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被扒皮的鬼着衣

175 被扒皮的鬼着衣

「這間公寓裏隱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個恐怖的厲鬼存活在這裏,她是個寡婦……」

漢服女人開始緩緩的講述。

「額,稍等……麻煩問一下你不是華國人嗎?」

「不是……」

女人的聲音十分沙啞,嗓子裏好像一直有什麼東西一樣。

朱在石心裏有些害怕,默默的吞了口唾沫,但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一句:「那您是宇宙國的?」

「我是米國人……」

朱在石沉默了,他的眼睛裏充滿了不信。

你這不是跟我在這兒扯淡嗎,我又不瞎,不過他心思一動,又開口問道:「米國黃種人?」

朱在石也只能想到這種情況,畢竟現在世界上的各個國家,很多都有華人,即便是沒有華人的也有黃種人,但女人說出了一個讓他更詫異的回答。

「我是白人……」

白人?

雖然的確膚色挺白的,但按人種來講,應該不是啊,難道是一個banana?

不過,這的確有可能,朱在石搖了搖頭。

女人用她沙啞的嗓音繼續講述。

「她嚮往著最本真的愛情,但她的愛人卻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天莫名失蹤,這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我們當時就住在她旁邊的公寓,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女人表現的還算正常,在尋找她的丈夫,直到後來……」

女人嘆了口氣,語氣停頓。

「後來怎麼了?」

朱在石有些緊張的問了句。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

「那天夜晚,公寓停電,本來大家都以為就是一次正常的停電等一會兒電就來了,誰知道等了好長時間電都沒有來。

慢慢的大家都有些焦急,十二層的邊牧和同層的狗都在瘋狂的吼叫,讓人根本睡不着,有好多人上去理論,也沒有什麼辦法。

那時我們還不知道,它們,這些有靈性的生物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們六個人,三男三女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乾脆嗨起來,於是我們拿出來旅遊時經常用的充電燈和微型電機,準備玩德國心臟病……

同行中有一個學美術的,他畫圖畫的非常好,我們也不是很缺筆,只是缺少那種硬硬的卡紙,於是我們準備找周圍的鄰居借借看。

不過想起來隔壁的女人自從丈夫失蹤后就成天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沒有一點動靜,有時候見她出來倒垃圾也披頭散髮的異常邋遢,我們幾人都不太敢去找她,最後,我們決定讓骰子來抉擇……當然……最後決定我去。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任務,我鼓足勇氣敲了敲門,站在門口,當時好像聞到了什麼奇怪的香味,我豎起耳朵仔細地聽着,剛開始房間裏面沒有一絲聲響,我想了一下,又敲了敲門,然後才聽見門裏傳來些許的動靜,終於門開了。」

朱在石聽到這心裏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這屋子裏的女人難道是鬼?

反正如果是自己,自己可不會繼續敲門……停電,狗鳴,香味,和一個不太正常的女人……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隨後我聽到了一陣響聲,剛開始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直到門開后,那個邋遢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我才從她旁邊看到了四根木柱……」

木柱?

朱在石稍微愣了一下,就想清楚這是什麼東西,這應該是古代用來頂門的,那時候光一個木門栓不太夠,有的大戶人家就會在半夜用幾根柱子頂住大門。

但這玩意兒出現在愛情公寓就離譜,愛情公寓的門都是智能刷卡門。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違和的木柱?

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女人的聲音並沒有停止,她不清楚朱在石在思考什麼,只是自言自語地複述著自己的經歷:「那股奇特的香味我也追尋到了來源--它來自她身後正在燒紙的木盆,我說明了我的來意后,她沉默了片刻后請我進去,我好奇的跟了進去,看到了電視還有電視旁一個很大的黑白圖片,圖片上是一個華國男人,好像是她的丈夫。」

雖然不是自己經歷的一切,但朱在石還是沒由來的有點緊張。

「紙灰的香味嗎,可能還有上的香,奇怪,有問題!這個女人的丈夫不是失蹤了嗎?她是如何判斷丈夫已死的。」

朱在石仔細的思考着故事裏的一切,神經也微微的繃緊,本來他倒沒有這麼緊張,但現在也確實感覺這事有些不同尋常。

「汪……啊嗚,突然高昂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在她的房間里狗叫的聲音聽的更加明顯,但我們都知道這隻狗在12層,只是這裏比我們租的公寓離狗所在的位置更近。

