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牛羊風波

由於潘勝並未深究炒菜秘方泄露和鐵鍋的事，李氏酒樓漸漸活了過來，與牛小妹的炒菜店分庭抗禮。

幾天後，牛小妹突然跑到將軍府求助，說：市場上買不到牛奶了，蛋糕做不了了。

元氏縣養奶牛的雖然不多，但300百多頭奶牛還是有的。這個時代喝牛奶的很少，元氏縣的牛奶絕對供過於求，怎麼可能買不到牛奶？

調查得知是李家搞的鬼。李家將元氏縣的奶牛都買走了，不再讓牛奶流向市場。與此同時，李家也指使下面11個縣的爪牙收購奶牛，恐怕現在整個常山郡的奶牛都被李家直接或間接控制了。

沒有牛奶可做不成可口的蛋糕。李家這招釜底抽薪玩得確實精彩！想出此計謀的正是李思特的侄子李濱。

此刻，李家正在組織人收購市場上的雞蛋，他們想讓炒菜店連沒有牛奶的蛋糕都做不出來。

倒是可以從周邊州郡買一批奶牛回來，可一去一來就得半個月，炒菜店半個月沒有蛋糕賣恐怕小半數顧客會流向對面的李氏酒樓。潘勝倒是等得起，可這口氣咽不下。

商事商辦，潘勝依舊不準備動用軍事和官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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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你說整個常山郡有多少母羊呢？」潘勝晃著搖椅，憤怒之色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險的微笑。很顯然，潘勝已經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應該不下於萬頭。單單是城西公孫氏牧場的牛羊就有好幾千頭。」賈詡得意答道。

常山郡毗鄰幽州和并州，這兩州盛產牛羊馬匹。常山郡與其貿易頻繁，故而也多牛羊。

「公孫氏？是不是那個在炒菜店辦50歲壽宴的公孫老爺？」潘勝大喜。

「是的！他們家在常山郡有6個牧場，主營牛羊買賣。」賈詡微微點頭。

「哈哈哈！做蛋糕不一定要用牛奶的，用羊奶也可以。公孫氏不是一直想和我們合作嗎？我們就買他們家的羊奶吧！」潘勝笑道。

賈詡狡黠一笑，倒給潘勝一碗茶：「主公，買羊奶自然可以繼續做蛋糕，但頂多維持炒菜店和李氏酒樓分庭抗禮的局面。如此大好機會，何不徹底將李氏酒樓乃至整個李家的錢掏空，讓其好幾年緩不過勁來。」

「哦！看來軍師有謀劃了。」潘勝呡口茶，喜上眉梢。

賈詡是什麼人，天下第一毒士，專門謀國的。若他出手，李家不死也得掉一半血。

「這樣做、、、」賈詡俯首潘勝耳邊洋洋洒洒好幾千字。

「秒！這次李家得完犢子了。」潘勝拍掌叫好。

「什麼是完犢子？」賈詡疑惑。

「這個嘛！下次告訴軍師你，我先去辦正事去咯。」潘勝起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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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羊奶也可以做蛋糕。」李思特驚愕，眉頭緊鎖。

「叔父，是真的。消息是從將軍府傳出來的，小侄已經讓大師傅用羊奶替換牛奶試驗了，沒想到做出的蛋糕更加可口。」李濱無奈地彙報。

夥計將一塊羊奶蛋糕遞給李思特，李思特嘗了口眉頭鎖得更緊了。

「將軍府已經派人在收購母羊了，據說他們想學我們收購奶牛的辦法斷我們羊奶。炒菜店準備大批量製作羊奶蛋糕，讓我們的牛奶蛋糕賣不出去。」李濱繼續說道。

羊奶蛋糕確實比牛奶蛋糕美味，而且成本更低。吃了也不會上火，老少皆宜。可以預見其一旦大規模投放市場，牛奶蛋糕就很難賣了。

「什麼？」李思特猛捶桌子一下，驚得站起：「我們也得趕快收購點母羊。濱兒，你這就去辦！」

「好的，叔父！」

、、、

李濱派人跑遍了元氏縣方圓五十里，卻發現農戶散養的母羊都被將軍府買走了。十幾個小牧場的母羊也全被將軍府預定了。僅有公孫牧場將軍府還沒派人過去。

李思特、李濱立刻帶人前往公孫牧場，想趕在潘勝的前面將母羊買走。當他們趕到牧場時，沒看到將軍府的人頓時長舒一口氣。

公孫老頭出帳相迎，將李思特、李濱引入大帳，三人分賓主坐下。

「李老爺今日來所謂何事老朽已經知曉，無奈牧場的2000隻母羊已經被將軍府預定了，不能再賣給李老爺了。」公孫老爺起身賠禮。

「什麼？」李思特心臟震了震。

「一隻母羊都沒啦？」李濱疑惑。

「李老爺、李公子莫驚訝，實在是將軍府出價太高了，一隻母羊半錠金子，老朽就全賣了。」公孫老爺急忙解釋。

「半錠金子一隻母羊？」李思特、李濱的心臟再次劇烈震了震，震得有點懷疑耳朵聽錯了。

一隻母羊的市價也就2錠銀子，半錠金子可以買2隻多，足足溢價一倍多。李思特、李濱隱約覺得將軍府能出如此高價，定然有更大的圖謀。

「公孫伯伯，來買羊的人可說過什麼？」李濱問道。

「沒說什麼？有個叫苟二的好像說過什麼全郡賣羊奶蛋糕，將軍府還要頒布什麼奶牛也得去耕地、不得食用牛奶、牛肉的發令。」公孫老爺邊回憶邊說道。

李遠謀、李濱全明白了。

潘勝準備在全郡銷售羊奶，謀取巨額利益。同時不準食用牛奶，讓李氏酒樓連牛奶蛋糕都做不了。李家剛剛買了300多頭奶牛，下面縣的門生和遠親買了1000多頭奶牛，要是不讓食用牛奶和牛肉，那麼這1300多頭奶牛可就砸手上了。佃農可買不起耕牛，而流民官府借耕牛給他們，奶牛就是折價當耕牛也不好賣。

「公孫老爺，要不你毀約把這2000頭母羊賣給我吧！我每隻羊多出價100錢。」考慮到羊奶蛋糕有巨額利益、牛奶生意沒得做，李思特咬咬牙覺得戒潘勝的糊。

「這——」公孫老爺滿臉為難。

「公孫伯伯是不是有什麼顧忌？難道是怕潘勝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怎麼說你老也是當過京官的。」李濱使出激將法。

「好！賣給你們啦！但違約金100金你們得補給我。」公孫老爺咬牙跺腳。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好，這就立下契約，2000頭母羊共計1120錠金子。」李思特招呼人拿來紙筆開始立具。

兩分鐘不到契約完成。李思特怕公孫老爺冷靜下來后反悔，特地將違約金提高到800金。

、、、

當日傍晚，李家將1120錠金子交給公孫老爺，隨後將2000隻母羊帶走。

李家雖然有錢，但多少房屋、商鋪、田地，現金並不多。1120錠金子就是1120萬錢，是個天文數字，整個常山郡除了潘勝沒人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這筆巨款其中4成是李家現金、3成是半價賣了奶牛所得、3成是找蘇家拆借的。

為了借蘇家這300多萬錢，李家把李氏酒樓都抵押出去了。想到羊奶蛋糕可以掙大錢，還清這筆債務也就半個月的事，李思特並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