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天牢龍飛沉
楚誠凌和楚誠揚簡直聽不下去了。
「父皇能不能不要打月神國的主意,月神國隱於世間,她們並沒有害誰。
否則以她們的能力,她們必定是能統一天下的,只是她們沒有這樣做……」
楚誠凌話還沒說完,皇帝便將桌上的茶杯砸在了他的面前。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月神國那群女人有什麼了不起?」
皇帝話里話外都是對女子的不屑,他打心眼裡瞧不起月神國的女子。
「父皇,巾幗不讓鬚眉,你瞧不起的那群女子絲毫不比我們黎國的男兒差,不論是上陣殺敵,還是經商談文,人家樣樣做的不差。」
皇帝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和楚誠凌說了,每一句話都是在幫著月神過,聽得心煩。
其實楚誠凌不是在幫著月神國,而是說了句公平的話而已。
月神國雖然都是女子當官經商為農,但是人家做的卻比他們這些外面的國家要好很多。
不論哪方面都做得井井有條,而且製作出來的東西非常的先進,和外界交換累積下了無數的金銀財寶。
月神國富庶並不是因為他們有不老泉,也不是因為他們生來就富庶。
而是人家有頭腦,團結,這些財富都是他們靠自己的雙手製作東西和外界的這些國家換來的。
不偷不搶,人家光明正大得到的東西,他們又憑什麼去搶人家的?
之前找藏寶圖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
去了一趟月神國之後,他更是對月神國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此刻,皇宮天牢里。
「雲淺夕……」龍飛沉被關在地牢里,靠著窗邊,看著窗外的明月,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
以前還沒發覺自己有多愛她,可自從她死了之後對她的思念綿延不絕,無論做什麼事情,轉移注意力,都無法忘記她。
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對她的思念更是深入骨髓。
也不知道楚誠凌說的是真是假,算算時間她應該回來了吧?
早知道他就給楚誠揚解毒,和楚誠凌達成交易,現在或許還能見到她一面。
月星瑤用流螢尋找南疆鬼師,沒想到流螢竟然把她引到了天牢里。
月星瑤抬手一揮,守衛天牢的侍衛頓時昏昏欲睡,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
月星瑤勾唇一笑,心裡把皇帝罵得狗血淋頭。
他明明就把人關在天牢裡面,還一副殺不了鬼師的樣子,這特么逗她呢?
不過她才不管南疆鬼師被關在哪裡,他們兩個的梁子結得這麼大,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今天她必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腳步聲,龍飛塵動也不動,他已經不想再掙扎了。
每天守衛天牢的獄頭都會來打他一頓,他已經麻木了。
他已經無所謂了,不是他沒有能力反抗,而是他不想活了。
他後悔把鬼師帶到了雲淺夕的面前,如果不是因為他,雲淺夕就不會死。
蠱術高明的他,現在竟被打的渾身血痕,渾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他聽到腳步聲停在了他的牢房門前,好半天都沒有動靜,他愣愣的偏過了頭。
昏黃的油燈下,站著一傾城絕美的女子。
一團流螢盤旋在她的手心,形成了一團光球。
流螢微黃的光芒,將她那張精緻毫無瑕疵的小臉照得無比清晰。
此刻那女子看他的眼神,讓他忍不住血液里開始沸騰。
「雲淺夕……」龍飛沉喃喃的叫出聲。
對方沒有回應他,但是他非常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看著他渾身是傷,臉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乾巴巴的嘴唇激動的叫著她的名字。
月星瑤沒想到再見他,他竟然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她並不打算和他相認,見他不是南疆鬼師,她轉身便走。
龍飛沉見她要走,他一把撲到了門邊兩手抓著牢房的柵欄對著她的背影大喊;
「雲淺夕,我知道是你,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
「閉嘴!」月星瑤清冷的聲音開口回頭幽幽的看著他。
在南疆的那些事情,她不想再提了。
想到臨死之前被那條死蛇咬在脖子上的那種痛苦,月星瑤就恨不得過去給龍飛沉兩巴掌。
他是為了他的祖父沒有錯,但是她要報仇,誰也別想阻止。
她從來沒有怪過他,所以他們之間兩清了。
沒有情,沒有愛,沒有恨,如果她殺了南疆鬼師之後,龍飛沉要恨她,她也無所謂。
「雲淺夕……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我知道我錯了,
我不應該帶祖父去找你,也不應該拆穿你的身份,可是也請你理解我一下,
我姓龍,鬼師也是我的祖父,我要是不護著他,我就是不孝子孫,
你心裡若是真的有我,你就會理解我的苦衷……」
月星瑤面無表情,冷聲打斷他的話;「我心裡沒有你,所以你的苦衷,我不想了解。」
月星瑤話落抬腳就走,龍飛沉心裡一沉,怒氣衝天。
他立馬召喚出了蠱寵咬斷了牢房的鎖,大步追了出去。
追到天牢門口,他立馬衝上去,張開雙臂攔住了月星瑤的去路。
「雲淺夕……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龍飛沉看著這張冷漠絕情的臉,心疼如絞。
月星瑤看著他嘲諷一笑;「既然你已經認出我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實話,
我附身在雲淺夕身上的時候,我知道你是龍家人,所以我故意勾引你的,
我當時的目的就是殺了南疆鬼師,毀掉你們龍家,但是因為你,我的計劃一拖再拖,並沒有實施,
我其實挺後悔的,我應該不管不顧的早點動手,何必顧及你的感受呢?
若不是顧及你的感受,最後也不會被南疆鬼師放蛇咬死,不過我還要感謝他弄死了我,我才能回到我自己的家鄉,
所以我現在對你不愛不恨兩清了,別再纏著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月星瑤一字一句的說著這些話,臉上的冰冷猶如一把把利劍,狠狠地插入龍飛沉的心中,痛得他好半天都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