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山雨欲來

「中皇山有動靜了！」

聽到這裡，老張的手一頓，放下了筷子：「什麼動靜？」

「具體我這次出去也沒打聽太清楚，不過想來應該是他的武功有了更深層次的提高，聽說中皇山連續雷鳴九日，而後萬花重開！」

「該不會是他突破了第二層吧！」

「想來不是，要是突破，現在他已應該出關。不過這麼一鬧，想來四國又會坐立不安了。」

「嗯，山雨欲來啊．．．．．．」老張嘆了口氣，而後卻一邊搖頭，一邊吃他的東西了。

「你就吃什麼，還有更重要的呢？」看著老張的吃相，楊老都忍不住的笑了笑。

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老張乾脆挪開了飯桌：「我說你就不能一下子說完嘛？」

「那黃老頭應該和四國有了聯繫！」

「什麼！」老張一下子站了起來，嗓門也提高了一倍。

「外面我已經發現四國的人了，中皇山這麼大的動靜想來四國坐不住了，剛好遂了黃老頭的心愿。這才是我不願意雨涵參加這次比賽的真正原因。她剛剛突破，至少需要半年才能將我們的力氣二篇學成，一旦被發現她練成了赤子劍，於劍皇於四國她都危險了．．．．．．」

「嗯．．．」老張點頭沉吟，正準備說什麼時，卻突然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雨涵。

「爺爺，劍皇和四國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又回來了？」沒有答話，楊老倒是好奇這不應該是雨涵的脾氣，難道真的是長大了？

「十三說您一定會有您的苦衷，所以我回來了，還有您別岔話！」

雨涵走進來，找個位置坐下，十三跟在後面有點做錯事的樣子。其實對於兩位的談話，彌補了很多他對於大勢的空白，但他最關心的還是那四國和劍皇對雨涵的威脅。

「老楊頭，說了吧，說了吧．．．．．．」老張就那麼躺在了椅子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看著雨涵，似乎也察覺到了非說不可，楊老點了點頭。

「以前我不說你也不敢興趣，現在我就從最基礎的說起吧。這片大陸叫蓮花大陸，因為形似一朵四瓣蓮花。大陸有四個國家，北為天乾國，南為地坤國，東為炎黃國，西為玄武國，四國各踞一方，也算安定。一時整個大陸武學昌盛。有三個門派最為強大，分別為天門、地門、人門。其中地門有一鎮門至寶為一套赤子劍法，無人知其始，相傳誰練成此劍天下無敵，可惜卻一直沒有聽說天門有誰練成了此劍因此也就把這劍法當成了傳說般的東西。當然也就是你練的這部劍法。」

說到這裡，楊老看向雨涵，頓了頓，這些都是十三已經知道的信息了，想來這兒也就只有雨涵不知道吧！而雨涵則沒有說話，等待著楊老繼續。十三在心裡暗自點頭，雨涵似乎一下子成熟了，開始處事不驚了。

「三個門派各有一部功法，其中人門為力意，地門為氣引，天門為式訣。相傳如果能同時練成這三部基礎的功法，則入意的幾率會大大增加，甚至能影響到突破第三層。可這三派一直不對頭，由其是天門，自詡天下第一門派，和地門和人門結下了很深的仇怨。我和你張爺爺分別為地門和人門的傳人。而他剛剛給你們的書就是人門至寶——力意！」

聽到這裡，十三一驚，他想過那本書的不凡，但確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來頭，這樣一來，三部功法兩部有著落了，只剩那式訣了！

「還有西村的那黃老頭就是式訣的傳人！」似乎想到十三心中所想，躺在椅子上的老張說了一句，然後又繼續躺著了。

「原來這才是東西村不和的源頭啊，可是為什麼三大門派衰落如斯呢？」聽完這些，雨涵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十三也豎起了耳朵，關於三派消失一事，江湖多有傳聞，但卻一直沒有形成一個正統的意見。

「這就得提到劍皇了，想來你們也聽過劍皇吧！」

「嗯，劍皇十歲習劍，二十歲年青一代已無敵手，三十歲滅天門，傳說使天門無一生還，現在這一點想來應該不對。四十歲使四國無敵手，成為整個蓮花大陸的實際掌權者，居於四國之中的中皇山中，每年受四國朝拜，大興武道。五十歲相傳得一絕世寶劍，從此閉關，十年不出。」十三一口氣說完，很是了解。

