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皇后2

戀愛腦皇后2

管事趕忙應下,匆匆出門。

原主在這間道觀的行李沒什麼好收拾的,有價值的都是藥材,好好包起來一起收走就是。

原主煉出來仙丹……應該叫重金屬以及重金屬氧化物硫化物的混合物,誰吃誰催命,覃靜州讓侍衛碾碎埋於牆角之下。

收拾妥當,時間過去一刻鐘,兩個不肖子已經挨揍完畢,正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求饒。

覃靜州邁步略過他們,和三娘一起坐上管事備好的馬車。

覃靜州坐進馬車,看着只敢貼著車廂小心翼翼不知往哪兒帶着的三娘,剛試着回憶了一下一股銳痛直衝天靈蓋。

他微皺眉頭,拍拍自己身邊,招呼明顯又被嚇到的三娘道,「過來坐,坐爹爹身邊來。」

蕭三娘眼眶還紅著呢,此時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啊?」

覃靜州捏了你眉心,「過來。」

三娘哆嗦了一下,趕緊上前規規矩矩地坐到了多年不見的父親身邊。

她不敢直視父親,只用餘光打量父親,看父親的臉色:其實她都快忘記父親長什麼樣了,只隱約記得父親……脾氣暴躁……但如今看來,似乎還好啊。

便宜女兒坐在身邊,覃靜州就沒再開口。

隨着馬車緩緩行進,他靠在椅背上努力緩和頭痛。

他應該是獲得了原主的部分記憶,因為他見人時腦子裏會反應出這是誰,那又是誰,雖然反應有些遲鈍,卻並不礙事。

但他剛才想着再從腦子裏翻找點什麼點,就碰了個軟釘子。

他捋了下思路,問向系統,「我這究竟獲沒獲得原主的記憶?」

系統立時回應:「你獲得了。」

覃靜州恍然,「原主是煉丹服食自產自銷一條龍啊。」

所謂仙丹之中必然包含的汞和鉛,都能對神經系統造成嚴重的損傷,簡而言之,原主就是活活把自己吃藥吃傻了,而且記憶應該有一定程度的缺失以及混亂。

這些年京中局勢如何變化,家人下屬如何求到這間道觀之外,他就是不理會,甚至二女兒出嫁,他都不肯出席婚禮……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釋。

非不願也,實不能也。雖然這個「不能」實在是原主自己作出來的。

覃靜州大力按了按太陽穴,暫時壓抑住生理頭疼,緩緩道,「我只是吃藥時不慎讓丹藥卡了嗓子,就有人急不可耐地把我裝箱封棺。」他轉過頭看向三娘,「你這兩個哥哥趕來得可真早,還特地在裝着我的棺材吵鬧不休。」

蕭三娘悚然一驚,「啊!父親!」

覃靜州抬手……試着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莫怕。想爹死的人多了去,但敢動手的就不多了。」

蕭三娘被父親輕輕拍了手背,就下意識地往父親身邊靠了靠,「爹……」

覃靜州再進一步試着摸摸便宜女兒的腦袋,換得女兒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他也笑了,「爹爹還沒死呢。」

蕭三娘再也忍不住,一頭撲到父親懷裏,哪怕父親此時面色慘白,眼底滿是血絲,她還是要訴苦告狀,「爹爹!二姐姐要被二姐……他才不配當我姐夫,要被安泰侯府逼死了呀!」

覃靜州心底劃過一片問號:二姐姐?蕭二娘?

