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起他就臉紅心跳
齊飛燕哭著說：「母親，陳媚娘可真沒安好心，故意讓白瘋子將女兒打成這般，她好讓白蓮蓉出盡風頭！」
「那位貴客是你父親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請到的，原本就想著能讓你今天光彩照人，好能入了他的眼，咱們尚書府便可雞犬升天了！」
齊飛燕聞言，頓時哭得更凶了，她的臉都摔腫了，哪裡還能入那貴人的眼？
這時，外面的婆子說道：「夫人，陳夫人和白小姐來了。」
「她來做什麼？」齊夫人一肚子火。
「我必須要來，否則，你會誤解我，並且還會恨我。」
陳媚娘柔媚的聲音傳來，人緊跟著從門外款款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清麗可人的白蓮花，哦不，白蓮蓉。
「你還好意思來！」齊夫人雙目噴火，「現在，飛燕成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齊夫人，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陳媚娘笑了笑，「關於白如意的事，我也耳聞了，但並非我有意安排，但既然跟我們白府有關，我陳媚娘也不會坐視不理。」
「那你想怎麼樣？」齊夫人略帶警惕地看著她，陳媚娘的手段，她可是清楚的，一個妾室擠走原配爬上主母之位，女兒又搶了嫡女未婚的夫婿，說沒用點手段誰信？
陳媚娘的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我這有個主意，只要齊夫人願意合作，定能讓你稱心如意。」
沒多久，陳媚娘從房間里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在天龍王朝很流行留百歲辮，在八歲時會剪掉，剪百歲辮時，需要宴請賓客，焚香祈禱，擺三牲，踩米糕。
有錢人家素來是純金之剪，系彩帶，而動剪者，也一定是德高望重之人，剪完后，鞭炮齊鳴，開宴席謝賓朋。
白如意站在一邊觀看，就見著一位身穿道袍，鶴髮童顏的老道姑走到了場中，對著眾人打了一個稽首，「無量壽佛！」
齊尚書一臉恭敬，「紫檀仙姑，請。」
紫檀道姑一擺手中的拂塵，走到了齊少爺的身旁，拿起了剪刀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將齊少爺的百歲辮剪了下來，擺放在金盤之中。
鞭炮聲中，禮畢。
白如意被濃烈的硫磺味道嗆到，正欲掩鼻退走，卻聽見紫檀道姑說：「齊尚書，貧道見令公子印堂隱約可見一抹黑氣，近日怕是會有一劫。」
齊尚書聞言吃了一驚，他一連有了四個女兒，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一個兒子，雖然是妾室所生，但依舊視若珍寶，因此不顧齊夫人反對，執意要大肆宴請賓朋。
「仙姑，您看可有化解之法？」
這紫檀道姑在京城中頗有名望，平日里找她看相算命之人甚多，場中圍觀之人中，也有不少。
「有倒是有，只是……」紫檀道姑說著，不由猶豫了起來。
「仙姑，您快說吧，該如何化解這劫難？」
「令公子的生辰八字與五毒之女相衝，解鈴還須繫鈴人，非此女不可。」
紫檀道姑說著一擺拂塵，「找到此女，取其心頭血，點在令公子的眉心，方可化解。此事萬萬不可耽誤，否則令公子怕是有性命之憂。」
「這……」齊尚書不由為難，這取心頭血，豈非就是一命換一命？
這時，站在邊上的一個老婦人突然說：「我記得白府的嫡女白如意，不就是端午節的午時出生的嗎？生來克母啊。陳夫人，是不是呢？」
雖然白如意的娘被送去了庵堂，但白相國一直沒有休妻，因此陳媚娘便被稱為陳夫人，而拒絕白二夫人的稱號。
陳媚娘唇角邊上隱隱露著一絲笑意，神情卻儘可能地嚴肅了起來，「林老夫人，如意的確是符合日子，但女大不由娘，我可是做不起她的主了。」
齊尚書走到白如意的身邊，「白姑娘，可否救救小兒？」
他不愧是尚書，閉口不提犯沖之事，只單單講救命。
白如意目光輕輕掃過全場，呵呵，好巧，幾百年不帶她赴宴，今日一來，便有這樣的重擔落在了她的身上？果斷拒絕。
正要開口之時，卻聽見齊少爺說：「父親，孩兒拒絕。」
小傢伙年紀不大，但一臉嚴肅的樣子，倒是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父親，這乃是以命換命之法，孩兒的命是命，這位姐姐的命又何嘗不是一條性命？孩兒即便早夭也是孩子命中注定，而這位姐姐又何罪之有？即便是我們八字犯沖，那也不是姐姐之錯。且孩兒自幼便得父親疼愛，心中無憾，只可惜不能侍奉膝下，頤養天年。」
話音剛落，就見著他突然栽倒在了地上，口中吐著白沫，渾身抽搐。
齊尚書驚慌失措，「快，快取大王丹！」
白如意原本是不想插手，但見這孩子說出的話，著實令人欽佩，且如今京城權貴多數在此，若是能救好這個孩子，便也好改變原主被陳媚娘污衊的名聲。
「退開，讓我看看。」
她疾步上前，聲音雖輕，卻異常清冷，原本圍在孩子身邊的人，都不由往後退了退。
「白姑娘！求你救救小兒吧！」齊尚書口中雖然哀求，但是眼神卻竭力藏著一絲陰狠。
「想要救他，就先閉嘴！」
白如意口中冷冷地說著，伸手將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
「你這傻子，你要做什麼？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弟弟！」
齊飛燕大聲地叫了起來，她的臉上蒙了紅紗，遮住了青腫。
齊夫人也忙說道：「老爺，唯一能救飛兒的辦法，就是取她的心頭血啊！」
齊尚書何嘗不知道，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取白如意的心頭血，他這個尚書也是做到頭了。
眾人也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白如意不是得了失心瘋嗎？她會醫治？」
「讓一個傻子看病，齊尚書怕是不可能同意的！」
「換成我，怕是要直接取心頭血了，一個傻子而已，白相國怕也不會在意。」
「說不定陳夫人正有此意哩，一個傻子，卻佔了嫡女之位……」
……
白如意看著懷中的孩子，依舊在抽搐不已，雖服下了大王丹，但若再耽擱怕真是有性命之憂。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