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話是開心鎖

260.話是開心鎖

幽花香澗谷,寒藻舞淪漪。層巔吻旭日,草露已沾衣。

無病夜救王莽紫衣衛兩人羅啟蘭和上官梓桐。三人于山洞睡了一夜。

這一覺,無病睡的神清氣爽,主要還是被褥舒服,忍不住念起看過的一句詩,「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無病看着羅啟蘭憋紅的臉頰,嘻嘻一笑,解開了二女的啞穴。羅啟蘭張嘴罵道:「登徒子,下賤,無恥。」

無病哈哈一笑,推開梓桐,給二女緊緊衣服,還彈指給了羅啟蘭額頭一下,羅啟蘭氣的不說話了。

梓桐臉紅紅的,看到英俊的無病,小心臟快速跳了一陣,越看越沉醉,「不對呀,我剛才還想把他切成片呢,不過這麼好看,切了就可惜了。」

梓桐小聲對羅啟蘭說,「姐姐,這人像個小孩呢,毛沒找齊。」

羅啟蘭心想:「我比你知道的還早。」嘴上卻說:「女兒家,別看不該看的。」

梓桐跳轉話頭,「這個男孩子怎麼會妖法,我現在胳膊腿還是不能動,只是酸麻。」

「一定是什麼高明的武技,我現在一樣也是動不了身子。」

無病走出山洞,活動下腰肢,一夜安眠,二次崩開的傷口終於又癒合了,雖然略有麻癢疼痛,可基本不影響戰鬥力了,「我可不是淫賊,昨夜可有的是機會,至於肌膚相親,那是格鬥在所難免的,別怪我。」

梓桐反駁道:「就你個小屁孩子,還想着做淫賊,毛都沒找齊。」昨天跟姐姐學的,梓桐一陣得意,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罵人了。

無病不樂意了,「我可不小了,自打出生到如今也到了而立之年,能不能做淫賊,你姐很清楚啊,你問她我合格不合格。」

梓桐心中慌張,「姐,他把你怎麼樣了,昨晚你一直哭,是他欺辱你了嗎?」又轉頭大喊:「你至多十來歲,如果三十,絕對在說謊,滿嘴胡言亂語。」

羅啟蘭心下雖理解無病的話,可依舊破口罵道:「你就是淫賊,人小膽子不小,等我能活動了,好好比試一番,我肯定能殺了你。妹妹,你別多想,我沒事,清白著呢。他欺負不了我。」

「那你昨晚為什麼一直發獃,還總哭呢?」

羅啟蘭心中大羞,昨晚的事是絕對不能說的,更何況還當着無病的面,於是羅啟蘭就開始哄騙梓桐。

無病哈哈一笑,走出山洞,可巧,兩隻山雞跑過,無病抄起兩個小石子,一下一個,兩隻雞被爆頭。

無病知道二女心中憤恨,可還得磨磨兩人的暴脾氣,也就不再搭理她們。就近收拾山雞,拔毛、開膛、放血。找了枯木乾草,燃起了火堆,一手一支木棍,在火堆上慢慢烤了起來。

無病烤好山雞,芳香撲鼻,無病一邊大口的吃着,一邊誇獎雞肉香甜,很誇張的發出咀嚼的聲響,不大會兒,無病吃完了一整隻雞。

無病誇張的打嗝,「都撐得慌了。」接着又啃起了第二隻,吃一口吐一口,只不過吐的都是雞頭、翅尖和雞屁股,都吐到了篝火堆里,動作隱秘。

二女自是不清楚無病的伎倆,心想不給吃也就罷了,心中氣的翻江倒海。無病晃着半隻雞,自言自語,「撐死了,扔了吧。」吧唧一聲,扔到了草叢裏。

梓桐忍不住了,「你真是無恥,占女人便宜,戲弄別人,浪費食物,暴殄天物。」

無病轉過身來,舉起右手擺了一擺,「第一,你們是我的俘虜,可殺可淫。第二,山雞是我抓的,肉是我烤的,我想怎樣就怎樣。第三,第三……」

無病停頓了一下,梓桐對罵:「第三,你是男人,男人說了算。是吧?」

無病一拍大腿,「對,我是霸王,我說了算。」

梓桐一翻白眼,「你真當自己是霸王了。不要臉。」

無病嘿嘿一笑,裝出一副猥瑣的樣子,搓着手,輕聲唱起來,「太陽當頭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不早啦,趕緊回呀回鳥巢。哈哈。」

羅啟蘭聽出了深意,張嘴罵起來,「你還真是淫賊,真不要臉,你還唱淫詞艷曲羞辱我們。」

梓桐不解,壓低嗓音,「姐姐,他唱什麼了,怎麼是淫詞艷曲?」

羅啟蘭心中一氣,這個妹妹實在是缺少社會歷練,很多事情都不懂,男女之事更是一知半解,偏偏不能當着淫賊的面給解釋一下。心中一陣悲涼,「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自小無父無母,大好花樣年華竟然要遭此橫禍。不如自盡,免得受辱。」