不怪覃靜州有這等疑惑,因為在小說劇情里據說夫妻恩愛的二女兒是病死的,戀愛腦皇后聽說親妹妹病亡只嘆了一聲「情深不壽」,難過了半天,就回過神來繼續跟祁貴妃你死我活,有你沒我。

原主在原配去世后沒有再娶,他三兒三女,分開排行:三個女兒和嫡長子都是原配所生。

原主的嫡長女就是小說里的惡毒反派蕭皇后,二女兒蕭二娘嫁給了原主昔日部下安泰侯的嫡長子,小女兒蕭三娘……就是眼前這個小哭包了。

至於原主的嫡長子因為意外致殘,趁著父親不在家,他乾脆離開京中承恩公府搬到郊外莊子居住,和原主所在之處剛好一個東北一個西南,中間還夾着個偌大的京城,又身有殘疾,沒能第一時間趕來倒還罷了——只是嫡長子這心情鬱郁就逃避現實的模樣,只能說跟原主不愧是親父子。

剩下兩個兒子,也就是剛才在靈前爭鬥,被掀棺而起的覃靜州吩咐各打十板子的那兩個憨憨,俱是庶出。

嫡長女嫡長子和兩個庶子,叉燒無疑。

覃靜州相信眼前小哭包的話:蕭二娘如果真受了委屈,也只有蕭三娘會為姐姐告狀求公道。

於是他揉了揉小姑娘腦袋上的小揪揪,「我知道了。咱們先回府。」

車廂里父女倆這番對話,悉數落在了趕車和隨行的管事侍衛耳朵里。

雖然公爺離家修道多年,但他們依舊忠心,得到公爺去世的消息五內俱焚,匆匆趕到後果然發現事有蹊蹺,但管事與親衛隊長還沒怎麼樣,兩位公子就為了家產而當場掐了起來。

根據公爺剛剛所說,本就心亂如麻的他們不禁心中一寒:兩位公子別是有意拖延時間吧……轉念一想,公爺神清目明,可見之前「公爺服食丹藥把自己吃傻了」全是一派胡言!兩位公子如今就在後面馬車上,回府後公爺自有論斷。

公爺就是定海神針!

從郊外道觀回到京城承恩公府一共花了將近兩個時辰,考慮到公爺的身體,管事也不敢讓馬車走得太快。

覃靜州正好趁機好好熟悉一下這副糟爛的身體,但對後面馬車上那倆叉燒而言就是痛苦的折磨——他倆挨了十板子,只做了粗略的包紮,連葯都沒上。

因為承恩公死訊來得突然,在大公子又不在家,曾是承恩公親兵的大管家當機立斷,派二管家帶着一眾侍衛護著二位公子和三姑娘去道觀,另派心腹去給大公子傳消息,橫豎就是不見屍首不肯發喪。

在日落之前,終於等回來數年未見的國公爺,五十齣頭的大管事在心裏自己謹慎得十分對路,面上已然老淚縱橫,差點哭倒在地。

覃靜州走下馬車,拉起大管事,「做得好。府里沒生亂子,多虧了你。」

大管家聽了這話更是哽咽難言。

覃靜州把原主些許記憶碎片和小說劇情對應:靖王的亂軍已成氣候,蕭皇后眼裏依舊只有皇帝,不惜代價和祁貴妃爭寵,為此消耗了國公府許多人脈和家底,原主和原主長子又不問世事大有任由皇后折騰之意,大管家縱有才能也是獨木難支,備受煎熬。

所以他讚許了大管家一句,大管家便如釋重負,滿是解脫后的慶幸。

覃靜州等大管家平復下來,他一指讓侍衛抬下來的兩個庶子,「關起來,別餓死。」又對一身素衣的三娘道,「咱們都去梳洗換身衣裳,吃點東西墊一墊。一會兒我帶你去安泰侯府,看看你姐姐。」

