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畫男的豈不更糟糕?

44.畫男的豈不更糟糕?

「我是在畫人體!人體!懂不懂!不要用你們骯髒的思想玷污藝術!」

醒過來,側臉高高腫起的松岡大路撕心裂肺的對著龍崎目長和小野木正雄怒吼。

「懂得!懂得!懂得都懂嘛!」

跪坐在松岡大路面前,被憤怒的松岡大路揍得鼻青臉腫的兩人滿臉訕笑,狠狠點頭。

好兄弟社死了,他們挨頓揍消消氣也是應該的。

「懂?你們懂個屁!」松岡大路更氣了,要不是這兩人非要掰什麼手腕,他會淪落到躲在奇異鬼怪部的活動室里,完全不敢出去見人的地步?

他都無法想象月島同學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怎麼看他了。

「等等……」松岡大陸靈光一閃,狐疑的看向跪在面前訕笑的兩個。「莫不是這兩個崽種嫉妒我的英俊帥氣?覺得月島同學對我青睞有加,所以想把我提前踢出局?」

「羽生君,松岡部長為什麼要畫女性人體呢?」

乖巧坐在羽生秀身邊的北白川千石有些好奇。

「因為他要是畫男的人體,被發現了可能會更糟糕?」羽生秀忍笑解釋道。

北白川千石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

「哼,無聊!妾身先走了。」百靈吃光剛剛買的一堆美食,擦擦嘴從凳子上跳下來,拍拍手準備走人。

她忙的很,有關「玉藻前」出現這件事她還有好多事情需要去查證,如果不是看在那個巫女的面子上,她早就走了。

「誒,百靈姐,等一下……」羽生秀起身追了出去。

北白川千石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尋求松岡大路三人幫助的天方四郎,然後悄悄問向坐在一邊的雨降僧:「雨降前輩,為什麼百靈前輩會說那隻狐妖是『玉藻前』呀?」

玉藻前的大名她自然也聽說過,但那已經是傳說級別的妖怪了,難道不早就消亡於歷史之中了?

「玉藻前啊……」雨降僧放下茶杯,目光流露出追憶之色。

他之前聽北白川千石和羽生秀的描述時就隱隱有所猜測,但心裡不能肯定,直到剛剛百靈確認后他才能肯定。

原來羽生秀他們要找的狐妖竟然是這一世的玉藻前!

「你知道玉藻前怎麼死的嗎?」

「好像是……被一個很有名的陰陽師殺死的?」北白川千石歷史雖然不差,但這種類似於傳說故事的事情學校自然不會教的,關於這件事她也只是聽說而已,更具體的就不清楚了。

「安倍泰親,傳說中的陰陽師安倍晴明的五代孫。」雨降僧緩緩開口。

「噢~」

北白川千石恍然。

「不過殺死玉藻前的並非只有安倍泰親一個人……」

「還有誰?」北白川千石有些疑惑。

「當時淺草寺的住持,京都伏見稻荷大社的神主,以及一個神秘的巫女,加上陰陽師安倍泰親四個人一同出手,才將九尾妖狐玉藻前擊敗。」

雨降僧指尖輕輕點在半空中,水幕化作四道看不清面目的人影。

光頭手持錫杖與雨降僧形態類似的僧人;頭戴冠冕,衣服寬大華麗的神主;白衣緋袴,身材纖細的巫女,以及一個身材高大,身邊五行環繞的男子。

「當時神明還在,神道,佛道與陰陽道的力量依舊處在巔峰時期,而這四個人就是當時最強的幾人。」

「因為有淺草寺住持參與的緣故,所以淺草寺有這方面的記載,小僧生前於淺草寺修行,偶然讀到過相關的記載。」察覺到北白川千石疑惑的神色,雨降僧笑著解釋道。

「那樣的話玉藻前不就被擊敗了嗎?為什麼會有第二個玉藻前?」

北白川千石有些不解,難不成當時並非是擊敗,而是封印?以致於現在封印破開,所以玉藻前跑了出來。

「不是封印,那個時候的玉藻前確確實實是死透了……」看穿北白川千石想法的雨降僧搖了搖頭。

「玉藻前雖然死了,但她的血脈並未斷絕,而是殘留在了天下所有狐妖體內,任何狐妖都有可能會成為『玉藻前』。」

北白川千石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玉藻前竟然強大到了這種程度。。

「本來近千年都沒有任何異動,我們都以為這只是玉藻前臨死的胡言亂語罷了,但就在十六年前,整個東京所有的狐妖就察覺到了血脈悸動。以血脈為指引,他們意識到有一隻不同凡響的狐妖誕生於世。」

雨降僧和貪財狐是好友,貪財狐也是狐妖,所以十六年前的那場血脈悸動,雨降僧也是知情的。

後來百靈鳥查證了一下,不單單是東京,就連東京之外的狐妖也感受到了血脈悸動。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有狐妖覺醒了玉藻前的血脈,成為了新一代的「玉藻前」!

