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暗本源（下）

「……真沒見識……」暝淵古劍一陣無語，對楊凈的陋寡聞十分反感。

「這麼危險，我要怎麼領悟它？」楊凈問道。

「脫掉上衣，直接跳進去，慢慢感悟唄！」暝淵古劍漫不經心地說道。

「跳進去！我瘋了還差不多，才受了傷又整這玩意！」

楊凈一聽嚇了一跳：這地方是人能待的地方？

「切，你不知道我那個時期多少天才搶著往裡面跳，為此掉下幾個人頭都是常有的事，你還嫌棄？」

暝淵古劍見狀，十分輕視。

「你確定你我進去了東西不會死人？」楊凈心中忐忑不安。

「你要是不敢就算了吧，咱們直接回去得了。」

暝淵古劍也是無奈。

楊凈緩慢地朝前走去，手一緊，一咬牙：「拼了！」

隨即，瘋狂地沖向黑暗泉眼，不顧周圍黑霧的侵蝕，縱身一躍，「嘩！」落入幽黑無比的液體之中。

「這傢伙……還真敢……」暝淵古劍見狀大驚。它剛才的話有六分是騙楊凈的，沒想到他還真信了！

「凈哥！凈哥！」

暝淵極速飛去，一劍插入泉眼，四處尋找著楊凈。

雖然暝淵古劍自身強悍，不怕黑暗本源，但泉眼黑不見光，深不見底，完全只能憑感知尋找。

此時，楊凈緊閉雙眼，緩緩下沉。

「啊啊啊！好難受！……」在黑暗本源的侵蝕下，楊凈痛苦萬分，濃濃的黑色液體讓他張不開嘴。

「終於到底了！得趕快領悟！」楊凈心裡掙扎萬分，恨不得隨時衝出這泉眼，實在是太難受。

靜下心來，楊凈運轉靈力，一邊抵禦著黑暗本源的侵蝕，一邊專心感悟著這本源奧義。

「嗯？似乎靈力可以稍微抵制侵蝕，而且這液體的流動……好奇妙的感覺！」

楊凈心裡一喜，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至少不用擔心性命之危了！

楊凈睜開雙眼，通開七竅，讓黑暗本源的液體流入體內，靜靜地感受著。

「本屬侵蝕之性，但又不傷及根本；化為流體，卻也未固定流速；分明是液態，但好似氣態一般，如此輕盈；可仔細感受，竟然厚重萬分……」

楊凈深深地為這黑暗本源的神奇所折服，他對一切事物又有了新的認知。

楊凈開始放鬆下來，不再擔憂害怕，已全然忘記自己在最危險的三大禁忌本源之一的黑暗本源之中參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幾個小時過去了。

一天、兩天、三天……

「轟！」

黑色液體突然急速向楊凈處匯聚，似浪起潮湧般湧入楊凈體內。

整個泉眼的黑暗本源越來越少。

「我成功了。」

楊凈緩緩睜開眼，漠然地說道。雙目中，原本漆黑的瞳孔如今已變得更加深邃通明，犀利無比。

楊凈自身的性格竟也被這黑暗本源影響了些！已變得不再如以前那樣容易遇事便大驚小怪，沉穩了許多。

或許這是好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黑暗本源么？」

楊凈觀察到自己體內的金色丹田下方，一團深黑無比的液體靜靜旋轉，神妙無比。

「暝淵果然沒騙我！」楊凈回想著之前自己的怯懦，說道。

暝淵古劍：「……」

「對了，暝淵呢？」楊凈心念一動，腳下形成一根黑色通透的液柱，將他送到空中。

這是他對黑暗本源的運用！不僅可以實質固化，用作鋒利無比的利刃，或堅固非凡的盾來防禦；還可隨心所想變化形態，移動、攻擊、防禦、武器幾乎全能！而且有本源在，永遠不用擔心會消耗殆盡。

「暝淵！暝淵——」楊凈站在一黑色圓盤上，懸浮在空中，大聲呼喊，四處張望著。

「凈哥！」苦苦尋找的暝淵古劍終於聽見了楊凈的聲音，欣喜地朝聲音傳來處飛去。

「嘶——凈哥，你這是？」

暝淵剛一靠近，發現楊凈竟然懸在空中，頓時驚訝無比。

「難道你不僅參透了黑暗奧義，還掌握了黑暗本源？」

暝淵古劍大驚一聲，在楊凈身邊繞著飛來飛去，打量著楊凈。

「應該是吧。」楊凈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