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一死了之
只見她們的婚房裡所有的東西都被人翻得亂七八糟。
包括她們的新床,也被人睡過了,此刻新床上面睡著的那個人,兩人也認識。
想著今晚新婚之夜,所以新房這邊就沒有留人伺候,沒想到竟然讓她鑽了空子。
「容香緹……你到底在幹些什麼?你給我滾下來!」
楚誠揚一聲怒吼驚醒了閉眼假寐的容香緹。
「夫君你怎麼這麼凶啊?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日,你應該好好疼愛我才是啊!」
容香緹說著,竟坐在床上開始抹眼淚。
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睡了他們的新床,還把桌上的桂圓花生撒的一地都是。
她是想來她這裡搞個遍地開花嗎?
而且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有點神經質了,明顯不太正常。
月星瑤懷疑她是看到楚誠揚娶了她,一時之間情緒難以自控,可能有點瘋狂了。
「先不要刺激她,她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勁。」月星瑤把楚誠揚拉到了屋外。
誰知兩人剛走出去,新房裡頓時就燃起了火苗。
容香緹正拿著大紅色的燭台到處點,似乎是想一把火把新房給燒掉。
「容香緹……你給我住手!」楚誠揚衝進去搶走了她手上的燭台,立馬開始滅火。
然而她點著的都是綢緞,一下子就燃起來了,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撲滅。
前院的人看到後面冒起了濃煙,立馬就拿著水桶和盆往後面趕。
然而房子都是木造的,一旦燃燒起來根本就難以控制。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楚誠揚直接下令放棄滅火,隨它燒去。
火勢那麼大,根本就撲滅不了,元良王府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目前只能盡量阻止,不讓這棟房子的火勢蔓延到其它房子。
楚誠凌帶著元愷回到臨清王府,聽說了這邊的事情后,把元愷帶進皇宮交給皇貴妃照顧,他就急忙趕往了元良王府。
等他來的時候,月星瑤和楚誠揚的新房已經燒成了一地焦炭。
容香緹痴痴傻傻的坐在樹下,笑看著他們。
別看他痴痴傻傻,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把火就是她故意放的,他們成親了又如何,她不會讓她們兩個這麼輕易在一起的。
「表哥……好好看啊!煙花好好看啊!」
她瘋瘋癲癲的跑到楚誠揚的身邊,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手指著快要燒完的新房,蹦蹦跳跳。
楚誠揚下意識的就一把推開了她,和她保持了距離。
「這是怎麼回事?」楚誠凌問。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瘋了,跑到我們的新床上去睡,睡完了就開始放火。」
說起這個事情,楚誠揚就一肚子火,他只是想和月星瑤在一起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
好不容易成親了,新房還被這個瘋婆子一把火給燒了。
最主要的是現在容香緹變成了這個樣子,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害的,要他負責。
他真的是很冤枉了他害她什麼了?
他從來沒對她許下任何承諾,也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如果每一個單戀他的人都瘋了,是不是他都要負責?
但是眼下的情況,百姓們可不管這些。
知道元良王府的情況后,一個個都在指責楚誠揚是個負心漢。
當然了,這些也是有心人傳播的謠言,大部分的百姓還是比較理智的。
這一夜,元良王府註定不太平。
容家的人得知容香緹瘋了,立馬就帶著人火急火燎的趕來。
一開口就要楚誠揚娶了容香緹,楚誠揚自然是不肯的。
「你們有什麼證據他是為了本王變成這樣的,就算是這樣那跟本王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本王把他變成這樣的,憑什麼要本王娶她?」
楚誠揚吼得太凶,容家的人不能拿他怎麼樣,也因為害怕他不敢再糾纏下去,但是這不代表著她們不會把事情鬧大。
他們把容香緹帶了回去,又去皇宮裡大鬧了一場,要皇帝給她們容家一個交代。
皇帝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把楚誠揚和月星瑤叫進了宮。
「現在唯一平息這件事情的辦法就是楚誠揚娶了容香緹,反正已經是個瘋子了,你們別管她,你們過你們的日子就好了,怎麼樣?」
皇帝倒是會打算,他都已經答應了容家,這才找她們兩個來商量。
「我不同意,就算是個瘋子,我也不想娶,她完全影響了我們的正常生活,誰知道娶了她之後,她還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
楚誠揚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今天晚上她就已經夠瘋狂的了。
以後如果每天朝夕相對,不僅對她恢復正常沒有作用,有可能還會更加的刺激她到瘋狂得無可救藥。
「那現在要怎麼辦?所有人都在罵你是個負心漢。」皇帝問。
「愛罵就隨他們去罵,反正我不娶,誰願意娶誰娶。」
楚誠揚立場一直都很堅定,不管她是瘋子也好,傻子也罷,正常的也行,反正他說不娶就不娶。
不要妄想用任何辦法讓他心軟,他絕不會妥協。
看他態度這麼堅決,皇帝只好和容家商量了另外一個對策。
那就是換別的方式補償,雖然容家的人一開始不答應,但是皇帝開出來的條件,讓他們不得不動心。
於是容家的人得到了好處,就把容香緹帶回去關在了她的閨房裡,不讓她再出來鬧事。
容香緹這下心徹底碎了。
她根本就沒瘋,不過是裝瘋賣傻想激起楚誠揚的愧疚之心,從而娶了她而已。
誰知道她的家人卻因為皇帝給的官位和財富動了心,置她的幸福於不顧。
楚誠揚不愛她,他的家人又用她換榮華富貴,讓她徹底覺得活著實在太悲哀了。
她望向房梁,心裡痛苦至極,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沒有用了,活著就是在浪費糧食。
沒有人愛,沒有人心疼,而且還一無是處,沒有一技之長…
越是這麼想,她就越覺得自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人走到極端的時候總是會想不開,她現在就是如此。
她悲痛欲絕的從衣櫃里拿出一條白綾,甩上了房梁。
這次她不是做戲,而是真的抱著一死了之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