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野孩子
第2章野孩子
「芝芝，爸爸早叮囑過你，不要跟着他們仨一塊胡鬧……」
陶偉忙丟下鋤頭，取過一個水壺跑到三女兒面前，將三女兒抱在懷裏。
看着女兒受罪的模樣，陶偉別提多心疼！
「爸爸，芝芝沒事的！」
陶芷自己將藥片放進嘴裏，伸著脖子喝了一口水。
「陶氏醫術！」
陶偉兜里的玉環，再次亮起。
第三個絕技，開始融入陶偉腦海。
為先祖陶淵明通過種菊而領悟的醫術，為看家絕技。
陶氏醫術，在養生方面已經達到中醫術的巔峰！
嘩！
陶氏醫術的文字，在陶偉腦海閃爍。無數的醫方，被錄入陶偉的記憶中！
「天菊花是吾培育三十年的葯菊，對補氣最為有益！」
先祖的灰袍身影一抖，十餘朵天菊花、一包天菊種子，出現在陶偉手上。
「太好了！」
陶偉將一朵天菊花，泡進水壺中。
片刻之後，天菊花已經將半壺水染成淡淡的黃色。
給三女兒喝過之後，原本臉蛋煞白的三女兒。稍微緩和一點，鼻血也止住了。
「女兒體內的中氣，已經不再散亂！」
這些年因為給三女兒看病，陶偉也算小半個中醫。
但想徹底治癒女兒的病，還得詳細斟酌陶氏醫術。
夕陽落山。
刨出來的紅薯，已經放滿兩個竹筐。那包天菊種子，也被種在紅薯地一角。
陶偉挑着兩筐紅薯，穿過田沿。走過三百多米的羊腸小道，來到一片河灘地。
一輛農用三奔子，正靜靜等在那裏。
「又能坐車車嘍！」
幾個孩子跟在陶偉後面，向三奔子跑去。
兩筐紅薯、一頭野獾被放在車斗內，四個孩子很乖巧地坐在旁邊。
噠噠！
三奔子的柴油機引擎，響着轟鳴巨響。沿着河灘，顛簸著返回南山村。
自家的大黃狗，在車后奔跑跟隨着。
呼！
陶偉雙手掌控著車把，一腳踏在油門上，三輪車嫻熟地一路飛馳！
晚風掠過，幽靜的山脈不時傳出鳥聲。
四個小孩在後面車斗內，笑嘻嘻的計劃怎麼吃野獾肉的事。
陶偉心中感覺很滿足！
十多分鐘后，三輪車便回到南山村。
村內土路旁，三三兩兩的村民在樹下乘涼。
看到陶偉的四個寶貝，大部分都帶着羨慕之色。
陶偉暫時停下三輪車，向村民們打招呼。
「又不是豬，一下生那麼多！」
一顆老槐樹下，三個年輕男子在打牌。
為首的鍋蓋頭男子，為副村長的兒子趙小田。
結婚兩年，還沒有兒女！
「你才是豬呢，你全家都是豬！」
大女兒陶芷小手叉腰站在車斗內，尖著稚嫩嗓音回應。
「你們四個野孩子，沒有媽還嘚瑟呢！」
「那小子家窮得叮噹響，四個孩子估計得餓死……」
趙小田旁邊的兩人，冷哼著嘲諷。
旁邊的村民聽了這話，都覺得有點過分。但礙於趙小田的身份，也不敢多說什麼。
「爸爸，他罵我們沒有媽媽……」
四個孩子耷拉起腦袋。
母親，似乎已經成為他們心裏的一道坎！
噠，噠！
就在這時，一匹受驚的黑騾子揚著頭顱，便這邊奔了過來。
體型高大膘壯！
健壯的四蹄踏在土路上，揚起陣陣塵土！
「李叔家的騾子又尥蹶子了！」
「快跑啊！」
眾村民盡皆往一邊躲。
嘩！
陶偉兜里的玉環，一道淡淡的綠茫亮起，射在奔來騾子的頭顱上。
「嘶……」
黑騾子似乎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恐懼，前蹄高高揚起、引頸長鳴！
這便是玉環傳承的馭獸之道，帶來的威壓！
一瞬間，陶偉感覺自己跟眼前的黑騾子，在某種程度上心念產生交流！
「給我教訓一下趙小田！」
陶偉的意念，黑騾子似乎明白。
嘭！
四蹄一轉，直撲老柳樹下的三人。高揚的左後蹄，狠狠踢在一名瘦弱年輕男子胸口！
對方瘦弱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砸在第二位男子身上。雙方被力量裹到兩尺高的空間上，以拋物線墜落在三米外。
咔！
黑騾子調轉身體，兩隻前蹄直接拍在趙小田胸口。兩根肋骨，直接被踩斷。
「嘻嘻，大騾子真是好乖……」
三輪車上的四兄妹，不禁拍手叫好。
「沒想到這塊先祖傳承的玉環，還有這麼厲害的能力！」
陶偉躲在一旁。
只見黑騾子轉了一個身，甩起鬃毛尾巴。將一坨騾糞，直接拉在趙小田的腦袋上。
而後揚長而去！
「報應啊！」
旁邊的眾村民，心底都在暗暗高興。
趙小田仗着父親是副村長，平時在村裏壞事可沒少干。
「這是你自找的……」
陶偉冷冷瞥了一眼趙小田，便發動三輪車向自家駛去。
數分鐘后，三輪車的噠噠聲熄火在村頭一家土院落旁。
院落為三孔土窯洞，木樁籬笆牆，收拾得非常乾淨！
「我的四個寶貝，你們可讓奶奶想死了！」
一身灰褂子的中年女人李梅，一臉笑意迎出門口。
伸手將四個孩子，從車鬥上接下來。
並在每個孩子的臉上，都狠狠親了幾口。
舉止之間的濃濃愛意，展露無疑！
「奶奶抱抱！」
老大、老二撒著嬌，往奶奶懷裏鑽。
「你們不要黏奶奶，奶奶幹了一天活已經很累！」
陶偉假裝板着臉斥責。
「不許訓我的乖孫女。」李梅把兩個孫女抱在懷裏，進入院裏。「當爹的，都不知道疼孩子……」
院內的石桌上，已經做好晚飯。
一盤紅燒肉、其它都是家常菜。
一排四碗雞蛋羹，旁邊擺着四張精巧的小竹椅。
「爸，咱們地里的紅薯，看來今年又能豐收！」
陶偉將兩筐紅薯，提溜到院內一角，倒在地上。
「好、好……」
頭裹白毛巾的父親，嘴裏叼著一根煙桿。背手打量著一地紅薯，連連點頭。
「爺爺，芷芷給你點煙！」
大女兒陶芷握著一個打火機，來到爺爺面前。
「好孫女！」
爺爺忙彎下腰，就勢將煙桿湊近孫女手中的打火機。
「陶芷，悠着點啊，別把爺爺鬍子燒了。」
陶偉一邊叮囑，一邊進屋給四個孩子泡奶粉。
「我老頭活了大半輩子，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能有個乖孫女給我點煙，也算沒白活！」
爺爺激動得老眼紅潤。
輕輕將點燃的腰桿，放進嘴裏。小口吸著，似乎不捨得一下抽完。
「爺爺，今天在紅薯地里，我們逮到一隻大動物……」
吃飯的時候，四個孩子的嘴還不消停。
你一言我一語，講述著紅薯地里的事。
他們口中的那隻野獾，也已經被陶偉剝皮收拾乾淨，燉了滿滿一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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