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堂主身死

第六百五十八章 堂主身死

第六百五十八章堂主身死

堂主震驚萬分,他不敢相信對方能夠將他逼退到這種層度。

就在他震驚分神之中,無數花瓣包裹着一道劍氣衝擊而來,劍氣未至,花瓣已衝到了他的身前,那花瓣如同暗器利刃一般恐怖,哪怕是堅硬的石塊也會將之粉碎。

當那花瓣臨近他面前時被那金絲網護罩抵擋,只看見無數火星四濺,卻難以攻破其防禦,不僅如此,身上任何部位都難以攻破,但當劍氣臨至時他大驚失色,身子陡然翻轉,劍氣從他臉上劃過,將那金絲網護罩劃破一個缺口。

白成一看對方已露出破綻,立馬急趕直追無數劍氣飛射而出,堂主大驚,不斷爆退,如果是其他招數或許他有一戰之力,但是這恐怖的劍氣彷彿是收割性命的死神,所觸碰之處完全沒有抵擋之力。

「咻咻咻~」

劍氣縱橫,堂主被打的狼狽不堪,那些眼看着堂主被打的士兵心中又驚怒交加,立刻投身戰鬥對付白成,結果還未接近他就讓他一招花瓣絞殺成肉醬。堂主見到這一幕生出無盡的悲憤之情,陡然劍氣反盪,白成被抵了出去十幾步遠。

「這是你逼我出絕招的。」堂主此刻面前的金絲網護罩已經被划的七零八落,破爛不堪,身上的這一件精心製作了幾十年專門用來克制三梅弄舞影的服裝一下子毀在了白成手裏,這叫他如何不怒。他將青罡劍豎在面前,此刻一股狂暴的劍氣自青罡劍之中飆射而出,在其周身狂湧起來,圍繞着他不斷旋轉。

白成緊盯着他,不知道他接下來會使出什麼絕技,但看那氣勢就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普通招式,於是下意識的將玄甲功運行到了極致。

「不好,堂主發威了。他竟然使出他生平那個消耗所有真氣才能使出的最強絕技『驚鴻一劍』,看來那小子有危險了。」

遠處嚴陣以待的士兵見到堂主的威勢,一下子便知道了他接下來的行動。

「受死~」

「驚鴻一劍~」

只見劍光一閃,一道刺眼的光芒爆射而來,直叫他難以睜開雙眼,一道利劍出鞘的刺耳聲傳遞過來,直指白成脖子,對方打算一擊要他的性命。

這一擊速度極快,幾乎可以用剎那形容,身後的清唯大驚失色,失聲驚叫出來:「不要~」

「鏘~」

一道金屬聲響而過,清唯傻眼了,她怔在了原地,一切都晚了,她望着遠處的白成,這個被她一直看着不爽卻暗地裏不知什麼時候對他萌生好感的男人竟然死了他的面前,以前,同樣一張臉,她喜愛的那個男人背叛師門,她雖愛但也恨,現在這個叫做白成的男人和她那個心中人長的一摸一樣,相處之下發現對方心地善良,且有俠義心腸,這正是她心中所愛的男人,不知不覺已經代替了那個心中的他。

可是現在卻被人一劍封喉,她的心似乎也在這一刻被這一劍殺死,眼淚不自覺滑落下來。

就在這一刻,堂主的臉微微側過去,看着身後的少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其手中的青罡劍崩出一絲裂痕,隨即逐漸擴大,傳出咔咔聲響,最後鏘的一聲劍刃斷裂。

斷裂的劍砸在地上哐當作響,將傷心欲絕的清唯驚醒,她一臉茫然的看過去,不知為何。

「這怎麼可能?」堂主難以置信的看向白成。

他生平最強一擊從未失手過,現在竟然不僅沒能殺的了他,反而讓對方將自己的劍弄斷,且還丟了性命。

他說完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只見脖子處有着一抹血痕。

「不好,堂主死了。快撤。」所有士兵見到這一幕,立時一鬨而散。

白成摸了一把脖子處的淺淺血痕,心有餘悸,若是對方實力再強一點,恐怕他就身首異處了,還好只是破了一點皮。

他轉過身去,看到滿眼淚水的清唯,他心下觸動,急忙走過去,幫她擦拭眼角的淚水,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白成臉上,只見清唯嗔怒道:「混蛋,竟敢讓本將軍這般擔心,本將軍現在要治你的罪。」

白成一怔,這性子怎麼和若蘭一個樣,都任性蠻橫的很。不過他最怕女孩子哭泣,也沒有怪她打自己,而是道:「好啦,我的錯,不該讓你擔心。下次我一定會珍惜生命,畢竟我還是你帶下來的,我還指望你帶我出去呢,一切都聽你的。」

「哼~」清唯嬌哼一聲,不再說話,但心中不知為何卻欣喜無限。

「小心~」

就在這一刻,遠處的玲瓏大驚叫道,可依舊為時已晚,一名男子以極快的速度朝白成衝去,一掌打在了他的背後,他順勢抱住了清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剛剛欣喜的清唯再次震驚起來,她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刻白成的心跳停止了至少三個呼吸的時間,隨後才緩緩跳動起來,她知道對方絕對是受了極大的創傷。

白成被這一掌幾乎快要打死,意志在一瞬間快要昏迷過去,最後他強撐著不昏死過去,緩緩轉過身去,一看之下怔住了,打他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他的夥伴川子。

「為什麼?」他極度的難以置信,他不明白的是一個獵戶為什麼會懂得功夫,為什麼有這麼高的修為?為什麼還一直瞞着他?在這幾天的時間裏還一直扮演着弱者被他欺負?