但我沒有太在意,當時的我好像被邪靈附身,手忍不住想要去觸摸一下那張黑白照片。」

女人的聲音慢慢變得越來越低沉,朱在石沒有注意到,伴隨着故事進度推進,女人的皮膚變得更加晶瑩透徹,玉色的皮膚下而她青色的血管慢慢的猙獰起來。

「滴答。」

電梯很靜。

水滴落的聲音就異常明顯。

好像這樣的回憶對她造成了極大的負擔,女人額頭上滴下了一滴冷汗。

朱在石也感受到了電梯中那種不正常的寒冷,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到第幾層。

紅色的數字九。

快到了。

不過有一說一,這電梯真的慢得離譜。

「只是我還沒碰到,就感覺到背後發涼,好像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注視着我,我下意識的扭頭,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個披頭散髮的紅衣女人。」

「她靜立在我身後,雜亂的頭髮擋住了她的目光,但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目光中的寒意。」

「當時的空氣中,那股香氣變得更濃,我連忙向她道歉,她也沒有什麼多說,只是看着我說:「把我的丈夫還給我」……」

「我感到很委屈,不過我猜測她說的應該是那張圖片,我明明沒有拿她丈夫的遺照,於是我趕快給了個側身,用手指了指剛才黑白照片的地方,我們目光也隨着我的動作朝那看去,卻發現那裏什麼都沒有。」

「我愣了愣,正準備開口解釋,卻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扎我了一下,緊接着我的身體變的無力。」

朱在石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電梯里的溫度降的太厲害了,讓人有些無法承受。

不過他還是沒有開口,馬上就要到了,出了電梯應該就會變暖和。

「我伸出手去摸剛剛感覺被扎到的位置,卻摸到了一個巨大的方框,那種大小很像我剛剛才看到的遺照,然後我聽到了讓我絕望的話。」

「它說,這真是一件不錯的衣裳。」

女人的聲音變得更加沙啞。好像喉嚨里的堵塞物更多,但她還是一頓一頓地陳述著。

「恐怖的是,那話不是從我面前女人的嘴裏說出,而是那張黑白遺像,上面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微笑,緊接着一隻手竟然從照片中探出。」

「更為可怖的是那手中的剪刀,他的面色變得溫柔,輕輕的開口像是在訴說最動人的情話,他用人世間最為溫柔的語氣說:「小九,我去的早,沒給你留些東西,他們說世間最珍貴的衣物是用牛皮做的用蛇皮做的,用狐皮做的……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送你一件比這些更加華貴的衣服……」

朱在石喉嚨微動,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

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了很多東西,比如這個女人的舉止以及她在應激狀態下飈出的文明話。

此時此刻一切好像都變得明了,邏輯上也說的通了。

這女人被扒了皮!

皮為賞!

所以她其實的確是一個白種人,只是現在的外形不過是她的偽裝……或者說,這隻鬼的「超能力」就是能變出一件「皮膚」。

叮。

電梯顯示器上面的數字變到了11,但朱在石就那麼直愣愣的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渾身繃緊,一動不動。

但女人並沒有在乎她的反應,而是繼續講道。

「那件珍貴的人皮衣服,一直被她穿着,我很羨慕,所以也做了一套,可以脫下來給你看……很好看的衣服,衣服下面有更好看的風景。」

「……」

「你別脫!」

朱在石的語氣斬釘截鐵,充滿了抗拒:「我不許你脫,現在的你就是最好的你。」

「我脫了不美嗎?」女人用幽幽的語氣問道。

鬼着衣本身是一個有腦子的鬼,子不語出身的她本來就有靈智,而且她也是一個能夠討價還價的女鬼。

她的本質沒變,而朱在石只是下意識把自己想的話給說出來,陰差陽錯機緣巧合之間,電梯內本身緊張的氛圍竟然一掃而空。

女人的身上,裸露的地方血管與血肉都滲透出來,沒有裸露的地方,衣服和皮膚都直接消失不見成為紅色的血肉之軀。

真-血肉之軀!

她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好像皮膚被當做衣服裁剪時一不小心傷到了她的聲帶。

但……她的靈智此時此刻好像起了反作用。

「你很美……如果你不脫的話,就是人間第一大美女,你那珍珠般的眼眸,雪白的皮膚,紅潤的面色,可以稱得上天上僅有地下絕無。」

「可是男人不都喜歡脫了的美女們?」她的語氣中好像有點小疑惑。

「別別別,小姐姐你快穿上,本來你是仙女來着,我都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

「真的嗎?」

鬼着衣有些猶豫,說實話,雖然有白人女性的記憶,但這就像是玩兒劇本殺暫時的代入了某個場景。

她的本質依然是子不語中的那隻女鬼,其實,朱在石的臉型……說實話,她還挺喜歡的。

「真的,美絕人寰……對了,女神,夜深了,你知道今天是什麼夜嗎?」

「想你的夜?」

「不是,是喜歡你的第一夜……」

「……」

慢慢的,像是一層麵粉灑在了鬼着衣的血肉上,緩緩的,那一層細細的麵粉開始變換顏色,自然亮中攜帶着些許的柔嫩。

只是……

一時間,觀察室里的人被雷的外焦里嫩。

神特么的愛你的第一夜!

