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祖師爺吃臭魚
四十戒和尚訝異於九齒峰靈氣充裕不少。
而孟浪體內烘爐未燃，感受不到靈氣變化。
見四十戒如此興奮，孟浪心裡也是開心：「走罷，回廟裡去看看。」
言罷，二人起身就往山上爬。
二人沒多時就回到了凈壇寺。
「祖師爺顯靈，祖師爺保佑啊！」
凈壇寺大殿中。
方丈三十八戒、大師兄三十九戒，二人正屁股朝天地，對著肥豬叩拜，磕頭如搗蒜。
嘴裡還念念有詞：「想來是祖師爺體諒徒孫們辛苦，心念也誠，這才施展法術，將我九齒峰靈氣提升，助弟子們修行...」
說著，三十八戒鼻翼聳動：「呼呼...咦，什麼味道？」
難怪都說豬鼻子嗅覺靈敏。
這三十八戒和尚作為豬弟子，鼻子果然好使！
「他媽的，誰拿臭魚供奉祖師爺？！」
三十九戒眼尖，瞅見豬塑像托舉著那盤蒸魚，跳起來就大罵：「孟浪，你昨日沒給祖師爺換供品？」
「阿彌陀佛！」
方丈喧了一句佛號，開口道：「三十九戒，你莫要犯口戒，說不定祖師爺，就是好臭魚這一口呢？」
大殿門外。
被嚇到渾身冒汗的四十戒扭頭，靜靜地看著孟浪。
孟浪面露難堪，撓頭道：「呃，我聽聞極西之地，有人就喜歡吃臭魚，那，那叫什麼『鯡魚罐頭』，祖師爺日南扯北...阿彌陀佛，他老人家走南闖北，說不定還真好這一口呢！」
孟浪昨日去山澗挑水，見山澗中竟然有不少小魚，便捉了一些回來。
蒸熟之後，當作供品放在那頭豬的手上，把真正用來當供品的瓜果，給吃了個乾淨。
沒成想，放上一天一夜，這魚就臭了。
仨和尚嘰嘰歪歪掰扯了一頓，也沒整出來一個子丑寅卯。
最後。
大家見賺回來的銀子不少，加上靈氣充裕，總歸是好事兒。
雙喜臨門之下，三個和尚也就沒與孟浪計較太多。
最終，三個半和尚遂一致決定：以後供品，就給豬祖師爺吃魚。
新鮮的不要，必須得是臭魚！
聽得幾個大光頭加一個小光頭的商議結果，那肥豬塑像，似乎偷偷咧嘴一笑......
當晚。
孟浪與四十戒和尚，半夜跑到寺廟前的空曠之地。
二人拿出製作好的煙花爆竹，就在空地上「噼噼啪啪」燃放起來。
九齒峰上，被聲光雷電煙一鬧騰，頓時聲震雲霄，霞光萬道。
這下子可不得了！
第二日一大早，山下村寨、四通鎮上，眾人都在傳說：昨夜凈壇寺菩薩顯靈了！
加上吳老七家一場法事，被吃瓜群眾們添油加醋的一宣傳。
凈壇寺頓時變得的生意興隆...阿彌陀佛，是香火旺盛、法事應接不暇。
打那之後。
前前後後近百里方圓，不管是死爹死娘死啥啥啥，都跑來請四十戒和尚去主持法事。
而且。
上九齒峰進香許願的香客們，不絕於途。
前去凈壇寺上香的善男信女們都說：這人一到凈壇寺，就感覺身上舒服多了！
凈壇寺里的和尚個個都是高僧大德，說話又好聽，齋飯味道又好，人人超級喜歡去凈壇寺上香！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豬菩薩的口味，實在是太重了一些。
大傢伙兒得掩著鼻子進去、捂著鼻子出來。
氣短之人，進去憋不住了，就是一個掩面而逃的下場！
人性就是這麼奇怪：為了突出自己的優越感，人們反而說這是因為那些人心不誠，豬菩薩不待見他。
於是乎。
更多不信邪的人，偏生要跑到凈壇寺去，驗證一下自己的誠意。
凈壇寺的香火，反而因此愈發旺盛起來！
………………
這日，孟浪與四十戒和尚下山辦完法事歸來。
二人照例坐在半山腰閑聊。
四十一戒道：「孟浪小沙彌啊，你可千萬別出家，出家也別在凈壇寺。如今你也攢下三十多兩銀子了，何不搬到山下，做一個小買賣，再娶妻生子，安安穩穩的過完此生呢？」
隨後。
四十戒和尚偷偷往山上看了幾眼，悄悄對孟浪道：「以後賣藥丸、做法事，還是咱倆搭夥。咋樣？少不了你的好處。」
孟浪搖搖頭：「我看這凡間妖魔鬼怪眾多，我一個毫無法力之人，下山娶妻生子的話，若是妻兒遇到邪魅作祟，我拿什麼，去護得家人安康？」
見與孟浪談不攏，四十戒暗自嘆口氣。
「以前貧僧攢不下銀子，捨不得買靈米，九齒峰靈氣稀薄，因此貧僧的法力一直無法增長。」
「如今，貧僧手中也有兩百多兩銀子了，過些時日，貧僧想去鬼市看看，能不能買點靈米、法器回來。」
兩百多兩銀子，對於普通民戶，是一筆巨資。
但對於修士來說，只能買一顆低品靈石而已。
所以修行這事兒，真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所以才顯得比較高級。
四十戒這仨瓜倆棗，又能買到什麼樣的法器？
四十戒看著孟浪道：「鬼市上有時候能夠撿漏，你可願意與貧僧一道，去鬼市碰碰運氣？」
孟浪其實早就想去傳說中的『鬼市』看看了。
自己得需要靈石，才能給系統充值。
如今自己身上的系統，只能使用一些免費功能。
遇到危險之時，孟浪將毫無自保之力。
孟浪當然想成為充值玩家，奈何，沒錢吶！
「好，就跟著大師去看看吧。」
孟浪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塵，「反正，看看又不要錢。」
二人起身回廟。
如今廟裡又雇了幾位壯年男女，負責打掃庭院、燒火做飯。
用方丈三十八戒的話來說：孟浪有孟浪的事情，以後孟浪專門跟著四十戒和尚去做法事就行了，不必夜夜跑大殿裡面去唱歌...是念經。
阿彌陀佛。
是夜，孟浪與眾和尚，各自安歇不提。
翌日。
一大早，廟裡的雜役便跑來將孟浪喚醒：「孟沙彌孟沙彌，四十戒大師請你去禪室一趟。」
孟浪聞言，趕緊洗了一把臉，便趕到了禪室。
一進門，卻見一幫子人，披麻戴孝正圍著四十戒和尚，噼里啪啦在說著什麼。
孟浪仔細一聽。
原來是七俠鎮鄉下，這位財主的爹駕鶴西去。
天天往天堂跑、往地獄鑽的鬼魂不少，這也不稀奇。
但這位財主，卻是花了大價錢，請了七星觀的道人、凈壇寺的和尚，一同前往他的府邸，準備開一個水陸道場！
眼見大買賣上門，四十戒和尚這才讓人叫來孟浪，準備一起下山，做了這筆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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