川子此刻再也沒有那種普通人的氣質,而是一臉的冷厲,充滿殺氣,眼神讓人看不透。

他冷冷笑道:「白成,你的修為的確是太低,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連我這最簡單的易容術都看不出來。」

「什麼?」白成完全被蒙在鼓裏。

只見川子又道:「我們之前還在劍冢墓府交戰過,莫非你忘了?」

「你到底是誰?」白成越來越看不透他。

只見川子施展了一個手印,臉上驀地變化,一副熟悉的模樣展現在他面前。

「竟然是你?千面郎君?」這正是先前在劍冢墓府的那個少年。

這一句話將章老夫子驚住,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對手的義子會跟蹤下來,如果真是這樣就難辦了。

「沒錯,是我。我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個地方與你再見面,我們還真是有緣。」他緩緩朝他走去,清唯感覺到對方的實力,驚懼的抱着白成一步步後退。

他最後一把抓住白成,將之提在面前,清唯憤怒不堪,寒晶槍突兀出現在手中,槍頭一轉,寒光四射,迅速的朝他殺去。

千面郎君看也不看她一眼,右手成爪打出,一股強大氣息扣住槍尖,使之進退兩難,他緩緩看向清唯,道:「小丫頭片子,就憑你的這種實力也敢來打我?滾一邊去。」

他一揮手,清唯連人帶槍直接被掀翻了出去,落到章老夫子面前的人群中,最後被眾人接住,但那揮擊力道也將她重傷。

「不要傷他。」清唯雖受重傷,但心中一直系著白成,忍着傷痛厲聲大喝。

千面郎君驚訝的看着白成,目光從清唯身上轉移到白成身上,驚訝道:「哦?想不到啊小子,你的艷福倒是不淺啊,走到哪都有女人喜歡。可惜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別人處處有優勢,怎麼辦呢?你說我是殺你呢還是不殺你?」

白成傷勢嚴重,氣息不穩,緩緩道:「我已落入你的手中,要殺要剮就直接一點。只是我與他們無關,你殺了我就不要為難他們。」

「哈哈哈……」千面郎君嗤笑起來:「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與我談條件?我現在想殺誰就殺誰?這裏有誰能夠擋得住我?不過我來這裏可不是殺人的,我沒有那麼無聊,我的目的是火赤精礦石。」

白成陡然瞳孔放大,這般東西若是被他拿去,豈不是為禍眾生?像他這般心術不正之人要這貴重東西絕對不會幹什麼好事。而且他自己也非常需要這個石頭,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對方得到。

千面郎君突然奇思妙想,湊近白成的耳朵,喃喃道:「你這般維護大谷村人,你猜他們會不會為了你的性命交出血赤精礦石?」

白成感覺對方心懷不軌,狠厲道:「你想幹嘛?」

「試試看吧!」千面郎君將白成丟在一邊,走到眾人跟前道:「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是要這個小子的性命還是要血赤精礦石?快做一個抉擇吧!」

「什麼?他要血赤精礦石?」眾人都驚愕不已。每個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不能給,血赤精礦石是我們守護了百年的寶石,絕對不能給。」

「沒錯,血赤精礦石是莊主兒子的復活之寶,沒了這個寶石他兒子就活不過來了,白成少俠雖然俠義心腸,但畢竟是外來人,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外來人交出寶石。」

「沒錯~不能交~」

千面郎君搖了搖頭,嘆道:「人心吶,永遠都是這樣,恩將仇報,自私自利。小子,枉費了你這麼拚命為這個村子,都白髮了,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清唯聽到這話,怒不可遏,站起來指著眾人道:「你們都沒有良心嗎?你們遇到困難的時候是誰替你們殺敵?你們逃難到這裏的時候是誰替你們斷後保護你們?你們的人性呢?都滅絕了嗎?」

村民中一人道:「大小姐,不是我們不願意,我們世世代代守護這個東西,它就是我們的精神寄託,沒了它,我們都不知道活的這麼多年意義何在?」

「是啊!況且莊主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世世代代都跟隨莊主,他的兒子就是我們的兒子,兒子的性命哪有父親不救治的道理。」

「你們……」清唯氣的無話可說。

千面郎君嘆了一聲:「你們商量好了嗎?如果不願意拿出血赤精礦石來的話我就殺了他了。」

「不要。」清唯急忙伸出手來阻止。隨即轉身朝章老夫子跪了下去,哭道:「外公,孫女叫您一聲外公不是想攀什麼親戚,只是白成俠義心腸,情深意重是個難得的人,求求您救救他。」

她說着重重的磕起頭來,這一幕是章老夫子從未享受過的,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這般的溫馨了,家人的感覺越來越談,他都快習慣孤獨了,現在突然有個親人又重新燃起了心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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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鼎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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