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找咒術師要三個億，給伊爾迷一個億換來一個有用的信息，獄門疆不在伊爾迷手上，意味着她也不用跟伊爾迷交鋒，白賺兩個億。
玲子痛快答應了，伊爾迷沉默半響，隨後問：「五條悟給你多少錢」
「沒有的事！」玲子一口否決。
「玲子你是不會做虧本的事情。」伊爾迷無波無瀾的聲音傳來，玲子卻聽出了點嘲諷的味道。
雖然認識伊爾迷的時間不長，這個傢伙卻意外地了解她。玲子忍不住在心裏感慨。
「三個億，所以我給你一個億，快說。」
「你要是親自來找我，我可以免費告訴你。」伊爾迷頓了頓，聲音幽幽，「畢竟我是真的喜歡你哦，玲子。」
玲子被許多人表白過，這表白還是破天荒地讓她覺得脊背發涼。
「得了，謝謝你的喜歡。」
「行吧，是幻影旅團。」
玲子的手機啪地摔在了地上，她愣了幾秒，隨後才撿起手機。
見鬼，這件事情是不是太難搞了，先是伊爾迷，現在又是蜘蛛團伙。一時間，玲子竟不知道該是同情下現在的咒術師還是應該哀嘆下三個億是真的難賺。
「你們，沒打起來？」玲子試探性地問。
「你期待我們打起來。」
「這是自然。」玲子毫不客氣地承認，她語調上揚著，「我更期待你與西索干架。」
那點電話沉默十來秒，隨後毫不客氣地掛斷了。
玲子吹了個口哨，隨後給伊爾迷轉賬。
等到她打完錢才發現不對勁，現在三個億還沒到手呢，她怎麼反貼出去了一個億了？
*
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剛買完甜品的齊木楠雄正準備離開，雨開始變大了，斜斜地下着，沖刷著人世間。
去瞧著雨勢，短期內不會變小，這樣想着，齊木楠雄便鑽進了甜品店內。
找到位置坐下還沒一分鐘，齊木便後悔了剛才沒有趁人不注意用瞬間移動離開。
「可以坐這吧？」來人雖然客氣地詢問著，可還沒等他回答便擅自落座。
對面的男人身上還帶着下雨天的濕氣，一頭銀髮因眼罩不羈地往上往後飄着，他戴着眼罩，可難掩其精緻帥氣的五官，加上其優越的身高，走在哪兒，都會引人注意。
現在，甜品店內的小姑娘已經頻頻移過視線來望向這邊。
齊木討厭著被人觀察注視，也更討厭對面的男人，他臉上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悟並不介意，應該說這十年來，對於這個超能力者大舅哥嫌棄的臉甚為熟悉。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吃癟的也獨齊木楠雄一份了。
「真是令人傷心啊，二哥每次見到我都是這樣的臉呢。」悟熟稔地說着。
【你叫誰二哥。】
「不行嗎？」悟咬着吸管喝了口奶茶，臉上漾著笑，「反正以後都要改稱呼。」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楠雄聲音有點兒冷酷。
「是嗎？我不覺得哦，最近我與玲子相處得挺好的。」
【玲子已經有了男朋友。】
悟臉上笑容不變，嘴角揚起的弧度甚至更大，他意味深長道；「這不是還沒結婚嗎，一切皆有可能。」
面對着悟輕佻的話，楠雄有那一刻想將他沉入馬里亞海溝。看來這位號稱最強的咒術師實在是太閑，還是說全日本的咒靈最近太過於安分，不能讓五條悟體會到以前的咒術師茹毛飲血的生活。
很快地，楠雄又冷靜下來，他探究地看着五條悟。
不太對勁，五條悟的性格雖然糟糕，可不至於一點兒禮義廉恥都不顧，更何況，他剛才的話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像是在篤定着玲子與會赤司征十郎分手。
五條悟的自信到底是出於哪裏？
對面的人心緒收得太好，無法探測到他的心聲。
楠雄也不想再跟五條悟閑扯，他徑直地起身，離開座位。
目送著楠雄往廁所走去，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去廁所用瞬間移動離開。
悟嘴角的笑消減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不單單是齊木楠雄這個二哥難搞，齊木空助更加難搞，那個傢伙殘念的性格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
玲子忙完后回到家，她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了二哥蹲在了她房間的椅子上看着她之前客串的鬼片。
房間也沒開燈，電腦屏幕上的幽幽光芒打在了二哥的臉上，甚是瘮人。
玲子啪地打開了房間的燈，二哥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一聲不吭。
這個表情，不妙啊。
玲子噗通地跪坐好在楠雄面前，臉上笑容諂媚，「我最近沒有做錯什麼吧。」
即便是雙胞胎，前後出生的時間不差兩分鐘，玲子在楠雄面前還是很慫。畢竟從小到大都是被楠雄罩着，撒謊也是一下子就被拆穿，讓她在楠雄面前都是慫得像鵪鶉。
楠雄先是安靜看了她一小會，隨後才說，【你會和赤司征十郎分手嗎】
「當然……」面對着楠雄沉沉的凝視，玲子不好將之後的話說出來了，她嘖了聲，認真地想了下，才回答：「好吧，我承認，我跟征十郎不是情投意合。他被下了念，我是為了除念才跟征十郎在一起，也就是合約情侶啦。」
楠雄罕見地皺了下眉，【我並不覺得赤司是在跟你履行合約。】
玲子不在乎道：「那有什麼？或許我覺得征十郎很不錯，最後也嫁了他呢。」
【你喜歡他嗎？】
玲子愣了下，她反問：「需要喜歡嗎？」
這話一出，氣氛變得有點兒沉寂，楠雄身上的氣息徒然沉了下去，他有點兒生氣了，就連嘴角都是抿得緊緊的。
玲子卸下了偽裝，她撩了下耳邊的碎發，表情變得漠然，她又開口：「跟一個人在一起，並不需要愛，覺得他過得去，跟他交往會有趣，這就行了。」
付出太多的愛意，得不到回報，那不是很蠢，也有可能成為了別人的笑柄。
玲子冷漠地在心底發出聲嘲笑，那雙桃花眼裏沉下來時，如琉璃漂亮透徹，也沒有任何的溫度。
楠雄凝視了玲子一會兒，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滿不在乎的神情，感覺極其陌生。
從玲子回來時，他始終覺得有些違和感，一開始以為是青澀的妹妹變成了嫵媚的女人，覺得不習慣。
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實際上，不過是玲子一直在他面前偽裝。
他的心臟好像被刺了一下，尖銳的疼痛蔓延開。
這種感覺在十年前玲子被甩時就出現過一次，十年前時，玲子哭得眼睛都腫了，他憤怒之餘又心疼，不知道該怎麼哄失戀的妹妹。
十年後，面對着好像已經不會去愛人的玲子，楠雄心裏有些刺痛。
【這十年來，你交往過的男朋友，有喜歡的嗎？】
玲子抬起臉望向楠雄，她神情幽幽，眼神機械又冷漠，「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