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番外九

第 119 章 番外九

燕大的期末考試如期而至,燕市下起雨夾雪,學生的褲腳濕漉漉的。

考場里,蘇念白冷得發抖,牙齒上下輕顫,手套是那種薄薄的五指手套,書寫方便但並不保暖,指尖被凍得通紅。

最後一場考試還沒打鈴,蘇念白提前出了考場。

以前他考試剩下的時間在反覆檢查,不像現在這樣,離結束還有十分鐘就飛奔出教室。

鶴望臣在樓下等了十多分鐘,黑色的傘面堆積薄薄的雪花,見蘇念白出來,他稍抬手,雪花簌簌往下掉。

見蘇念白兩隻手掌心相對搓熱取暖,鶴望臣從背包里取出熱水袋,他算準時間過來的,熱水袋還熱乎乎的,「凍壞了吧,趕緊捂捂。」

蘇念白吸了吸被凍得泛紅的鼻子,將兩隻手套進熱水袋,聳著肩點頭。

他穿着鵝黃色的羽絨服,帽子上一圈毛領沾了水汽,鶴望臣輕輕捻著幫他擦乾淨。

兩人並排走,傘不覺往蘇念白那邊傾斜。

雪花落至鶴望臣肩上,很快化開一灘水漬,洇進衣服后消失不見。

蘇念白沒說什麼不要將傘往他這邊傾斜,而是緊緊摟住對方的腰,「這樣我們就都能打到傘了。」

鶴望臣知道他的意思,淺淺笑了下:「今晚回家吃火鍋?上次不是聽你念叨了很久。」

「那我要吃辣的,不要吃番茄鍋。」

「好。」

考試成績下來那天,蘇念白躺在沙發上吃水果,一手的汁水黏黏膩膩,見宋意可說可以查成績了,他手上不方便,便喊鶴望臣幫他查成績。

手機放在他褲兜里,掏手機時鶴望臣的手貼着他大腿,酥酥麻麻的。

鶴望臣劃開手機屏幕,屏保是農家樂的合照。

見對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蘇念白臉紅,抬起小腿輕輕碰了他一下。

鶴望臣不緊不慢地輸入小朋友的學號,登錄學校查詢系統後點進期末成績那欄,幾科全是90多分,「績點3.9分,小朋友還真厲害。」

「那可是,我複習了好久。」蘇念白頭頂的呆毛一晃一晃的。

鶴望臣:「所以為了獎勵小朋友這麼棒,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國外玩?」

放了寒假時間本就多,蘇念白這段時間天天直播,一聽到要去國外就眼底發亮,「那我問問我哥他們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問他們,這次就我們倆去,只有我們倆,好嗎?」

