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贏了兩萬
裴鋼聽著老八的話，徑直走到雞籠，伸手把楚陽說的鬥雞一把抓出，看著老八，掏出二百元，大氣的說道。
「這隻雞，兩百，一把。」
「好！」
老八接過兩百塊錢，在耳邊抖了一下，確認是真錢。接著把兩張大鈔高高舉起，喊道。
「兩百一把，跟多掙多。」
眾人看了一眼裴鋼手裡的雞，明顯比圈子裡的雞小了一個腦袋高，立刻跟瘋了一樣，掏出錢，涌到老八面前，喊道。
「我跟擂主十塊。」
「我跟擂主五十。」
「我跟擂主一百。」
裴鋼看到眾人瘋了一樣圍著老八下注擂主鬥雞，嚇得趕緊跑到楚陽身邊，擔心的問道。
「楚陽哥，你看這隻雞小擂主那麼多，到底行不行？」
楚陽看到裴鋼一臉擔心，接過鬥雞掂了幾下，又捂住她的腦袋幾秒鐘，完事把它還到裴鋼手裡，說道。
「好了，把它扔下去比賽，我看好的雞，不會輸。」
「好吧。」
裴鋼想到事已至此，後悔已經來不及，提著雞，硬著頭皮走到老八面前，裝著膽子說道。
「老八，一比十，你有兩千現金嗎？這次我要現賬現結。」
老八聽出裴鋼強裝鎮定，笑著說道。
「鋼子，放心，別說兩千，兩萬哥哥也有。但要看你有沒有贏的命，要是像前幾次一樣，這兩百塊錢我就先謝謝你了。」
他說完，把裴鋼手上不捨得放到圈子裡的鬥雞一把奪下，隨手扔到圈子裡，大喊道。
「鬥雞開始——」
眾人看到裴鋼手裡的鬥雞落到圈裡，擂主鬥雞立刻飛身躍起沖向它，性子里的瘋狂立刻被點燃，圍著兩隻雞瞪著血紅的眼睛，不停吶喊。
「啄它，啄它，咬死它……」
「啄，啄，啄……」
眾人看到瘦小的鬥雞靈巧的躲過擂主鬥雞的「三板斧」，個個立刻急紅了眼，揮舞手臂，扯開嗓子，喊得面紅耳赤。
「攻，攻，攻」
「你他嗎的快點攻，快點攻。」
老八正在人群外抽著煙，偷著樂，聽到人群里傳出的聲音變了味，急忙扒開人群往裡鑽。剛鑽進圈邊上，看到瘦小的鬥雞一個騰空起飛，蒼鷹展翅般準確落在擂主鬥雞的背上，一口啄住它的一隻眼睛，擂主鬥雞疼的「呃——」的一聲，躺在地上掙扎不起。
眾人看到瘦小鬥雞贏了，頓時呆若木雞，鴉雀無聲。
楚陽看到裴鋼愣在原地，提醒道。
「還不趕緊過去要錢？」
裴鋼聽到楚陽的提醒，從震驚中醒來，興奮的摩拳擦掌，答道。
「這就去，這就去……」
楚陽接著又說道。
「把兩千塊錢都壓上，還堵這隻雞。」
「啊？」
裴鋼聽完楚陽的話，驚訝的下班差點掉下來，擔心的問道。
「楚陽哥，兩千全壓，風險是不是太大了，萬一……」
楚陽看到裴鋼一臉愁容，不緊不慢的說道。
「鋼子，你要記住，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要把輸掉的贏回，就聽我的。」
裴鋼看了一眼瘦小的鬥雞，心裡一橫，狠狠的說道。
「好，我聽你的。」
他說完，奔著老八走了過去。
老八看到裴鋼走了過來，嘴裡狠狠的嘟囔一句。
「媽的，這小子拜了那尊菩薩、那尊佛，竟然走了狗屎運。」
「八哥，兩千塊錢先別給了，再來一把，兩千，還是這隻雞。」
老八聽完裴鋼的話，已經放進兜里拿錢的手急忙抽了出來，看著裴鋼，核實的問道。
「裴鋼，你剛才說什麼？你說再賭一把？用這兩千，還是這隻雞？」
裴鋼看著老八指著的瘦小鬥雞，斬荊截鐵的回道。
「是。」
老八聽完裴鋼的回答，確定他的賭約，急忙說道。
「你等等。」
他說完跑到籠子里，挑了一隻最大的鬥雞，高高舉起，興奮的喊道。
「各位，鋼子兄弟為了活躍氣氛，把剛才贏得的兩千元一次下注，還是那隻鬥雞。現在，這隻鬥雞將和擂主決一高下！兄弟們，投注吧，翻身的時候到了。」
眾人聽完老八激昂文字，蠱惑語調，剛被一盆冷水澆滅的心立刻又燃燒起來，蜂擁到老八身邊，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壓上。
老八看著眾人瘋狂的樣子，心裡冷冷一笑。
裴鋼，這把讓我讓輸的只剩褲衩！
他數完錢，掃了一眼眾人，把最大個鬥雞高高舉國頭頂，看著圈裡瘦小的鬥雞扔了過去，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咯咯咯……」
瘦小的鬥雞，剛巡視完領地，看到老八把一隻高大鬥雞扔了過來，立刻展開翅膀，雙腿一蹬，猶如不容侵犯疆土的戰士遇到了敵人一樣，毫不畏懼的沖了上去。
它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飛衝天，兩隻爪子在空中直接把高大鬥雞蹬出了圈外。
眾人像被時間凝固一樣，看著像勝利者一樣神氣活現的瘦小鬥雞，耳邊只有緊張的喘息聲。
裴鋼強壓內心的激動，走到楚陽面前，請示的問道。
「楚陽，這錢還賭嗎？」
「不賭了，再賭就輸了。要錢，走人。回家，睡覺。」
「嗯——」
「我就說今天裴鋼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原來是你，楚陽，幾天不見，能耐見長啊——」
裴鋼剛要轉身去找老八，突然聽到老八在身邊發出一陣冰冷的譏諷，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楚陽聽完老八的話，轉身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八哥，你這是準備打破認賭服輸的規則？如果舵爺知道這件事情……」
老八惱火的心聽到楚陽用舵爺壓他，冷哼一聲，回道。
「楚陽，別跟我扯淡。誰不知道舵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說不定明天就掛了。拿一個快要死的人壓我，當我是傻瓜？楚陽，今天不打斷你一條腿，我就不是老八！」
裴鋼看到老八眼神射出殺意，急忙擋在楚陽面前，說道。
「楚陽哥，你快點走，我給你擋著。」
老八看到裴鋼想救楚陽，冷笑著說道。
「裴鋼，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
他說完，剛要動手，聽到耳邊傳來一段聲音。
「楚陽，別跟我扯淡。誰不知道舵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說不定明天就掛了。拿一個快要死的人壓我，當我是傻瓜……」
「老八，我要是拿著這段錄音到舵爺床前，你說，是我的腿斷，還是你的腿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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