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正式出診
手上的鐮刀驀地掉在地上，他彎腰撿起順便抓了一把地上的稜角鋒利的小石子兒，李茹沁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輕哼著歌兒，忽略掉了後面男人的動作.......
正在說閑話的幾個女人忽然被蘊着重力的一擊疼的齜牙咧嘴，蹲在地上向下伸手的動作沒了支撐。
岸上的岩塊經過多年的踩踏，光滑無比，隨着石子兒落地，小溪里也應出了巨物落水的嘩嘩聲。
他們往前走去，遠離這群是非。
李茹沁聽到水花濺起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剛剛一個個都神氣的不行的人，現在都成了落湯雞，挑眉得意洋洋的望着他:「看吧，惡有惡報！」
回到家，李大娘幹活，看到李茹沁兩人回來，淳樸的臉上綻出一抹樸實的笑意，殷勤的從李茹沁手中接過農具。
李茹沁莞爾一笑，就說有些累想要歇一歇，想回房休息。
沈子衿跟着她一起往房裏走。
李大娘皺皺眉頭，雖然是哥哥，只臨時住在隔壁的外間小屋，但孤男寡女的住的太近總是不好的，看來柴房的修葺速度要加快了。
李茹沁捧著新鮮的人蔘來到了空間，心底樂開了花，嘴不合攏的把其中一株小人蔘給種了上去，澆了幾瓢清透的泉水。
小蘿蔔頭只需一眼，就嘖嘖讚歎了起來:「你這幾百年的人蔘可是少見啊。」
李茹沁雙手背在身手，又讓他瞧瞧另一株比較大的人蔘，小蘿蔔頭雙眼一亮，張大了的嘴巴口水都快要滴下來，目瞪口呆:「你哪來的千年人蔘？！」
這要是拿出去賣，李茹沁可以連升兩級不止，還有綽綽多餘的錢來買其他中等藥材的種子。
李茹沁見他如此，滿意的把人蔘從他直勾勾的眼下收了回去，下巴一抬驕傲無比:「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哼，小人得志，趕快給我，這種稀奇的東西得好好護著！」
「沁兒！」
門外李大娘着急的拍門，李茹沁來不及再和小蘿蔔調侃，出了空間。
一開門，李大娘還沒拍在門板上的手掌愣在半空中，然後縮了回去，臉上露出拘束的笑容:「沁兒，沒打擾到你吧？」
李茹沁抬手揉了揉眼搖了搖頭:「沒有，我也剛醒沒多會兒。」
「不過，有什麼事嗎？」李茹沁看到了李大娘身後站着的一對中年夫婦，黑白分明的眼中浮現出不解。
李大娘張了張嘴，正不知如何開口時，身後的那個女人不顧身旁男人的阻攔拉扯，一巴掌拍開了丈夫拉住衣袖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
小几步上前，李大娘很識趣的往後退讓了個位置，女人在看向李茹沁的臉色一變，帶着討好的意味道:「沁兒啊，我們也是萬不得已才來麻煩你的，我們是在是沒有辦法了。」
「不麻煩，有什麼事您說就是了。」畢竟在村中他們多少是沾親帶故的鄉鄰長輩，礙於這些個情面，李茹沁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只要是別太過分就行。
「這樣的啊，小翠上午洗衣服不小心跌到了水裏面，回來之後身子燙得嚇人，一直胡言亂語，沒辦法止住，這李大夫又去了城裏面，我怕小翠......」
並未和李茹沁沒有打過太多照面，又在外聽多了關於她那些摸不着邊際的流言，李氏夫婦對李茹沁打心眼兒有些鄙視，瞧不起。
可小翠這病又耽擱不起，怕萬一燒壞了腦袋，正苦於焦急之中，又聽見李村長在村口聊天才知道李茹沁深藏不露，懂些醫術。
李氏夫婦也是救女心切，這時候也顧不得李茹沁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只要能把他們女兒給治好，就算是做牛做馬也是心甘情願。
小翠？
李茹沁略一思索，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少女嬌羞的一抹低頭淺笑。
不就是今天從山上回來，剛見過的那個？
李茹沁莞爾一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不過，我醫術拙劣，還請多擔待些。」
李氏心頭一喜，就讓丈夫先趕緊回家侯著，自己一會兒親自等李茹沁一同過去。
不過愛女心切也是有情可原，她不敢耽擱太長時間，稍微收拾一下就隨李氏一同前往她家。
李氏夫婦一輩子就李小翠一個閨女，李氏生完孩子之後傷了身子，就再無所出了，把這個女兒嬌生慣養捧在手心裏，即使家中不是大富大貴，可還是竭盡所能呵護好李小翠。
這在重男輕女的古代可是少有的開明。
光是站在外面看這個院子的規模修築，李茹沁就知道，李氏夫婦將這個家操持的不錯，比她家好了不知多少倍。
朝陽的廂房裏，李小翠躺在床上，彎彎柳眉緊蹩著，清秀的臉蛋上沁出了不少薄汗，看着還挺像一朵嬌弱秀麗的百合。
李氏丈夫趕緊讓位，騰出個位置搬了個椅子，讓李茹沁坐在床邊好安心把脈。
「怎麼樣了，我們家小翠嚴不嚴重，難不難治啊？」
看到李茹沁一直面無表情，半晌都沒說話，李氏急了，急忙去扯她的袖子。
「沒什麼大礙，不過是掉進河裏沒有及時換掉濕衣服，再加上吹了河風，加重了病情而已。」
李茹沁側身避過了李氏的手，當做沒看到她尷尬的神情，淡淡的說道。
「我給她開個方子，你們照着去買葯回來兌水兩副煎一碗，一天兩次，喝上三天就可以了，要快些去熬好，不然再燒下去會有危險。」
「真的嗎？那小翠一直在胡言亂語，這個是怎麼回事？」
李老漢拉過李氏，上前一步問道。
「人燒迷糊了，自然會無意識的做點什麼來舒緩自己，你們儘快去買葯給她服用，晚上就不會說了。」
「可是到城裏還有那麼遠，那我家小翠不是還要遭那麼久的罪啊！」李氏一聽，想到女兒可能會燒出危險，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沁兒啊，你看……」李老漢搓搓手，有些緊張。
「我聽你爹說，你那裏也有不少藥材，我這去城裏一趟，來回要好幾個時辰呢，你看你能不能先給小翠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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