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偷雞不成，趙嬤嬤再次挨棍子了

芙蓉院里打趙嬤嬤的動靜太大了，三姨娘的院子就在不遠處，聽到了這聲音，搖了搖頭。

誰不知道這趙嬤嬤是皇后賜給夫人的，就這麼動手了，可不只是在打夫人的臉面，更多的還是在打皇后的臉面，沒想到這丫頭一回來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母親，你怎麼了」林若玲抬起頭，看到了三姨娘似乎有些奇怪。

「玲兒，母親沒事」三姨娘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在丫鬟的攙扶下到房裡休息去了。

芙蓉院的聲音，她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們這些庶出的小姐，還是不受待見的，還是不要去摻和這些事了。

林若玲看著遠去的三姨娘的背影，不問世事，母親似乎一點都不想爭。

「這個二姐，還真是有意思，想來以後相府就熱鬧了」林若玲手中還在綉著綉樣，看來看去的。

「小姐，這個二小姐似乎也太大膽了，到時候如果被皇後娘娘知道了，只怕是會降罪」

林若玲身邊的貼身丫鬟雨兒連忙倒水，放在林若玲的一旁。

「雨兒，你還是太天真了，只怕到時候怪罪的不是二姐，而是夫人了」林若玲話裡有話，看的這麼透徹，只是想看熱鬧罷了。

雨兒不太明白林若玲話中的意思，林若玲看著她搖頭無奈地笑了笑，繼續手中的刺繡。

此時，薔薇院中，白林慧看到趙嬤嬤整個人的慘狀，趙嬤嬤一直叫著屁股上的疼痛，可屁股上的傷痕卻是什麼都沒有。

這倒是讓人抓不住林若萱的把柄。

趙嬤嬤愣住了：疼了半天，連個傷痕都沒有？

這個林若萱還真是不簡單，竟然會有這麼好的力道。

白林慧眼底下的晦澀不明，林若蘭走上前「想要一個傷痕還不簡單嗎？母親，這點有什麼難的？」

好呀，剛回來就想著超過她這個長姐的威信？立威？

林若蘭的話讓白林慧恍然大悟「蘭兒說的有道理，果然還是蘭兒夠聰慧」

這麼一說，白林慧就讓人在趙嬤嬤的屁股上偽造傷痕。

林若萱還是被人帶到了大廳上，人滿都來了。

「趙嬤嬤是府上的老人了，更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若萱你想要教訓也應該顧忌一下皇後娘娘，你這麼做是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裡嗎？」

白林慧看著林若萱，面上一切都是為了林若萱考慮，為了相府著想，可是有誰看到了她眼底里的得意。

林若萱呵地一聲，看向跪在地上的趙嬤嬤「趙嬤嬤，你說我打你？不知你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當然有，就是二小姐院子里的兩個丫鬟，還有我帶去的那些人，她們可是都已經看到了，還請夫人為老奴做主」

趙嬤嬤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讓人委屈，白林慧讓人將趙嬤嬤給扶起來，坐在了一邊，這一個舉動讓所有人震驚了。

讓人震驚，這正好是白林慧想要的結果，看到這樣，白林慧這才看向林若萱，隨後讓人將那些丫鬟都給帶上來，其中也包括了林若萱院子里的兩個丫頭。

「奴婢見過夫人」眾丫鬟行禮，白林慧揮了揮手，她那夫人的尊嚴這個時候自然就出現了。

趙嬤嬤坐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林若萱敢動手打她，就要讓她知道知道後果。

林若萱不卑不亢，直言不諱「趙嬤嬤，剛才夫人說的是你來芙蓉院，是做什麼的？」

「自然是讓你學習禮儀的，怎麼，二小姐，這是怪罪老奴不成？」

林若萱開口問話開始，白林慧有種好的預感。

「是嗎？那不知趙嬤嬤卻做了什麼呢？」

「趙嬤嬤來芙蓉院第一時間動手打的是本小姐的丫鬟，這不是在明擺著告訴所有人，我林若萱不配住在芙蓉院，不配有兩個丫鬟伺候嗎？」

果然，林若萱這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旋錦旋紫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趙嬤嬤，這話你怎麼解釋？」白林慧把問題都拋給了趙嬤嬤，同時也在推脫自己也只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而已。

「夫人，老奴並沒有如此，老奴去的時候，這兩個丫頭竟然不好好伺候主子，躲在外頭偷吃東西，這才被老奴給抓住，老奴也只是在告訴他們相府的規矩」

趙嬤嬤慌忙了，如果連夫人也不幫自己，那豈不是要……

想到這裡，趙嬤嬤趕緊出聲解釋，白林慧看了地上的兩個丫鬟「趙嬤嬤說的話，你們可認？」

「奴婢不認」兩人異口同聲，跪在地上。

「趙嬤嬤這是在誣陷二小姐，二小姐根本就沒有動手打趙嬤嬤，是趙嬤嬤動手打了二小姐，奴婢親眼所見」

「是，奴婢也看到了，奴婢可以發誓，二小姐根本就沒有動手」

旋錦旋紫的話讓林若萱心中感到很是詫異，沒想到她們竟然會這麼說。

林若萱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旋錦站了起來，走到林若萱的身旁，伸手扶過林若萱的手臂。

