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志在必得
「老顧,你也看看。」老蔡把小罐放下。這是規矩,絕對不會從別人手上接東西,萬一摔壞了,算誰的?
「嗯!器型完整,無裂紋。」顧志忠心裡如小鹿亂撞,青花瓷他最為喜歡,可偏偏卻沒有一件像樣的藏品,直覺告訴他,這個多半是真品。
「袁老闆,多少錢出手?」見顧志忠放下小罐,老蔡問道。
「一百萬」袁老闆伸出一根手指,神情鎮定。
「哇!這麼貴啊!」
旁邊的業餘愛好者發出驚嘆。
「貴嗎?如果鑒定是真的,起碼五百萬以上。」袁大頭故意提高了聲音,目的就是引來更多人圍觀,畢竟價值幾百萬的藏品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得到的。
「好!我買。」顧志忠跺了跺腳,下了很大的決心。
「慢著,我出一百二十萬。」老蔡露出一絲獰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你!」顧志忠萬萬沒有想到老蔡會橫插一杠子。
「我出一百二十一萬。」沒辦法,顧志忠太喜歡了。
「吁……!」由於顧志忠出價太小氣,周圍的人發出刺耳的嘲笑聲。顧志忠顯得很不自在。
「呵呵!老顧,既然喜歡,就不要這麼小氣嘛!我出一百五十萬」老蔡得意地伸出五個手指。
「還是老蔡夠爽快,既然這樣就賣給……。」袁大頭心裡那個高興啊!但是並沒有表露出來。
「等等,我出一百六十萬。」不蒸饅頭爭口氣,顧志忠也豁出去了。話剛說出口,陳婷就把他拉到一邊「你瘋了,你哪來這麼多錢?」
「哎呀!你別管了」顧志忠走到女兒面前,低聲說道「卿依,借點錢給我,今天我是志在必得。」
「嗯!」顧卿依沒有考慮,直接點點頭。顧志忠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陳婷還想阻止,但那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好鬧得過分。
「呵呵!老顧真是大手筆啊!不過,我也喜歡這東西。兩百萬。」老蔡再次發力。
「二百二十萬」有了顧卿依的支持,顧志忠有了底氣。
「老顧,幾天不見,豪氣萬千啊!不過我勸你還是收手吧!二百……六十萬」可能老蔡覺得二百五十萬不太好聽,所以直接加了十萬。
「你……」顧志忠真忍不下這口氣。
「噢!」人群中一陣騷動。
看著價格節節攀升,袁大頭心花怒放,這是他花了三十萬,買來的高仿明青花瓷,沒有三四十年鑒寶經驗絕對看不出來。
「爸,要不這東西就讓給蔡叔叔吧!」顧志忠剛想再次舉手,卻被秦爽拉住了。
「你瞎插嘴什麼?」顧志忠不耐煩地看了秦爽一眼。
「對啊!志忠,咱們不加了。」陳婷也拉著顧志忠,她倒不是支持秦爽,純粹是心疼錢。
顧卿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要顧志忠開口,自己有多少都給。
「一個保安懂啥,別聽他的。」
「你誰啊!別搗亂好不好?」
「他好像是老顧的上門女婿吧!」
「可惜嘍!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是啊!別耽誤我們看戲。」
「加啊!怎麼不加了?」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一個勁地慫恿,說什麼話的都有。
「嗯!二百八十萬。」顧志忠瞪著秦爽,還是叫了一聲。
「耶!」圍觀者好像得到了極大滿足,紛紛叫好。
「三百萬。」老蔡沒有多說一個字。閉目養神,那樣子和顧志忠杠上了,無論你出多少,我都要壓過你。
一旁的陳婷再也忍不住了,氣得直跺腳。顧卿依對古董一竅不通,顧志忠在她眼裡就是專家,她相信顧志忠,不停地安慰陳婷。
「爸,算了吧!這東西哪值這麼多錢啊?」秦爽再次說道。
「你懂個屁!成化官窯可遇不可求啊!」顧志忠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再好的東西也是個死物啊!何必花那麼多錢買個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東西呢?」
「我怎麼說你呢?除了吃就知道喝。唉!」顧志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爸,要不,算了吧。」見陳婷氣得七竅生煙,顧卿依很心疼。
「罷了,罷了,讓了!」經秦爽怎麼一打岔,顧志忠也冷靜了下來,看清楚了自己的實力,確實拼不過老蔡啊!
「呵呵!老顧,不加了?」蔡還在挑釁。
「不加了,恭喜!」雖然心在滴血,顧志忠還是對老蔡拱手祝賀。
「呵呵呵!老顧,別泄氣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淘到更好的。」老蔡假仁假義地說道「袁老闆,給包起來,我這就轉賬給你。」
「好叻,還是老蔡識貨!」袁大頭趕緊把青花瓷裝起來。顧志忠踮起腳尖,戀戀不捨得看了它最後一眼,想哭的心都有。
「老闆,那個盤子怎麼賣?」見老丈人一副斗敗的公雞一樣,秦爽決定給他尋個安慰獎,他老早就注意到了櫃檯最下面的一個直徑約二十公分的圓盤。
「那個啊!」袁大頭順著秦爽手指的方向「三千。」
「爸,要不買這個吧!這個不貴。」
「逗我呢?如果是好東西,袁老闆會放在那裡?」顧志忠還沉浸在悲痛之中。
「兩千,不能再少了。」袁大頭閃過一絲尷尬。
「老婆,借兩千給我,發工資后還你。」秦爽對著顧卿依笑了笑。
「切,兩千塊錢都沒有,還來買古董。」
「呵呵呵!看他拿那個盤子,什麼宣德年制,德字那橫都沒有,還拿著當寶貝呢?真是傻子。」
「是啊!還銹跡斑斑,顏色也不好看。」
不少人趁機多看了顧卿依兩眼,同時等著看秦爽的笑話,而秦爽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給!記得還我。」顧卿依從包里拿出兩千遞給秦爽。
「這就是我的嘍!」秦爽把錢遞給袁大頭,因為錢少,袁大頭隨意地放在櫃檯上。
「爸,這個算我送你的。」秦爽把盤子遞給顧志忠,顧志忠看都沒看一眼「去去去,誰稀罕啊!」
「小夥子,能讓我看看嗎?」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尋聲看去,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兩鬢斑白,鬍鬚齊胸,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旁邊有個亭亭玉立的年輕女孩,一頭靚麗的秀髮,細長柳眉,玉腮微微泛紅,膚如凝脂。有一種古典的美。而她的眼神不在盤子上,而是看著顧卿依。四目相對,兩女各有各的美。
「哇!兩個極品美女啊!」
「真是不虛此行啊!」
「若是能和她們其中一個睡上一晚,少活十年都願意啊!」
不少人紛紛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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