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衛野突然走進廚房,小夢手一抖,便將這包藥粉灑進了面前的碗里!
她忙將紙收進袖子里,回頭看著衛野,緊張的喊了一聲:「大人!」
「葯熬好了嗎?」衛野問道。
「好,好了!」小夢想換個碗,但又怕衛大人發現了這些藥粉起疑,便將葯倒在了灑了藥粉的這個碗里,端著葯碗送到衛野手邊。
白天,教習的嬤嬤指點了她的舉止動作,此時,他按照嬤嬤說的,盡量做的溫柔得體!
衛野卻好似並沒有發現什麼,接過葯碗便轉身出了廚房,又過頭來,對她說道:「你也儘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聽到這話,小夢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小夢回到了城內,此時,馬上就要宵禁了,街上行人已經很稀少了,她沒有回英國公府,只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盪!
眼淚模糊了視線!
為什麼?衛大人留下了那女人,卻將自己攆了出來,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嗎?是自己禮儀學的不夠用心嗎?
她不甘心!
心中的恨意越來越濃,不知不覺便走到了苞米高粱所在的那院子!
自從苞米將那『少當家』攆走了之後,高粱對苞米的意見就更大了!
苞米再三和他解釋,那女人是自己走的,她是衛野的人,應該回英國公府了!
可高粱依舊對他擺著一張臭臉!雖然他心裡也清楚,苞米說的是對的,可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他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少當家和衛野那王八蛋在一塊,就算是假的,也不成!
晚上,高粱吃了晚飯到外面去活動活動身子,一出門,便看到滿臉淚痕的『少當家』正站在門外!
高粱大驚失色,忙問道:「少當家,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穀子喝了葯后,很快,身上便開始變得燥熱!
將外衣脫了,這情況還是沒有什麼緩解!
畢竟畢竟不再是三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女孩了,她感覺到現在自己很不正常,看了看放到桌子上的葯碗,憤怒的衝到衛野面前,抓起他的衣襟,怒道:「你給我下了什麼東西?」
衛野不明所以,只是看穀子臉頰一片燥紅,大驚,「姑娘,你怎麼了?」說著,就伸手去談她的額頭。
衛野溫涼的手指接觸到穀子的皮膚,穀子感覺腦子機會要炸開了,一把推開了衛野,罵了一聲「卑鄙!」便要轉身離開。
此時,她身子已經變得綿軟無力,走過門檻時,被絆了一下,身子倒在了地上!
衛野急忙上前扶起穀子「姑娘,你怎麼了?」
穀子意識便的混沌起來,一切,都全憑本能行事,將衛野推在了地上。
高粱聽了小夢的哭述,便按照她說道,找到了城外亂葬崗,衛野的住處!
大聲嚷道:「這對狗男女,給我出來!」
屋子裡面,衛野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將她臉上凌亂的髮絲撥到了旁邊,動作很輕,生怕弄醒了她!
現在吵醒了她,她大概會殺了自己的吧!
有句話叫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一向自詡是個正人君子,但這次,他寧願做這個牡丹花下的鬼!
心裡暗罵自己卑鄙,分明知道她的狀態不對,分明可以推開她的,可自己,還是趁人之危了!
忽然聽到了外面的喊罵聲,一個激靈,急忙披了衣服出去,就看到扛這巨斧的高粱在這門外。
「高粱大哥,你怎麼會到這裡來?」衛野感覺有些奇怪!
「少廢話!」苞米掄著巨斧便拆他劈了上來「你這個王八羔子,敢欺負我們少當家!上次被你逃了,看我今天不劈死你!」
衛野一邊躲閃,一邊疑惑,自己和穀子才剛剛發生了關係,穀子現在還沒醒了,高粱他是怎麼就知道了?
衛野多少不及,身子摔到地上,高粱的斧子隨即而來,就要落在他頭頂上。
一枚銅錢從屋子裡面飛了出來,打在高粱的斧子上,巨斧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人也向後退了幾步,穩住身子,便看到一女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好呀,原來是你這個女人!」說著,高粱提起巨斧,朝穀子劈了上來。
穀子抄起門前一根竹竿,打在了高粱手腕上,巨斧再次脫手。
高粱不服氣,揮著拳頭往前沖。
穀子的竹竿敲在高粱膝蓋上,高粱膝蓋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等著她怒道:「今日我高粱技不如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穀子的臉色也極不好看,她不想傷到高粱,但也很生氣,他將那女人當成是自己,冷聲說了一個字「滾!」
高粱提起巨斧,轉身就走了,走之前,還回頭指著兩人說道:「你們這對狗男女等著,我跟你們沒玩!」
穀子回頭,他手中的竹竿抵在了衛野的喉嚨上,冷冷的看著他。
衛野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古穀子若是醒過來,第一個就會殺了自己!
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衛野!」穀子咬牙喊著他的名字。
「姑娘,那葯絕不是我下的,但是我的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若想殺我,便動手吧!」
穀子捏著手裡的竹竿,手指顫抖,腕子上青筋突兀,她的確是很想動手,殺了這個混沌!
她居然敢對自己做這種事情!
可是,舉著這竹竿好長時間,終究,還是下不去手,將竹竿丟在地上,看著他冷冷的說道:「衛野,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衛野急忙上前拉住她「穀子,你現在的傷還沒好!」
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穀子下意識的轉身,一掌將衛野拍了出去。
衛野身子向後,砸碎了門,捂著胸口咳嗽了一陣。
穀子一步步走了上來,盯著他眼睛血紅,咬牙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衛野咳嗽了幾聲,說道:「給你包紮傷口的時候,發現了你肩膀上弓箭的疤,那是上次你為了救我受的傷!」
穀子抓著衛野的衣襟,惡狠狠的問道:「這就是你給我下藥的原因?衛野,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那葯不是我下的,無論你相信不相信!但這麼做我不後悔,即使我知道,這樣很卑鄙無恥!」衛野看著穀子的眼睛,說道:」你要想殺我,就動手吧,死在你手裡,對我來說,也算是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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