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計劃里的紕漏

第562章 計劃里的紕漏

第564章:計劃里的紕漏

溫青園仔細分析著這件事情,將自己的思路從頭到尾說與傅容澈聽,她說的很認真,是真的有在就這個問題說事。

傅容澈輕輕環着她的腰身,深邃的眸漆黑,偶爾有光閃過,倒映出溫青園認真堅定的小臉。

他抿著唇,認真聽溫青園說的每一句話,直至她說完,用詢問的眼神看着他。

他遲疑一瞬:「你為什麼如此信任他?我想知道依據。」

「直覺。」

溫青園說出了兩個自己都覺得可笑且難以置信的話。

不過,她就是憑的直覺。

男人眉梢微皺,不明白她為何非得如此。

溫青園挑挑眉,垂下頭去:「總得去賭一把。」

她點了點肚子,似喃喃自語,眼神有些黯:「我雖不知他與傅家有什麼仇什麼恨,可不知道事情的起始經過,我們便會顯得很被動。而且,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哪裏不對,萬一,這一切都是誤會呢?」

她不了解朝政大事,可這麼多年來,傅家二老的名聲在京城那都是人盡皆知的好,他們在世時,做過多少好事兒,幾乎數之不盡,有大有小。當年傅家經大難,不少受過他們照拂的百姓,都自發出力,雖作用不大,也都是一片心意。

現如今,即便逝者已逝,京城裏仍舊不乏對他們大肆讚揚的人存在,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慕容昱霖口中冷血薄涼之人?

她記得,傅容洵當時也說過,傅家人是骨子裏的冷血,顯然,這話是慕容昱霖給他灌輸的,溫青園卻不明白,慕容昱霖如此想法,依據是什麼?

印象里,傅家人並不攀炎附勢,待字閨中的時候,她也常聽爹爹提起過傅家,嘴裏從來都是讚揚的好話,更何況,當年傅家人與皇室宗親似乎也並無太多交集。

即便是當年皇子奪嫡,傅家人權大官大,也不曾站過隊,及至後來,先皇崩逝,傅家大人才選擇了當時年過二八,育有三子,博學多才的大皇子,盡心盡職的輔佐他登基。

溫青園將事情一遍又一遍的捋,她本也覺著不必如此大動干戈,可事情捋下來,她隱隱覺著,或許事情不簡單?抑或,其中還牽扯了其他?

上輩子她並未與靖王有太多交集,為數不多的見面,還是她在鐲子裏的視野,那男人,似乎藏着很多秘密,他越是消沉頹廢風花雪月,溫青園便越覺着他是在偽裝,於是乎,便生出了非找尋真相不可的念頭來。

傅容澈斂著眉,並未袒露太多心緒。

溫青園抓着傅容澈攬在她腰間的手臂拉到跟前來,水潤的眸子細光葳蕤,滿含堅定:「爹娘生前的為人,京城上下誰人不知,哪個不得說上一句好,阿澈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慕容昱霖要一口咬定傅家人冷血薄情么?」

「可你不該拿自己和孩子當賭注。」

傅容澈反手握住溫青園軟軟乎乎的小爪子,一雙劍眉微蹙,含了些慍怒,不悅的惱著溫青園。

溫青園撓了撓他的掌心,任性的撇撇小嘴,忍不住腹誹:「我還不知道阿澈嘛。」

傅容澈聞聲一愣:「知道我什麼?」

「知道你的性子啊!」

溫青園揚了幾分音調,在不足以被外人發現的範圍內控制着,白了男人一眼。

「阿澈什麼時候會做這麼沒有把握的事情了?若非有十足的把握確定護得住我,阿澈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同意我留下?若我猜的不錯,靖王那邊的內鬼,應該不止東方澤一人吧?」

傅容澈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看着溫青園的眸子微挑,眼中慍怒漸散,卻無端多出好些驚愕來。

半晌,他垂頭低笑:「繼續跟我說說,你還猜出了什麼?」

「那可多了。」溫青園盈盈含笑,唇角的暖意,跟孩子似的無邪純真:「我猜啊,你們已經到了大事將成的階段,眼下不動,不過是在等靖王出手,如此,你們才好人不落口舌,名正言順的收網是不是?只是可憐那靖王,苦心佈局,認真籌劃數十載,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萬無一失,優哉游哉坐等事成,卻不想,你們早已將他看穿,處處防備着,只等他失足落網。」