蘇念白很乖地答應:「好呀,那就我們倆。」

旅行的具體計劃在蘇念白複習期間鶴望臣就已經做好了。

他手機備忘錄里連國外的電話卡都弄得明明白白。

鶴望臣在做事情方面本就事無巨細,蘇念白只需要收拾好自己行李就好。

旅行地點在夏威夷,那邊天氣熱,去海邊玩的話很多東西可以在當地買。

兩人的行李一個登機箱就裝滿了。

飛機上,機艙的溫度低,鶴望臣叫空姐拿來一條毛毯給蘇念白蓋上。

小朋友閉上眼睫在旁邊乖乖睡着。

幾個小時后他們達到夏威夷,這邊正好是下午,鶴望臣拎着登機箱,牽着蘇念白的手出機場:「酒店離這不遠,今晚我們先在酒店休息下。」

蘇念白:「好,那我叫車。」

沒幾分鐘,一輛當地的計程車來了,後備箱被打開,鶴望臣抬起登機箱放進去后挨着蘇念白一起坐。

司機是位熱情的中年大叔,頭髮是金色的捲毛,穿着短袖短褲,露出的胳膊被太陽曬得發紅,沒行駛幾分鐘后,他便開朗的和兩人交談起來。

他的語音夾雜着當地特有的口音,說起話來嗡嗡的,蘇念白聽得很認真。

回話時,蘇念白身子微微前傾,手掌抵著前排的靠墊,他說英語的樣子和平時說話的放鬆不一樣。

吐字清晰,嘴唇翕合輕抿,眼睛亮晶晶的,一點也看不出膽怯的樣子,和那種埋頭學習英語的人天差地別,手上還不停比劃有趣的小動作,唇角彎彎眼帶笑意,整個人耀眼的發光。

司機見過各國遊客,還從沒見過像蘇念白這樣又白又乖的面容,情不自禁用英文稱讚道:「東方的美人,你可真漂亮,眼睛乾淨的和教堂壁畫上的小天使一樣,願您永遠如此美麗。」

外國人在夸人方面一點也不含蓄,想到什麼說什麼,蘇念白臉一下紅了。

鶴望臣攬過他的腰,回司機的話:「我會保護好他眼裏的光。」

「兩位年輕人,你們是情侶嗎?」司機笑着問道:「那你們一定要去看海格麗海灘的海豚表演,相愛的兩人看過表演后,粉色海豚會永遠祝福你們。」

海格麗海灘正是他們這次要去的沙灘,鶴望臣知道司機嘴裏說的海豚表演,笑着回應:「我們會去的。」

民宿在離海格麗海灘不遠的岸邊,裝修風格是符合大海氣質的小木屋,一進去滿室的木質清香和鹹鹹的海風。

木屋邊種著好幾顆大大的椰子樹,微風吹拂,飄散陣陣椰香,其中兩粗壯的樹之間還掛着張吊床。

將衣服掛到衣櫃里,鶴望臣出來便看見蘇念白躺在吊床上面,望着滿天的星空。

他走過去,蘇念白見狀,直起上半身抱着膝蓋,坐在吊床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鶴望臣坐過去,修長的手臂摟着對方纖細的腰身,「吹風冷不冷?」

兩人挨着緊緊的,溫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相互傳遞,蘇念白將頭靠在對方肩上:「不冷,涼涼的風剛好。」

濕濕的海風吹起細碎的發尾,鶴望臣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摩挲,皎潔的月光灑在兩人臉上,輪廓分明的冷峻面容被打上一層柔光。

鶴望臣偏過頭,深情的眼神撞進琥珀色的瞳孔,他的手移到蘇念白紅紅的眼尾痣,粗糲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捻著。

淡粉的唇被月光照得透亮水潤,鶴望臣很認真地說:「我想吻你,現在就想。」

蘇念白每次他聽到鶴望臣這樣問他,心底總是忍不住悸動。

就好像把選擇權交到他的手裏一樣。

「那要是我真的不准你親怎麼辦?」蘇念白調皮問道:「你難道就不會親了嗎?」

「我想想啊,要是小朋友真的不願意的話,我就哄著小朋友願意為止。」

嗓音沉穩,融化在夜風中。

鶴望臣的聲音很輕,留在蘇念白心裏卻重重。

「那我以後給你一個特權吧。」盯着男人濃濃的眼神,蘇念白悄悄在他耳邊說:「老公以後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然後男人就徹徹底底傻住了,鶴望臣喉嚨發癢:「你剛剛叫我什麼?」

「老公呀,我們不是都訂婚了嗎。」蘇念白揚起他手中的戒指,一點也不害羞:「這還是你給我戴上的戒指,這麼快就忘啦?」

摟着腰的手漸漸收緊,鶴望臣喉結滾動,望着少年濕熱的眼神,唇瓣與唇瓣相貼。

鶴望臣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怎麼都親不夠一樣,蘇念白的嘴裏是甜甜的,好像多含一會兒會更甜。

