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曖昧生

第十二章 曖昧生

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扯爛了,身上還有好幾個曖昧的印子。

柳母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個廢物!你不是說將那個野丫頭騙進去,讓那個男人非禮她,然後讓她名聲盡毀的嗎?為什麼著了道的是你自己!」

著了道的是她自己?

柳小雅腦子轟的一下,隨即臉色慘白。

她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衫,尖叫道:「媽,你說我?那個男人——」

柳母咬著牙道:「別人都看見了!你哥在疏通記者了,但是看到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能不能壓下來!」

看到的人太多了——

柳小雅只覺得整個人兩眼一黑,差點要當場暈死過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柳小雅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地發出慘厲的尖叫,「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阮宏生對女人可是有潔癖的!

如果當初不是她污衊阮星晚的媽媽被強暴了,她也不可能趁虛而入,得到阮宏生的心——

現在可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辦事的!那個死丫頭呢!你竟然讓她跑了!到時候她要是真的嫁入顧家,你跟念心可就沒有一丁點的立足之地了!你這身子又不爭氣,這麼多年連個蛋都下不了!」

柳母指著柳小雅絮絮叨叨地罵道。

柳小雅眼底閃過了一抹陰沉的怨恨!

她如果還能生孩子,她何至於費盡心思要勾搭阮宏生,嫁入阮家?

她壓下心頭的往事,咬牙道:「去看看監控,看那個死丫頭跑出去沒有!我要撕了她!」

此時,窗外的阮星晚看完了整場的大戲,忍不住微微勾出了一個笑意。

撕了她?她倒要看看柳小雅有什麼本事,可以撕了她?

阮星晚轉過身,打算跳下二樓。

柳家住的是聯排的別墅,這裡又是最後一個房間,後面就是別人的院子了。

她悄無聲息從別人家的院子出去,誰會發現?

阮星晚本來計劃得好好的,可是剛回頭,卻兩眼一黑,整個人失去了重心,竟直直朝下面墜了下去。

該死的!她竟然忘記了!柳小雅肯定在房間染了迷藥的!她剛才也吸入了一些!

所以這會兒才會頭暈!

這裡是二樓,本來就不高,阮星晚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便聽得嘭的一聲。

然後,便是四方八面涌過來的水,將她緊緊包裹住。

還算她運氣不錯,偏了一些,跌進了後面人家的游泳池中,而不是砸在圍牆上前。

不過,她不會游泳——

而這個游泳池明顯是深度水的大泳池。

阮星晚掙扎了好幾下,嗆了好幾口水,連救命都喊不出來,又沉了下去。

窒息感湧來,也不知道是迷藥的原因還是缺氧的原因——

她腦子亂成一團,腦子裡頭飛快地一閃而過前世種種——

大仇未報,老天爺讓她重生一次,難不成她竟要栽在這小小的泳池中嗎?

就在此時,阮星晚忽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了起來。

直到上了岸,阮星晚還有些迷糊,嗆出幾口水后,她緩緩睜開了雙眸。

空氣是新鮮的。

心臟仍是跳動的。

活著真好。

「醒過來了?你再不睜眼,我就要做人工呼吸了。」

頭頂傳來了一道溫潤沉靜的嗓音。

有些耳熟。

阮星晚將眼睛上的水抹掉,又一次睜開了眼。

入目的男人劍眉星目,五官俊挺,氣質矜冷。

逆著燈光,他濕漉漉的頭髮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顏色。

顧長州,真是她的活菩薩啊。

「又是你救了我啊。」阮星晚不知道為何,看到他,緊繃的神經竟然一下子就放鬆了,慵懶而沙啞地說道。

「大半夜的,你從我的牆頭掉下來,是不是在偷看我夜泳?」顧長州如墨般的雙眸凝視著阮星晚有些慘白的臉,調侃道。

她不是,她沒有,她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阮星晚耳根有些發紅,悠悠吐出一口氣,道:「說來話長,你能不能讓我進屋換身衣服,喝杯熱茶,再跟你細細說來。」

顧長州勾了勾唇,道:「那我進屋沏好茶,洗耳恭聽。」

說罷,他提腳先走了一步。

然而,阮星晚想要起身的時候,卻發現,尷尬了。

她使勁掙扎了好幾次,還是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她想到剛才柳母給柳小雅噴的那個噴霧,心道,柳家這些牛鬼蛇神到底是用了什麼熏香,竟然這麼霸道?