傅容澈微微頷首,眼底有驚艷之色一閃而過。

他拖着溫青園的小屁股,手下稍稍使力,將人往前挪了挪,直至呼吸清晰可聞,他才含笑湊近她的臉:「同相公說說,都是如何猜到的?可是我們這計劃出了什麼紕漏?」

「是,也不是。」

溫青園的回答模稜兩可,傅容澈看她一眼,沒忍住,一口咬在了她的小臉上,含糊道:「好好說。」

溫青園貓兒似的嗚咽一聲,推開男人的腦袋,頓了頓,又用鼻尖去蹭傅容澈的下巴,美眸微眯,笑得狡黠:「你們的計劃里,最大的紕漏,便是阿澈與我。」

傅容澈仍舊不解:「何意?」

「字面意思啊。」溫青園擠了擠鼻子,小聲吸口氣,坐直身子與他四目相對:「我之所以能猜到這麼多,那還不是得多虧了阿澈。就好比你那日夜裏冒雨來見我,我知道的阿澈從來不是衝動行事之人,尤其是在大事面前,如此緊要關頭,你會來尋我,自然是因為你們根本不是十分忌憚慕容昱霖。反正我是不相信什麼怕我帶着孩子一走了之的借口的,憑你對我的了解,那事兒一出來你便該知道是刻意而為之,即便不是因為了解我,十三娘在身邊,她知道你喝下絕子湯一事,你又怎會慌張。

再有便是這計劃本身,既然是計劃,那為什麼你們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是慕容昱霖的計劃,暢通無阻,水到渠成?他的計劃未免也太順利了些。慕容昱霖無所察覺,是因為他不會想到自己苦心布了十多年的局會被你們看穿,況且你們也並未漏出馬腳,可於我而言,怎麼瞧都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傅容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含笑將人一把攬進懷裏,嘴邊的笑意便再也止不住,他老神在在的看着溫青園思量半晌,而後及其認真道:「我覺著,女子還是愚笨些的好。」

「為什麼!」溫青園半點不認同他的想法:「女子聰明些才不至於時常做無用功!」

傅容澈苦喪著臉,嘆了口氣:「可是,你這麼聰明,我以後都騙不着你了怎麼辦?我還想多瞧瞧園兒傻乎乎的樣子呢。」

「……」

溫青園的語塞來的猝不及防。

她抽着眼角嫌棄的拍了拍傅容澈的手背,小聲道:「阿澈在牢房裏,伙食可是太過油膩了?要不你還是同給你送飯的人商量商量,給你換些清淡的?這樣對身子也好。」

傅容澈被嗆的一愣,看着溫青園良久,抿抿唇有些委屈。

看他那副好似下一秒就要張嘴討補償的架勢,溫青園縮著脖子,怯怯的動了動身子,瞄準時機,拽著被子就想跑。

傅容澈眸光零碎,暗藏危險,他與溫青園的動作可謂是完美一致,溫青園起身的瞬間,他抬手,毫不費力的將人給拽了回來。

溫青園重新坐回傅容澈的腿上,下落時,屁股與雙腿隔着衣料相貼,溫青園還是沒忍住皺了皺眉。

她噘著嘴不滿的指控:「阿澈太瘦了!方才坐下來,撞的我生疼!」

「這就疼了?」傅容澈挑挑眉,眼底的壞意纏綿如娟,經久不散。

他噙著笑,意味深長的掃過溫青園皺巴巴的小臉,煞有其事的感慨:「遙想以前夜裏,你我行夫妻之樂的時候,你不是最喜愛這般坐着的體位?那時候你怎麼不喊疼?還是說,過去太久,園兒忘了?」

他狡黠的挑挑眉,看溫青園的眼神都變了:「反正今日我並不急着走,要不我……」

「不不不,不必!不必!大可不必!」

溫青園被傅容澈毫無忌憚的一番虎狼之詞駭的面色通紅,那紅一直延續到耳根後頭,帶着熱度,眼瞧著要將人給蒸熟了。

傅容澈見此,笑意更甚:「園兒以前都沒有這麼害羞。如今這是……」

「那你以前也沒有這麼敢說啊!」溫青園急急忙忙的捂着他的嘴,打斷他,下意識的反駁后,她又想起什麼,舔了舔唇繼續補充:「除了咱倆躲在被子裏的時候。」

「我……」

「不準再說!」

溫青園羞得眼睛都紅了,傅容澈若是再不管不顧的說下去,她絕對會羞憤而死。

傅容澈無奈:「我還什麼都沒說。」

「那不然你還想說什麼!」

溫青園偷偷吼人的氣勢都不足了,出口的聲音隱隱發着顫兒,眼神飄忽不定,好似生怕誰發現似的。

她暗自咬牙,欲哭無淚。

外頭又有鬼泣的人,又有宮裏皇上派來的人,誰知道他們的動靜會不會被人察覺,對話會不會被人聽見,若是被聽見,她還要活不要了?

傅容澈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可愛,忍不住便想逗逗她。

溫青園像是一早知道他還要開口似的,捂着他嘴的小手說什麼都不願意放下。

小妻子大抵是真的羞得厲害了,到嘴的逗弄言語,被他斟酌著又給重新咽了回去。

罷了罷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再揚眼時,滿眸的寵溺與縱容都快堆得的比山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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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府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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