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又見聯姻，德川的算計

小櫻贊道：「不愧是佐助，就是這種氣勢！」

我暗暗搖頭，小櫻和佐助三言兩語就被家康把握了兩人的性格。這個說話沒什麼架子的德川家康，才不是什麼好人。[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lvsexs.combsp;家康現今有名分的妻子有17位，子女和承認的私生子女有20位，而養子女還有20位。如此作風，連我這個人渣站在這傢伙面前，都有點點自豪感，嗯，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覺。除此之外，家康沒有收一個義子，卻收了不少家臣的女兒做義女，算盤打得很精，只收取聯姻的好處而迴避義子可能產生的繼承權糾紛。

正當我在腹誹家康的時候，家康熱情的向我打了個招呼，然後道：「鳴人，稻姬時常提起你，這小傢伙嘴上不服，其實心裏對你的能力佩服得很。稻姬是我義女，漩渦族歷代同千手族通婚，我原本有意再讓此好事重現，奈何稻姬被我慣壞了，脾氣倔強得很。」

我聽着家康開始耍聯姻的手段，大概意思是說你小子不錯，但人家姑娘看不上你，但家康則看好你，你小子還有機會。

額，這也太小看我了吧，吊人胃口的畫餅伎倆，笨蛋才在意。真正令我在意的，是一旁小櫻的審視眼神。

小櫻心裏鄙視道：哼，花心大蘿蔔！

家康見我默不作聲，一副傾聽的忠實聽眾樣，似很有興趣，便又滔滔不絕地講起稻姬小時候的一些趣事。

扯了半天，家康末了道：「稻姬小時候就是這麼頑皮，長大成了這個樣子，都是我慣壞的。還有點小毛病，這是本多家血繼限界的一點毛病，這個…稻姬越大食量越驚人，在這點已經超過其父親忠勝了。唉，忠勝無時不想將女兒嫁出去，省得吃飯時家裏總有人跟忠勝搶吃。要知道，稻姬最驚人時，一天能吃下一周目的兵糧。」

一個人一天能把一群人一星期吃的東西幹掉？！全場默然，我也一時呆住，猛然回想起初次同稻姬的見面，貌似我同稻姬分別的時候，看到她的護衛端了一大堆吃的東西進去，難道那些東西都是稻姬一個人幹掉的？

小櫻鬆了口氣，心裏暗道：「說了半天，原來是一個比飯桶還大的水桶。稻姬稻姬，不就是米姬嘛~~~」

不僅小櫻，連佐助也投過來「鳴人，我同情你」的眼神。小櫻和佐助想當然了，兩人腦海里，原先神秘女子的模糊倩影，已經變成了某種橫向大跨度的異常生物。

倒是紅豆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贊道：「胃口好的女人才長得標緻。那麼能吃，厲害，我被打敗了呢！」

紅豆提醒了我，對於古怪的人，這胖不胖和吃多少沒必然聯繫。大名的武裝是精兵路線，本多家不過是家康的家臣，一個家臣的一周目兵糧算什麼。好比四楓院夜一吧，平時既能像保持像正常人一樣吃東西，真正需要補充能量時，吃上噸位級的飯量也不稀奇。小櫻誤會就誤會吧，我不用承受那種審視的目光就好。

繞了半天，家康才開始講正題：「本能寺之變，唉，火之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讓人惋惜。原本應該攜手作戰的同伴相殘，火之國讓他國看了笑話，唉——」

家康長吁短嘆，又說起信長公的往事，又談了下對秀吉和光秀的印象。

「信長同我從小長大，我們一起約定要將天下振興，秀吉和光秀也是有此志向的人傑。光秀一時同信長有分歧而衝動，秀吉因為出身貧微而收不回盯在權位上的目光…唉，信長一直很信任這兩個人，有什麼不同意見，其實都可以通過溝通來解決的。」

