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傳聞中的豬八戒登場

自從那次袈裟事件過後，我和猴子又恢復了吵架日常。

不過，我感覺他變了，他有時候跟我爭吵的時候總是嘴角掛著微笑，彷彿就是故意想看我著急地樣子。而且更多的時候，都是以他「投降」結束。

唐僧冷不丁說道：

「為師還以為你們姐弟兩感情變好了，怎麼又突然無休止爭吵起來」

「師傅，我們不是姐弟兩，俺老孫是天生的石猴無父無母。」

猴子竟然朝唐僧解釋了。

「你們不是？」

唐僧看著我們皺起了眉。又轉頭看向我：

「樂姑娘你為何要騙貧僧？」

又再次轉頭看向猴子：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唐僧的三連問把我問住了，關係？我和猴子什麼關係？一開始就覺得好玩跟著西天取經而已。想著猴子好玩，如果能攻略下來也不錯，因想他日後是斗戰勝佛，便一直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今天被唐僧問起，我回想過往…我難道…是喜歡上了這個臭猴子才這麼樂意跟著？

我被這個想法嚇到了…天吶，我真的喜歡…一隻猴？

猴子淡然向唐僧解釋：

「師傅，她在五行山求我讓我帶著她修行，你看看，俺老孫不在，她有點法術多個人照顧你，俺老孫也放心不是。」

許是唐僧回想起我一路上對他的照顧，便不再詢問。

可是，我不淡定了。本來我活的好好的，被和尚這麼一問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都怪這個死禿子！好好問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幹嘛。

———

睡不著的不只是樂橙橙，還有孫悟空，他倒在樹枝上，看著他變的房子。白天唐僧問他什麼關係的時候，他竟然腦子第一時間裡蹦出來的是：她是我喜歡的人……

怕唐僧不允許他犯戒，不帶她陪著上路，把她說成了求修行之人。其實，自從上次袈裟事件過後，他就確定了對她的心意。雖然他是石猴，可是這千年以來，只有她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左右他的情緒，也只有她對他如此坦誠。

當他看到與別的男子說話嬉笑，他就莫名的很生氣不舒服。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情緒。他只知道，與她親近時，他心裡是——開心的。他法術如此高超，又是筋斗雲和金箍棒的主人，怎麼會聽不出他們的對話？連他的法器都看出來他的心思，他怎麼沒有感覺？他好像很久之前，對樂橙橙就有了這樣感覺……

———

我實在是睡不著，打開房門。想去看看月光。我坐在猴子變的房子旁的石頭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我不禁背出了李白的詩。

故鄉？我怎麼可能不想家？可是萬一我哪天回去了，是不是就…永遠見不到猴子了？

永遠…

回想起與猴子的種種過往，我竟生出一分不舍。回去我也要把猴子帶回去，讓他出道賺錢。我不禁想出了神。

「你作詩還挺有水平……」。

我抬頭望去發現猴子正從樹上跳下，月光灑在他身上，他穩穩地落地。身上穿的還是我給他買的玄色錦服。

是不是我自帶濾鏡了？這猴子怎麼…這麼好看！好看的有點過分。

我心跳得厲害，立馬轉頭進了房屋。關門時還聽到猴子在說：你怎麼突然進去了的話。

我的天，這猴子太帥了，帥得有點過分。以前怎不覺得他這般好看？

第二天一早走了沒多久，赫然出現三個字：高老莊。

我第一個走進去想一睹豬八戒的風采，結果只看見了一個貌美女子。

「姑娘？請問你找誰？」女子怯生生的問。

我開口詢問：「你是高翠蘭？」

「對呀，姑娘怎知我的名字？」

「那你相公呢？？」我有點著急，

「他去田裡幹活了，你…你找我相公幹什麼？」高翠蘭好像對我戒心。

「沒什麼沒什麼，姑娘你別誤會，是你相公幫了我朋友一個忙，我是來道謝的。」我隨口胡謅道。

「原來如此，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家相公平日里做的好事可多了，姑娘莫要掛在心上。」高翠蘭放下了戒心，對我笑呵呵說道。

「你哪個朋友？」

猴子突然從後面鑽出來。不等我回答，又繼續說道：

「這院子有一股妖氣，這宅子是妖術所變，你提防著點。」

高翠蘭說豬八戒晚上才會回來，我想著好幾日沒有好好洗澡，便詢問高翠蘭哪裡可以梳洗。高翠蘭見我是大唐御弟的小徒弟，熱情地招呼下人，給我打水洗澡。還給我準備了一件金光燦燦的衣服。

