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失蹤

爸媽失蹤

任喬只能感慨,劇情還真是強大!在她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居然還是按照書里的內容發展,她扮演了應有的角色。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世界意志?她來自古武世家,對於這些玄之又玄的存在,向來保有敬畏之心。

比如當年她和周雲青那檔子破事,比如現在唐婭按照書里寫的那般找到她,向她提出這樣的建議。這些都可以認為是世界意志,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推動着劇情發展。

《大展宏圖》書里,唐姝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唐婭的請求,唐姝愛錢,愛到哪怕出賣身體也無所謂。她受夠了從小和任達夫婦一起過窮苦日子,一個人倘若長得美了,就會受到周邊人過多的吹捧——美人如玉,理應錦衣玉食。唐姝的欲|望,在別人對她美麗的讚美中,越發膨脹。

假如唐姝沒有走失,情況還會稍微好點,畢竟唐家有的是錢,可以填滿她日益膨脹的欲|望。或許她還能被教育的相當出色,和弟弟妹妹針對家產斗個天昏地暗。事實卻是,她一沒錢,二沒腦子。

像她這種二十五歲才被找回來,為了金錢不惜出賣色相的女人,唐家人對她根本沒有血緣之情。唐姝的親生父親唐天陽,無非看她皮相美,肖似第一任妻子,能賣個好價錢,才把她接回唐家。在唐姝為了接近周雲青,整成網紅錐子臉后,就懶得看她了。

如此冷血的一家人,只因不想得罪周雲青,甚至眼睜睜地看着唐姝被人設計去死。打心眼裏來說,任喬並不想和唐家人為伍,唐家人看不起唐姝,任喬還看不上他們呢。

她擔心的是,世界意志是否強大到無從反抗?

如果她遠離男主,不像原書里的唐姝那樣作死,能夠求得現世安穩嗎?還是說,不管她做出怎樣的努力,命運只滑向既定的深淵?

任喬不知道,但她想要賭一把,看一看這所謂的劇情,到底能不能被改動!

在唐婭的眼中,任喬沉默了很久很久,或許她在考慮,唐婭不敢打斷她。

任喬終於開口,卻是拒絕:「唐女士,我很愛現在的父母,並不想做親子鑒定。往事如煙,既然過去這麼多年,就塵歸塵、土歸土吧。現在,我只是任喬。」

唐婭音色清越,不少人誇她生了一幅好嗓子。可任喬一開口,她就覺得那些人誇錯了。真不愧是她的姐姐啊,父親和水瑤所生。水瑤風華絕代,當年父親不惜違背家裏的意願也要娶她,她的女兒同樣不遑多讓。

任喬的聲音,甜香而軟糯,彷彿是桂花釀的米酒。聽她說話,好似看到江南細雨連綿,有一位美人踩着青石板而來,雨滴打落在她撐的油紙扇上。她微微抬眸,傾城容顏從傘下露出,瞬間讓人忘了呼吸。

這酒是不醉人的,因為度數只有0.5%,可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曼妙的嗓音,倘若她尾音上揚,笑着讓人去死,恐怕都有人心甘情願遂了她的意吧。

沒見過她之前,男人嘲笑商紂王無能,任由妲己禍國殃民。見了她之後,恨不得化身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美人一笑。

好在唐婭是個女人,任喬再是魅惑,也無法對她造成影響。她微微一笑:「姐姐,血濃於水,你這是打算不認我們嗎?你不知道爸爸有多想你,當年你不慎走失,他為了找你,茶飯不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這些年來,他從沒放棄過對你的尋找。

我們的爸爸叫唐天陽,你應該在電視新聞里見過他吧?他雖然不是首富,卻也是國內富豪排行榜前十之一。他一向疼愛子女,偏偏子嗣不豐,算上你也只有兩女一子。」

唐婭不動聲色地向任喬拋出誘餌,先說唐天陽孩子不多,又說他疼愛孩子,可見每個孩子會分到多少財富!在唐婭看來,那是成長於貧寒之家的任喬,所無法想像的天文數字。

不過,金錢到底不是萬能的,能夠打動書里的唐姝,讓她不惜整容都要為唐婭賣命,卻不能打動任喬。即便不談懸在她頭頂上的周雲青那把大刀,她也有不想回到唐家的理由。

她很愛任達夫婦,一方面,任達夫婦雖然窮,對她卻是真心疼愛。另一方面,她最初抱着愧疚心理和他們相處。

既然她在原主死後,借用人家的身體,就該好好報答原主的雙親。在她的努力下,任達夫婦搬進了精裝修的公寓裏,日子過得十分悠閑。三人共同生活十五年,在日常相處中漸漸有了感情。

任喬不打算和唐婭糾纏,那是浪費時間,她只是堅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然後離開:「唐女士,你不必用錢來誘惑我,世上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

看着任喬的背影,唐婭微微勾起唇角,嘲諷一笑。這個姐姐,似乎沒她想像中那麼愚蠢嘛?看來以後的日子,會更加有趣了。她現在開始好奇,春申城那幫輕視任喬的人,會在任喬手裏吃多大的虧了?