家康給人以明事理的感覺，梟雄的籠絡手段可見一斑。我斜眼瞧過去，小櫻和佐助信了大半，倒是紅豆眼皮不抬一下，還很不分場合地打了個瞌睡聲。

紅豆的誇張行為讓家康有些尷尬，有人窺破，家康不好意思再發揮演技了，輕咳了一聲。

帳外進來個光頭的少年。那少年白素衣黑麻褲，和尚打扮。一雙濃眉大眼，可眼眶卻深深凹陷，眼球突出，眼袋黑深，凸眼金魚樣，連睡覺時間都要甩奸詐和算計。

只聽他自介紹道：「各位大人好，初次見面，我叫一休，是個法師，現任德川軍軍師一職。」

一休？我的嘴角觸動了下。

一休一雙突眼觀察細緻，發問道：「怎麼了，漩渦鳴人大人，你聽說過我？」

我道：「聽說過哦，傳聞你很聰明，什麼難題都能經過思考想到辦法。」

一休意味深長地道：「傳聞不可信，離有價值的情報可是距離很遠的。漩渦先生難道不是這樣認為嗎。對我來說，解決難題談不上，而是迄今為止，還沒碰上什麼難題。」

紅豆諷道：「你這小光頭，嘴巴小口氣倒挺大。」

一休一笑：「口氣一般般，有人承認比我口氣小，我也就知足了。」

紅豆火氣上來，喝道：「喂，小鬼，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眼看紅豆便要上前去，我趕忙制止了紅豆。我趕忙用手捉住紅豆的手腕，定定地輕聲喝道：「別鬧了！」

紅豆掙扎了下，瞧見抓住她手腕的手，不知賭氣還是害羞，臉微微一紅，身子松下站定：「哼，臭小鬼，既然鳴人說話了，大姐姐就放你一馬。」

一休瞧向家康，家康點點頭，一休拿出一份地圖，平鋪在地上，說起正題：「這是火之國的地圖。各位請看，最中心的是木葉，外圍是各個大名的環繞，作為火之國的要地警戒。這麼多年過去，火之國的領土也越來越大，陸陸續續出現了更多的大名，有的依然在外圍，有的則成了近畿內地。」

紅豆道：「這個是人就知道了，還用你說？」

一休道：「本能寺之變，德川大人為此傷透了心。外圍要地就算了，內部重地總不能各自為政，分分裂裂，可偏偏這是歷代的傳統。現在德川家手中有很多領地，織田家還有其他各家的的降將都等著分地，我們不得不將地分給他們以穩定局勢。我想到一個辦法，我們要把土地產量換成貨幣的形式，按季度分發給他們。我們會派擅長經濟的人替他們妥善管理，他們可以更專註於徵戰。」

難怪帳幕里看不到其他家臣和大名，原來這才是今天的議題。按貨幣的形式分發，還讓部將們更專註於徵戰？說得好聽，剝奪了封地管理權，將各族綁在德川家的戰車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休一言攬過，說是一休自己的想法，家康倒是好算計，連口實也不落。

我皺眉道：「我是木葉的忍者，對這個了解不是很深入，可據我所知，之前的傳統之所以會存在，是邊境一直不穩定。各族分封駐守，利於及時地調動邊境地區的人力物力，好做出最快的反應，難道不是這樣？」

一休道：「鳴人大人說得很對。可火之國在歷代誇張之後，原先的邊境已經變成內地，我們的貨幣結算之法，只在內地推行，僅是為了內地穩定而已。至於邊境，各大名如果覺得力量足夠，也可自願去邊境駐守。我想出這個辦法，是讓火之國的武裝力量不再衝突，不讓德川大人再傷心。」

我有些搞不懂，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只得恭維道：「一休你有心了，為了火之國。身為木葉的忍者，我很佩服。」

一休見我的疑惑，終於把話說到了重點，道：「個人的見解粗淺，操作起來難度不小。就算採取貨幣結算，內地的土地也不夠分，各族都不太願去邊境，都盯着原織田三家的領地，需要有人做出表率。而表率的人是德川家的最後不過，若是鳴人大人娶了德川大人的義女本多小松子，不就成了德川家的人了么？以本多小姐的驍勇，加上鳴人大人的忍界威懾，一定沒什麼問題的。所以，德川大人才有意思撮合兩位，不知鳴人大人，意下如何？」

一休這話引起我的注意，木葉早期強盛，是因為一直在誇張，從而緩和了內部矛盾，到三代火影達到頂峰。之後因為內部的互相掣肘，開始走下坡路。我想出的航海辦法，也不過是為了開闢一個新的利益空間，緩和五大國的矛盾，從而構建和平之路。

我正想點頭，卻突然想起了手鞠的事情。又一個政治聯姻，這種婚姻真的沒什麼好感覺，婚禮盛大是盛大，可有什麼用？婚禮上都是呆板的禮節，人們像戴上面具一樣遞上祝詞，機械地重複。這種感覺真不好，還不如這兩天，認識我的人祝賀兩句來得親切。

最關鍵的是，手鞠喜歡我，稻姬喜歡我么？想到這一層，我微微搖頭，道：「我覺得婚姻大事，是一個人一輩子的幸福，應照顧當事人的想法。不只是我，也要照顧稻姬個人的意願。既然本多小姐對我有些成見，我看還是算了吧。」

否決了，抵制了一份誘惑，我感到一陣輕鬆，才怪！腦海中那個如椰樹一般搖曳的風姿，似乎越來越遠離我，再也抓不到的遺憾和後悔感湧上心頭，貌似比呆板的婚禮更不好受，我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