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大招被沉默了

179 大招被沉默了

這是紅妝?

欺負我沒見過?

女孩看着自己滿臉的紅色粉末,和胭脂色非常厚重的嘴唇陷入了沉思。

怒氣慢慢在它的心中醞釀,月色悄悄的透過窗照了進來,床上跪着這個女孩兒在月色下顯得依舊恬靜。

只是那慘白月光照出的影卻絲毫不像一個人的影子,它頭顱無比巨大,犬類一樣的長嘴,隱隱的還能看到利齒。

巨大的身影,好像在月光下的落着口水。

它的身後則是另外一道認認真真薅頭髮的高個身影,光看地上的影子,這巨大的怪影,好像隨時想要回頭一口咬死身後的人。

窗外颳起陣陣陰風。

空氣冷的好像能把人凍成一根冰棍。

女孩扭過頭再次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身上寒意更甚。

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有些凝滯。

孟墨恍若未覺,還用一隻手扯著坐在地上女孩兒的頭髮,準備綁一個雙馬尾,見到跪坐的蘿莉要是不來個雙馬尾,總覺得缺點什麼。

他從旁邊撿起一個黑色的繩帶,絲毫沒有察覺自己一旁銅鏡中女孩兒的面孔已經漸漸變得怪異。

怪異的聲音響起,那種聲音開始像是男女的混合音,漸漸的卻變成酷似電音的男聲,但從語氣上聽着還比較平靜:「曾經有人給我畫紅妝,我不滿意……」

「嗯。」孟墨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語氣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他此刻正沉浸在完成自己大業的途中。

雙馬尾對男生而言可是一項技術活,主要還是沒動手綁過。

嗯?

就嗯一聲?

猙獰心裏微微一愣,好敷衍啊,這還是第一次碰到有這種反應的人類大部分人都會非常害怕恐慌,但這個人好像有點不正常。

頓了下,猙獰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像是為了集中孟墨的注意力,語氣森然的問了一句:「你知道他們最後都去哪兒了?」

聽到他的問題孟墨手上的功夫依然沒有停,滿不在乎地回答了一句:「你不是說過被你吃了嗎?妖怪吃人,多正常的事。」

正常?

哦,對你這麼說的確也挺正常的,但問題是你不是個人嗎?

怎麼感覺這種反應有點不對勁。

猙獰有些雲里霧裏的,而且這個人是咋知道的,他記得他沒說過。

不過他有限的智慧並不想去思考這些事,嘿嘿低笑了兩聲,試圖把氣氛給拉回本來應有的水平。

「啪!」

孟墨沒好氣地在他腦袋上打了一下:「別亂動,本身個子就不高,我薅着你頭髮還得稍微彎一下腰,你這不是加大我工作量嗎!」

猙獰:「……」

現在的人都這麼放飛自我了嗎?

知道我吃人難道不應該瑟瑟發抖?

猙獰想了想一時間竟然有點摸不清楚身後這人的想法,決定先觀測觀測看看此人來路。

不過……

「女孩子要勤洗手,身上看着這麼瘦,大家閨秀,指甲卻這麼長……看着營養不良了。」本來準備觀察一下孟墨來路的猙獰怒氣值蹭蹭的往上長,它最煩別人說教了。

孟墨沒有想到這,而是大致觀察了一下女孩兒的身體狀況后,大概估計了一下道:「像你這樣營養不良,這麼瘦的……我一磚可以拍三個。」

忍不了!

女孩的面目發生了變化,皮膚像是瓷器一樣詭異的脫落,其中很大一部分,一片一片的跌落下來,臉色變的慘白,雙瞳也變的沒有一絲余白,純黑成為她眼中唯一的顏色。

她的正面面目全非,卻依然保留這人類的輪廓,她脖子微微一歪。

她的後腦勺。

一張猙獰恐怖的面龐出現。

孟墨被嚇到了,下意識的,一磚頭拍上去。

想想。

本來他在非常認真的給大蘿莉系雙馬尾,然後豁然一下,一張猙獰的面孔從大羅麗的後腦勺上,突然冒出來。

饒是孟墨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正在和一個怪物對線也被嚇了一下,意外是一方面因素,而另一方面因素則是因為。

尼瑪太丑了!