這小子求生的慾望好強啊!

他們稍微有點想不通。

認真的想想發現更想不通了。

感受着周圍向他掃來的視線幾道江白羽面色微頓,開口道:「別看我,這意味着制卡師很清楚製造一點趣味性,更何況其實在這個角色露出渾身「血肉之軀」的時候,朱在石緊張情緒也成功達到了臨界線……而且你們看,挺寫實的吧?不論怎麼樣的女性都會被他這樣的誇的很舒服,所以說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米達拉嘆了口氣,腦海里湧出了10萬個問號,這操作着實牛比。

「咳咳!」

在家裏嗑瓜子兒的孟墨差點兒沒把瓜子兒卡到氣管里,這傢伙好騷啊!

神特么的「愛你的第一夜」。

同九如何秀!?

留過級嗎!?

舔狗無敵!

這真的太離譜了。

不過沒想到這個鬼着衣竟然是個女色鬼,真的是……果不其然,1000個鬼也有1000個性格。

不過……

孟墨的目光滑向了走入電梯的迪爾,這才是重頭戲好吧,尤其是是孟墨感覺人兩次踏進同一個坑裏。

更有意思。

雖然這個女人看起來是白皮膚的女人,但她不過是穿了一件外套罷了,想想都讓人內心激動。

畢竟迪爾這傢伙和端莊大氣的九兒要進行再次相遇。

多有意思,簡直期待值滿滿,而且……

「有緣啊……如果剛才他跟着這鬼着衣……女色鬼一起,恐怕也可能沒啥事……根本感覺不到來自鬼怪的溫暖愛意,幸好他選擇了穿外套的九兒。」

孟墨想了想,感覺非常滿意。

這麼看來這次測試的效果應該很不錯,而迪爾好像也是一個中級制卡師來着。

這簡直太棒了!

「好像莫名其妙感覺到很爽的樣子,真是太不應該了。」孟墨小聲嘀咕了句:「蛤蟆去幹嘛了?嗩吶也不吹了。」

迪爾漢克此時此刻的心情非常好,甚至有些想要唱歌,就在剛才進電梯之後,女人看見電梯玻璃上自己畫的「鬼妝」,用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紅手絹輕輕擦了擦臉。

然後迪爾覺得……最起碼能看了,絕美談不上,但顏值絕對不低。

電梯門關閉的瞬間,迪爾突然聽到了尼姑非常熟悉的聲音。

「沙沙……」

他的面色一變,仔細地觀察四周精神力也在感知。

沙沙的聲音不見了。

「沒有任何異常,難道是剛剛電梯門關的聲音讓我產生了錯覺嗎?」

迪爾有些警惕的吵著自己面前的白人女子看去,應該不是她,但也不好說。

只是……

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身處雲電梯這個密閉的環境中,化妝都沒有畫好的白人女子直接扭過頭來。

在迪爾驚駭的目光下,直接乾脆的剝開了自己的皮,「撕拉」就像是剝香蕉皮一樣,只是看起來讓人有些頭皮發麻,畢竟這是活生生的人皮,然後一個頭髮黑長的女人從裏面鑽了出來。

看着面前女人剝完皮后露出的真身,迪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後開口道:「等等……」

九兒非常淡定的從自己剝開的皮中鑽出來,艷紅的衣服上有着一抹碎肉,但她好像聽懂了迪爾的話緩上了一會兒,目光透過凌亂的頭髮盯着迪爾。

迪爾沉吟片刻開口道:「不麻煩您老人家了,不能髒了你的手。」

然後……

嘭!

右手給自己來了一記手刀。

迪爾的目光中充滿了倔強的淚水,為啥沒暈!

電視里不是都這麼演的嗎?

不過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理解,絕不能讓這個女人動手,被割成碎肉的感覺太恐怖了!

嘭!

狠狠的一下。

更疼了。

但自己給自己來一記手刀的時候胳膊肘都不好拐。

九兒:「……」

說實話她都有點不忍心了,這孩子也太苦了。

不過興許是大力出奇迹,或許是從見到九兒的那一刻,一直讓迪爾抑鬱的感覺就充斥在這片空間中。

所以正當迪爾給準備給自己來第三下的時候,一種遲來的暈眩感湧上了他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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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卡牌刻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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