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楚連山從醫院裏垂頭喪氣的回來，醫院裏說，時間太短檢查不出來，過上六個星期再過來檢查吧，不過聽楚連山講了和小蓮接觸的程度，醫生很淡定的告訴楚連山，應該沒事兒，平時吃飯說話都不會傳染的。

但是楚連山這是在生活中第一次和有這種病的人接觸，哪能安心的下來，回到公寓，就敲狗哥家的『門』。

「狗哥，你是在忽悠呢唄，小蓮怎麼可能得愛滋病呢？「

「啊，你就當我說忽悠你呢。」狗哥打了個哈欠說道，轉身『欲』回屋去。

楚連山也顧不得了，一把抓住狗哥的手，哭喪著臉。

「狗哥，咱得說清楚啊，到底得沒得啊。」

狗哥甩開楚連山的手，不耐煩道：「沒得，沒得……」

說着「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了。

楚連山還想敲『門』，但是想想狗哥的手段。

既然狗哥不說，楚連山就想到了張姐，張姐和狗哥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張姐認識不認識這個小蓮。

雖然現在天『色』已晚，但是楚連山也顧不得了。

但是一敲『門』，開『門』的是虎哥，虎哥就穿着個『褲』衩，兩隻眼睛瞪的銅鈴般大，惡狠狠的從嘴裏吐出個字。

「滾！」

楚連山嚇的頭皮發麻，還想笑着問張姐在么，但是虎哥「哐」一聲就把『門』關了。

楚連山還想再敲『門』就沒有勇氣了。

裏面張姐在被窩裏問：「老虎，誰啊？」

虎哥悶聲道：「小山。」

「哦，這麼晚了，他有什麼事兒？」張姐問道。

「他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虎哥說着鑽進了被窩了，摟住張姐的腰。

張姐扭了扭身子。

「老虎算了吧，沒有心情了……睡吧。」說着輕輕推開虎哥，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老婆。」虎哥呼喚了聲，但是張姐已經發出了輕輕的呼聲，虎哥立馬紅了眼，像是兩個小探照燈一樣冒着紅光，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楚連山還不知道自己攪了虎哥的好事，自己回到屋裏洗了澡，硬生生的搓了半塊香皂，還是覺的惴惴。

躺『床』上，翻來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突然電話響起來，楚連山拿出來一看，是王坤。

「喂，山哥，有個事兒我想跟你說一下，那個……」

楚連山本來心情就不好，王坤還吞吞吐吐的。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王坤嚇了跳，咽了口唾沫，說道：「山哥，上頭已經知道猴哥這事兒了，布主任又不在，已經發下來通知，說這幾天把這事兒搞不定的話，山哥你可能就得替猴哥坐牢了，額……「

楚連山從『床』上蹦了起來。

「什麼！「

「額，山哥，你抓緊吧，我那個先掛了，不打擾你休息了。「說着王坤就掛了電話。

這下楚連山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點上根煙，『抽』了半宿。

今天一時沒忍住把崔興明給揍了，出了口惡氣，可是事情卻沒解決，雖然崔興明也像孫子一樣答應說明天就去自首，可是楚連山也沒當真，當時那種情況，是誰都會假意敷衍，說不定現在這小子正琢磨著怎麼把報復自己。

其實打人那會氣勢正盛，腦子也是被怒火給燒糊塗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當時真的有些衝動了，要是崔興明報警，自己說不定現在已經被逮進去了，現在想想當時真的有些衝動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用了，楚連山打了崔興明以後，也不是沒有想后招，其實解決這件事情很簡單，崔興明之所以敢這麼整猴子，還不是覺的猴子是個普通人，要真讓這小子知道猴子是妖怪，說不定現在哭着喊著要給猴子賠罪，關鍵是怎麼讓崔興明那傢伙知道猴子是妖怪？

揍崔興明的時候，楚連山心裏已經差不多有了個不成熟的想法，就是讓崔興明親眼看看什麼是妖怪，其實最好的方法是讓猴子親自化身巨猿，讓崔興明瞧瞧，但是猴子被關着，不太合適。

所以楚連山就想到了狗哥，相較於虎哥來說，狗哥似乎不太喜歡暴力解決事情，要是讓虎哥出手的話，說不定直接一巴掌把崔興明給扇死了，這不是楚連山的想要的結果，最好的情況是，崔興明知道這些人是妖怪，知道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哭着喊著要去自首。

