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能有什麼壞心眼子呢?
江馹烈甩袖,回到座位上,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江清野,見他悠閑無比地喝著酒。
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果然賤人都一個樣。
殿堂之上,無人不在期待著這一場金朝朔必死無疑的比賽。
多少人在等著看她笑話,又多少人在等著看江清野下不來台,這些金小酒都清楚。
抬頭一看,北一直未曾出言制止,他向來縱容江馹烈,別說在宴會上比試,恐怕就是江馹烈想在宴會上出恭,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恤旎被拉了上來,果然是烈馬,赤毛修身,腳步不停,鞭子抽或是拿針扎,都無用,它始終在宣誓著自己都主權。
它的野蠻和衝撞明顯嚇到了在場所有人。
「師尊,怎麼辦,這馬看上去好凶,小酒肯定無法馴服,不如您求求情,求二皇子放過小酒吧。」雲初柔擔心。
禪子嘆出一口氣,思緒複雜,沒有開口說什麼。
慎嬪則是尤為擔心,因為金朝朔代表的還有江清野的地位。
無論他們成親與否,金朝朔和江清野的身份算是牢牢綁在一塊了。
「公主,請。」二皇子戲謔笑。
牽馬人下去了,此時場上只有金小酒和恤旎馬。
恤旎馬看著她,馬眼充紅,恍如看見仇人。
金小酒忍不住打抖,這和害不害怕沒關係,有沒有底氣也沒關係,只是這馬眼實在是太恐怖了。
她華麗翻轉上了馬身,緊緊抱住恤旎馬脖子,果然恤旎開始劇烈抖動,轉圈圈跑,企圖把她摔下來。
她只能緊緊鐵住,在馬背上一刻也不敢放鬆,衣裳被風帶起,她今天穿的依舊張揚,紅色與白色相間,在殿堂中旋轉,猶如一朵盛開的牡丹。
「馬兒乖,馬兒乖,我知道你主人沒有死,只要你順服於我,我就帶你去找你的主人。」
金小酒抱著馬脖,輕聲到。
可是無用,恤旎馬依舊在快速轉動,甚至抬起前蹄,將要把她滑摔下去。
二皇子已經忍不住開始慶祝了,鼓掌叫好。
就憑他二十多年的功夫都無法馴服這馬,金朝朔算什麼東西也敢大放厥詞。
「哈哈哈哈,南國公主果然慷慨,請我們看了這麼一出好戲。」
他話還沒落地,就見金小酒坐在馬背上身姿挺拔,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拿著赤鞭,腳穩穩夾在恤旎馬的腰肌。
一時間,馬昂首挺胸,馬背上的女人颯爽英姿。
在場的所有人不禁都看呆了,也有人重重舒了一口氣。
江清野捏著酒杯的手不由得一緊,薄唇微微發熱,看著這女人只感覺渾身燥熱,只好又大口喝酒企圖把心中的燥熱壓下去。
金小酒牽著韁繩在殿堂上打轉,她的辮子高高束起,頗有女將軍的風姿。
幾分鐘過後,殿堂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不可能!」
二皇子目瞪口呆,看的嘴裡只會重複這句話。
恤旎馬和主一心,只要主人還存活世間絕不會認主。
這女人怎麼可能只是三五下的貓腳功夫就成了呢?一定有蹊蹺的地方。
「好,好!不愧是南后的女兒,代本王替你母后問候,朕也十分挂念她,希望她身體健碩。」
金小酒坐在馬背上,與北王平視,聲音洪亮答應道:「好!」
說罷又轉過頭看向江馹烈,「二皇子可見識到了我的頑劣?」
二皇子咬牙切齒,眸中憤恨卻不可奈何。
「公主果然好頑劣!本王佩服。」
「佩服?一句佩服就能欣賞這麼一出大戲,二皇子這句佩服真是好划算。」金小酒幽幽道。
二皇子蹙眉,咬牙,「你想怎麼樣?」
金小酒低頭看了眼恤旎,「不然你就把此馬贈予我,反正你也馴服不了,不如成人之美。」
什麼!這可是他辛苦得來的寶馬,這些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居然是為別人做嫁衣。
思慮間原本怨恨憤懣的二皇子,瞥見江清野,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一隻馬而已,送了就送了,不過今日一看朝朔公主如此英勇,和我的六弟...倒不是般配,不過與本王倒是登對的緊。」二皇子冷笑,轉身拱手朝向北王。
「不如兒臣就在此請父王成人之美,將朝朔公主賜嫁給兒子。」
金小酒心中一咯噔,她竟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這麼不要臉。
得不到馬,就要得到她這個人!
轉頭看向江清野,他居然還在風輕雲淡地喝茶?!
哦對。雖然二皇子要走了她,會給他丟面兒,但她要是嫁給二皇子了,他就能順利迎娶雲初柔了。
還真是成人之美!
不過,憑什麼她要成為他們兄弟相爭的犧牲品?!
北王面色不悅,看向金朝朔,「不知公主作何感想?雖然和親書中南王希望本王撮合你和清野,但是若你更中意馹烈,那本王也尊重你的選擇。」
說完,還自顧自的推銷起江馹烈。
「馹烈未有正妃,私房中僅有幾房小妾也不是長久之事,而且馹烈身為朕最寵愛的皇子,他文武韜略樣樣精通,各項都算得上我北國的佼佼者,不知公主可滿意?」
這婚事皇后自然也滿意,南國公主比上宮中任何大臣的嫡女都強上萬倍。
太后倒是無言,而慎妃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金小酒縱身下馬,祝嘴立刻過來幫她牽著馬。
「北王說的沒錯,二皇子確實是宮中姣姣嬌子,可本公主在南國嬌縱慣了,也不知道二皇子是否能縱容我的一些小脾氣。」說著,還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二皇子對她來了興緻,這樣性格剛烈的女人,若是馴服在身下,該是何種美味。
「什麼小脾氣本王都能忍,所以公主這是同意了?」江馹烈迫不及待。
金小酒挑眉,「二皇子別急啊,我說的小脾氣是指——」
「我睡覺必須抱著男人睡,最好是姿色也樣貌都必須上等的男人,具體請參照我帶來的面首奈伊。我吃飯必須六葷六素六湯,不然我便難以消化。我睡覺必須睡八層褥子鋪墊,不然我便渾身硌得慌。出門必須要寶馬接送,馬車要鑲金才能提現我身位,馬兒要吃上等的飼料,每日由奴婢按摩一時辰,聽歌一時辰。」
說完還裝作為難的樣子,「其實這些都是小事,本公主只要一想起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便渾身乏力眼神渙散。」
這下可把北國上下震了個十成十。
轉眼看江馹烈的臉色,比方才還要黑上一個度。
其他的要求倒不算難滿足,只是苛刻了些,可...竟然有女人敢在二皇子面前說,要養面首,還要抱著別的男人睡覺,這...這不是找死嗎?
而且她的言外之意不就是——
如果是她喜歡的人,她什麼都不要,但要是她不喜歡的人,就要百般刁難!
「金朝朔,你說什麼?」二皇子暴怒,嗜血的黑瞳盯著金小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