這也不是犬類的嘴,更像是鱷魚的面目,而且更難看,皺巴巴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像是紅斑色素沉澱后的暗沉黑,讓人望之聲厭。

「嘭!」

撞擊的聲音。

然後。

嘴歪了,形狀有些難以描述。

大概是……

( ̄▽ ̄)——( ̄y ̄)

剛剛顯露出自己真身的凶獸猙獰一時間腦瓜子嗡嗡的,嘴巴生疼,大概短時間是恢復不到自己曾經「英俊瀟灑」的直嘴狀態了。

「啊啊啊啊啊……」

其實本來吼出的聲音不應該是這樣,應該是陰測測中還有一絲壓制的怒氣。

但出口卻變成了這樣的語調,是瘋狂的叫聲震耳欲聾,好像是暴怒時發出的怒吼。

它張了張嘴準備恐嚇面前這個人類,卻感覺嘴前面生疼,張開都有點困難。

而且……

這是怎麼了!?

怎麼感覺嘴有點漏風。

本來自己吼的不應該是這樣的聲音。

孟墨看着這雙面人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回憶,這副面孔自己好像曾經在某部動畫片里看見過?

嗯?

好像是……

白蛇緣起裏面的寶青坊主?

這麼一想,不能說有點像只能說一模一樣。

不過還是有一丁丁細微的區別。

比如孟墨反正沒想清楚,從他的視角看,這個怪物的體型很大,兩米多,只是因為女孩本身的跪坐姿勢導致,怪物的下半身也是盤膝而坐。

但為啥女孩兒的身軀並不算大?

孟墨覺得這兒好好一個化妝場景逐漸變了味兒,先不提空氣中縈繞的惡臭,就單說面前這個面目猙獰的怪物。

就讓人有發自內心的膽寒,其實真要是說他的面目是,孟墨見過所有生物中最恐怖的也談不上,但偏偏的它的面目讓人望之生畏。

很難說清楚這是什麼樣的原理,就好像類似於主角光環的恐懼光環……前者莫名其妙就是牛比,比如被追殺就是不死,掉下懸崖也有奇遇。

後者的面目猙獰,讓看到她的所有人心裏不自覺的泛起恐懼和噁心兩種情緒。

也因此,孟墨才下意識的給了他一磚頭。

一方面孟墨的確沒有想到這位小主的後腦勺突然長了一張臉,另一方面,則的確是因為這張面目確實讓人感覺膽子變小,更容易驚恐。

所以造成了孟墨的條件反射,這還是所有夢境中孟墨頭一次反射式的拍人。

果不其然,他的嘴巴歪了之後,孟墨反而感覺沒有頭一次見到它時那麼猙獰恐怖。

「王爬……我恰里鍋,思里肉,扎里的皮……」(你真是個小可愛)

口吐人言?

孟墨目光怪異的看了猙獰一眼,沉吟片刻開口道:「來跟我讀……ba……八……chi……吃,gu骨,食你肉……」

「……」

「王爬……」(你真是個小可愛)

「……」

孟墨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好說的,掂起了自己板磚準備給女小主的後腦勺,猙獰的正臉痛痛快快的來上一下。

好像察覺到他的動作,猙獰像是突然間開了竅,長在女孩兒後腦勺的一大張臉瞬間消失。

孟墨反應慢上一拍,黑書中一道紅袖飛出纏繞在他的手上,他想要拽住猙獰的那張長嘴。

但卻慢了一步,只抓到了一撮秀髮。

可能是有一些什麼奇特的原因,黑書的能量依然起了作用,紅色光滑順着孟墨的手渡到了女孩後腦勺的髮根處。

孟墨下意識的握著一撮黑色秀髮。

猙獰的人面突然感覺後腦勺處一陣刺痛,兩面兩身,但卻共用一心,只是當猙獰出來的時候,她的意識不再佔據主導地位。

可是伴隨着猙獰逃遁,剛才發生過的事情自然而然進入到了她的記憶,此刻就算感覺到後腦勺的疼痛,她也不敢回頭質問。

孟墨有些尷尬的看着自己手上這一搓秀髮,即便在沒有常識他也知道對於留長發的女孩兒而言,頭髮應該是挺珍貴的。

更何況也不知道黑書的能量作用下這一片的頭髮,有沒有可能再長出來。

孟墨認真看着自己手中的秀髮,內心思索著怎麼解決這事兒。

說實話這一撮可能有億點點多。

看着女孩的後腦勺周邊茂密的頭髮和中間那光禿禿的一片。

孟墨陷入了短暫的愧疚中。

1秒……

2秒……

好像沒那麼愧疚了,但還是要想個辦法補償一下。

孟墨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看着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女孩,孟墨認為這樣突然禿了一塊兒,真的是大煞風景。

女孩的脖子依然伸的老長,似乎在等著孟墨下手,她的頭皮好像因為剛剛接受的刺激開始奇怪的抖動。

就像是層狀物。

為啥會這樣?

