶的縫隙往外看去。

她要是沒看錯的話,被稱作「大人」的就是先前她在城門口遇到的狼軍之人!

原來是來尋黃秀蓮的!

「張勝的娘子就住在這兒?」

男子身形高大,劍眉朗目,面容被西北的風沙侵蝕得有些粗糙,卻透著凜然正氣。他皺眉打量四周,粗獷的嗓音中帶着幾分沙啞。

張廣不知他的來意,聽他語氣不善,下意識以為是來尋仇的,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知大人找她有什麼事情?難不成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在軍中闖了禍,連累了家人?」

男子冷笑,闖禍?

非但不是闖禍,還有功,大功!狼軍數十萬將士都欠了張勝一條命!

離人坡之戰,要不是他對大將軍捨命相救,或許葬在那處的,就不止三萬英魂,而是整個狼軍!

一旦將軍身死,戰事失利,大離鐵騎揮軍南下,迦南關必然失守,平陽、安陸、臨江、澤州無險可據,就是別人的囊中之物。

誤會了也好,如將軍所言,正好試試這家兄長的為人。

男子哼了聲,算是默認,挑眉問道:「所以你想怎麼做?」

「大人明鑒,那個狗雜碎禽獸不如,草民和他早就斷了兄弟情義,若是他有得罪之處,大人儘管找黃氏問罪!」

張廣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想要撇清關係。

眼前這人來歷非凡,是縣太爺賠著笑親自送來張家的,連縣太爺都不敢輕易得罪,更何況是他們?

屋內,曲蓁聽了這話,從窗戶縫隙中收回視線。

這哥嫂二人還真是豺狼配虎豹,一樣的狼心狗肺,絕配!

在張廣詆毀張勝時,他眉毛內角拉近,眉頭向下傾斜,表明他內心憤怒,而上唇微揚,鼻子皺起,則是典型的厭惡表現。

念落,就聽着院中一聲暴呵。

「那就記住這句話!你這種人也不配給他做兄弟!」

男子一腳踹在張廣身上,張廣慘叫一聲像個破麻袋似的癱在雨地里。

男子見狀再不理他,走到屋前正要叫人,誰知一眼看去,面色驟變。

「嫂嫂!」

他疾步進屋,外面的百姓也紛紛涌了進來。

只見那黃秀蓮死不瞑目,曲蓁雙手是血,正掐著張王氏的脖頸……

「啊,殺人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滿屋的人唯有那男子神色略顯鎮定,進來后就四處探看,視線最終定格在黃秀蓮身上,虎眸陡然赤紅。

曲蓁下意識地鬆開了鉗制張王氏的手,這場面,對她十分不利。

張王氏跌坐在地上,捏著嗓子猛咳,張廣上前扶她起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當家的!你可算來了!」張王氏扯著嗓子大喊一聲,手指著曲蓁,「她殺了黃秀蓮,被我撞見還想殺我滅口……」

話落,她撲進張廣懷中痛哭,卻不曾發覺張廣視線在掠過曲蓁后,那瞬間的驚詫和駭然。

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看了眼黃秀蓮,又看向曲蓁,她滿手是血,剛才險些掐死張王氏。

「不……」

曲蓁剛開口,一道勁風撲面而來,夾雜着千鈞之力,眨眼便到了面前,她旋身一避,錯開掌風。

定睛看了眼果然是那男子,她心中暗罵:真是個莽夫!

他拳風獵獵纏打上來,曲蓁幾次想要開口解釋,都被打斷,也來了怒意。錯身的剎那,一根銀針出現於指縫,順勢扎入他耳門穴!

不出意外,身後「撲通」一聲,重物落地。她靜立,面無表情轉身,屋內安靜得可怕!

筍溪縣的百姓瞠目結舌,今兒怪事真多!

先是張王氏指控曲姑娘殺了黃秀蓮,緊接着看似柔弱的曲姑娘竟然制服了這位身強體壯的官爺。

男子癱坐在地上,只覺得渾身麻痹、耳鳴頭暈,掙扎着想要起身,卻提不起一點力氣,驚怒地看着曲蓁。

這女子好厲害的身手!

他的武功在軍中數萬將士里,穩穩能排進前十,即便是受了傷,盛怒之下也鮮少有人能這麼輕易地制服他!

筍溪縣窮鄉僻壤之地,竟有這樣的人物?還是個女人!

「你傷在左肩動脈,勉強用金瘡葯止了血,若再度撕裂傷口,血流不止,會引起炎症發熱或是經脈堵塞,到時候輕則殘廢,重則喪命,你自己掂量下。」

曲蓁冷道。

「你怎知……」

她不過照面的工夫,居然如此清楚?

「你身上藥味和血腥味混合,先前在城門口遇到你時我就留意到了。至於為何知道傷在肩部,尋常人左邊佩刀,方便拔取,你的刀佩在右邊,說明你是個左撇子,但你動手時,以右手主攻,儘管為了掩飾傷勢,左手偶爾動作,但卻略顯僵硬遲滯!」

話落,曲蓁越過他朝着張王氏走去,張王氏看曲蓁朝她走來,嚇得身子一抖,忙往張廣身後躲去。

「放肆,在大人面前也敢行兇?曲蓁,你好大的膽子。」

張廣心底也打鼓,但不願意在眾人面前露了怯,強撐著鎮定呵斥道。

「行兇?殺人?」

曲蓁在三步之距站定,重複咀嚼著這兩個詞,忽然輕笑一聲,聲音乍冷:「那你就該好好問問張王氏,到底是誰行兇,誰殺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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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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