點了點頭，對於十三知道這麼多楊老有點疑惑，但沒有多問，繼續他的講述。

「劍皇確實是天縱奇才，依靠自己學遍天下武學而開創自己的道，入意之後藐視三派，並同時向三派發了戰書。三派何等高傲，自然不可能不接。但也就在接下之後，我地門掌教卻私下將我派的赤子劍和氣引傳給了我，並以任務為由，將我引開。後來我遇上了你張爺爺和黃老頭才知道其他兩派掌門也做了同樣的事。也就在我們外出時，聽到了三派覆滅的消息，當我們趕回去時，各自門派的山頭都沒了，只剩下一個大坑，也就是如今天地人三湖。」

聽到這裡，十三一愣，可想而知那次的大戰有多麼的慘烈，三派盛極一時，所佔山頭可想而知，卻全部毀於一戰之下。而劍皇一人戰三派，手段可謂通天。想想自己，十三有種無力的感覺，但他卻在心裡告訴自己，終究，有超越劍皇的一天。

「三派覆滅，一時劍皇依附者眾多，劍皇下令清攪一切與三派有關聯之人。可憐三派盛極一時，幾十年後，卻僅剩了三個糟老頭。」

說道這裡，楊老和老張不時的搖頭嘆氣。

「爺爺，不是說練成了赤子劍天下無敵嗎，我如今已有小成，將來我迎戰劍皇，再續二老師門輝煌！」看到兩位老人的樣子，雨涵安慰到。

楊老搖了搖頭：「劍皇，不能以常理而論，此次出去，聽聞中皇山有大動靜，想來中皇閉關十年已有突破，雖然沒有突破第三層，想來差的也就是機遇了，你赤子劍未至大成，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可…..」

雨涵還想說什麼，卻被十三止住了，繼續聽著老人的講述。

「后劍皇勢愈盛，已經威脅到了四國地位，四國密謀圍攻劍皇，四十萬大軍卻被劍皇一人而退，其中不乏武道第二層的高手。從此四國不振，實為劍皇傀儡。劍皇居四國之中龍山，改名為中皇山，為蓮花大陸實際之主。我和你張爺爺素來交好，見劍皇勢無可擋，便隱居於此。後來黃老頭找到了我們，欲奪我們其他二部功法，為我們所制，居於西村。此間，劍皇一直在尋找赤子劍，以求突破，黃老頭雖然覬覦我們功法，但他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做什麼特別出格的事。可這一切卻因為十年前劍皇閉關而改變了。」

「為什麼！」聽到這裡，十三忍不住發問了。

「相傳十年前劍皇得一絕世寶劍，看到了突破第三層的希望，於是閉關。頭兩年還好，可閉關兩年，一點消息也沒有，四國的人坐不住了。他們開始培養自己的高手，以求有機會打敗劍皇，奪回自己的權利。同時抑武，加強統治，消除劍皇的影響力。也算是氣運吧，四國還真各自培養除了一名絕世天才。雖然他們沒有在江湖上顯現，但一年前我潛入天乾國時與一位天驕交過手，最遲，五年之內，他必超過我。」

十三一愣，五年之內超過楊老，而現在，他不是楊老十招之敵，那四位天驕會強到什麼程度。

「不光四國坐不住，那西村的黃老頭也有了想法，三年前，黃老頭和我們商量讓力氣式合一，以報滅門之仇。可卻應彼此的不信任最終不了了之。這也是東西兩村比試的由來。可最近中皇山傳出動靜，雖然劍皇沒有出關，想來也不久了，而我在外面發現了四國的蹤跡，想來是黃老頭終究沒忍住，打起了和四國聯手的打算。要真是這樣，我們就鬥不過他了，因此，雨涵赤子劍小成的事絕對不能外露，否則不僅會引來四國，甚至會引來劍皇……」

「中皇山這一動，不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心啊！」聽完楊老的話，十三這樣嘆息，微微搖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是啊！」雨涵也這樣感嘆

「這天，要變了，只是受苦的，卻何止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