他們也曾尋找過那隻狐妖,但一無所獲,那隻狐妖也沒有任何動靜,一直到現在。

「難道不怕搞錯嗎?」北白川千石抬頭看向雨降僧,眼神認真。

不管是奶奶,還是之前的百靈鳥,提起玉藻前之後眼中總有隱隱的警惕,覺得玉藻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妖怪一樣。

如果說在一個月之前,北白川千石對於妖怪的看法還是一群「吃小孩的兇惡妖怪」,那經過這一個月和羽生君一起探尋的時光,北白川千石心中對妖怪的看法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調皮奇怪還喜歡錢,卻有著自己原則的貪財狐;溫和而又喜歡喝花茶,和羽生君一樣喜歡在陽光下出神發獃的雨降僧;喜歡各種人類的食物,卻遵守規定老實付錢的百靈鳥……

如果妖怪都是這種,那北白川千石並不討厭這樣的妖怪。

「你在袒護那隻狐妖?」雨降僧眉頭一挑,從北白川千石的語氣中聽出了一起不同尋常的味道。

「小僧記得你曾說過你來東京是為了除掉那隻狐妖的對么?怎麼忽然改變了想法?」

北白川千石沉默了一下:「本來我以為妖怪都是和故事傳說中那樣很壞很壞的,所以為了保護弱小之人,我才會想要去除妖。」

「可在真正接觸過雨降前輩這些妖怪之後我才發現事實並不如我想象的那樣,如今妖怪在東京也有著自己的生活,有著自己的規矩。」

說到這裡,北白川千石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羽生君的笑臉與曾經說過的話,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笑了笑。

「本來我有些迷茫,因為我不清楚東京的妖怪都是這樣,還是說只有雨降前輩這種少數的妖怪是這樣……但我會去尋找,用雙眼去見證,去見證那個答案。」

北白川千石然後抬頭,直視著雨降僧的雙眼:

「和羽生君一起!」

雨降僧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意外,但心中也閃過一絲瞭然。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以人格擔保,如今東京絕大多數妖怪都是小僧這種,只有小部分妖怪可能性格陰晴不定了一些,但絕不會有嗜殺作惡的妖怪。」

「那之前那些作惡的妖怪呢?」北白川千石不明白,妖怪總不可能一直都是如此吧。

雨降僧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低聲念了一句佛號。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僅限於東京了,在東京之外的妖怪就不一定如此了。」

「東京之外?」北白川千石低聲喃喃。

「畢竟我們能約束的地區有限,能維持住東京妖怪的秩序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其它地方我們也無能為力。」

北白川千石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我們?也就是說雨降前輩是維持秩序的人,並且還要其它人也在維持秩序。

「所以對於『玉藻前』是否復活這件事,其實我們東京的妖怪都看的看淡,百靈鳥那傢伙情緒激動是因為其它事情。」雨降僧和善的笑了笑。

「如果玉藻前打算安穩的在東京生活,我們並不反對,可如果她依舊打算作亂,小僧希望北白川大人到時候能夠出手相助。」

「誒?我么?」北白川千石驚訝的指了指自己。「不行的不行的,我太弱了,正常的妖怪看到我之後都懶得搭理我那種弱。」

北白川千石毫無底氣,她也不覺得打敗一個貪財狐就能證明自己什麼的。

不說其他妖怪,就是雨降前輩她感覺自己就肯定不是對手。

「很弱……么?」

雨降僧神色先是驚愕,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北白川大人弱,那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強者了。

「嗯?雨降前輩你在笑什麼?」推門而入的羽生秀看著哈哈大笑的雨降僧,有些莫名其妙。

「小僧沒事,倒是少年你,找百靈幹什麼去了?」

「哼哼~」

羽生秀嘴角輕輕翹起,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沒什麼,就是給松本老師搞了一份大禮!希望他能夠喜歡!」

北白川千石看著笑的極為明朗的羽生君,心裡忽然對松本老師有些了同情。

前方可是地獄啊,現在跑還來得及呀,松本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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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戀愛的甚至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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