安泰侯府正是蕭二娘的婆家。

在原主的記憶里,安泰侯本事有限,是個嘴甜的牆頭草。別看安泰侯看似以軍功封侯,除了有限幾個跟他臭味相投的紈絝,軍中靠着真本事爬上來的一眾將軍沒人服他。

原主自己也不甚看得上安泰侯,但因為安泰侯央求,還是抹不過面子,把二女兒嫁給了安泰侯的大兒子。

原主確實吃藥吃傻了,覃靜州也懶得評價原主這番作為。

他翻了翻原劇情,發現了這麼點細節:祁貴妃生子前後安泰侯夫人都獻上了厚禮,祁貴妃出了月子,也特地召見過安泰侯夫人。

他據此判斷安泰侯府應該倒向了貴妃娘家祁家,害死蕭二娘只怕就是投名狀。

行,就是你了。

覃靜州頂着原主的殼子和身份從京郊道觀返回,正需要一個好好展示自己手段樹立新形象的機會:安泰侯府於情於理都是非常符合他要求的軟柿子。

打定主意,覃靜州拍拍蕭三娘的肩膀,根據記憶模仿原主沒傻之前的口氣道,「爹爹不會看着你們受委屈。」

蕭三娘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拚命點頭,「嗯!」

國公爺真回來了!

大管家又想抹淚,忽然覺得那起子小人算計國公爺,激怒國公爺未必是壞事。

覃靜州梳洗過後好好吃了頓飯,叫上三娘,帶上親衛,特地囑咐他們帶上一把偃月刀,浩浩蕩蕩地直奔安泰侯府而去。

安泰侯本事確實不大,但野心不小,消息也算靈通,他幾乎是在承恩公父女一起回府的同時得知承恩公安然無恙的。

但那個時候他可想不到承恩公扭頭就要找上門來!

自己兒子做了什麼他當然心裏有數,安泰侯怒罵了一聲「不肖子」,想抬腳再踹跪在地上的大兒子,卻被老妻死死拉住。

安泰侯無奈地坐回椅子,只能趕緊想轍:如何面對承恩公,如何平息承恩公怒火。

這個時候他就在慶幸,承恩公好面子,而且這些年好像越來越糊塗,只要死命求饒死命吹捧,估計還是很容易度過這一關的。

侯府管事此時匆匆上前稟報:承恩公車駕馬上就到!

安泰侯猛地站起身來,吩咐妻子兒子趕緊去收拾一下,準備迎客。

幾乎是與此同時,覃靜州已經站在了安泰侯府大門前面,他從親衛手中接過偃月刀,稍微顛了顛分量,感覺還算趁手,目光便落在了安泰侯府大門……左邊那看起來快要不堪重負的門軸。

他默默估算了一下,充分考慮到受力角度受力面積以及他能施加的最大衝量,感覺可行,就抄起偃月刀沖着大門偏向腐朽門軸的那邊劈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安泰侯府半扇大門倒飛出去,直接拍在侯府前院,激起層層煙塵。

剛好趕至前院的安泰侯眼見自家大門橫飛至眼前,他不及細想,連連倒退,卻因為太害怕步子太急,自己絆了自己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場面上十分安靜,看熱鬧的左鄰右舍更沒人敢吱聲。

覃靜州拖着偃月刀邁步走進安泰侯府,一直走到安泰侯面前,他扣住安泰侯的脖子,還面帶笑容,「敢欺負我閨女,你是脖子上多長了個腦袋嗎?」

安泰侯……嚇尿了。

這個時候安泰侯的大兒子匆匆跑了過來,「你敢動我爹,我……我……就……休妻!」

在場眾人:……

覃靜州靜靜地打量了下正拚命克制顫抖的安泰侯長子,他認真地問向手裏的安泰侯,「蠢成這樣,他真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安泰侯的脖子還讓覃靜州捏著呢,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無人回答他,覃靜州想了想,再次看向安泰侯的大兒子,「趕走我閨女,是祁貴妃的要求?你想和祁貴妃雙宿雙飛?」

安泰侯的大兒子原本面色潮紅,現在小臉瞬間慘白,他人更是癱坐在了地上。

覃靜州:看來說中了。

一直在門外看熱鬧的錦衣男子終於面色微變,趕緊低聲吩咐身邊手下,「快去請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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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武力,覃爸的「運算力」更勝一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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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說男主:靖王

女主:祁貴妃

男配:皇帝

惡毒反派:蕭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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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爹(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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