本來還想着好好計劃一下，到底在什麼情況下讓崔興明知道這些人是妖怪，但是王坤一個電話，完全打『亂』了楚連山心中的部署。

楚連山一咬牙一狠心，還是用最簡單有效的辦法，明兒晚上就帶着狗哥去崔興明家裏讓崔興明見識見識，什麼官二代富二代算個『毛』，老子這邊是可是妖怪。

楚連山『抽』著煙心有定計，稍稍安心了些，可是狗哥的那得了愛滋病的小蓮又讓楚連山心中糾結，想了半天也『弄』不清楚，狗哥到底是不是忽悠他，最後一狠心，這事兒還是得找張姐，即便張姐不認識小蓮，也得求着張姐把這事兒給問清楚。

可要是小蓮這有愛滋病，那會不會……

……

崔興明以前總覺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是安慰那些傻瓜的，就像是中彩票一樣，中了獎的永遠是少數，能有「塞翁失馬」這種命運的人永遠也只是少數而已，所以頂多是吧這句話當成種態度來聽，而且是無力反抗的態度。

但是今天崔興明似乎覺的這句話有冥冥之中的暗示，因為在自己的『床』邊正有個姑娘再給自己按摩。

「這還疼么？」小蓮按著崔興明的額頭。

崔興明自拉咧嘴道：「有點疼，但是你手放上去好像又沒那麼疼了。「

「那我給你多按按……「小蓮抿嘴笑道。

崔興明輕輕握住小蓮的手。

「累了，就休息會吧。」

小蓮沒有把手拿回來，反而臉『色』有些羞紅。

崔興明輕輕將小蓮拉入懷裏，心裏高叫「什麼叫塞翁失馬，老子這就叫塞翁失馬……」

……

天一大早，張姐還在做早飯，就聽見敲『門』聲，就見楚連山神『色』憔悴的站在『門』外。

「小山，怎麼了這是？」張姐驚問道。

「張姐，我，我……咳咳，」楚連山聲音沙啞的可怕，昨晚『抽』了一晚上的煙，心裏着急上火，現在聲音聽上去跟砂紙磨的一樣。

張姐一看都這樣了，連忙把楚連山給拉進來，給楚連山倒了杯水，喝了點水，楚連山稍微好受了些。

「張姐，你認識一個叫小蓮的姑娘么？「

張姐想了想，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認識啊，這個小蓮是誰啊？「

「狗哥的妹妹啊，張姐你再想想，狗哥說小蓮得了愛滋病……「楚連山說道。

張姐驚奇道：「我怎麼不知道富貴還有個得了愛滋病的妹妹，這富貴也沒跟我說過啊。「

「張姐，你能不能問問，那個小蓮是真的得了愛滋病么，我……「楚連山苦笑道。

張姐大驚失『色』，還沒等楚連山說完，就指著楚連山問道：「你跟那個小蓮那個了？！「

「張姐，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種隨便的人么，事情是這樣的……「楚連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給張姐說了一遍，「剛開始就聽狗哥說小蓮生病了，誰能想到是愛滋病啊，可是我又覺的狗哥像是在忽悠我，張姐你能不能幫我問問狗哥，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那行，我去問問富貴，就算那個小蓮得了愛滋病，聽你剛才說的也沒事，你們又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舉動。「張姐安慰道。

狗哥早上睡的正美卻被敲『門』聲給『弄』醒，打開『門』就見楚連山可憐兮兮的站在外面，剛想罵，沒想到張姐從楚連山背後走了出來，狗哥登時閉了嘴。

「富貴，小山跟我說你有個妹妹叫小蓮，我怎麼不知道？」張姐皺眉問道。

「前幾天認的，還沒跟你說。」狗哥乾笑道，眼神卻狠狠瞪向楚連山。

楚連山心裏一突，低頭不敢說話。

「你這個妹妹有愛滋病？」張姐接着問道。

狗哥點點頭。

「有。」

張姐沉『吟』了下。

「富貴，你怎麼認識那個小蓮的，她這個愛滋病是怎麼得的？」

狗哥『摸』『摸』鼻子。

「啊，這個說來話長了。」

「那你長話短說吧。「

狗哥撓著頭想了半天，說道：「我看她『挺』可憐的，就認了她當妹妹。」

張姐呆了呆，琢磨了下，誇道：「富貴，現在變的有愛心了啊。」

「呵呵。「狗哥乾笑兩聲。

「行了，小山，你也別怕，你和小蓮又沒做什麼，放心吧，得不了的。」張姐說道。

楚連山只能哀嘆的點點頭。

「對了，富貴有時間把你認的這個妹妹叫來大家吃個飯。」張姐說道。

「額，她最近有點忙，過幾天吧。」狗哥敷衍道。

「對了，你昨天不是說已經找人去和崔興明談猴子的事兒么，談的怎麼樣？「張姐問道。

狗哥模稜兩可的回道：「應該是『挺』好的吧，崔興明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