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我看你嘴還挺硬

小戴問：「怎麼辦？要不要說是政委的表姐啊？」

徐漢水說：「到現在政委都沒有給我回電話，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啊？你們記住，還是原來的說辭，就是，有人舉報，1304有人進行非法賣淫嫖娼活動，這就是公事！如果說是政委，那就是私事！萬一政委又不承認，或者說，本來就不是真的，只是那女人騙我們，我們就死定了！所以，我們是執行公務。別的，什麼都不說。越說多越複雜。還有，那兩撥人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小戴說：「好！除了李政委的表姐這一個問題，別的都照直說，對嗎？」

徐漢水說：「對！要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而不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小戴和小齊頓時對徐漢水佩服不已。

三人強裝鎮定一起來到局長辦公室。

新上任的公安局長宮防臉色陰沉，問道：「徐漢水，你們今天下午到興漢大酒店做什麼去了？」

徐漢水立正敬禮：「報告局長，我們去抓賣淫嫖娼的去了。」

宮局長問：「什麼叫嫖？」

徐漢水背道：「報告局長，男女以金錢為媒介，發生性關係的行為。」

宮局長問：「你見到嫖資了嗎？那劉夢是妓女嗎？」

徐漢水說：「我看也差不多。秦局長也給她好處了啊！沒有好處，她會跟他上床？」

宮局長一拍桌子：「我看你嘴還挺硬！就是給好處，那屬於你管嗎？那是紀委的事？你什麼時候管的寬，管到紀委的事兒上去啦！就算是秦局長犯了錯，那也是紀委的事，不是我們公安局管的事！你記住了？」

徐漢水懵懵懂懂點頭：「明白了！可他們也是通姦啊！也違反了黨的紀律啊！」

宮局長說：「通姦屬不屬於你抓的範圍？」

徐漢水說：「不屬於。所以，我就沒有將他們帶回來。」

宮局長氣樂了：「我是不是還該表揚你做得好啊？」

徐漢水委屈地說：「我聽到群眾舉報，我總不能坐視不理吧？局長，我就專門做這個的。局裡定的任務，要抓賭抓嫖，每個人兩萬塊任務，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我能不積極嗎？」

那兩個片兒警相視一眼，忍住笑，強忍著，默默低下頭。

宮局長看他越說越不像話，遂打斷了，說：「你要抓他們，名目呢？他們犯的是哪一條呀？沒有犯錯你抓了，是不是你的錯？是不是要受紀律處分？」

徐漢水一下子愣住：沒賭，沒嫖，哪個都不屬於啊！

我犯錯了嗎？不，我不能犯錯啊！犯錯了就要受處分。

徐漢水腦袋瓜子反應快，說：「也說不定是嫖啊！劉夢她就是個高級妓啊！別人舉報就是這樣舉報的，說不定人家就是認為他是在嫖啊！」

宮局長說：「還在嘴硬！你以為你狡辯就可以逃過處罰嗎？」

徐漢水三人可憐巴巴地說：「我們也是在執行公務啊！」

宮局長沒好氣地說：「現在，你把這事前前後後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徐漢水就將接到舉報，然後帶人去抓的過程，最後，發現是秦局長和劉夢以後，趕緊逃走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宮局長說：「你們被人當槍使了，你知道嗎？」

徐漢水心說，到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是被利用的話，我就空活了二十八年了。

徐漢水問：「局長，那是誰在利用我們呢？」

宮局長說：「秦局長說，那三個人應該是原來蒲河鎮的食堂的廚師李永來。後來，出來開了一個餐館，就在漢水市。悅來餐館，你知道嗎？」

徐漢水想了想，說：「沒有印象。」

宮局長說：「就在菜市場那裡。」

徐漢水說：「我們要做什麼啊？」

宮局長說：「趕緊過去，將那廚師和他的兩個弟弟都帶到公安局來。要取得那個拍照的膠捲。」

小戴問道：「局長，那李永來是誰啊？為什麼要拍秦局長啊？」

宮局長咳咳兩聲，說：「就是那個前些年在秦局長門前潑大糞的那個廚師。我跟你們說了也白說，那個時候，你們兩個還穿破襠褲呢！徐漢水你也還沒參加工作，還在讀警校。」

徐漢水問：「那他為什麼要潑秦局長大糞？」

宮局長說：「李永來說辭是，秦局長利用職權睡了他老婆。」

小齊好奇地問：「那他到底睡了沒睡？」

宮局長臉一拉：「我怎麼知道睡沒睡？秦局長說他污衊，李永來的老婆也不承認，誰知道。」

小戴問：「後來怎麼處理了？」

宮局長說：「怎麼處理？潑大糞難以界定罪名啊，關了一兩天，後來，有人求情，警告一番，就放了唄！能怎麼樣？」

徐漢水問：「我們以什麼罪名將他們兄弟帶過來呢？」

宮局長說：「私闖民宅，隨意拍照，已經侵犯公民的隱私權。」

小齊問：「酒店不屬於民宅！」

宮局長快被這幾個愣頭青給氣死了，說：「不屬於民宅，他也是人家居住的地方，也不能隨意闖入，還有，隨意拍照就是侵犯隱私。」

徐漢水問：「這個就屬於我們管了？」

宮局長沒好氣地說：「那你說呢？他一個老百姓，不屬於我們公安局管，他還有資格讓紀委去查他們？」

徐漢水說：「好，我明白了。我們這就去抓他們。」

三個人走出局長辦公室，小戴問道：「水哥，我們這就要去抓那李永來嗎？」

徐漢水說：「局長命令，能不去抓嗎？」

小齊說：「亂搞關係，就算他不是嫖娼，他也是違法亂紀，憑什麼我們要抓那幾個人啊！」

徐漢水說：「你難道沒有聽局長說，那是紀委管的事，不是我管的事。咱一個小警察，還能管堂堂大局長？」

小戴說：「你們說，他要是再告狀的話，局長會不會開除我們啊？」

徐漢水說：「開除倒不會，只怕會把我們整到鄉里去，東山西山你隨便挑。」

小戴立馬說：「我不去山裡。」

小齊說：「我好不容易才找關係到城裡來了，怎麼又要到鄉里去？」

小戴說：「他要是當不了局長了，沒人來告我們了，我們不就沒事了？」

徐漢水說：「這事大家都捂著不說出去，他還不是照樣當他的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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