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試探

十三一直悠閑的喝著茶，直到茶壺再也倒不出什麼。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敲門聲。

依舊是那個小二，端著一個盤子，裡面有四個菜，後面還跟著一人，似乎端著酒水什麼的。

「剛剛讓客官受驚了，這點小菜，聊表歉意！」當小二將酒菜端進去時，一個聲音傳來。這人看上去三十幾歲的樣子，倒是一副書生打扮。中等的身材，整個人看上去剛勁有力，短短的鬍鬚散發著一股中年男人特有的魅力。

「說笑了，您這做生意的手段，難怪這兒門庭若市呢！」瞥了一眼眼前的這個人，十三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就那麼回了裡屋。

看到十三的態度，那人笑了笑，朝裡面的兩個小二揮了揮手，而後就那麼走了進來。看到掌柜的示意，那兩人也識趣的退了並且將門關好。

「一時唐突，還望小兄弟見諒啊！」感覺門關上，看到已近開吃的十三，掌柜的拱手道。

「客氣了，還未請教……」十三也連忙站起來，還了個禮。

「敝姓柳，單名一個恪字！」

「柳掌柜，幸會幸會，如不介意，可以叫我十三，您坐！」這樣說著，十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柳掌柜也沒有推辭，就那麼做了下來，還自己倒起了酒。

對於這些動作，十三在心裡默認了。看來現在這柳掌柜的日子不好過啊，要不然不會這麼心急，也不會將姿態放得這麼低。做了一個乾的手勢，十三一飲而盡。

「十三兄弟真是豪爽之人，不知此來炎城覺得這兒怎麼樣啊！」柳掌柜也是一飲而盡，而後問到！

沒有回答，十三反而就那麼盯著柳掌柜，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哦，柳某唐突了，自罰一杯！」看到十三的眼神，那柳掌柜一笑，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掌柜哪裡的話，小子自覺炎城很是繁華，我遊歷蓮花大陸，炎城確實給了我不一樣的體悟，這裡面可是有您這樣商家的功勞啊！」沒等柳掌柜自罰，十三連忙也滿上了一杯酒，和柳掌柜一起喝下。

就這樣兩人一直客氣著，酒卻已經去了一壺了，好在這酒備的足夠，一時間兩人卻也算盡興。

一邊喝著酒十三一邊想著這人卻也還真謹慎，一直在試探自己。從自己的家人，生平，師門問了一大串。可十三卻也只說自己師承父親，卻已經在五年前去世了，因此從那之後便一直遊歷蓮花大陸，並藉此磨練自己的武功。

那人又問了一些關於十三遊歷時的所見，好在十三這些年也確實去過很多地方，卻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就在十三琢磨這人到底是什麼意圖時卻見那柳掌柜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而後站起來對著十三一陣大吼。

「大膽四國細作，到現在你還要裝嗎？」

一聲冷笑，十三也站了起來，眼神和柳掌柜對上了：「柳掌柜，這酒喝不下去了您可以走！」

「你這話里漏洞百出，還在這兒故作鎮定，早知道你們四國心懷不軌卻不想膽子居然到了這種程度！」柳掌柜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陰沉。

「我不知道您說的四國是什麼意思，我也聽說過一些關於四國的事情，但是我只想說，我只為武道而存，四國的事我不想關心，現在希望您能夠出去，否則別怪我送客！」這話說完，十三身上的氣勢突然上升，讓那柳掌柜退了幾步，面色有點難看。

「哼，這兒還輪不到你來囂張！」感受到十三的氣勢，那柳掌柜身上的氣勢也是一漲。

「倒成了我不講理了，我十三做事便憑本心，你胡亂說話，這事就是鬧到劍皇那兒我倒要看看他老人家要給誰評理！」這時，十三甚至展現了他一絲無情道的威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看來這柳掌柜還真是小心，不過他不是四國的細作，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所作的不過是試探一下自己罷了。不過從柳掌柜的表現來看，顯然四國和劍皇的矛盾已經到了一個很深的地步了，否則這柳掌柜不會這麼步步為營。

感受著十三的威壓，那柳掌柜一陣心驚，對峙了幾息卻聽那柳掌柜突然收起了氣勢，而後哈哈大笑。

「哈哈，小兄弟得罪了，不過我這也是特殊時期，沒有辦法啊!」那柳掌柜就要過來拍十三的肩膀，卻讓十三閃開了。

「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事情，希望您能夠離開，我可以不追究，否則，就是劍皇來了，小子我也敢不自量力！」這樣說著，十三就開始拔手中的劍。

「額，小兄弟不要激動！」看到十三的舉動，那柳掌柜舉起了雙手，示意十三不要太激動。

「我所求只是武道境界，不想參與其他雜事，所以還請掌柜不讓我惹上不想要的麻煩！」做足了戲，十三也將手從劍上拿開。

「哦，不入紅塵，怎得武道真諦，我卻有一個好的地方能夠讓小弟你更上一層樓，確是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柳掌柜的笑容很是燦爛。

聽到柳掌柜的話，十三的表現也是一頓，顯然，露出了一絲的興趣。察覺到十三的動作，柳掌柜一喜，顯然他將十三當做了一個只求武道的白痴。

「實不相瞞，我乃是劍皇的親衛軍，如果你有興趣，我想你會在那兒找到更多的對手！」柳掌柜如同揭曉什麼秘密一樣，笑容又變成了神秘。

「像你這樣的？」十三的語氣中有一點不屑。

「劍皇親衛軍中三十六將我卻也僅僅是排名第二十八位罷了，離前十卻還差得遠了！」說道這裡，柳掌柜的眼神中似乎有點無奈與失落。

「嗯……」點了點頭，十三表現得有點感興趣了。

「那好，十三兄弟，你先休息，明天我便帶你入中皇山，現在剛好是親衛軍選將的時候，憑你的本事，三十六將不再話下！」說完這些，看到十三臉上那激動的表情，柳掌柜大功告成一般，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不過剛剛出門，那臉色卻突然陰沉，腳步突然加快。

看到柳掌柜離去的背影，十三陷入了沉思，這柳掌柜過於謹慎，行事風格讓人摸不清頭腦。其實十三大可以直接殺到中皇山，但是這之前他需清楚劍皇的真正實力，否則只是白白送死。因此親衛軍成了他最好的選擇。但是，這些親衛軍似乎比十三想象中的聰明。

從開始的請，到後來的親自上門，一切顯得那麼的亟不可待，但和十三在一起后卻放慢了節奏，只是不斷的試探十三，同時突然爆發那一段以及輕易的相信。雖然十三相信自己的演技但是這一切也還是順利了一點。

這人，不簡單，不過管他呢，我的對手是劍皇！這樣想著，十三覺著酒有點喝多了，又開始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