無奈之下,阮星晚只好喊道:「顧長州!」

顧長州當即頓住了腳步,回頭道:「如何?」

阮星晚咬了咬唇瓣,道:「說來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不過眼下形勢比人強,我還是要說出來……我動不了,你抱我進去吧。」

顧長州聞言,睫毛重重地顫了一下:「你確定?」

阮星晚再次用儘力氣掙扎了一下,無奈道:「我確定。」

顧長州折返回來,阮星晚抱了起來。

阮星晚很瘦,顧長州抱起她輕而易舉。

他目光落在阮星晚剛被水洗過的小臉上,眸色暗了幾分。

「我嚴重懷疑你這是借口,意圖跟我增進感情。不過我喜歡。」顧長州意味深長地說道。

阮星晚:「........」她不是,她沒有,她絕對不曾動過這個念頭!

他怎麼能這樣想呢?

她都不知道,原來他竟然是這樣的顧長州!

阮星晚的臉瞬間染上了一層緋色,濃密的長睫重重垂下,竟然不敢抬起頭看顧長州的眼。

她的頭靠在顧長州的胸膛上,可以清晰聽見顧長州穩健而有力的心跳聲。

阮星晚的腦子忽然猛地閃過了上輩子臨死前,顧明淵的咒罵——

也不知道上輩子顧明淵到底有沒有害死顧長州——

「未婚妻小姐?」頭頂忽然傳來了顧長州調侃的聲音,「你躺在我的懷中,該不會是在想別的男人吧?」

阮星晚猛地回過神來,猝不及防地對上了顧長州暗沉如墨的雙眸。

她的臉瞬間發燙,下意識地反駁道:「你亂說什麼?」

她上輩子一直覺得顧長州是高高在上,謫仙一般的人物。

即便嫁入顧家,也少有跟他交集。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接地氣的顧長州。

顧長州已經進了屋,將阮星晚直接抱進了浴室。

阮星晚的衣服已經濕透,他將阮星晚放在浴室的洗漱台上,然後沉聲道:「你先坐著,我去找一身衣服來,再幫你換。」

阮星晚的臉色當場石化,不可置通道:「你?幫我換?」

顧長州神色自若,甚至有種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的閑適:「不然呢?這裡沒有第三個人。」

阮星晚:「........」有沒有搞錯,住這麼大一個別墅,沒有一個女佣人嗎?

雖然知道顧長州是個正人君子,而且他不會將這種事情亂說出去——

可是阮星晚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極不自在。

她怔愣了一會兒,顧長州已經拿著一身衣服過來了。

毫無疑問,他手上拿的,是他的衣服。

阮星晚雖然挺高的,不過跟一米九的顧長州比起來,還是只到肩膀,如果穿他的衣服,豈不是顯得很大?

「這個衣服,我能穿?」阮星晚發出了靈魂拷問。

顧長州若有所思地思索了幾秒:「那不穿?給你拿個浴袍算了?」

阮星晚:「..........」她大半夜的穿個浴袍在顧長州的別墅裡頭晃蕩?像什麼話?

她默默地垂下眼帘,道:「那我還是穿吧。」

顧長州眉眼深沉,可若是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耳根後面都泛著一絲紅暈。

他蹲在了阮星晚跟前,伸手去解阮星晚的腰帶。

阮星晚看著他的動作,腦子裡頭不由得浮想聯翩,臉色漲紅。

就在顧長州的手觸碰到她的腰帶時,情急之下,阮星晚忽然伸手拽住了他。

這一拽,兩個人都愣住了。

四目相對,彼此的雙眼裡都是尷尬。

阮星晚率先反應過來,急忙開口道:「我,我就是突然能動了,剛才我是真的不能動!我絕對沒有故意勾引你的意思!」

阮星晚說得言正辭嚴,就差豎起三根手指發誓了。

顧長州啞然失笑。

他將衣服放在了旁邊,起身的時候突然湊到了阮星晚的耳側。

「沒關係的。你勾引我,我也樂意。」顧長州聲音微啞,在阮星晚耳邊低聲說道。

阮星晚只覺得他的聲音彷彿帶著電流一般,竟然讓她整個人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她臉色紅透,熱得自己的頭都有些暈乎乎的。

直到顧長州離開浴室,帶上門,她臉上的熱度都沒有回緩過來。

換好衣服后,阮星晚又發起了愁。

這大長襯衫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啊。

她覺得這樣走出去,真要坐實她勾引顧長州的罪名了!

她躊躇了好半響,直到顧長州來敲門。

「星晚,你沒事吧?」顧長州聲音中隱隱帶了一絲著急。

星晚兩個字,成功地讓阮星晚好不容易調整好的臉色又染上了紅暈。

他怎麼突然這樣叫自己?

之前不都是叫阮小姐嗎?

阮星晚趕緊放了一把冷水,潑了潑自己的臉,應道:「我沒事。」

「換好衣服快點出來,要將頭髮吹乾,不然容易著涼。」顧長州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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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夫人虐渣滿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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