看戲什麼的,永遠不會嫌棄太熱鬧。

「姐姐,我很期待你回唐家呢。」

江城常年細雨霏微,最近已經連續一周沒有見過陽光。雨絲斜斜地灑下,沖洗著古老而悠遠的巷道,道路兩旁的牆面泛起斑駁。任喬打傘走過,漆黑的大傘把她完全包裹,迎面走過的路人,看不到她的臉,只能從玲瓏有致的身材,猜想她或許是一位美人。

高中畢業后,任喬沒有繼續讀書。任喬前世的母親妙音仙子,以藝修聞名於世。妙音仙子所修鍊的功法,將靈力融入藝術作品中,繪製一幅百鳥朝鳳圖,能引得群鳥震顫,相繼來朝;聽她彈奏一曲音樂,好似經歷六道輪迴,一夢百年,引人悟道,突破修鍊所遇到的瓶頸。

任喬和妙音仙子學過繪畫,在國畫方面造詣頗深,這些年便靠着賣畫為生。買了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改善任達夫婦的生活。他們不再經營油條攤,每天遛遛狗,買買菜之類的,日子過得十分悠閑。

以前任達收養一個丫頭片子,江和鎮不少人嘲笑他:「男孩是寶,女孩是草,長大就跑,不會給你們養老的!」

後來任喬帶着任達夫婦搬到城裏,旁人就開始羨慕了。畢竟他們家兒子二十好幾了,只會伸手要錢,以後給兒子娶媳婦,既要買房又要買車,誰不為此累死累活?再看看任家,等任喬招贅一個男人,任達夫婦只剩下享福了!

空閑時候,任達喜歡在小區的大榕樹下看人下棋,有時親自下場殺幾局。李秀麗熱衷於打麻將和跳廣場舞,是遠近聞名的廣場舞一枝花。

除了跳舞積極,李秀麗廚藝也很好。老人家起床早,李秀麗每天五點起來搗鼓早飯。為了讓任喬吃的舒服,她自己榨豆漿,包子是現蒸的,鮮肉餡或是青椒豆腐。任喬有時中午不回家,李秀麗就隨便做點,晚飯又十分豐盛了。

往常情況下,任喬走到自家樓下,就會聞到食物的香味。有時是炸蝦,有時是五花肉的甜香,也有時是燉羊湯的鮮味……只是聞聞,她就知道媽媽今晚做了什麼。

可是今天,任喬沒有聞到飯香味,她狐疑地抬頭看一眼,廚房的燈亮着,難道媽媽做了新菜式?收起大傘,她快步走到二樓,轉動鑰匙,打開家門,卻有一股濃烈的油漆味撲面而來。

之前家裏裝修全憑任喬做主,她選了原木風,面積雖小,卻非常溫馨。此時此刻,原本淺色的牆壁上,潑滿了紅色的油漆,寫着大大的「死」字。

客廳的電視被人砸爛了,屏幕碎了一地,線管裸|露在外,狼狽而凌亂,空調、熱水器同樣如此,家裏的電器全部遭殃。

「爸、媽、大黃!」任喬驚慌地叫道,沒人應聲。她衝進房間,只見榻榻米翻了個,衣服被人咔嚓咔嚓地剪爛,胡亂扔在地上。她最喜歡的抱抱熊,頭被割開,裏面的棉絮向外翻著。

任喬雙手顫抖,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她們家的門大開着,鄰居擔心地問:「怎麼了?」見到任家的慘象,鄰居嚇了一跳,幫她參謀:「任家妹子,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警察過來,只是做了筆錄,就要離開。任喬一把拽住他們的衣袖:「我爸媽和家裏的狗都不見了。」爸媽電話沒人接,等警察的這段時間,任喬問過小區的人,沒人知道任達夫婦的去向。

警察說:「你家被人非法侵入,又造成了惡意損失,完全有理由懷疑有犯罪分子要對你父母不利,可以提供一下他們的詳細信息嗎?日常生活照和失蹤時所穿服飾等。」

「好的,我爸叫任達,今年七十三歲……」

記錄過詳細信息后,警察說:「我們會馬上開始立案調查,一有任何消息,都會通知你。任女士,你這邊也是,隨時和警方保持聯繫,盡量提供更多線索。」

緊接着,任喬收到畫廊的電話,店主上了年紀,聲音沙啞:「任家丫頭,有人和我打招呼,不許我再收你的畫,對方來頭不小,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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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人生贏家他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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