孟墨大概想了一下沒想明白,還是決定讓自己的想法來,他緊緊地盯着女孩的後腦勺。

纏繞着紅袖的手,把秀髮一撮又一撮的拉起來,

「剛才做造型的時候,總覺得差點什麼,中間的這片頭髮其實無所謂,到時候整一個綠色的帽子一帶……所以剛才的傳奇造型就差鬍子了……中間的這一片頭髮做一個鬍子應該剛好。」

感受着自己頭皮一陣陣麻痛感,女孩嘴角微微一抽,破碎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滲出了慘白的皮膚。

漆黑的沒有一點余白的眼睛,閃爍著弄弄的殺意。

【猙獰者,因五行而生,金木水火土鑄其魂,食亡者之身行其力……】

嘭。

窗外晴天霹靂。

院外的那棵老槐樹平白無故遭了災,天雷劈打在身上,老槐樹隨之燃起了熊熊烈火。

滴答。

滴滴答答!

嗒嗒……

伴隨着這道雷光天空下起了千年難得一遇的特大暴雨。

府上的耕戶走出門,看着眼前的暴雨目光錯愕。

大雨打在地上打起的灰塵排著隊朝院落中湧來。

距離寧府不遠的土地廟,泥塑的土地輕輕的動了動胳膊,沒等一會,就宛若傀儡一樣站起身子,朝這裏走來。

府上刀兵庫中,看守武器的一個護院好像聽到了武器庫中叮叮咣咣的聲音。

有些疑惑的招呼了一下自己的同伴,問了句:「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偷武器?」

「行吧……」

另一位顯然也聽到了武器庫中的聲音,猶豫了一下同意了,兩人一人拿出半個鑰匙,從兩邊同時插進去擰動。

「刷!」

破空的聲音響起,幸好其中疑問護院反應靈敏,再加上本來懷疑有人偷盜就心懷警惕,趕忙閃身。

回過神來,餘光瞥見剛才自己所在的地方一到長劍破空而過。

躲過了破空而出的一柄長劍。

「這是?有人在裏面用武器攻擊咱們?」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個護院問道。

「額,要是有這樣的力道,那還用躲咱倆?」另一位護院沒好氣的回答。

「那再瞅瞅?」

「行……再瞅瞅。」

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大門,緊接着其中一人面色一變,大聲道:「不好!」

叮叮咣咣。

這是武器彼此碰撞產生的聲音。

刷刷。

破空聲接連響起。

緊接着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無數武器都像是活了一樣,爭先恐後的飛出大倉。

等待很長的時間,感覺到沒有武器會繼續飛出兩人才走進大倉,發現並不是所有的武器都離開了。

「剛才的那些……」語氣中帶着些許的疑問,其中一個護院看相了殘餘的武器,接着道:「好像都是用過的。」

「不是。」另外一位護院拿起了一桿長槍,指了指這桿長槍介紹道:「這把槍也是用過的,但也沒跟着剛剛的那一波武器飛出去。」

「那是為啥?」發問的護院顯得非常疑惑。

「這桿槍用過,但據說他的主人只傷人勝人而不殺人。」另一位有些年長的護院好像看出了區別:「所以說剛才飛出去的那些都是殺過人的兵器。」

院落中,房間內,女孩頭顱微微的低下。

剛才的猙獰又哪裏是逃跑?

不過是因為有些摸不清楚對方的來路,退一步憋個大招。

此時此刻,不論是天雷還是瓢潑暴雨,以及排隊飛翔的刀兵都吸引了外面很多人的注意力。

這一切呆在房間內的孟墨都有所察覺,因為實在是太怪了,出於謹慎黑書已經再次被他握手中。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輕聲嘀咕道:「讓我給你來一個完整的裝扮多好……你這兒也有綠布,讓我把鬍子給你弄上。」

不過感覺到外面越來越大的壓迫,孟墨覺得自己不能在等了。

看着這已經禿出一塊的後腦勺,孟墨忍不住用欣賞的語氣誇讚道:「真是一塊完美的頭骨,好想收藏起來啊……」

「這麼完美的頭骨,說實話不太忍心破壞,可是……」

想了想,在女孩認真控制五行之力準備給孟墨一個驚喜的狀態下,孟墨還是朝着她美麗動人的頭蓋骨拍下了罪惡的一磚。

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在青春陽光的花季,慘遭惡魔的黑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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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卡牌刻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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