無病看着二女臉紅脖子粗的,心中很快意,誰讓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對我拳打腳踢的,我要是本事差點,還被你們殺了呢。

此刻羅啟蘭臉色一會紅一會白,雙眼淚汪汪的,一抹悲涼絕望湧上了雙眸,無病心道不好,想着竄過去已然來不及了,靈機一動,「想自盡,隨便你。小大爺我照樣玩,還聽話好把弄。嘖嘖。這個紅衣姐姐胸脯大,屁股大,比你帶勁多了,我還不喜歡你這麻桿呢。」

羅啟蘭並沒有什麼自盡的心思,暗惱無病胡猜亂想,心中怒氣充盈,氣血翻騰,大喊道:「我做鬼也放不了你。」

無病心下一松,知道紫衣姐姐不會自殺了,站了起來,撿起半隻烤雞,輕輕走過去,「剛才就是嚇唬嚇唬你們,我是有點調皮了,是我不對。哎,當好人怎麼就這麼難。你們是恩將仇報,我完全是為了自保啊。」

羅啟蘭喝道:「你個怪胎淫威,怎麼是好人了?」

無病跪在二女的腦袋前邊,「來,聽話,扯下一絲雞肉。」在二女嘴前溜了一圈,羅啟蘭閉嘴不理。

梓桐可是真餓了,「死也當個飽死鬼。」張嘴就要吃,可無病懸空繞一圈,送到了自己嘴裏。梓桐氣的眼睛紅了,羅啟蘭斥責道:「妹妹,咱得有骨氣。」

無病呵呵一笑,「二位妹妹別太強勢,咱們先好好聊天。」無病扒開自己的上衣。

羅啟蘭心中絕望,「這就要來了啊。」雙眼閉上,淚珠滾落下來。

無病卻說,「睜開眼,好好看看。」

羅啟蘭心下羞怒,「有什麼好看的,不就一根小棍子。」

梓桐不明所以,「姐姐,沒有棍子啊。」

無病嘿嘿一笑,「紫衣妹妹,想的很多啊。」

羅啟蘭睜開眼睛,只見無病把衣服褪到了腰間,上身傷痕纍纍,無病擺出一副凄慘的樣子,眼淚汪汪的,「我命苦啊,我幾年前被山賊抓到山上,天天受盡了折磨,被逼着幹活,稍微一慢就棍棒相加,我這身上是新傷疊舊傷。」

無病把自己代入幼年習武的辛苦當中,回憶著自己不避寒暑的辛苦錘鍊,受的傷痛受的苦累太多了,表情愈發自然真實起來。二女泛起了本能的同情心,認真的聽了起來。

無病開始編故事,「春天要去山裏挖野菜,挖不夠分量就沒飯吃,餓的只能吃羊屎。夏天要進山裏砍柴,到田裏幹活,白天干,晚上干,不能停,不能慢。秋天要儲備河鮮、肉脯,製作乾菜、腌菜,這是一年最辛苦的時候,身上有傷,粘上鹽水,痛的心肝亂顫。冬天要下冰河給山賊抓魚,進雪堆找兔子。這一年,不少同伴被豹子野狼害了性命。你看這。」

無病一指右肩膀,一個雞蛋大的傷疤,「半年前,我找到機會逃跑,迷了路,被山賊又給抓回去了,被抽了幾十鞭子。最後他們捆住我手腳,用鈎子穿到這裏,吊了起來。」

梓桐聽的,感覺肩膀一疼,「這是要把人活活疼死餓死。山賊取名登高。山賊為了警告他人,第二天把我放了下來,換了第二種刑罰。你們看,我這肚皮上四個傷疤,山賊把我固定在長凳上,找了用刀好手,劃破肚皮,為啥是好手呢,這刀只能割破肚皮,不能傷到腸胃。

我被放到風口吹風,此刑名風雪夜歸人,那時候西北風冷冽,凍得的我痛入骨髓,尤其是冷風嗖嗖的吹着肚腸,真是刮骨抽髓的酷刑啊。當然山賊們真有刮骨抽髓的刑罰,只是沒給我用。第三天,他們給我肚皮包好。把我固定在地窖里,用牛耳刀割開雙腿的大腿肉,開口見骨,放入螞蟻、蜈蚣、蜘蛛、小蠍子,用紗布圍上,那滋味真是……」

無病自己搖搖頭,羅啟蘭和梓桐聽的頭皮發麻,冷汗冒了出來,無病見二女眼露恐懼,音容再凄慘了三分,「他們的刑罰還很多,什麼十字架上釘人的雙手雙腳,名曰飛天。還有女子騎驢、男子坐樁,俱是用木棍插入人體,活活疼死。殘忍的血鷹、血火鷹、灌鉛,想想都要死啊。」

梓桐閉上眼睛,「別說了,我害怕。」

無病穿上衣服,「各種酷刑,我見過經歷過很多,這些山賊個個都該殺掉。」

羅啟蘭問道:「那你的父母呢?你怎麼到的山上?」

無病想起自己的身世,悲從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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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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