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勢力?沒在怕的!
金小酒尷尬的抬起頭,偷瞄了一眼江無煙,發現她也在笑著,朝她無奈的搖搖頭。
金小酒只好繼續陪著太后說話。
「朝朔聰明伶俐,有果敢機智,宴會和今日都給本宮留下了好印象,太子還未婚配,哀家看來公主就和太子登對的很嘛。」太后慈愛地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這話一出,金小酒差點沒控制住,臉色瞬間就變了。
合著這太后的意思是這個啊。
「太后,朝朔公主她已經有了心許之人。」江無煙立刻幫她說話,有些慌張,手搭在太后肩膀上。
太后卻狠狠蹙了蹙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孩家自己給自己擇選夫君的道理!」
金小酒抬起頭就像開口懟回去,她可忍不了。
可卻看見她身後的江無煙擔憂地搖了搖頭,她只好忍住。
「朝朔當初來南國便是奉南后之命,嫁給六兒,但若是與六兒不和,哀家也不會強求,他日和太子見一見,若是覺得妥當,哀家便立刻派信件送往南國,下聘。」
什麼?!這麼快的嘛?
金小酒瞪大了眼,連忙說,「不不不,我和六皇子好得很,我們...」
她咽了咽口水,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
「好得很。」
太后疑惑,「可是真的?怎麼哀家今日見你們倆都不曾說過話?」
「這個......」金小酒咬唇。
「他們表面疏遠,但是背地裡親近地很,況且六弟曾還在南國待過一段時間,說不定那個時候南公主早已和六弟兩情相悅了。」江無煙機智救場。
聽了這話,太后思量一番,質疑又不滿的眸子看了看金小酒,隨後又想起什麼。
「你不是喜歡醇兒……」
金小酒就知道這事瞞不過,撒了一個謊,就要編一百個謊來圓,剛打算說出實情。
告訴太后,她是不可能和太子在一起的,她和八皇子的感情好得很。
江無煙看出她的心思,趕忙先開口,「上次,上次是因為朝朔和六弟鬧了彆扭,於是朝朔就演了那麼一齣戲來氣六弟呢。」
太後點頭,隨後又蹙蹙眉,似乎不太滿意。
「對了,太后我就不與您說了,六皇子還在等著我回去呢,再見啦,太后。」金小酒尋了個借口連忙溜了。
讓站在太後身后畢恭畢敬的江無煙驚訝不已,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在太後面前這般。
但是對於金小酒而言。
什麼太后,什麼太子。
她才不在乎,混完這些時日,成功和八皇子完婚之後,她可就拍拍屁股溜回南國,享受去了。
還在這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但是她也能理解,江無煙從小在太后的壓迫之下長大,所以對太后可是比北王還要敬重。
在原著中,要說唯一一次違抗太后,還只有可能是年楚楚死後,太后逼嫁,她以死相抗吧。
古板的太後果然立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沒了方才半點慈愛,眼神薄涼。
「煙兒,你少些和這個金朝朔接觸,還沒及笄便和六皇子牽扯不清,到了京城有何八皇子不分你我,口上全是情情愛愛,真是不知廉恥!想必南后定事沒有好好管教這個女兒,瞧她那副模樣,一看就不是好人家有教養的孩子。」
江無煙被訓地低下頭來,她何曾不是口上全是情情愛愛,可是她沒了金小酒那份果敢,率真。
這是廉恥嗎?她不知道,可是她真的好羨慕金小酒。
好羨慕她能告訴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的心意。
「還有你無煙,你也該檢點檢點,不要仗著長公主的身份,凈做些讓哀家,讓太子丟臉面是事情,你還未出嫁,頻繁出宮莫要叫人落了口舌,後宮前朝關於你的閑言閑語已經不少。」
「你是太子的姐姐,走出去代表的是東宮,你要是不檢點,和身份不明的人攪和不清,丟得是東宮的面子,丟的是太子的人!」
「若是太子閃失半步,哀家拿你是問!」
太后一拍桌子,江無煙嚇得立馬跪下。
太后見她低頭,冷笑一聲,「從前哀家因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你大不如前了。」
「今天你便跪在這裡,好好想想!」
說罷,就扶著嬤嬤的手回宮了。
日頭正足,江無煙跪下涼亭外,她看著地上的磚塊,只記得自己還是一雙小小的手開始,就在這跪著了。
自己做錯了事,跪!
弟弟做錯了事,跪!
弟弟不開心,跪!
太后不開心,跪!
不過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個午後,陽光也像今天這般刺眼,有雙不大不小的手,朝她伸過來。
「姑娘,你為何在這跪著?如此炎熱,我便只是走著都要出汗,你再跪下去會出事的。」
她抬起頭,入目幾時一雙澄澈無畏的眼眸,那眼裡有她此生最渴望的東西。
「公子,這是長公主,犯了錯誤,太后叫她在這罰跪的。」那公子身後的老僕人連忙攔住他。
可他卻皺眉,大膽的一把推開僕人。
跑進她,蹲下身認認真真的問,「為什麼要罰跪?」
「太子今日沒背出《出師表》,是我督促不當。」江無煙小心翼翼的呼吸著,說話都不敢大聲了。
深怕眼前這人,只是她跪出點幻覺。
那少年好看的五官立馬氣成一團,十分不理解,「他沒背出來為何罰你啊?起來,別跪了。」
說著,就要拉她起來。
一開始江無煙還在掙脫,但他恐是練武,力氣大的很,她針扎不動。
等他那雙熾熱的手抓住自己纖細小手的時候,她愣住了,立刻羞紅了臉,毫無防備被他一把拉起,
可跪就了的腿,軟的根本站不直,沒重心地超他身上倒去。
倒下去的前一秒,江無煙還害怕,覺得自己一定死定了。
若是被太后發現,她還未及笄就和陌生男子摟摟抱抱,怕是一定會被車裂的。
可當男孩寬厚的肩膀和撲鼻的雄性氣息傳來的時候。
江無煙徹底絕望了。
她沉淪了,她想,她可能就像太后嘴裡常說的,不知廉恥,是個勾引男人的賤東西吧。
「你腿都跪軟了?你這是跪了多久了?」男孩小小的眉頭蹙成了一個疙瘩,心疼得扶著她去一旁的涼亭坐下。
而他身後的老僕人則是抱頭捂眼睛,急得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