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殺了你
鬼師被龍飛沉氣得不輕,他氣憤地敲著桌子吼道:
「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麼,在你身邊拚命的討好你,取得了你的信任,拿走了藏寶圖,
更過分的是,她還差點殺了你的祖父,要不是你祖父我有蠱寵保護,他那一刀早就要了我的命。」
鬼師越說越生氣,確實是如此,當時雲淺夕那一刀可是一點力氣都沒留,直奔著要他命去的。
要不是他的蠱寵替他擋著,他怕是脖子都已經被割斷了。
雲淺夕下刀的那一刻,一隻甲殼蟲蠱擋住了她鋒利的刀,再加上止血蠱的作用,所以這才保得了鬼師的命。
「祖父,他說的那些應該都是真的吧!既然如此,我看她的意思,你不招惹她,她也不會來招惹你……」
龍飛沉話還沒說完就被鬼師打斷。
「你簡直就是被美色迷了心智,你還要我講多少遍,她要殺我,她要殺你最親的人,你都看不見嗎?」
龍飛沉聞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現在他說什麼祖父都聽不進去。
「還不快去擺八卦陣,還在這裡愣著做什麼?」
被鬼師罵了這麼一句,龍飛沉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轉念一想,萬一真的把雲淺夕招來了呢?
這樣他豈不是就可以見到他了?
雖然人對鬼魂都有恐懼,可是他還是想去見見雲淺夕。
……
今天是江易揚和應娜結婚的日子。
豪華的別墅新房內到處張貼著大紅喜字。
江易揚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進了新房,將應娜一番粗暴對待后氣沖沖的下樓了。
只留下應娜頭髮凌亂,赤果果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無助的流眼淚。
和江易揚結婚之前,她就知道結婚之後就是這樣的結局。
江易揚不愛她,準確的來說,恨不得她趕緊死。
他不想娶她,她知道,但是她沒有選擇,但凡能讓她選,她絕不會嫁給江易揚。
他不願意和她有夫妻之實,要不是婆婆逼迫,他連這個新房的門都不會踏進來。
應娜怎麼也不會忘記他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
「你不過是娶回來傳宗接代的,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正當她在發獃的時候,一個小男孩打開門跑進了房間,突然把手裡的爆米花撒得滿床都是。
應娜嚇得急忙用被子蓋住自己,下意識吼道;「你出去!」
樓下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往樓上跑。
聽到大人的腳步聲,應娜顧不得這個小男孩在場,用被子裹著自己躲到了衛生間里。
看到有人進門了,小男孩「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一驚一乍的,看把孩子給嚇的。」應娜婆婆不滿的聲音傳來。
江易揚走到廁所門前,試圖去打開門。
應娜什麼都沒有穿,她知道這個時候外面肯定很多人,門一定不能被打開。
然而江易揚卻在外面用力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她正好用身子頂門,這一腳直接將她踹趴在地上,門也應聲而開。
她被踹得臉著地,牙齒磕在地上,嘴裡血腥味瞬間蔓延,瞬間整張臉都摔扭曲了。
還好被子蓋在身上,蓋住了她最後的尊嚴。
厲家的一行人,衝到了衛生間門口,看到她蓋著被子趴在地上,紛紛掩面憋笑。
江易揚拉著門重重地關上,婆婆在門外罵了一句;「他還是個孩子,你吼他幹什麼?」
他是個孩子,不打招呼就直接開門進來把爆米花撒得到處都是,沒有禮貌被吼一句有什麼問題呢?
她這麼一個大人被江易揚踹趴在這裡,怎麼不見她關心半句。
「出去!」江易揚發話了,所有人都往外面走去。
她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聽到外面沒有聲音了,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條縫。
看到房間里此時一個人也沒有,她這才出去,到隔壁的衣帽間換衣服。
今天說是她結婚,但是她卻連自己的喜宴都沒有吃到半點。
這會肚子餓得咕咕叫,她換好衣服后,悄悄的打開房間門來到走廊里。
聽到樓下公公婆婆和大哥大嫂說要走了的聲音,她心裡舒了一口氣。
公公婆婆大哥大嫂是不跟他們住在一起的,剛才那個小男孩就是大哥大嫂家的孩子。
一聽到他們都走了,樓下就只剩下兩個保姆的聲音,她這才躡手躡腳地下樓。
「夫人……」保姆紅萃看到她下樓,正想問問她要什麼,出門送人的江易揚回來了。
江易揚直接無視了她,直接上樓,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直接將她撞得坐在階梯上。
應娜捂著被他撞痛的肩膀,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夫人,沒事吧?」紅萃扶著她站起來。
她搖搖頭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問;「有吃的嗎?」
她餓了一天,這會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周姨聽到她說的話,去廚房裡端著一盤包子遞給她,這是早上保姆和司機們吃剩的。
她接過盤子,抓起包子狼吞虎咽的往嘴裡塞。
周姨一臉嫌棄的看著她,她算是明白為什麼江易揚這麼討厭她了。
說起她的家世,也不像是沒飯吃的,相反家裡還很有錢。
偏偏言行舉止還這麼粗俗不堪,也難怪江易揚會嫌棄她。
她爸爸在A市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富豪,不然她也不可能嫁進厲家。
她們不知道的是一個人飯都吃不飽的時候,哪裡還有心情在乎吃飯的姿勢粗不粗俗?
在娘家被家人嫌棄,結婚了被公婆嫌棄,被老公嫌棄……
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慘的人嗎?
明面上過著錦衣玉食人模狗樣的生活,可背地裡卻是那麼的生不如死。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突然覺得胸腔悶得難受,口鼻無法呼吸。
她試探著用手亂抓,突然抓到了一個女人的頭髮。
求生的意志讓她本能的用力一扯,只聽得一聲尖叫,捂著她口鼻的東西終於挪開了。
突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直衝鼻腔,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媽,她醒了。」
一個年輕女人手裡拿著枕頭站在床前,驚恐的聲音傳來,偏過頭疑惑的望著她。
「你們是誰?」虛弱的看著兩人,還不等兩人回答,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