「夫人請看，這是趙嬤嬤打的，如果當時不是奴婢替二小姐擋住了一些，若是被七皇子看到了，那豈不是會怪罪下來」

這兩個丫頭當中，旋錦倒是個聰明的，一心為自己的主子。

白林慧在林若萱的手臂上果然看到了鞭痕，這下，可是實實在在的證據，誰能想到會有這個意外，這下她們這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趙嬤嬤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這怎麼可能，她根本就沒有動手打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夫人不要冤枉了二小姐」

旋錦旋紫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眼中的意思。

林若萱悄悄地將自己的手臂給別回來，眼中一直都在打量著這兩個丫鬟。

她們兩個人小小的芳齡，竟然如此的不簡單，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還是說之前那麼做其實是故意的嗎？

「二小姐，你這分明是在誣陷老奴…」趙嬤嬤走上前就要去動手，一巴掌就打歪了，打在了旋錦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巴掌痕迹。

「放肆！」一聲拐杖從門外傳來，白林慧趕緊起身走去扶著她。

林若萱也看了過去，這時候，冰冷的眼神中竟然柔軟了一些。

斑白的盤發，一根簡簡單單的木桃做成的碧雲珠發簪，一身褐棕色的衣裳，左手執著手杖，右手的手中拿著一些佛珠。

大廳里的眾人都立馬跪了下去「奴婢/奴才/老奴/見過老夫人！」

林若萱後知後覺，「孫女若萱拜見祖母」

此人正是相府老夫人林景氏，一直吃齋念佛，在福堂中度過，這次應該是聽到了什麼動靜，這才出來了。

「都起來吧」老夫人看了一眼若萱，讓自己身邊的老丫鬟過去扶她起來，入座之後，這才提聲，讓他們起來。

「母親，你怎麼來了？兒媳都不知道」白林慧哪裡還顧得上去收拾林若萱了，在相府，要是說能夠製得住她的，也就只有這個老夫人了。

「我去哪裡難道還要告訴你不成？」老夫人眼裡的厭惡從不隱藏。

白林慧不明白自己矜矜業業，打理好相府上下的一切，眾人的眼中她都是一個賢惠的夫人，怎麼這個老夫人就是不喜歡她。

「兒媳不敢」白林慧面上不敢表露太多，心裡卻早已經記恨上了老夫人。

林若萱坐在旁邊，聽到老夫人的話，心裡一笑，祖母什麼性子她怎麼會不知道。

只怕是聽到了什麼話，怕她們還會像六年前那樣子對待自己，這才不得已從福堂里出來了。

老夫人見狀，也不說什麼了，對著林若萱招了招手「萱兒，來祖母這裡」

「祖母，萱兒好想你」林若萱此時就顧不上了，對著老夫人一陣撒嬌。

「我的萱兒，受苦了」老夫人說著就留下了淚水，實在是太愛惜林若萱了。

林若萱一生下來就被留在了老夫人身邊，老夫人對她可是疼愛有加，再加上當時的林若萱嘴甜得很，時長哄的老夫人心花怒放。

所有人都怕老夫人的威嚴，不敢靠太近，也只有林若萱才膽子夠大。

「萱兒不怕苦，萱兒只怕是再也見到祖母了」林若萱對這個老夫人是真心的孝順，這些年雖說在鄉下，可是還是寄回來了不少東西，只是太過於隱蔽而已，很少人會知道。

老夫人身後站著的霧媽媽也是真心的為林若萱感到高興。

旁人不知道，她都知道，自從二小姐離開了之後，老夫人就從未再笑過了。

老夫人一出來，白林慧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動手讓人切切實實地打了趙嬤嬤十個大板子，趙嬤嬤心裡苦地冤枉，白白地挨了打。

林若萱扶著老夫人，跟著老夫人回去了福堂里，看到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心中恍惚。

「萱丫頭，回來了，就不要再走了，雖然不知道你父親為何突然把你接回來，但終歸你還是回來了」老夫人握著林若萱的手不肯放開。

「祖母，萱兒不會了，會一直陪著祖母身邊，只是怕也能是多久了」

父親把她接回來，肯定不會是這麼簡單的，還有前些日子聽到的賜婚聖旨的事情…

「怎麼會，有祖母在」就是這句有祖母在，在以後的日子裡成了林若萱最好的依靠。

此時，林若萱還不知道這四個字的重要性。

老夫人還是因為身子的原因，早些入睡了，林若萱陪伴了一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奴婢多謝小姐的袒護之恩，今後，奴婢願為小姐差遣，絕不背叛小姐」

林若萱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說實話，如果是下人她真的不缺，不過她缺的是為她掩護的人。

「嗯」想到這裡，林若萱就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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