我還是拒絕了古代髮髻，自己梳起了桃花辮。梳洗過後去前院等豬八戒。

我一進去，高翠蘭就上前問我：

「妹妹這髮髻怎麼梳得，剛才你進來我就想詢問，你這髮髻真是好看。是我不曾見過的。配上這衣服，妹妹真的堪比天上的仙子了。」

我樂呵呵回復：

「你喜歡我待會教你好了。」

———

自從樂橙橙進來后，孫悟空就看得挪不開眼。唐僧也不是瞎子，從前他真認為是姐弟，從不過問。如今孫悟空推翻了這層關係，他做不到視而不見。

「悟空，你在看什麼？」唐僧問道。

「沒，沒什麼。」。

我聽見他們對話朝他們看去，發現猴子在抓耳撓腮。

不一會兒，豬八戒終於回來了。我看他儀錶堂堂，跟唐僧差不多高。雖然也是英俊的，但是還是沒有我家猴子英俊。

等等，我家？

我的天，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正當我懊惱時，抬頭髮現豬八戒正色眯眯的看著我。

「相公！」出聲的是高翠蘭。

豬八戒回過神來，對高翠蘭道：「哦，娘子，這位是？」

高翠蘭回復：「這位姑娘是這位聖僧的徒弟。這位聖僧是當今皇上的御弟呢。」

豬八戒突然跪拜到唐僧面前：

「聖僧，您就是去往西天的取經人嗎？」

「妖怪！休得多說！別人看不出來你是何物，俺老孫可看得出來，你是一個豬妖！」

豬八戒這才看見一旁的猴子。

「孫悟空？！」豬八戒驚聲尖叫。

「想不到你認得俺老孫，既然認識還不束手就擒？！」

猴子說完就拿出了金箍棒。

突然豬八戒一下子哭了：

「師傅！我可等到您了！」

我在一旁石化了，這就完了？說好的豬八戒背媳婦呢？

「相公，你不是答應我不去西天？？」

說話的是高翠蘭，已經是淚眼婆娑的了。

從她的話看出，她不是不知道豬八戒是何方神聖。從她的眼睛里我看出了愛意。不然為什麼豬八戒色眯眯盯著其他女子看，她還露出了小女子的嫉妒？

「娘子對不起，我已然答應菩薩去西天取經，你等我取經回來。」

我看得出來豬八戒的不舍與落寞。

「施主，佛家需要捨棄七情六慾，你隨我取經就要斬斷情緣，不得再貪戀紅塵。」

唐僧說完，竟看了一眼猴子。猴子和唐僧對視后，竟看了一眼我。

豬八戒不慌不忙說道：

「師傅，菩薩既已叫我護送您取經，您就先收下我。我會三十六變，加上這猴子，您在路上暢通無阻，取西經會更快的。」

其他我估計唐僧沒有聽進去，「取西經更快的」這幾個字怕是對唐僧有抵抗不了的誘惑。

猴子聽后低聲怒吼道：

「什麼叫這猴子？死肥豬，你要陪師傅西天取經，就要叫我一聲大師兄！」

這下唐僧沒有表態不要他，而是看著豬八戒。豬八戒心領神會，跪拜了唐僧，磕頭認師，又叫了猴子一聲大師兄。看著我，說了一句二師姐。

二師姐，你才二呢。

我告訴他我不算真正佛家弟子，告訴豬八戒叫我樂橙橙就行了。

豬八戒依依不捨離開了高老莊，留下了高翠蘭一人。

「你真捨得這如花似玉的媳婦啊？」我朝豬八戒說道。

「我若現在不捨得，與娘子更沒有未來。」豬八戒卻認真起來。

轉而又一副花心的樣子：

「我日後叫你橙橙姑娘可好？」豬八戒笑盈盈的樣子有點賤。

「那我叫你豬豬公子可好？」我也笑盈盈地回答。

「誒呀，豬豬公子多難聽，你叫我豬哥哥好了，呵呵呵，路上我保護你。我本領也是十分高強的。」

「你這個死肥豬趕快背行李，不要亂講話！」

猴子突然從前面過來，唐僧騎著白馬在最前面走著，與我們有了一段距離。

「猴哥，你怎麼這般生氣，我不過就和橙橙姑娘講了幾句話而已，至於這樣嗎？」豬八戒哀怨道。

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八卦問道：「猴哥，你倆什麼關係啊？」

又來了又來了！怎麼唐僧問完豬八戒也問。

「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猴子竟這般回答，說完還看了我一眼。

想的那種關係？這猴子什麼意思？

「猴哥你太會享福了，取經還把女人帶上，既然如此，我也求師傅讓我把翠蘭帶上！」

豬八戒就要上前找唐僧。

「閉起你的嘴巴不要到處亂說！把行李背好取經，你敢胡說八道，消極怠慢小心我撕爛你豬耳朵當下酒菜！」

猴子朝豬八戒威脅，豬八戒懨懨地嘆了口氣，繼續干起了苦差事。

我正要找猴子問話，卻聽見唐僧在喚猴子。

猴子又看了一眼我，扛著金箍棒一路小跑上前。

也罷，來日方長…我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