小朋友最近換了新的沐浴露,不再是清新的柑橘,而是更軟的蜂蜜牛奶味,就像真的沒長大的小朋友。

舌尖一寸一寸攻略,從少年微微勾起的唇角,沿着豐盈的下唇,最後鶴望臣輕輕咬上圓潤的唇珠,手也攀上清瘦的脊背。

黏膩的水聲在海邊濕漉漉交纏曖昧。

蘇念白身子輕顫,腳尖忍不住蜷縮,他的手輕輕搭在對方腰上,輕輕蹭著。

他被親得渾身發軟,濕潤的眼尾上挑,淡紅的小圓痣變得嫣紅。

夜晚的沙灘上人少,月明星稀。

唯有海風為熱吻的兩人伴奏。

蘇念白被鶴望臣抱回卧室。

他躺在床上捂著臉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

浴室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是鶴望臣在洗澡。

循着水聲望過去,蘇念白傻眼了,他從來沒想過玻璃竟是透明的。

這就是所謂的情侶酒店嗎,也大膽了。

也不知道鶴望臣知不知道,一點也不掩飾。

流水順着強壯的身體,緩緩流過可怕的地,沿着肌肉線條流暢的小腿滴落地面。

浴室天花板散發瑩瑩的昏黃燈光。

蘇念白看得更清楚了。

說實話,他沒從來沒像今天這樣仔細觀察過鶴望臣的每一寸。

臉臊紅一片,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鶴望臣出來,蘇念白臉上的血色都還沒消下去。

浴室門被打開,熱氣滾滾。

鶴望臣腰間只圍了件松垮的浴巾,渾身上下濕濕潤潤冒着熱氣。

他看見床上拱起的小坡,走過去拍了拍,「去洗澡吧。」

蘇念白紅著耳根,瓮聲瓮氣地應聲。

他傻乎乎地拿着浴巾,然後就看見那塊霧氣漸漸消失的透明玻璃。

「我......能不能不洗澡啊。」蘇念白軟軟說道。

「為什麼不洗澡?」鶴望臣抱着他讓蘇念白坐自己腿上。

「就是、就是突然不想洗澡,你不是每次都說我是最乾淨的小朋友嗎?」

遮遮掩掩的模樣,鶴望臣掃視一周,就發現了那塊透明的玻璃,一下明白了。

「怎麼,就准你看我,不准我看你啊。」

蘇念白舔舔下唇:「哪有,我才不會偷偷看你。」

小朋友實在是不擅長說謊,說起謊來水潤潤的眼睛不停躲閃。

鶴望臣故作傷心沮喪道:「原來我在你心裏這麼沒吸引力啊。」

「也、也不是沒有。」蘇念白紅著臉蛋說:「好吧,其實我看了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

鶴望臣嘴角勾起輕佻散漫的弧度,悶笑兩聲:「去吧,快去洗澡。」

「那你一會兒千萬不許偷看我。」蘇念白手裏揪著浴巾的小毛毛,緊張的不得了。

「好,答應你不看。」

然後,然後鶴望臣就食言了。

花灑的水緩緩流動,打濕蘇念白細白的臉頰,淺栗色的碎發被撩至腦後,烏黑的眼睫沾染熱熱的水汽,蒸汽熏得蘇念白渾身泛著櫻粉。

氤氳的水霧蒸騰,半遮半掩的朦朧感是最美的。

剔透的水珠滾過平坦白皙的腰腹,沿着腿側一滴一滴滑落。

室內的空氣都快被鶴望臣加速跳動的血液變熱。

蘇念白還在專心致志地搓泡泡,綿密細膩的泡沫滑溜溜的,沿着尾椎滴落在地面上消失不見。

門被輕輕推開,灌進來的冷風激得蘇念白打了個寒噤。

站在門口的鶴望臣眼神裹挾著濃濃的慾念,漆黑如墨的眼底泛過一抹紅。

他的聲音又沙又啞:「剛才我確實高估我自己了,我認錯。」

蘇念白被抱着親的時候,便有些後悔了,他後悔今晚喊老公喊得太早。

特別是在自己最緊要關頭時,被鶴望臣逼着喊老公才肯放過他。

只不過他一喊,便被欺負得更慘了。

......

一時的放縱帶來的後果便是,第二天早上的旅行計劃全泡湯了。

作者有話要說:鶴神和小白還有兩章、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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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神網戀后我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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